第九章:框架

“我爺爺難道在騙我嗎?藏機閣的閣主竟然是這種卑鄙之人!怎麼辦,我接下來該怎麼辦......”走出藏機閣,洛塵的嘴一直都沒有消停,月跟在洛塵身後,任由他在埋怨牢騷。

回到住處,洛塵的情緒有了些許的穩定:“本以爲可以得到藏機閣的幫助,給洛風尋找一處安息之所,看來我只能把洛風埋在荒郊野外了。”

洛塵的突然難過,讓月有些不知所措,他以爲洛塵這麼急着去找藏機閣是給自己安身,原來是要在異國之處,給洛風尋找一片好的安息之地。

“對不起洛風,我太沒用了。”洛塵抱着洛風的頭顱盒子,喃喃自語道。

低沉了好一會兒,洛塵淚眼閃爍的對月暖笑着:“明天跟我一起找洛風長眠的地方吧。”

“好。”

在月答應下來後,經歷了片刻迷茫,洛塵當即堅定道:“安置好洛風,接下來我就得......得先去找我舅舅,對找我舅舅。”

“然後?”月問道。

“然後就找一個地方安定下來,修習術法去羌尺國找蕭家報仇!”

“切勿衝動。”

洛塵勾脣一笑:“放心吧,能力不到之前,我是不會找蕭家的。”

“何時動身?”

“後天吧,我想安葬好洛風后,去找凱莉一趟。”

“嗯。”

聽着月毫不猶豫的答應告誡,洛塵心中感到了一股淡淡的暖流:“我身邊只有你了,謝謝你一直陪着我。”

正說着,月突然看到窗子泛紅,打開窗戶那隻眼睛再次出現在天空,月不目轉睛的盯着它,洛塵看到他這奇怪的舉動,探問道:“怎麼了?”

“眼睛。”月指着天空的那隻紅色眼睛,輕聲說道。

洛塵望了一眼天空,仍然沒有發現那隻所謂的眼睛:“爲什麼只有你能看到?”

就在洛塵突然發問的時候。,那種眼睛突然猙獰起來,刺耳的聲音當即傳入月的耳中,月癱倒在地上,捂着耳朵痛苦的叫喊着。

此時洛塵慌了神,面對月這離奇的反應,他全然不知道該怎麼做:“月,你怎麼了?怎麼突然會這樣?”

“眼睛......在叫......”壓過難以忍受的疼痛,月盡力解釋道。

洛塵一陣慌亂後,直接把月抱在懷中,接着把自己的雙手貼在月的雙手上,給他的雙耳再加一道隔音。

但是面對幾乎要刺穿月雙耳的那陣聲音,洛塵的這點防護顯得一點作用都沒有。

與此同時,那隻眼睛加強了聲音,直到把月折磨的昏迷過去,那隻眼睛才停止了鳴叫,隨後天空那道口子緩緩閉合,眼睛最終消失不見。

深夜,放心不下月,洛塵一直守在月的身邊,不知道等待了多久,陷入昏迷的月突然說起了夢話。

“框架......文明......框架......文明......”

聽着月不斷重複那兩個晦澀難懂的詞彙,洛塵被其驚醒,在聽了數遍之後,他將月從夢中拉了出來。

月猛然坐起,看到洛塵坐在身邊,他才定下神擦掉臉上的冷汗。

“你怎麼了?剛纔你最終不停唸叨着框架,文明。那是什麼意思額?”

月無力的靠在牀沿,待精氣神恢復了少許後,他揚眉淡笑道:“沒事。”

“真的沒事嗎?我在海邊醒來,看到你在寫框架二字,現在你口中唸叨着框架。月,你是不是有什麼在瞞着我?”

月的搪塞顯然欺騙不了洛塵,面對他的質問,月只好堅持道:“沒有。”

月的固執,洛塵只好日後再找機會撬開他的嘴,於是他就此作罷:“你既然醒了,那我就回我的房間了。”

“好。”

此時雲層之上的天空城,在星光的映射下,顯得靜謐而又威嚴。

邪淵的房間懸空漂着一塊一尺多長的窺鏡,方纔月的異樣,自然也引起了邪淵的注意。

“框架?那是什麼?莫非和他們有關?”

思來想去,邪淵始終不得其解,於是乎他使用神力再一次進入到了月的神識裡面。

面對邪淵三番五次的突然闖入,月已經見怪不怪了。

“神荒,你口中的框架究竟是什麼?”

“沒什麼?”

神荒的守口如瓶自然在邪淵的意料之中:“眼睛以及框架,神荒你不覺得這些發生在你身上的事情,太不尋常嗎?”

神荒沒有做聲,邪淵轉而繼續勸解釋試圖讓挖出神荒心中的秘密:“今日眼睛突然傷害你,而你卻毫無還手之力。神荒啊,坐以待斃可不是什麼好的辦法。”

“你想做什麼?”

面對神荒的質問,邪淵依舊不厭其煩:“你不是知道麼?你看我都把自己的秘密告訴你了,你爲什麼不把你的秘密分享給我呢?”

看到邪淵爲自己鳴不平,神荒突然猶豫起來,邪淵趁機追問道:“框架究竟是什麼?”

邪淵隨後耐着性子等待神荒向自己坦白,但最後的結果還是讓他大失所望。

等了片刻,神荒還是一字都不肯透露,邪淵突然覺得很是無趣:“罷了,你不想說就算了。”

說着邪淵便離開了他的神識,離開之際還不忘提醒邪淵:“你已經到了大陸,記得兌現你給我的承諾。”

隨後月恢復了神智,想着自己身上的這個秘密已經引起了邪淵的注意,月細想之際,突然覺得今日眼睛突然攻擊自己,想必也是爲了他身上這個與其說是秘密,不如說是真相的東西。

回到天空之城,懷揣好奇的邪淵,來到巨人這裡,把他叫了起來:“你知道框架是什麼嗎?”

“框架?”

“對。”想着神荒的守口如瓶,邪淵仍然心有怒火的回道。

“不知道,這個框架會不會和他們有關?”

得到了巨人的回答後,邪淵心中的失望被疑惑佔據:“不知道,但是我總覺得,還有什麼東西是我不知道的。”

“放心吧,總會知道的。”

巨人的安慰邪淵視若無睹,細想片刻,邪淵突然開口道:“不行,我要挖出這個秘密。”

說罷,邪淵使用空間神力,回到已經消亡的那四個時代,橫跨數萬年的時間,邪淵在兩個時辰就將其走過。

“怎麼樣,有結果嗎?”

“沒有。”

話音剛落,邪淵又用空間神力去到了未來的日子,這一次他把神荒作爲監察對象。

匆匆走過無關緊要的一幕幕後,自己的死亡引起了他的片刻停留。

“邪淵,這裡是框架。沒用的,你做什麼都沒用的。”

之前這一幕,邪淵清楚的記得神荒並沒有說過這一句話,直到親眼看着自己跪倒在神荒跟前,口中還連連否認着神荒的話語,邪淵陡然用空間神力回到了天空之城。

“怎麼樣,這次有結果了嗎?”

邪淵面色微畏道:“有人改動了我們的未來。”

“能改動未來的只有他們。”

巨人一言顯然不得邪淵心意,此刻他想着臨死之前,神荒對自己說的那番話語,他敢肯定這個叫框架的東西,一定是自己不能甚至不敢面對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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