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他麻木的又拔掉了五顆。
……
而到了第七天,所有牙齒已經被他全部拔光。
短短几天時間,他的臉頰和嘴巴都癟了下來,整個人形象大變,原本就帥氣的形象,一下子變成猥瑣的尖嘴猴腮,簡直無法目視。
晚上,陳守義對着鏡子,一陣齜牙咧嘴,看着重新長出的小荷才露尖尖角的雪白晶瑩門牙,他心中已經變得毫無波瀾,一臉麻木。
這只是黎明前的黑暗,再忍一段時間,到時候就再也不用東躲西藏了,無法見人了。
他打開屬性面板,看了一眼。
這幾天的努力訓練,效果還是顯著的,他敏捷提升了0.1,達到了14.8,另外感知和意志也各自增加了0.1點,分別達到12.8和13.1。
知識技能方面,箭術終於從熟練級達到了精通級,雖然只有最低的一點,卻是個巨大的跨越。他現在每秒的射箭速度,已經從原本的一秒十箭,穩定到一秒十三箭。
進步可謂驚人。
這時,門口傳來敲門聲:“哥,曉玲姐找你?”
“知道了!”陳守義關掉屬性面板,說道。
轉而他心中不由有些疑惑,現在都已經晚上八點鐘了,這個時間點,對如今大部分人來說,早已經上牀入睡,這麼晚還找來幹什麼,難道又發生了什麼大事?
他立刻拿起旁邊的口罩,戴上後,打開臥室,然後關門。
陳星月對他哥這幅形象,早已見怪不怪,有些無力吐槽了。
這幾天,他哥都有些神經兮兮的,極不正常,不僅每天都神出鬼沒,連早飯和晚飯,都見不到他人影,要不是晚上都在家裡睡,還以爲消失了呢。
不就是掉了顆牙齒了,至於沒臉見人嘛,而且也不去補,她都感覺他哥腦子都出了些問題,現在她都不敢嘲笑他哥,生怕再刺激他。
……
白曉玲坐在客廳裡,有些坐立不安,見陳守義走下來,立刻站起身來,雖然對他戴着口罩感覺心中有些奇怪,卻也沒多想,等父母和陳星月主動迴避後,她當即說道:
“陳總顧,你怎麼沒去參加軍訓啊?”
“軍訓,什麼時候的事情?”陳守義眉頭一皺,疑惑道。
“你不知道?”白曉玲愣了下,驚訝的問道:“前天就開始了,難道沒人通知你?”
“前天?”陳守義自語了一句,這纔想起,前些天陳母和妹妹似乎跟他說過,有人找過他好幾次,只是也沒說有什麼事,因此他也就沒怎麼在意。
這幾天由於牙齒的問題,他每天神出鬼沒,天不亮就早早的離開,直到天黑才返回家中,根本無心關注外界事物。
事實上,這些天河東市風起雲涌,不只針對武者,同時還下發文件,對於工人、農民、學生以及城鎮失業居民都以各自所在的單位或街道鄉鎮一一組織起來開展基本軍事訓練,並擴編民兵的隊伍。
甚至連他家所在的別墅區,在陳守義的不在的時候,也組織了一次戰爭應急疏散演習。
陳守義把情況說了一遍。
白曉玲聞言立刻說道:“陳總顧,你肯定被人陰了,就算白天通知不到人,晚上也應該通知,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人了?”
他點了點頭,心中怒氣升騰,這件事情用他掉落的牙齒想,也能猜到,肯定是那個雷瑞陽做的手腳,沒想到對方竟這麼陰,他心中泛起一絲冷意。
“可惜這事只有你父母和妹妹知道,算不上證據。”白曉玲來回走到,一邊思索一邊說道:“不過也許可以從通知的那個人下手,爭取取消處分。”
“如果找不到證據,我會有什麼處罰?”陳守義沉聲問道。
“現在還不知道!”白曉玲說道:
“具體處罰還沒出來,我從一個在市政府工作的朋友打聽過口風,這次上面恐怕不會輕輕放過,你身爲大武者,帶頭逃避軍事訓練,估計會被樹立典型,至少也是警告處分。”
“嚴重一點的呢?”陳守義問道。
“這事沒有先例,也不好處罰,不過應該算不上嚴重,最多記過,或者扣罰津貼和工資。這事我先幫你查查看,但希望應該不大,現在都沒攝像頭了。”
陳守義緊鎖的眉頭舒展開來:
“算了,不用麻煩了。處罰就處罰吧。”
記過這對武者來說毫無意義,無關痛癢,最多也只是噁心人,就算扣罰工資和津貼,也沒什麼大不了,上個月工資加津貼的五百六十五萬,足夠他生活很久了。
到時候真的取消處分,要求他繼續參加軍訓,難道還真去。
“你可不要大意,到時候上面對你印象就差了。”白曉玲替他心急道。
……
在陳守義的勸解下,白曉玲很快就走了。
他回到臥室,心中依然臉色黑沉。
雖然他本心上也不想參加什麼軍訓,不僅是貝殼女的安置問題,還有他形象問題,這次雷瑞陽的手腳,從某種程度反而成全了他,讓他不用再糾結到底去不去了,但這種陰人的小手段,實在讓人不爽。
他走到窗戶前,拉開窗簾,靜靜看着外面的夜色。
工業區的機械轟鳴聲遠遠的傳來。
“這次悶虧,我嚥下了,千萬不要再有下次……”他眼中臉上閃過一絲冷意,喃喃自語道。
“好巨人,我要不行了,我眼睛都睜不開了,我要睡覺了!”
聽到貝殼女的聲音,陳守義陰沉的臉色立刻輕柔下來。
“先別睡,等吃了再睡。”他連忙說道,看了一眼坐在牀上,頭一磕一磕,連眼皮子都已睜不開的貝殼女,立刻拿出蜂蜜,倒了半調羹,用熱水調勻後,放在她面前。
“醒醒,快醒醒。”
聽到聲音,貝殼女睜開沉重的眼皮,雙眼迷離的看着蜂蜜,迷迷糊糊的低頭喝了幾口,身體如不倒翁的搖晃了幾下,小小的身體,就倒在牀上,很快細弱的鼾聲就已經響起。
ps:不好意思,這章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