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在無窮信息之中流淌，任由自身完全融入大道，肉身靈魂都化作其一部分，去經歷大道的演繹、演變。
操作本身，無疑很騷，悟道差點悟死自己，李素絕對可以說的上是千古一人了。
若然不是精神足夠特殊，以及具備了血肉至高一定性質的血肉保證了自身的不死，在加上可怕的悟性，他恐怕沒有半點倖免的可能性，會直接被大道同化吧。
不過，好歹是堅持住了，雖然有些勉強，他還是將自我給保留了下來。
雖然發生了很可怕的事情，回想起來都忍不住出了一身冷汗，整個人後怕不已。
不過，李素他很快又被周圍的景象所吸引，被大道演繹出來的景象吸引，然後毫不猶豫的沉迷了進去。
有道是做題一時爽，一直做題一直爽。
這種沉溺於問道的海洋之中，實在是太讓人不可自拔了，精神上傳遞過來的舒爽，那叫一個高潮迭起，讓人慾罷不能。
果然，人類這種生物，都是愉悅犯。
爲了愉悅，什麼事都乾的出來，比如殺老師、比如穿兄弟衣服、又比如，咳咳咳。
總而言之，事情一旦愉悅起來了，基本上就很難回頭了。
李素也是如此，面對大道如同一個擁有者天使容顏，魔鬼身材絕世美人溫柔的看着自己，然後將自己脫了個一絲不掛，是男人這種事情怎麼能忍？
於是從那一天開始，李素夜夜笙歌，從此醉生夢死，從此君王不早朝。
真的很可怕，比網癮還歹毒。
因爲越做越有精神，越有精神就越想做。
不但沒有腰痠腿痛的情況，他的境界也如同那脫繮的野馬，飆出了一個超乎想像的高度。
面對這可喜可賀的景象，叫李素怎麼放手？
所以，這一干，就是兩年。
那種滋味簡直不提了，彷彿溼吻，不但激烈如火，裡面還灌了蜜，甜的頭昏腦脹。
面對這個結果，李素他不打算動彈了，準備等到除妖令時間差不多快要結束，進入玄門底蘊最後一秒，在醒過來。
反正，妖他無疑是殺夠了。
雖然隔絕了一些氣息，沒有讓除妖令完全捕捉，但六頭成道境，十多頭築基境，在加上他修行的時間，怎麼也夠進去了。
沒辦法啊，可以的話他也不想停下，玄門底蘊很重要，他得去看看裡面有什麼，畢竟之後要面對的問題很大，光是現在這種情況，並不足夠他活到故事結束。
爲什麼不是孫悟空大鬧天宮的時候進來呢？這樣的話，距離故事開始就變成還有五百年了啊，又或者說是靈猴降世的時候？
啊，真的很開心。
只剩下不到半年了，要好好珍惜。
本來是這麼想的。
然而下一刻，李素感受到了震動，有什麼東西，在他身體裡面肆意的遊躺，幾位粗魯的釋放着骯髒的力量，將所有的一切都給打亂了。
那種感受，簡直無法形容。
就彷彿有個流氓，對這你的妻子伸出鹹豬手一樣，沉澱在大道妻子波瀾壯闊的胸脯之中的李素，被勐然驚醒。
妖？
隨着意識被驚醒，復甦，李素腦海裡忍不住的出現了某條醜陋至極的蟒蛇模樣。
再說一次，斷人大道如同殺人父母。
何況這條蛇，之前就偷襲過他，朝着他吐了好幾十口濃痰不說，在他美滋滋的以爲能通過對方完成自己成道境的磨礪的下一秒，它跑了。
打斷別人悟道，一次已經足夠李素抽筋扒皮衝草暴曬了。
兩次？？？
一時間，新仇舊恨都涌上來了。
李素眼睛當場就紅了，整個人怒火中燒，那讓國王妖女紛紛沉迷其中的臉，直接就扭曲了，變得陰森，可怖。
王八羔子，老子弄死你！
！
******
海底之中，在上面確定計劃後，蟒妖直接下水，潛到深處。
軀體一顫，道紋密佈，脫離人形，顯現真身。
一頭無比龐大，有百米長，三層樓高，光自身體重就超過一百五十噸，配合上自身法力下，直接翻了接近十倍，接近千噸重量。
伴隨着它的軀體扭動，翻騰，剎那間，平靜的大海被攪動了起來，可怕的波動以蟒妖爲中心在不斷爆發。
不過這股力量被它迅速的收束了，雖然作爲蟒是陸地生物，不過修行到御道境之下，水系道則對它而言，完全不是問題。
不但的捲動自己的軀體，一次又一次的將波動散開，又通過道則將它們匯聚過來，環繞在自己周圍。
它在蓄積力量，在做好雷霆一擊的準備。
不僅，因爲這裡是中原，有玄門庇護，大城被妖怪襲擊，支援會很快過來。
更有習慣，幾百年下來養成的本能在裡面！
它所生活的域外，雖然不存在所謂的除魔衛道之士了，可人族血肉對妖怪而言，是大補之物，因此在妖王一統之後，人類基本上都被圈養了起來，被劃分地盤，有了歸宿。
別說血肉，就是一束頭髮，都有出生地，有所屬。
想要吃外快，不被妖王察覺，就必須要快準狠。
已經好久好久，沒有痛快的品嚐人族血肉了。
它忍不住的舔了舔自己的舌頭，因爲追不上目標的怒火在這一刻都消散了，內心升起巨大的慾望，滿目貪婪。
在疊幾次，在疊幾次。
蟒妖沒有衝動，沒有着急，需要更大的浪，足夠覆蓋整個杭州的大浪，唯有如此，玄門之人即便來了，也沒工夫追蹤它們，首先要去救災。
不追能救許多人，追死的只會更多。
至於說時候妖王會不會生氣，以妖王對那個人族的態度，自己等人把事情鬧大，讓他在玄門那邊越發不利，至此一點，就足夠了。
豹妖的策劃，它們的點頭，真不是單純氣急了，想要發泄那麼簡單。
這一次，一定要好好品嚐，不能再像之前那般，狼吞虎嚥，味道都沒感受到，就已經吃光了。
嗯？
怎麼回事？
是我太渴望吃人了嗎？爲什麼在自己形成的這滔天海嘯之中，能看到人？
咦，你還別說，這人長得和那個被自己追殺的傢伙還真像，簡直一個模子倒映出來一。
突然，蟒妖童孔激烈的收縮了起來，捲動的巨大身軀直接就停下了，目光死死的看向了不遠處的身影。
其形象，很古怪。
很澹，只有薄薄的一層，不過隨着時間的流逝，在變重。
氣息，很飄渺，但不會錯，絕對不會錯，是他，是那個讓它們耗費了整整兩年光陰，都沒找到的目標。
嗶~！嗶~！
蟒妖身上，有聲音響起，是妖蟲，發出了極爲尖銳的聲音，顯然它也感受到了，並且確定了李素的位置。
本以爲真見到的時候，它會忍不住的口吐芬芳，將自己進千年妖生所學會的一切言語都吐出來，用來傾瀉內心怒火。
可真當看到李素的瞬間，它什麼念頭都沒有了，所有的情緒都化作了兩個字。
它發出了生平唯有的咆孝，怒吼道：“人族！
！”
簡單的兩個字，足夠了，一切的信息，情緒，都被包含在了裡面。
殺！
蟒妖童孔血紅，只有一個念頭，弄死對方。
而此刻，從悟道之中被強制驚醒，一點點脫離大道，重組肉身的李素，此刻同樣目光無比猙獰的看着眼前這個該死的雜碎。
幾乎無限的恨意累積在他心底，一切的詞語都無法表達，唯有颳了對方，才能平復。
殺！
彷彿兩個同時看到了自己的殺父仇人，一妖一人完全沒有進行任何溝通的情況下，直接開始了最血腥，最殘忍的廝殺。
李素擡手一抓，無盡的水之道則被他牽引，匯聚，它們變化，重組，形成了一柄無比巨大的劍，躲閃的躲字都沒有，直接就朝着蟒妖撞了過去。
蟒妖同樣，蓄積敘舊的滔天駭浪被它匯聚，千萬噸級可怕的水壓在它軀體上成型，形成無比巨大的白色水柱，撞向對方。
冬的一聲巨響，杭州外原本寂靜的海面直徑炸裂開來，捲起百丈巨浪，遮天蔽日，震天動地。
然而下一秒，沖天而起的海浪還沒來得及散開，就是一震，被什麼力量牽引住了，裂成兩半，想着兩個方向而去。
隨後，海底兩個巨大無比的黑影鑽出水面。
一柄劍，一根棍。
劍上湛藍，匯聚無盡水之道則。
棍身森白，有可怕的壓力在不斷來回震動。
隨即，劍與棍，直接在那虛空之中，碰撞起來。
彷彿有高人握住，交手，一個呼吸，就是十數次的可怕碰撞，每一次的撞擊都會形成足以波及數十里的巨大沖擊。
天象，亂了。
因爲兩件兵器那可怕的衝擊，發生扭曲，龍捲、暴雷、地震，彷彿末日崩塌一般，以兩件兵器爲中心，向外擴散，肆掠。
首先產生反應的，自然是杭州城。
有道紋浮現，有符光沖霄，一個巨大的陣法直接升起，將整個杭州都給庇護了進去。
那是玄門專門佈置的陣法，因爲巨大的衝擊而被驚醒，展開。
幾乎下一刻，巨大的鐘聲就直接響起，發出了刺耳的警報。
即便說杭州佈置的陣法反應迅速，城池本身依舊因爲距離太近，被第一股衝擊波及，受到了衝擊，相當於一場暴風在城裡爆發。
毫無疑問，這是災難性的。
一旦炸裂開來，杭州數十萬凡人，起碼死傷一半以上，御道境層次的全面碰撞，和天災本身沒有任何區別。
第一時間作出反應，被安排在杭州之中的玄門弟子們，哪怕成道境，面對這一幕，也不由臉色發白。
他們，擋不住！
暴風裡面的道則，太過狂暴了，不是他們能夠控制的。
杭州完了！
數百玄門弟子滿臉驚駭，不少成道境更是忍不住心中咆孝，“該死，是誰？誰在距離凡人城池如此進的地方戰鬥？不怕天道報應嗎？？？”
凡人，是人道的旗杆。
大量殺戮凡人，相當於在摧毀人道。
這種行爲必然會被天道厭惡，罪業橫生，未來成仙將會降下巨大雷罰。
然而，就在暴風即將波及城下的瞬間，忽然一震，失去了所有威能，如同清風一般，從衆人身上劃過。
本來以爲死定了，玄門弟子忍不住一呆。
不只是玄門弟子，看着可怕天災降臨，被傳來震動真的東倒西歪，下意識抱緊了身邊親人，絕望等待死亡降臨的凡人們也是一怔。
不只如此，因爲劇烈震感，垮塌無數的房屋也是一顫，被呼嘯而下的狂風捲起，將瓦礫掃開，露出了下面被壓着的人。
“保持鎮靜，待在家人身邊。”
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在玄門弟子耳朵之中，也在沒有受傷的凡人耳邊。
衆人一怔，凡人還沒什麼感受，玄門弟子卻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災難形成的瞬間，他們面色就很蒼白，感覺出大事了，要死人無數，事實上也如此，大量的房屋垮塌，對他們而言無所謂，對凡人而言，絕對是災難性的。
結果，一道致命暴風過來，不但沒有任何殺傷，反而將垮塌的彷彿掃開，將被掩埋在下面的人露了出來。
並且感受一下會發現，即便哪怕被掩蓋在瓦礫下面的人，最多也就是輕傷，運氣不好的腿斷了，但死亡，一個都沒有。
對了，杭州雖然有陣法庇護，但那並不是感應啓動，而是需要人來激活。
城裡，安排了足足三個成道境，三十個築基境，事實上就是爲了發生事情的時候，迅速前往激活陣法，將凡人給保護起來。
很顯然，因爲從未發生過這種事情，他們早都懈怠了，根本沒在陣眼那邊。
是誰？
不，不管是誰，總之得救了！
“感謝前輩出手。”意識到自己等人的處境，成道境玄門弟子立刻抱拳，誠聲道謝。
無疑，不是他，杭州絕對會是另一個景象。
“去找官府的人，組織人手，讓所有人離開樓房，待在大街之上，不要亂動，同時警惕有人趁亂生事。”
很快，有成道境修士直接開口，指揮弟子去進行安排，別地震，暴風都沒殺死人，結果因爲管理不當而有人死掉。
看着弟子紛紛行動起來，三個成道境對視一眼，直接向着震動爆發的方向的城樓飛去，想要看看發生了什麼，爲什麼在距離杭州如此之近的地方，會有大戰爆發。
雖然心底有所準備，可當飛上城樓，看向東海之外，三名成道境好不容易鎮定下來的情緒，再度躁動起來，臉色發白。
大戰，在持續。
可怕的碰撞超乎想像。
虧得杭州陣法啓動，庇護了城內，此刻東海之外，已然完全變了一個模樣，可怕至極的海嘯層層疊開，波及百里。
山川大地不斷龜裂，百萬噸石土衝上天空。
可怕的龍捲，差不多就有十丈寬，成百上千的降臨在了杭州城的四周，裡面雷光涌動，發出毀滅一切的氣息。
杭州，方圓數十里，都被波及了進去，極其慘烈。
環境都如此，中央廝殺的身影可想而知。
可怕的道則在扭曲，在震動，不斷迸發出毀滅性的力量，令人戰慄的殺意不斷的從中爆發，那氣息，哪怕遠在數裡開外，大陣之中，依舊讓他們心頭髮冷，毛骨悚然。
最讓他們感到戰慄的是，中央地區，有妖氣，極其可怕的妖氣，超越成道境，屬於御道境級別的妖氣！
這是有玄門前輩，在和御道境妖怪發生大戰？？？
並且，妖氣，不是一股，複數的，起碼有三個御道境大妖？
不只是妖氣，還有邪氣，怨氣，不濃郁，但卻化不開，還有邪修？並且這種讓人骨髓發寒的感受，裡面還有一個御道境的邪修？
三名玄門弟子童孔吐出無比驚駭之色，中原什麼時候出現這麼多大妖，邪修了？
不論妖氣，還是邪氣，毫無疑問都是無比陌生的，從未感受過的。
天啊！
究竟，發生了什麼？？？
是誰，那個玄門前輩在和這些妖怪作戰？？
******
天穹之上，廝殺在持續。
隨着李素與蟒妖殺出海面，豹妖三個自然第一時間就發現了，一開始還疑惑，奇怪，但很快豹妖與青牛妖就從氣息裡面辨識出來，和蟒妖大戰的人，是它們兩年間下來心心念唸的目標。
和蟒妖相同，豹妖與青牛妖瞬間就陷入了無邊怒火與殺意之中。
殺！
一聲怒喝，兩妖就直接殺入戰場，青牛顯現真身，腳踩大海，掀起無窮地震。
豹妖化身爲光，一瞬千身，萬身。
三妖直接就將李素給覆蓋了起來，對他發起了瘋狂的圍攻。
唯一沒有直接作出反應的邪修，在短暫的疑惑後，意識到了什麼的他，也行動了起來。
他打出一張骨幡，召喚被祭煉在其中的亡魂，可怕的邪力直接從骨幡之中爆發，萬鬼呼嘯而出被他控制形成了一座高臺，他開始唸唸有詞，發出冥冥之聲。
高臺受到聲音牽引，出現一根根的鎖鏈，發出真實聲響，由亡者的怨恨組成，它無聲而起，刺進了虛空，向着被三個大妖糾纏住的目標交纏過去。
面對三名御道境妖怪，一名御道境邪修，李素沒有退，上清仙力不斷噴涌而出，三十六圖在他軀體之中閃耀。
他周圍匯聚五行成雷，交織不斷爆發，更有光從天穹落下變成一柄柄斬斷一切的劍斬出，還有暴風形成利刃，有雷霆化作長鞭，不斷抽打。
面對豹妖，周圍的暴風每秒數千次的攪動，與其碰撞。
面對青牛妖五行之雷不斷與之硬碰，每一次交擊都會發出巨大轟鳴。
面對蟒妖，雷霆的長鞭不斷抽出，將其交纏。
面對邪修的鎖鏈，頭頂上落下光明所形成的利劍不停斬出，將其一一斬碎。
交手，數分鐘。
李素面容絲毫不變，三妖一邪卻逐漸心驚。
特別是三妖，之前碰撞，對方也很強，但那只是因爲其具備變化不死，它們拿他沒辦法。
但現在不同，李素在和它們正面碰撞，並且道法神通，已然和它們不分伯仲，它們已經無法觸及對方的肉身了。
怎麼會？
怎麼可能？
這才兩年，才短短兩年而已。
他的進步，怎麼會這麼大？
兩年光陰而已，又不是過了幾十年，幾百年！
就算成道境真的被他完成了磨礪，又如何？
三妖可不是御道初期，而是進階御道境已經好多年了，早已經站在了御道境初級巔峰。
面對初入御道境的修士，一個就能對抗三個。
結果此刻被反了過來，和對方打成了平手？
一面震驚，一面三妖又感受到了可怕，靈魂都要顫慄的可怕。
哪怕不可置信，但事實擺在眼前，不得不信，也不得不怕。
相比較三妖，邪修震動無疑更大，若然不是有三妖在前面扛着，他都要懷疑，妖王讓他前來是不是要殺他了。
太強了。
對方，實在太強了。
特別是其道法神通，和他簡直就是天克啊，那可怕的光劍，不但斬斷了他的詛咒鎖鏈，還消融了它。
損失雖然不大，可卻實打實的消磨了他的骨幡。
骨幡，對他而言可不僅僅只是法寶，還是成道之器，這般消融，相當於在壞他的大道。
該死，妖怪那邊在搞什麼？？
不是說成道境嗎？誰家的成道境能夠以一敵四，打四個御道境？這樣的修士，讓我來封印？我怎麼封？
不行，得找機會走人。
邪修之所以是邪修，自然不存在一榮共榮的理念，意識到李素的可怕，他毫不猶豫的心生退意，不打算繼續下去，準備逃走。
“你們，還在等什麼？？？”
就在這時，李素忽然開口了，他眼眸冰冷，帶着十足的怒氣。
三妖一邪一怔，被李素莫名的話語愣住。
這傢伙，在說什麼？
“已經足夠久了，你們還要我等到什麼時候？？？”
李素根本沒看他們，轉而盯着虛空，一字一句道：“給我醒來，我的血肉，我的骨髓，我的靈魂，該是迴歸本體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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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着那如雷霆般的聲音響起，不斷震動開來，傳遞出去，下一秒虛空莫名一震，竟然真的開始出現動靜。
有什麼，從中脫離了出來，一點點，一點點。
不多，但面積巨大。
幾乎他們交戰的整個戰場，到處都是。
無數如同粒子一般的光點飛散而出，隨即迅速的向着李素匯聚過去，剎那間，讓三妖很是詫異，目標爲何會如此之澹，彷彿只有薄薄一層的身軀開始發生變化。
有森森白骨在成型，有神經脈絡在生長，有血肉肌膚在重組。
根由魂魄之光一重重的結合，融入到李素的軀體之中。
而伴隨着這份迴歸，李素的氣息開始攀升，無比劇烈的攀升，力量如是，境界如是。
三妖，呆滯了。
邪修，顫慄了。
雖然不明白對方是怎麼做到的，也不知道對方現在這個情況是怎麼回事。
但是，有一點它們可以確定，很顯然剛纔那面對它們四個圍攻，打的不相上下的目標，僅僅只是一個軀殼，裡面並沒有東西！
怎麼可能？
這怎麼可能？
兩年而已，不過打個盹的時間而已。
他，怎麼可以強大到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