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之地。
周圍衆人也發現雲澤面前多出一個存在,頓時進入警戒和保護模式。
哪怕他們知道,這種警戒和保護對雲澤來說只是一種形式,可他們還是不自覺地擺出架勢。
雲澤見狀無奈一笑,沒有理會面前的來者,而是先向衆人揮手:“沒事的沒事的,你們先退開一些,待會兒發生什麼都別隨便靠近。”
衆人沒有動靜,依舊虎視眈眈地看着那個陌生存在。
“……好吧。”
雲澤無奈吐出兩個字,只好再次看向衆人,語氣加重了幾分:“這是命令!快點!退出去!”
“是!”
這次效果很好,衆人齊齊應了聲,便快速退到百米開外。
嗯,這個距離差不多了。
雲澤滿意點頭,之後纔看向這位來客,緩緩開口:“你總算肯出來了?”
他似乎對對方的出現並不感到驚訝,似乎只有好奇:“我還以爲你會再等等來着。”
“你知道我?”
來者反問一句,似乎有些驚訝,但又不是特別驚訝。
“當然。”
雲澤理所應當地回了兩個字,又朝他問道:“當初那頭黑豹,就是被你留在這裡的吧?”
“猜到的麼?我還以爲在那天晚上你就發現我了。”來者苦笑道。
“那天?”
“你到這裡來的第一天。”
來者目光一挪,將視線鎖定在雲澤藏在身上的那柄古劍上:“當時那枚魂珠,可是我的私人珍藏,不然它可沒這麼快甦醒。”
雲澤瞬間回想起來!
當時自由文明陷入危機當中,自己前來支援,斬殺那頭異種後,古劍確實有些奇怪,朝着一個莫名的方向飛去,吸收掉一顆珠子後就沒再發生其他。
也就是說,這傢伙從那時候就開始關注自己了麼?
“那時候你也在?”
雲澤不由皺眉:“那你爲什麼……”
“爲什麼不出手?”
來者似乎知道雲澤想問什麼,苦笑一聲後便答道:“我原本是想出手的,可剛準備動手的時候你就出現了。
你那時已經把那傢伙解決了,我也就樂得清閒,只是看見你用的劍有些眼熟,腦海裡涌出一股記憶,就順手把魂珠丟了過去。
說起來……那柄劍我可能曾經還見過。”
雲澤聽着不由皺眉。
這人說話聽起來很奇怪,看着像說了很多,但真正有用的消息都是碎片式。
用這種語句和邏輯說話的,要麼是失憶人羣,要麼是精神錯亂。
不論哪種可能,都不太好接觸的樣子啊!
“所以……”
雲澤嘗試着切入正題:“你到底是誰?”
“我?”
來者反問一句:“這問題我還想問你呢!”
雲澤:(꒪⌓꒪)?
你特喵腦子秀逗了吧!你都不知道你是誰,我能知道?你又不是從我肚子裡蹦出來的!我還得負責給你取名字是吧!
“啊?你也不知道麼?”來者似乎沒有在開玩笑,當他看見雲澤那一臉無語的表情時,似乎已經得到自己的答案。
“那我到底是誰啊……”
來者再次嘟囔,不過這次雲澤卻收到了一個回答。
他耳上的通訊器響起,傳來古流川的聲音。
“雲隊,經查實,你眼前這人名叫蕭勵,家中父母經商,在第一次天選期間轉移到自由文明,第一次天選後失蹤,家中親屬曾報案,但目前沒有任何結果。”
失蹤?估計還有一場車禍吧?不然也不會失憶纔對。
不過話說回來,一個普通人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獲得這種力量麼?
要知道當時那頭黑豹的等級可是在三十級以上!
就連那時的雲澤都沒辦法對付,而他卻能將它強行摁在這裡,就說明對方的實力絕對不容小覷!
看來……只有一種可能了。
“蕭勵?”
雲澤皺眉吐出他的名字,嘗試着問道:“你對這個名字有印象麼?”
“好耳熟的名字。”
來者皺眉想着:“這是你的名字麼?真的好耳熟啊!”
“……確診了,腦殘症晚期。”
雲澤無奈吐出一句,又再次試探:“既然你對這個名字沒印象,那其他事呢?比如你記憶中有沒有一些奇怪的畫面,又或者是奇怪的人?
尤其是那種穿着長袍,踩在雲朵上的傢伙?”
仙神轉世!
這是雲澤腦子裡剩下的唯一一種可能。
可仙神轉世不應該都是布布和雲疏那樣的弱雞麼?怎麼還有一轉世就帶着力量來的,還把原有記憶都沖淡了?
難道……您就是傳說中的滿腦子都是肌肉的存在?
“雖然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可我總覺得你看我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太禮貌。”
“我沒有!我不是!你別瞎說!”
雲澤可不希望自己莫名招惹一個未知存在,只好將眼神中的好奇收起,嘗試着轉移話題:“所以……你印象中有我剛剛說的那些東西麼?”
“畫面麼?”
來者說着又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像是爲了記起什麼一樣,隨口說道:“好像是有一些的,不過我不知道我曾經去過哪些地方,人倒是沒有什麼,如果說唯一能記住的東西,可能也就只有這個了。”
他擡手指向雲澤懷中:“這柄劍,我是一定記得的。”
太好了!
雲澤將懷中的古劍掏出,順勢遞到對方面前,滿臉興奮:“所以這柄劍的名字是……”
“我忘了。”
雲澤:???
說好記得的呢!你丫屬金魚的是吧,記憶只有七秒鐘!
不說了,灑家現在就給你來個物理治療!
乖,把頭伸過來!我這就給你加個回憶BUFF!
還沒等雲澤暴走,對方的聲音就再次響起:“我只記得,這柄劍似乎還有一個同胞兄弟,只是現在只有它這一個。
如果你能找到另外一柄的話,說不定能觸發什麼了不得的效果呢。”
“所以……你來找我就是爲了說這個?”雲澤有些無奈道。
他原以爲這位自己猜想中的存在,會是某個隱藏極深的大佬,突然出現一定是爲了拯救藍星於水火,這樣自己可能也就不用去聖域跑一趟了。
畢竟這纔剛出差回來沒幾天,生產隊的驢都不敢這麼累吧!
可現在看來……行,是我多想了!
抱歉,我這就去加班!
“昂!”
來者理所當然地應了聲,隨後還擡手在雲澤肩上拍了兩下:“小夥子,我的記憶能不能找回來,可就看你了!
或許……當這兩柄劍同時出現的時候,我的記憶也回來了呢?”
話音剛落,眼前這個傢伙瞬間就化作一灘猩紅粘液!
血!?
還沒等雲澤反應過來,這灘血跡就瞬間消失在他眼前!
這是……死了?
難道是中了什麼詛咒之類的?可這未免也太詭異了吧?一個仙神轉世,就這麼死了?
“哦,對了!”
“我靠!”
雲澤剛想蹲下身檢查痕跡呢,這灘血液突然就凝固起來,重新化作人影,出現在兩人面前!
別說雲澤了,就連旁邊戒備的武天瑤都被嚇了一跳,差點就抽劍出來砍這傢伙了!
“你吼辣麼大聲幹嘛呀!”
來者奇怪地看着雲澤:“難道是我嚇到你了?”
“……你說呢?”
雲澤翻了個白眼,又看向沒有半點血跡的地面:“所以,你剛纔沒死?”
“當然啦!”
來者似乎並沒有覺得什麼不對勁,甚至又擡手在雲澤肩上拍了兩下:“我只是回來跟你說聲再見而已,溜了溜了~”
話音剛落,又是一灘血跡落下,滲入地面之後消失不見,只留下雲澤在原地皺眉不語。
血液?
記憶中和這有關的神明似乎並不多啊,他又會是誰呢?
“對了!”
又一次!
地面上的血液再次凝聚,那傢伙再次鑽出來看向雲澤:“忘記告訴你我現在的名字了。
我叫……何明。”
好普通的名字。
雲澤心中吐槽一句,等再回過神來時,那傢伙又成了一灘血液。
不過這次的血液滲透入地面,消失得無影無蹤,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就在對方走了沒多久,雲澤手裡原本一動不動的古劍就開始發出陣陣顫鳴。
雲澤好歹和它接觸了這麼久,還是能體會到對方情緒變化的,這種感覺似乎不是興奮,而是……害怕!
它在怕什麼?怕剛纔那個人麼?
“雲澤?”
武天瑤不由看向雲澤:“我們還去聖域麼?”
“去!”
不管怎麼說,就算是把這個叫何明的傢伙拉到炎黃去,也不一定能緩解現在的壓力,還是按照原計劃行動吧。
只希望自己走的這幾天,藍星別再出什麼亂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