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背鍋的魏王
“據江南的消息來報,喬輕語得到喬輕音的求救消息,已經離開拜月宮,往帝都而來,算算時間,現在應該已經快要到帝都了。” ωwш⊕ TтkΛ n⊕ ¢ ○
魏王府中。
魏王高坐在上,一個面容嚴肅的儒衫中年文士正讀着手中的消息。
“巴陵候都死了,喬輕語還沒收到消息嗎?”魏王皺了皺眉頭道。
“不知爲何,喬輕音在得知了消息之後,沒有立刻通知喬輕語,信是第三日發出去的,等到了之後,喬輕語早走了。”中年文士道。
“看來是小喬那丫頭忘了。”魏王聽後輕笑一聲道,“不過,這個時候,喬輕語回來也不是件壞事,去年她走的時候已經是曜日巔峰,不知道現在入地侯了沒有。”
“以喬輕語的天賦想來已經入地侯了。另外,還有件事紀仁邀請杜波他們幾個人去登科樓,說富貴不相忘,如今要彌補當初的遺憾。”中年文士道。
“遺憾?是我的遺憾纔是,若是當初早點動手,紀仁便不會超出掌控,更不會有現在變數。”說到這裡,魏王眉頭緊皺,臉上罕見地浮現憤怒之色道:“查清楚了嗎?紀仁他們到底是怎麼知道無生盜的消息?父皇又是怎麼懷疑到我的?”
說到這件事情,他就憋屈。
無生盜的下落,肅國公的孫媳,一直是他手中的一張底牌,要等到關鍵時刻,打出去,然後看着吳王和漢王鬥起來。
結果,誰能想到紀仁和張景壽買了塊地,就發現了無生盜的巢穴。
然後接下來一切,都不按照他的計劃發展。
好在因爲之前想過要爲了二喬掀開這張底牌,所以魏王也有些準備,雖然時機不是他找的,有些倉促,但優勢在他。
可誰知道,沒過幾天,齊帝把他叫進了御書房,毫不留情地加以呵斥,利用紀仁和自己的親弟弟張景壽,問他是想做什麼?
魏王那叫一個冤枉。
如果是他做的,他認了,但問題是,不是他做的呀!
可偏偏,他又沒反駁。
他只是開口辯解了幾句,齊帝便丟出了一堆情報,證實他多半知曉這個消息,然後不久前又和紀仁接觸過,在接觸裡談了什麼,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看着“鐵一般”的證據,魏王不知道怎麼辯駁。
因爲易地而處,他在齊帝那個位子上,他也懷疑是自己做的。
可是,真的不是他做的呀!
而齊帝看到魏王這樣子,只覺得是魏王做賊心虛,讓他在府中禁閉,休要再打喬家姐妹的主意。
弄到現在,太子、漢王、吳王都覺得是他做的,然後漢王都還沒有下場,吳王和主審的太子就開始咬他了。
總結一句話,血媽虧。
“屬下無能,暫時還查探不到。”中年文士露出爲難的神情。
在得到命令之後,他就發動了整個魏王府的探子,結果什麼消息都沒有查到。
最後得到的結論是紀仁不可能知道真相。
但這個結論,顯然不是魏王需要的。
他需要個敵人來發泄啊。
看到謀士的模樣,魏王長長地嘆了口氣,知道也不能怪他,事實上,他也覺得紀仁他們不該知道,應該是巧合,但他生性多疑,不信巧合。
“主公勿憂,亡羊補牢,爲時未晚,是遺憾,便找個機會彌補了就是。紀仁要去登科樓,這不是正是我們的好機會嗎?”殿中,還有一個二十來歲,一臉輕佻的少年郎,聽到魏王嘆氣,喝了口酒,懶洋洋道。
“無羈,可有妙計?”魏王聽到此言,毫不在意他的姿態,反而一臉新奇道。
郭浪,字無羈,三國曹操五大謀士之一,亦是曹操最喜歡的謀士郭嘉法相傳承者。
“妙計談不上,只是利用人心罷了。紀仁鍾愛登科樓花魁暮雨,當初爲了聽她一曲,不惜盜威遠伯府的銀子,以求能和暮雨單獨相處半個時辰,若是這次暮雨願意自薦枕蓆,他能抵禦嗎?而若是這個時候,喬大小姐恰好看到了呢?”郭浪嘴角微微揚起,露出幾分戲謔道。
“好計。喬輕語絕不會容許自己未婚夫做出這般事來,到時候,就算是有婚約阻撓,也絕難成婚。”魏王笑道。
“若是如此,還是不夠。畢竟這樣子,事情不一定能鬧大,而且少年風流,也不算多麼誇張的事。假如花魁死了,是紀仁強迫,那一紙訴狀告到京兆府尹那裡,事情纔不好收場。”一旁的中年文士笑道。
“立德此言,更得我心。”魏王聞言,更是大笑。
程立德,三國曹操五大謀士之一,亦是對曹操最忠誠的謀士程昱法相傳承者。
入青樓,最多歸之爲下流,但如果是用強,逼殺了花魁,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固然有諸葛家在,不會讓紀仁被殺,但也足夠讓紀仁聲名掃地了。
只是笑了一陣,又道:“假如灌醉紀仁,讓紀仁在昏睡之中,侵犯良家女呢?”
花魁到底是賤籍,但如果是良家婦女,事情就真的鬧大了。
“就在後日,找良家女不便,而且良家女多半都有關係,以諸葛家的關係,一一查起來,未必查不出來。”程立德稍稍思索後,搖了搖頭道。
“也是,穩妥纔是關鍵,就有勞立德了。”魏王看着程立德道。
“分內之事。”程立德恭敬回道。
郭浪微微搖頭,可惜了,暮雨姑娘,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哦。
……
吳王府邸。
吳王同樣召集了心腹。
“殿下,紀仁約杜波他們在後日,而且魏王府中也有人出去,只是要做什麼暫時查不到。”步雲山道。
“不重要,如果能給我們查到的話,那孤王這個大哥也不能和太師鬥了這麼多年。能查到纔可疑,查不到是正常的,而且也不需要查到,反正孤王這個大哥既然動手,那肯定不是要照顧紀仁,而是要對紀仁下手。”吳王笑道。
“殿下英明。”廳中衆人,齊聲道。
“人手都安排好了吧。”吳王目光凌厲地看着廳中心腹。
“已經安排妥當,等他辦完這件事之後,他便會死,畢竟本來就是個該死的人。也沒有人可以暗中查出這個人和我們的往來。而其餘痕跡上,乍一看似乎是我們,但我們給的證據都太過直接,細細一想,便會發現是栽贓,繼而懷疑到魏王身上。”吳王又一心腹道。
“好,這一戰成,諸位皆是功臣。待孤登臨大寶之日,定不吝官爵,封侯拜相。”吳王高聲道。
“願爲殿下效死。”廳中衆人聽罷,紛紛行禮。
吳王目光凜冽,意氣風發。
長安城外。
一路風餐露宿的喬輕語來到一位師姐家稍做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