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下落不明的喬輕音
“關家人和喬輕音現在在哪裡?”
擊敗紫城軍後,紀仁令人將郭傳、聶雲田擒下,厲聲審問道。
“關家人?當然是都死了。你現在想給他們收屍也晚了。至於喬輕音,是那個長得很漂亮的小姑娘嘛,嘖嘖,還是個雲英未嫁,白白淨淨的小姑娘啊,你還沒用過吧?”
被俘虜的郭傳被丟在地上,反而一臉狂妄的囂張。
只是這等囂張的話方纔說出,紀仁面色發冷,手中三尖兩刃刀一轉,一道凌厲肅殺的刀鋒斬出,直斬向郭傳下半身。
“啊!”
郭傳頓時發出一聲慘嚎,只見他下半身一灘鮮血流出。
一旁的聶雲田滿是驚恐之色,一言不合,就動刀,還直接閹割,這小子這般年輕,就這般心狠手辣。
“最後給你好死的機會不用,那接下來,慢慢陪你玩,我讓你知道什麼是真正的酷刑?”紀仁冷漠道。
“你廢了我又怎麼樣?你的女人不還是被老子白白玩過了?”郭傳咬牙喊道。
“就你?”紀仁聞言嗤笑道,“董操承董卓之性,好色如命,而他看上的人,便絕不允許旁人沾染半分。若輕音真的在伱手裡,也是送給董操,你敢動?一條狗也配?”
假如喬輕音真的被郭傳玷污的話,那麼現在喬輕音就在城主府中,郭傳自己私藏,但到現在爲止都沒有查到。
“老子用完就殺了。”謊言被揭破,郭傳惱怒道。
落在紀仁手裡,他知道自己是沒有生還的可能。
他們這一批參與過當年西涼之亂的人,無論是誰落在大齊手裡,能速死都是幸運。
只求激怒紀仁,直接給他一刀。
萬不曾想,紀仁不上當。
紀仁手中三尖兩刃刀轉動,猛地一劃而過,直接斬斷郭傳雙足,然後再轉頭看向康鍾,道:“康叔,麻煩你帶兵去挖個坑,然後再拷問一下這城內的士兵,輕音他們既然來了,就不會什麼痕跡都沒有留下,必然是有的。如果問不出什麼東西來,就全部坑殺?”
“坑殺?”
一旁的周寬聞言當即色變,看向紀仁勸說道:“此地士兵未必全數從賊,不少只是被迫。且自古以來,殺降不祥。”
“殺降不祥,不殺就祥了嗎?”紀仁反問道,“三國時,關羽率軍北伐,水淹七軍,擒于禁,斬龐德,俘虜魏兵近三萬,威震華夏。當時,他或許也覺得殺降不祥,所以他收了這三萬俘虜,結果導致自己軍隊糧食反而不夠用,還要分出軍隊看押俘虜,進一步導致人手不足,加速了他的兵敗。而他兵敗之後,這三萬降兵被東吳全盤接受,直接用在了抵禦劉備進攻的戰爭中,幫着陸遜送了蜀漢劉備一場夷陵火。”
周寬一時語塞。
“紫城兵六千有餘,方纔戰陣衝殺,斬首千餘,潰散逃跑者千餘,剩下來還有三千多,若不殺,是要分出來人看守,若是當作盟軍,叛變又如何?”紀仁反問一句,旋即不等周寬回答,自己道,“祥不祥看老天,但能不能活下去,看我。”
周寬面色略顯複雜,若是敵人,他下手自不留情,但這些人也曾是大齊兵將,而且已經投降,這斬殺,他有些下不去手,但也知道紀仁說的是對的。
他們若是一萬二,或許可以收服,但一千二,不夠。
自己人和別人,只能死別人了。
而康鍾則早早動身,他只聽紀仁的。
勸住周寬之後,紀仁又道:“姚叔,幫我在城裡找些專業用刑的,送這位西涼悍將幾個酷刑套餐。”
紀仁六家將之一的姚音當即應是。
“最後是——聶城主。”紀仁說到這裡,目光如刀地看向聶雲田。
聶雲田本能的身體一寒,帶着一絲恐慌地看向紀仁。
“勾結叛逆,犯上作亂,當夷三族,本人則是凌遲。”紀仁打量聶雲田半天,忽然道,“算了,我看聶城主也是個寧死不屈的,就省略前面的環節,直接用刑就是。”
說完之後,轉身離開,讓人繼續搜查城主府,還是實證更管用。
而看着說走就走的紀仁,聶雲田非但沒有鬆了一口氣,反而滿是震驚。
這是怎麼了?
他剛纔難道不是殺雞儆猴,用郭傳的慘狀來威脅我的嗎?
還是說自己猜錯了,他只是一個簡單的不把人命當作人命的殘暴紈絝?
看着轉身離開的紀仁,聶雲田說不出的惶恐,又強做鎮定地安慰自己,這只不過是紀仁欲擒故縱罷了。
忍住。
而且背叛董公,下場必定淒涼。
聶雲田咬牙安慰着自己。
然後接下來,一整天,紀仁都沒有來看他,等待他的,只有他紫城的刑獄官。
只不過和以往,看到他就畢恭畢敬不同,這一次,面上竟然帶着一分獰笑。
另一邊,紀仁也在抓緊盤問,詢問喬輕音下落。
經過一番動作,依稀拼湊出了之前的細節。
畢竟關家軍有一羣人,要對他們動手,肯定是瞞不過這些士卒的,而審問這些士卒的難度要遠遠小於審問聶玉田兩個人。
畢竟這兩個人是高層首腦,相對忠誠,被抓了之後,下場淒涼也幾乎是一定的。
但是這些士兵不同,他們繳械投降,如果上面的寬容,是可以活下來的。
至於忠誠度,一個月就拿那麼點俸祿的,拼命給誰看啊?
給誰打工不是打工?
加上紀仁殘暴,心理承受能力比較差的,很快就把自己所知道的全都交代了出來。
在三天前,關啓帶人來要過糧食。
聶雲田一開始,熱情接待,邀請他們入城,這本來就是理所當然的,所以他們毫無防備。
白天賓主盡歡,作爲主帥的關啓甚至還喝了不少酒。
而到了夜裡,在關家一羣人還迷糊的時候,紫城軍在聶雲田和郭傳兩個地侯帶領下,發動突襲。
關家這時候才意識到不對勁,但哪怕是他們在全盛狀態,正面對抗,也不見是對手,何況還是這樣有心算無心。
戰況毫無懸念,就是一面倒。
關家不敵,便轉換心思,朝城門而去,但四門早已緊閉,到最後一羣人都沒能逃出去。
“在這個時候,你們有沒有見過一個以扇爲武器,貌若天仙的少女?”紀仁問道。
“沒有,他們隊伍裡面,只有一個女的,手拿一把偃月刀,長得賊好看,而且很兇,帶隊衝鋒的時候,差點衝破東門。”士兵在紀仁的目光下,一臉畏懼道。
“沒有見過?”
紀仁眉頭皺起,一把偃月刀,長得好看,那肯定是關顏,但輕音已入地侯,這時候,不應該不出現在這裡的。
而要是出現了,以她地侯的修爲和傾城的容貌,不可能不引起注意。
“真的沒有,那一戰,我們參與了,對面的有幾個人特別勇猛,但拿的都是偃月刀,沒有用別的武器的。更沒有別的女將。”士兵顫顫巍巍道,深怕紀仁將他坑殺。
“那之後呢?被生擒的那些關家人在哪裡?”紀仁又問道。
有死的,也有活的。
現在活的在哪兒?
“他們被李殘帶走了,但帶到哪裡去,我們也不知道。”小兵誠惶誠恐道。
“下去吧。”
紀仁揮了揮手,那小兵如蒙大赦,當即退了下去。
“問了好幾個人了,口供差不多,應該是真的。喬二小姐,沒來過紫城,不幸中的萬幸。”周寬道。
“應該說,我們也幸運,郭傳李殘凝聚的是郭汜李傕的法相,這兩個人在董卓死後,一路打進長安,戰敗呂布,殺死王允,成爲第二批挾天子而令諸侯的人,兩人聯手,法相共鳴,我們未必能勝。”紀仁道。
就像大小喬一起,能增強實力一樣。
郭汜李傕的法相同樣有這個效果。
周寬聞言,點了點頭,道:“那下一步,要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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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輕音下落不明,現在能知道她下落的,只有關家。而知道關家下落的,估計只有聶雲田和郭傳、李殘三人。而要從他們那裡打開口子。要等聶雲田兩個人在酷刑下承受不住,還要等李殘回來,尤其是李殘,李殘若是回來的話,應該會帶着兵馬一齊回來,到時候審問他手下的人更加容易,也讓大家稍微休息一下,接下來,還有硬仗。”說到這裡,紀仁看向周寬露出歉意道,“抱歉,拉你下水了。”
草頭軍雖然現在吃上了朝廷的糧餉,但本質上是紀仁的私兵,他們的生死、榮耀繫於紀仁一身。
他們都是紀仁的附庸。
但周寬不同。
迄今爲止,紀仁沒給過周寬什麼好處。
“既是同袍,不必客套。而且,危機,是危也是機,與你一起,說不定是我改變命運的機會。”周寬輕輕一笑道。
“改變命運?說起來,你一直不突破,這次爲什麼突然在路上突破了?”紀仁疑惑道。
“因爲時機到了。”周寬看着紀仁道。
紀仁看着周寬,也沒有再問什麼時機,因爲問了,周寬也是不會說的,那又何必問呢?
只是,喬輕音到底在哪兒?
等找到了,非送她個屁股開花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