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到青樓招聘管理人才
“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古今寫元宵,當以辛大家這首爲尊。”
“詞中之龍,自名不虛傳,但辛大家若非生在大宋,而在漢唐,怕能成爲一名名留青史的將軍,詩詞之興,卻是將軍之哀。”
雖是元宵,天氣尚寒,但登科樓雅間,卻是暖洋洋一片。
登科樓十大花魁,俱是貌美如花,肌膚雪白,體態婀娜,鶯聲燕語,方寸之間,纖腰扭動,隱隱間一抹雪白流露,當真是美不勝收。
若是將在場的人年紀都提高個十歲的話,畫面大抵是不堪入目的。
但現在,卻文雅得很。
比方說,諸葛然就正和一個花魁討論詩詞。
“先生果然博學,奴家只知詩詞,這些個事卻不知曉呢。”陪着諸葛然的花魁李清兒盈盈笑着,面上露出敬佩的神色。
“一時感慨而已,李小姐的詩詞造詣不菲,更在然之上。”諸葛然道。
“奴家只是粗通筆墨,哪裡比得上諸葛少爺?出身清貴,世代忠良。”李清兒連忙道。
“好就是好,壞就是壞,這和你我出身又沒有什麼關係,倒是我要向你請教呢。”諸葛然謙和一笑道。
看着諸葛然真誠的笑容,李清兒芳心猛地一顫,早年間聽聞有花魁,前往道觀上香時,意外碰見了尚是青年的丞相,僅僅一面,便日思夜想,原以爲只是傳說,但如今想來,有其子必有其父,若是和諸葛然這般,怕也要終生難忘。
可惜,諸葛家不納妾。
心中黯然,李清兒面上卻笑得更爲燦爛,言語恭維諸葛然。
“玩得這麼素,早知道,不跟你們出來玩了。”呂尚懷抱着一個俏麗佳人一臉嫌棄道。
這裡這麼多人,就他玩得最歡。
要是就他一個人的話,現在就是無遮大會了。
“免費請你的,有就不錯了,真嗨了,自己去隔壁。”
張景壽枕在一個佳人豐潤的大腿上,張開嘴,便有人將葡萄喂進嘴裡,嘴巴一咬,咬得快了,咬到佳人青蔥細指,佳人呀的一聲,面色緋紅,略帶羞澀。
看得張景壽更是感嘆,幸福人生啊。
難怪老爹喜歡這麼做。
呂尚看得大爲搖頭,轉頭又看向之前名聲同樣不好的紀仁,赫然間發現紀仁竟然在和她們算賬。
“喂喂喂,你們在幹什麼?”呂尚納悶道。
“面試招聘啊。”紀仁頭也不回道。
“啊咧~”呂尚一臉震驚道,你來青樓,給我玩這個?
“咋啦?我們商會要做大做強,就需要有文化的人進來,你看看她們一個個不都很有文化?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也就虧得是個女兒身,要不然去參加科舉的話,莫說舉人,便是個進士也非不可能。”紀仁語重心長道。
他也是突發奇想。
商會要發展,做大做強,需要有文化的士子來。
但是吧,士農工商,名義上商人地位排在第四。
上等士族主打一個既要又要,表面上是清流人家,耕讀傳家,實際上,商業利益也都要插一手,只是讓下面人去做,自己躲在幕後而已,畢竟誰會嫌錢多啊,而沒有後臺,又怎麼可能賺得了大錢呢?
但是吧,就這麼一羣人拿完了錢,表面上還要說“視錢財如糞土”,我不愛錢。
而一羣蠢的,那是真的什麼都沒有的,還滿腹的“讀書人氣節”,那是真瞧不上商會。
所以,商會在這一塊有點短缺。
但今天來了青樓之後,紀仁覺得可以另闢蹊徑嘛。
要知道這些個花魁的文學素養都不會低,畢竟如果僅僅只是美貌,那是會被厭棄的,而且也沒有精神共鳴,和來的這些客人沒有話題聊。
所以花魁都是主打才藝雙絕,尤其是登科樓的花魁,更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去參加科舉的話,能不能中進士不好說,但中個舉人,問題還真不大。
可以直接買了,然後在商會裡工作。
從這個角度來說,還是紀仁賺了。
畢竟,雖說大齊不是大宋,但是公然買個舉人爲奴這種事情,就算是紀仁也不能做。
但換個形式就可以了。
“所以這就直接買回商會了?到時候在商會裡,嘖嘖。”呂尚一臉城裡人會玩的表情。
幾個姑娘們聽到呂尚的話,含羞帶怯地看了眼紀仁,又連忙低下頭來,面容嬌嫩,嬌豔欲滴,讓人不禁注目。
顯然她們和呂尚想到一塊兒去了,而現在的紀仁也不是以前的紀仁,能和紀仁在一起,哪怕沒名沒份,也比一輩子呆在這裡強。
“不要亂想,這是工作,正兒八經的工作,你要是敢在商會裡搞事情,我打斷伱兩條腿。”紀仁道。
“呵~紀仁,你現在是越來越囂張啦。你以爲我輸給你之後,我就是在原地踏步,沒有繼續努力的嗎?我跟你說,現在我們再動手,誰勝誰負還不知道呢。”呂尚虎着臉就要站起來。
“我又突破了,現在是曜日巔峰。”紀仁看着呂尚微笑道,你再說一遍。
呂尚面色猛地一變,旋即笑道:“大哥放心,你說的事情,小弟做起來是一點折扣都不打的。”
他丫的,之前皓月境,我就打不過了,現在入曜日了,還怎麼打啊?
這傢伙到底是怎麼修煉的?
這麼快就修煉到這個境界了?
而且威遠伯府也沒有什麼資源吧。
難不成真的是給喬輕音摔的?
原本過來只是玩玩的呂尚,這時候真的有點想要讓喬輕音過來,把他摔下樓。
“好了,幾位也可以認真的考慮一下,如果來我們商行的話,待遇從優,通過考覈,並且立下功勞的話,那麼賣身契就可以還給你們。有諸葛家爲證。”紀仁說着話,又看向幾個應聘成功的花魁。
“真的是讓我們去做生意?清勇伯,我們這身份可以嗎?”花魁當中年紀較長的杜玲月有些懷疑地看着紀仁道。
她們這些花魁的未來無非那麼幾種,運氣好在當紅的時候就被人娶了做小妾,運氣不好的,便是被早早破了身,然後以色侍人,再待年老色衰時,莫名其妙地沒掉。
從來沒有什麼經商的路?
而且讓花魁去經商,你們這商會正經嗎?
“有什麼不可以的,商人嘛,聰明,還有察言觀色,你們顯然都很聰明,也很會察言觀色啊。當然,要不要這個機會,取決於你們,不強制。”紀仁道,如果不會這些的話,這些花魁也不能成爲花魁。
畢竟,不懂得琴棋書畫,那是成不了名妓的,只能叫做娼妓,而不會察言觀色,早早地就被打死了。
聽到紀仁竟然還給她們選擇的機會,一衆花魁面面相覷,她們的身份其實也是比較微妙,背靠登科樓,萬人追捧,莫說是窮書生,就算是四五品的官員,她們都能甩臉色,但在真正的權貴面前,卻只能算是個玩物,而紀仁如今卻還能給她們選擇的機會,一股受尊重的感覺油然而生。
半晌,杜玲月開口道:“清勇伯,不是我們懷疑你,但就是想要給我們贖身也不容易吧。登科樓背後人不簡單,您贖一兩個沒有問題,但要是一起贖走,確實困難。”
“背景算什麼?孤打的就是背景。你說登科樓背後的是誰,不給我面子,我去他們家找他們去!”張景壽聽到這裡,一臉得意道。
“說起來,你們知道登科樓背後是誰嗎?”呂尚有些好奇道,登科樓作爲長安第一青樓,要說沒有背景是不可能的,但這些年來,誰也不知道具體的背景是誰。
“我們雖然面上風光,但這些事情,東家也不會真的告訴我們。”杜玲月面色爲難道。
“不過,倒是時常看到很多不同身份的人來,有陸家的,顧家的,甚至還有袁家的人來見我們東家。”一個花魁道,她想走。
“吳郡陸氏,吳郡顧氏、汝南袁家?”紀仁聞言略驚,倒不曾想一個登科樓後面和這麼多勢力有關。
一個個說着詩書傳家,結果還開青樓。
果然,都是狗東西。
“是他們,不會看錯的。”那個說話的花魁怯生生道。
“碰~”
就在這時候,外面忽然一陣喧鬧傳來,一股刺骨寒意籠罩而來。
“紀仁在哪兒?”
一個冷冽的聲音陡然響起。
明明什麼都沒做,但紀仁身體下意識的一寒,旋即腰板一挺,慫什麼?不慫。
其餘人紛紛目光發亮,終於要開始了嗎?
一羣人麻溜地看着四周,打算選擇合適的方式被丟,只是當目光往外面看去的時候,卻發現竟然還有巡防營士兵,關和帶頭守衛,一個個目光更是變化,這次玩得這麼大的嗎?
登科樓裡,某個同樣在倚紅偎翠的中年人察覺到這一幕,神情也略有變化,丞相這是提前動手了?
不是說還先監視着嗎?
而剛進來不久的陸家七爺的面色更是劇烈變化,事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