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給臉不要臉是吧?
感受着喬輕音身上散發出來的凜冽寒氣,何書平面色微微一變,道:“喬二小姐要爲紀仁出頭?”
這不合理啊。
喬家二小姐厭惡紀仁,這在帝都是公開的秘密。
怎麼可能還會爲紀仁出頭?
“帶一羣人去打紀仁兩個人,然後還被打倒,這種丟人的事情,你們還要替他出頭。不嫌丟人嗎?”喬輕音道。
“都是帝都將門之後,在一起切磋切磋而已,他既然敢動我二弟,那自然要想好我上門的準備。還請喬二小姐不要插手。”秦安朝喬輕音拱手道。
若是別人,還有說法,可親弟弟被紀仁打斷手腳,他這個做哥哥的要是一點表示都沒有,那在圈子裡就真擡不起頭來了。
他都能想到別人對他的評價,連個凝聚太監法相的都不敢打。
“所以你是要打紀仁了。”喬輕音道。
秦安要堅持,何書平卻拉了把秦安,先開口道:“這件事情是紀仁無禮,原本是要打斷紀仁四肢的,但喬二小姐開口,那也不是沒有法子。讓紀仁自己打斷雙臂,到秦家上門賠罪,這件事情就算過去了。這樣喬二小姐對威遠伯也算是有交代了。”
他想了半天,終於想到一個理由,威遠伯想要庇護紀仁。
所以逼着喬輕音來。
秦安皺了皺眉,想說些別的,但何書平一個眼神掃過來,便明白了。
魏王對喬家二女有心思,已經是公開的秘密。
若是能討好魏王,無論是對秦家還是何家都有好處。
而且逼得紀仁自斷雙臂,上門賠罪,秦家也算是有了面子。
“所以說,你們就是要打紀仁,不給面子是嗎?”喬輕音看着秦安與何書平道。
“二小姐,這難道還不給伱面子嗎?這件事說到底是紀仁的過錯。”何書平道,心想不應該的,喬輕音不該是這個反應啊。
“就這樣唄,喬輕音,你別過分啊,是紀仁傷人在先,不將他送進大牢就好了。”
“對啊,何師兄都已經這樣了,你還要怎樣?別欺人太甚。”
“紀仁本來也不是好東西,打斷雙手纔是大快人心,應該雙腳也打斷了,這纔好。”
……
何書平說完之後,一旁他那一羣少女粉絲們紛紛開口,爲何書平壯威,數落喬輕音。
“煩人。”
喬輕音厭惡地看着那羣女生,進了學府不好好修煉,反而成天追着何晏,腦子有病。
腳步一跺,立時地面顫抖,一道靈力掃出,狂風呼嘯,一羣少女頓時被嚇得花容失色,抵擋不住,被掃了出去,一個推着一個的,全都掉進了一旁的湖泊之中,衣裳溼透,成了落湯雞,狼狽不堪。
處理完一羣粉絲之後,喬輕音纔看向何書平、秦安兩個人道:“一定要對紀仁動手是吧?那就只能讓你們躺上個把月了。”
話音落下,何書平、秦安兩個人頓時感覺到一股濃濃的危險預兆,當下便取出兵器,互相戒備,心道縱然你喬輕音天賦非凡,但我們也不是泛泛之輩,以一敵二,你也未必能贏得了我們。
只是當兩人各自取出兵器之後,只見眼前一花,喬輕音腳步輕盈,身段優雅,如仙子凌波,蝴蝶穿花,剎那之間,好似有四五個喬輕音一般一同行動一般。
何書平、秦安面色大駭,連敵人都無法鎖定。
下一刻,便又見喬輕音瞬移一般地突然到了面前,長腿踹出,快如閃電,何書平、秦安兩個人那自以爲堅不可摧的護體靈力,便如同紙糊的一般被輕易打破。
只一腿,何書平、秦安便受重創,感覺體內氣血翻騰得厲害。
“喬輕音,這裡是學府,你敢對我們動手,不怕學府怪罪嗎?”
感受着喬輕音身上靈氣的強大,何書平只覺臉頰升騰,惱怒地威脅道。
學府規矩,除非雙方同意,上決鬥臺,否則嚴禁私下切磋,致人重傷。
“沒事,之後我會去領罰的。”喬輕音淡淡地說了句,旋即身影縹緲,白嫩手掌晶瑩如玉,一掌打在何書平胸口,何書平猝不及防,難以抵禦,登時被打斷了幾根肋骨,倒飛而出,摔在地上。
她雖然有些天真但不傻,之所以選擇在學府動手,就是爲了學府的規矩。
如果在外面動手,把他們打殘的話,雖然也不會出什麼事,但秦家背後是魏王,魏王要是出面,她得要在牢裡呆幾天的。
但在學院裡動手,官府不得干預,魏王的手沒那麼長,反倒她老師荀靜可以直接干預,她在荀靜的院子裡住一個月,美名其曰禁閉一個月,就算過去了。
“你是真的要保紀仁?”秦安比何書平強些,在喬輕音氣息之下,勉強抵禦道。
“他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打他可以,你們不行。但他也不是小孩子,我不能時時刻刻顧着他,所以還是讓你們在牀上躺上幾個月,最簡單。”
喬輕音看着秦安道,本來給個面子,你好我好大家好,但你不給我面子,那就都不給嘛。
“好,那就看你本事了!”
見喬輕音油鹽不進,秦安也發了狠來,赤紅靈力注入手中長劍,長劍嗡鳴,煞氣升騰,一道道足以分金斷玉的凌厲劍氣揮灑,直朝喬輕音衝去。
天人劍法。
天人將軍曹仁所傳,現任曹仁法相傳承者曹孝曾於荒漠,斬匈奴三千。
此刻在秦安手中威力自是遠不如曹孝手中,但也威力十足,單單劍氣呼嘯,便令地面之上出現諸多劍痕,一股肅殺威壓籠罩。
此劍可比皓月之劍。
看到這一劍,喬輕音眼眸中也露出一絲鄭重之色,手中一指靈光閃耀,蓮足輕點,無視那肅殺的劍氣,撕裂無數劍氣,瞬息間來到秦安面前。
秦安瞳孔驟縮,曜日級別?
十六歲的曜日人將?
在秦安的驚恐之中,喬輕音一指點在秦安胸口,秦安頓時如遭雷擊,似斷線風箏一般倒飛而出,重重跌在地上,口噴鮮血。
“記得,假如你和秦康去找紀仁一次,那我就找你們一人一次。”喬輕音道。
“你要一直護着紀仁?”
秦安掙扎着擡起頭來,不敢置信地看着喬輕音道。
“這個與你無關,好好在牀上躺着,不然的話,下次,你就準備在牀上躺半年吧。”喬輕音說了句,然後主動轉頭看着四周被她和秦安打鬥吸引過來的人道,“這話也用在你們身上,如果紀仁找你們麻煩,被你們打死,是他活該,但如果你們要找他麻煩,那就先來找我吧,否則下場只會比秦安慘。”
說罷,喬輕音瀟灑地轉身離開,只留下兩個哀嚎的男人和一羣成了落湯雞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