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錢靈物,乃至禁法功訣,都可以拿來交換的。”
曼三娘笑道,聽到這話,她自然知道生意要成。雖然看上去顧誠沒什麼臉色,比較難伺候的樣子,但是這並不妨礙她爲此感到高興。
這珍寶閣並非她的產業,她不過是這裡的掌櫃罷了。珍寶閣實際主人,乃是鮫人國的女國主,事實上,這鮫人國都城之中,大部分都是國主的產業。
曼三娘能夠在這珍寶閣做掌櫃,說來也是運氣不錯,正好被女國主看上了。
如是能夠將這珍寶閣法器賣出一些,她自然也有好處。
想到這一點,曼三娘忍不住拋了個媚眼給默默跟在後頭的蛤十八。對於她來說,蛤十八帶顧誠來她這裡,讓她十分的滿意。
尤其是她對蛤十八出售的那捲圖卷也是有所瞭解的,知道蛤十八要用它換取一件地煞禁制的法器。要知道,地煞禁制的法器哪裡是那麼好得到的,這南海之地雖然物類豐富,但是傳承卻遠遠比不得中土大陸,因此天罡地煞之流的法器,可以說是十分的少見。
因此曼三娘從來沒有想過,蛤十八能夠用他那捲沒用的圖卷換取到一件地煞法器。
但是今天蛤十八帶着顧誠出現,又帶來了這麼一個消息,讓她也不得不信了。蛤十八雖然有些不太靠譜,但是卻不會騙她。
所以當蛤十八說出顧誠換走了他的陰陽道兵圖卷之後,曼三娘纔會表現得那麼熱情。
“方纔三娘所介紹的法器,我若是全要的話,大概算算,需要多少符錢?”
顧誠突然一句,讓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的曼三娘還是震住了。
她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不敢確認顧誠所說的話。顧誠見此,搖頭問道:“三娘,能否說說這價錢?”
聽到這話,曼三娘才反應過來,呼吸一時間變得有些急促,好一會兒,才平復了心情,問道:“公子的意思是,剛纔的數十件法器,你都……”
“不錯,我都要了。”
顧誠點點頭。他之所以這麼做,一來是因爲這珍寶閣的法器,材質確實不錯,很難說在這南海之地,還能遇到這樣的地方,二來,也是因爲他不久就會離開這裡,也不用忌憚有人因爲見到他的舉動,生出別的心思。
事實上,此前在天都山太乙鎮的時候,要不是周遭情況複雜,又沒有個靠山,他都想將韓利店裡的法器買空了,現如今在這珍寶閣有機會,也不好再錯過。
“我,這事我可能無法作主。”
曼三娘有些尷尬的說道,顧誠要買的法器數量實在不少,牽涉到的交易不是她能夠決定的。倒不是說她不能讓顧誠取走這些法器,只是關於錢貨上的問題,不好胡來,要是讓國主知道了,只怕會有些問題。
所以當曼三娘平復了心情之後,很快就發現了這個問題。
“公子,十分的抱歉,此事我需要稟報國主。”
說是鮫人國,但也就是一座小城,所以顧誠對於曼三孃的表現倒也不覺得有什麼奇怪,沒有爲難對方,畢竟她看着還是蛤十八的朋友,也不好過多計較。
“無礙,三娘自去便是,我在這裡等一會兒。”
顧誠淡笑道。
聽到這話,曼三娘稍鬆了口氣,立即吩咐珍寶閣中的鮫人侍女,好生服侍顧誠。同樣的,因爲顧誠的原因,蛤十八和胡黜也好好的體驗體驗了鮫人少女的體貼服侍。
兩人看上去對這個頗爲的適應,讓人看了有些無語。
“道友,你不是真要買下這數十件法器吧?那些法器,少說也需要數十萬竅錢!”
蛤十八對於顧誠的做法,也不是很理解,對於數十萬的符錢,他有些不太能夠想象。
顧誠聞言,微微搖頭,道:“這些法器與我有些用處,價錢倒是沒有什麼妨礙,蛤道友不必在意。”
蛤十八哪裡能夠不在意,他可從來沒有想過,自己隨便交的一個朋友,會如此豪富。
這對於曾經一件護身法器都沒有的他來說,是有些突然的。
而就在蛤十八正考着要說些什麼的時候,曼三娘再次出現,一見面,就對着顧誠躬身請道:“公子,請隨我來,國主在在王宮等候。”
顧誠也不覺奇怪,那鮫人國女國主聽聞是煉罡的實力,在這南海之地,也算是一方人物了,聽蛤十八所說,對方還能借助鮫人國異寶,實力遠超尋常的煉罡修士。加上她國主的身份,要顧誠過去拜訪,也不是什麼令人意外的事情。
對此,顧誠也沒有什麼抗拒的心思,微微點頭,就準備起身去鮫人王宮面見那位女國主。
胡黜很乾脆,顧誠去哪他就去哪,雖然因爲顧誠之前的吩咐,不敢妄動,但是跟在顧誠身邊,同樣能看到不少好玩的,對於他來說,只要不象以前一樣,把他關在玲瓏塔內。或者是在玄霜島時一般,憋悶在島中就足夠了。
他雖然喜歡玩,好奇心重了一些,倒也還不至於有什麼壞心思。
看到胡黜起身,顧誠問道:“我帶我這僕從,應當沒什麼妨礙的吧?”
雖說鮫人國國小,但怎麼說也是一處國度,難說有什麼規矩,加上那國主的實力,還是讓人忌憚,顧誠也就多問了一句。
“沒有妨礙的,公子帶去便是。”
曼三娘笑笑,然後不知道想起了什麼,臉色突然變得有些奇怪,看向了蛤十八,道:“蛤十八,國主也有請你過去。”
曼三娘不知道爲什麼國主連蛤十八也想請過去,蛤十八可不是顧誠,他偷摸來鮫人國也不是第一次了,大窮鬼一個,曼三娘至今還記得金蟾島那破落樣,她是真不知道,蛤十八有什麼東西,能讓國主看上的。
蛤十八同樣一愣,他雖然也想和顧誠他們去面見國主,但是卻不認爲自己真有那個機會,他蛤十八的名頭,在這鮫人國可是有些名氣的,只是並不是什麼好名聲罷了。
反正在此之前,國主從來也沒說過要見他蛤十八,如今突然來這麼一下,自然反應不過來,不過很快,他就平復了心緒,心中也有了幾分猜測,認爲自己或許是沾了顧誠的光。
對此他倒不是十分的介意,反而還有些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