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三河騎追了上來,馬超也不敢耽擱,再次使用意動天賦,儘可能迅速的脫戰,相比於進入步兵戰線,依託意動天賦離開,一旦被騎兵咬住,想要脫戰就不是那麼容易的。
馬超雖說路子夠野,但好歹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也就是一個軍團長級別,和那些大佬差的還挺遠,而對面那羣騎着弗里斯蘭馬,身高一米八朝上的猛男,看着就不好惹。
要知道騎兵和步兵哪怕是同級別的存在,騎兵的天賦強度也比步兵要多一個戰馬,而戰馬本身消耗的天賦強度甚至比人還要多,這也是正常同級別騎兵比步兵要能打很多的原因。
眼見馬超毫無顏面的直接跑路,率領三河騎追擊的神衛軍團長面色極爲難看,雖說他率領的三河騎作爲標準騎兵的機動還是有的,但那也要看和什麼比,最起碼和現在具備了意動天賦的第七忠誠者比,差的太遠。
再加上步兵神衛的垮塌,已經前衝的第七忠誠者沒有了阻攔之後,速度全面展開,已經迅速的和三河騎拉開了距離。
“放箭!”三河騎的軍團長最後還是選擇了掙扎一下,從一旁的箭袋之中抽出一根鴿子蛋粗細的箭矢直接朝着已經完成脫戰的第七鷹旗軍團的方向射殺了過去,然而馬超在察覺了這一點之後,再次使用意動天賦,全軍大部在無阻攔的情況下,橫向移動了幾十米。
再加上第七鷹旗軍團本身對於意動天賦掌握的不怎麼樣,這麼一個意動,直接將自身好不容易組合起來的騎兵鋒矢陣又給變成了散陣,但散陣在躲避箭矢方面真的有着極大的優勢。
“叮!”馬超用自己的長矛格飛了朝着自己射殺過來的箭矢,那種矛尖和箭矢碰撞的沉重讓馬超面色一變,不過終歸是破界級好手,哪怕被百萬規模的雲氣壓制,也依舊能發揮出來練氣成罡的實力,將箭矢挑走還是能做到的,只是這個箭矢的威力有些離譜。
“烏伯託,走!”馬超猶豫了一瞬,但還是果斷的下令讓第七鷹旗軍團撤退,他現在不能陷入到敵陣之中,至於說被弓騎兵追殺什麼的,下次遇到了再和對方算賬就是了。
“對方好像是弓騎兵,而不是突騎兵。”烏伯託好歹也是羅馬帝國精挑細選出來輔助馬超的營地長,加之參加過帝國之戰,可謂是經驗豐富,在挑飛、格擋了一兩根箭矢之後,也意識到對方應該不是突騎兵。
“沒時間和他們耗,等下次有時間,乾死他們就是了。”馬超也是一臉的抑鬱,早知道對方不是突騎兵,那怕個錘子,弓騎兵確實是猛,要機動有機動,要遠程有遠程,還能壓制砍殺,但弓騎兵被突騎兵突到,那就是個死,箭矢有毛用啊,騎兵近身弓箭手,那都是割草!
烏伯託聞言點了點頭,表示理解,但多少也覺得自己被神衛耍了,沒辦法,鬼能想到追殺他們這羣突騎兵的騎兵居然是弓騎兵,早知道這樣,在雙方離得最近的時候,連着三四個意動直接進去割草,這樣就完全不存在之前作戰時前後夾擊的壓力了。
三河騎的軍團長在追到步兵神衛戰線之後,被迫放棄了追擊,一方面是追不上,另一方面再繼續追擊很容易出現跨戰區,雖說有奧丁的命令跨戰區也是可以的,但沒有必要。
實際上,也真就多虧馬超沒有反身去絞殺三河騎,如果真的去了,馬超可能沒事,但第七忠誠者軍團絕對損失慘重。
和馬超估計的追殺自身的三河騎是弓騎兵軍團不同,標準的三河騎一直都是突騎兵,弓箭只是他們不得已而用的手段。
這也是爲什麼三河騎的箭袋裡面一般都只有十幾根箭矢,雖說其所用的箭矢都相對比較特殊,更大更重,但這些玩意兒對於三河騎而言,更多隻是輔助,他們最擅長的是近戰。
別的不說,馬超的第七忠誠者真要和三河騎玩命,大概率在交手的瞬間就會意識到打不過。
這玩意兒講究的是一個力大飛磚,不提初代的天賦架構,只說目前神衛這版本的天賦架構,其實是借力和肌肉防禦。
聽起來好像不怎麼樣是吧,可你們得考慮這羣人現在全部騎的是950千克以上的弗里斯蘭馬,而自身都是180斤以上的超級猛男。
說實話,當年漢室在搞出來借力天賦的時候,騎兵主要借的是蒙古馬的力量,而蒙古馬的情況,也都知道和弗里斯蘭馬這種頂級馬種比起來,連驢子都算不上。
過分點說,對於弗里斯蘭馬而言,安達盧西亞馬都是騾子。
這玩意兒就是這麼離譜,在現實無天地精氣異化的情況下,能跑出接近六十千米的移動速度,耐力驚人的前提下,還能拖拽數噸,真正意義上的六邊形戰士。
當年孔雀爲什麼無敵,說白了不就是孔雀的士卒能借力大象。
當時朱儁等人知道孔雀存在的時候,驚訝的不是借力天賦,而是借力的對象,因爲這個天賦漢室也有,問題是漢室這邊也就借一借蒙古馬的力量,根本沒想過有人能將之開發到借大象的程度。
理論上來講,弗里斯蘭馬這種級別的戰馬,換到當年漢室的三河騎,大多數士卒都無法完成借力。
因爲弗里斯蘭馬噸級出力就跟玩一樣,而人類的筋骨很難承受住這等力氣的輸出,但那是之前的漢室士卒,而不是現在的漢室士卒。
馬超見到三河騎的第一感覺就是這羣人怎麼人高馬大的,一個個比他們這邊的精銳骨幹還離譜。
實際上這個感覺並沒錯,外加馬超感覺對面一米八其實是往保守了說的,這羣三河騎的士卒,每一個都不止一米八高。
當時說北歐陰影世界暴雷之後,神衛難搞有皇甫嵩一半的鍋的原因就在這裡,皇甫嵩的裝備不說是要飯級別,也是二三十年的那種,但皇甫嵩搞出來的士卒,各個都是打了增肌針,完成增肌訓練的猛男。
也只有這種猛男,能做到依靠一個肌肉防禦,完成借力弗里斯蘭馬的離譜行爲,同樣這種猛男騎兵真的能用重槍將對手打傻,和大多數非頂級騎兵在衝鋒的時候,無法隨意輪舞長槍不同,這一版本能借力弗里斯蘭馬的三河騎,可以將長槍給他掄出幻影。
換句話說,也就是沒有什麼花裡胡哨的玩意兒,就講究一個力大飛磚,一膀子力氣砸下去,基本沒幾個對手能扛住,這是真正意義上隨手平A就能打出噸級的恐怖騎兵。
要不爲什麼要說身強力不虧,這就是典型。
很多精銳天賦本身並不算離譜,但是配合上身強力不虧這個因素之後,那就非常離譜了,尤其是漢室和羅馬的很多主戰軍團的精銳天賦都偏向於高上限,高適用性,實力越強,戰力越猛。
可以說,這纔是北歐神衛真正難啃的原因,也是第十騎士、陷陣、西涼鐵騎這種猛男也很難打出碾壓性戰績的原因,對面某些精銳雖說只是一兩重熔鍊,但基礎過於厚實,發揮出來的實力太過離譜。
前線,在馬超穿過第一個防區,向着皇甫嵩這邊會合的時候,人類聯軍這邊終於遭遇到了真正的對手。
奧丁這段時間也不是啥都沒幹,他也在玩命積累麾下精銳,而且不斷地調整驗證,將漢室和羅馬這幾百年間的積累,迅速的化爲自己的力量,而現在展現在皇甫嵩面前的就是奧丁精挑細選出來可以打配合的軍團。
“這可真的是難搞了,我雖說有過相關的構想,但我自己都未能將之建設出來,沒想到在戰場上遇到了。”皇甫嵩看着已經成功扼住文箕的重步兵軍團面色多少有些抽搐,這種純粹的耍流氓軍團啊!
“讓高覽頂上去。”皇甫嵩麪皮抽搐,但還是儘可能的保持着心態的沉穩,區區誓約束縛加意志破限,戰鬥力強點就強點,可不管怎麼樣,這個架構他都是個脆皮啊!
誓約束縛天賦,也就是以前給皇帝準備的那個,這玩意兒如果皇帝的能力很強,很受人尊重,而且士卒願意爲皇帝效死,那麼實力會強的讓人感覺到不可思議,配合上意志破限天賦,兩者疊加理論上能直接釋放出自身的心靈和意志,以凡人之軀使用意志扭曲現實。
然而能做到這種程度的士卒和能如此被人尊重的皇帝,少之又少,故而理論也就只是理論。
終歸誓約束縛這個天賦屬於那種能用的皇帝用不上,用得上的皇帝,用了也沒意義。
所以真要說也挺尷尬的,也正因爲這種尷尬,皇甫嵩哪怕在史書之中都未曾見過有將誓約束縛天賦和意志破限合併在一起的軍團。
畢竟真正能統御天下的皇帝,不需要這個軍團,他依舊能統御天下,而需要這個軍團的皇帝,基本意味着他已經沒有其他精銳軍團可用,這意味着什麼不言而喻。
然而到了那一步徵召來的士卒,又有多少能發自內心的認同皇帝,就算是洗腦,人心多少還是有點明辨是非的能力。
以至於理論上存在的最佳天賦組合之一,皇甫嵩從未見過,結果這次皇甫嵩真看見到了。
誓約束縛的光輝很強,不說是達到極限那種離譜的情況,但也是標準水平往上的那種,而意志破限的光輝更是不說,那些微扭曲的視覺已經證明對方在這兩者的組合下,確實是達到了扭曲現實的下限。
成規模,低門檻的意志扭曲現實,皇甫嵩捂着額頭,這種離譜的玩意兒真的出現在了對面,哪怕皇甫嵩知道意志扭曲現實這種離譜的輸出,說的再多,最後也得落到現實。
換句話說就是,所有扭曲現實的力量最後都需要考慮自身的承受力,這也是爲什麼雙天賦這個層次,從未出現過以這個作爲主要輸出的軍團,說白了就是扛不住這種損耗。
然而皇甫嵩瞟了一眼對面人均一米八朝上,體型極其健碩的普通士卒,也沒辦法說,光這體型頂一個天賦熔鍊沒什麼問題吧,尤其是和二三十年前相比,這種一米八,近兩百斤的壯漢,和曾經一米七,一百二三十斤的士卒比起來,多一個天賦毫無疑問。
拳擊都得分個重量級啊!
“將軍,側翼有騎兵壓了過來。”淳于瓊緊急彙報道。
“收到了。”皇甫嵩很平淡的回答道,他在計算現在的局勢,奧丁沒從其他幾個防區抽人,而是從中線抽人的方式確實是打亂了皇甫嵩的計劃,但倒也不至於讓皇甫嵩手忙腳亂,他現在思考的是,到底有沒有必要動用空軍打一波斬首,然後吃掉對面一個防區。
如果要打,那就趕緊下手,以那些老兵的表現,執行皇甫嵩的斬首命令,幾乎費不了多少時間,而斬斷了指揮核心之後,皇甫嵩可以迅速吃掉前方的防區,唯一的問題在於現在這個情況,這麼幹好像有些不太值得。
之前皇甫嵩的打算是吃掉一個防區,考慮到奧丁一直以來的指揮方式,從左右兩翼調兵之後皇甫嵩親自下手切斷一個方向,然後由空軍快速打斷另一方向的指揮,然後直接橫推,等指揮線重連之後,皇甫嵩這邊已經完成了既成事實,而且有了一個尖端跳板的情況下,奧丁大概率不會和人類聯軍直接拼命,而是選擇防守。
可現在這種情況多少有些出乎皇甫嵩的預料,對方並沒有抽調左右,而是嚴防左右防區,避免皇甫嵩戰線延伸,然後從中路進行調兵,在這種情況下,皇甫嵩如果要吃掉正面的防區,以之前那種作戰思路,損失會大一些,而且損失的還會是這些精銳骨幹。
這到底值不值是一個大問題。
“將軍北方有援軍衝殺過來了!”就在皇甫嵩猶豫的時候,斥候緊急來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