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越的精神天賦能讓蒯越以第三視角去看待凡塵的事情,再加上蔥嶺好歹是大通道之一,很多東西都要從這邊過,所以蒯越多少還是知道非洲那邊發生了什麼。
雖說不能保證絕對正確,但是結合以前各大世家的作死程度,以及羅馬元老院不斷更新的邪神召喚術,外加非洲獸潮千百年來的正常狀態,蒯越摸着良心說,這破事裡面要沒有漢室和羅馬的鍋纔是見鬼。
最多區別只在於這兩家的鍋有多大,而但凡是涉及到自家人給自己人挖的坑,蒯越都默默的將這個坑調整到最大的可能。
因爲漢室和羅馬都屬於那種除了自家人,正常應該是沒有辦法擊敗的存在,反過來講就是,其他勢力挖的坑,漢室和羅馬肯定能跳出來,而且爆發出激情和戰鬥力,將對方揍個半死。
可換成自家人挖的坑,那就做好往死了槓的準備吧,畢竟只有自己人最懂自己人了。
因而在收到長安這假文書之後,蒯越就明白長安那邊是什麼意思,妥妥的讓李傕等人去跳坑,這年頭,沒個變態級別的任務,蒯越尋思着根本不會找李傕三人來幹。
再想想一個去扶桑的晉級福利任務,都能被這羣人搞成環北極圈生存拉練,這種據說真的有危險的任務,落在這羣人頭上,天知道會被搞成什麼鬼樣,故而蒯越默默地給出了提示,也算是盡職盡責了。
“去非洲?”郭汜不解的看着蒯越,發生了什麼,怎麼突然要哥仨去非洲,哥仨不是才從羅馬回來嗎?屁股都沒坐熱呢,怎麼就突然收到了長安的調令,這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應該是非洲獸潮事件,需要三位過去一趟。”蒯越頂着一副棺材臉非常冷淡的說道,“調令是長安調令,給,我已經將話傳到,那邊聽說挺危險的,諸位一路順風。”
蒯越將話傳到,然後將文書遞給李傕,李傕看了一眼就能感受到李優從字裡行間表達出來的意思——趕緊去,給我看看那邊情況如何!我要詳細的情報,帶人去,快點!
“軍師的命令。”李傕看着郭汜和樊稠說道。
當即兩個坐的筆挺,之前還嘴硬自己不識字的傢伙,趕緊來到李傕的身後,這一刻他們倆人識字了。
“老盧那邊被放鴿子了,怎麼辦?”李傕將調令收起來,非洲肯定是要去的,李優下了命令,那你說啥都得去。
“哥倆不識字。”樊稠瞬間又不識字了,郭汜也連連點頭,李傕臉拉的老長,然後三人在內庭開啓了全武行,最後李傕蘸着郭汜和樊稠的血,自己着筆給老盧寫了封道歉信。
沒辦法,當初說好了讓老盧過來當弓箭手教頭,以後就是他們西涼鐵騎的教官了,比萬鵬靠譜幾條街,結果這回頭,環北冰洋一年遊之後,他們哥仨直接把老盧給忘了,老盧也是個暴脾氣啊。
回憶着當年在涼州混日子的時候,老盧用弓箭將對手掛樹的戰績,以及對方那剛烈的作風,這種說好了,卻失信的情況,李傕尋思着對方能拿弓箭將他們三個一起掛樹上。
所以現在要趕緊非常誠意的寫道歉信,表示哥仨之前並不是有意放鴿子,實在是因爲環北冰洋拉練,一時失控,沒能按時抵達,還請盧老哥原諒一下哥仨的冒失。
然而要表現誠意,以西涼的畫風當然是血書了。
“再吐點血,寫血書的話,你剛纔吐的已經幹了。”李傕錘了一系樊稠沒好氣的說道。
外圍的萬鵬看着這一幕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插話,總覺得自己就這麼過去的話,大概率被對方打吐血,然後拿去當血書的材料。
“簡直了,這羣人的變態總讓我覺得格格不入,總覺得我可能不是西涼統將,真的是見鬼了。”萬鵬躲在草叢之中暗自吐槽,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三個隊友的變態行爲。
“爲什麼我們不用萬鵬來湊數呢?”樊稠突然擡手詢問道。
萬鵬聞言直接從草叢中跳出,玩命的跑向了遠處,如果是其他人的話,萬鵬還可能以爲是說笑,但是換成西涼三傻的話,萬鵬真的不敢認爲是說笑。
畢竟這三個玩意兒,以前就做過了很多很變態的事情,更何況現在正用樊稠和郭汜的血在寫血書。
基於這種前提條件,萬鵬尋思着,就算是用他的血來進行血書,也不是什麼太過奇怪的事情,畢竟這羣人以前對他做過更爲過分的事情,現在做這種事情的話,也不算什麼太離譜的情況。
從某種程度上來講,萬鵬可能也是適應了這個生活環境,至少以前的他,生活在列侯世家的時候,絕對不會思考如何面對當前的這種情況,畢竟從邏輯上講,人類不會變態到現在所見到的程度。
“嘖,居然將那個傢伙嚇跑了。”樊稠搖了搖頭說道,“我其實就是在開玩笑而已,他居然當真了。”
“啥?你是在開玩笑嗎?我剛剛都撲了出去。”郭汜如此說道。
“我去,那可是我們的戰友啊,你居然敢這樣對待。”李傕發出了疑問,一臉的震驚,就好像他沒有這麼幹一樣。
“你們有點兒臉行不行啊?”從一旁出現的蒯越耷拉着臉,一臉陰鬱的對着幾人說道,他可不覺得這幾個傢伙是在開玩笑,“如果剛剛萬鵬不跑的話,我覺得你們可能真的會下手。”
“我們怎麼可能會對萬鵬下手呢?他可是我們的戰友,作爲我們西涼四大天王之中的第五後補天王,我們怎麼可能會對他下手呢?”李傕當場進行反駁,一副義正言辭的面容。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你們所謂的第五後補天王,不應該是你們的侄子嗎?”蒯越帶着幾分無奈的語氣說道,“忘了給你們說了,非洲區那邊兒應該很危險,我尋思着長安那邊也做出了相同的判斷,我看調令文書的意思,讓你們帶上足夠的兵馬。”
“安心,安心。我們去的地方,哪裡有什麼安全的呀?像我們哥仨,那不是縱橫四海,天下無敵的存在嗎?”李傕帶着強烈的自信開口說道,“你說我說的對不?”
“對對對,我們哥仨什麼時候參與過所謂的安全任務,不都是非常危險的任務嗎?”樊稠一臉的得意,然後掏出自己的文王八卦,“看看這可是聖器,有此物在身,天下無處不可去!”
蒯越沉默了一會兒,覺得還是不要和這三個傢伙進行交流比較好,“總之我將話給你們帶到了,非洲區的危險可不是你們所想的那樣,最好多做點準備。”
說完蒯越就走了,他只是負責給三人出謀劃策,該怎麼幹是這三個傢伙的事情,當然最主要的是非洲區那邊的情況,蒯越沒有詳細的證據,如果有的話,他現在直接懟到三人的臉上。
“喂,巫祝給你發起了危險宣言,甚至很有可能是死亡宣告,哥仨怎麼辦?”樊稠在蒯越離開之後,帶着幾分調侃的語氣對着李傕開口說道,李傕當時就認真了起來。
看的郭汜當場就想要打人,最近兩年李傕的跳大神行爲終於得到了遏制,結果這不還沒有徹底解決,樊稠又來了一個死亡宣告,這不是沒事找事嗎?難不成真要破除迷信?
“你這麼一說的話,我覺得確實是要小心一些了。”李傕將血書收了起來,神色認真了很多,他對於巫祝是信得過的,畢竟這人是李優拿來頂替諸葛亮給他們當腦子用的,雖說是個巫祝,但能力很強。
既然對方給自己下發了危險宣言,甚至是死亡通告,那就意味着接下來必須要認真對待此事。
“我們現在還有多少三天賦的骨幹?”李傕開始清點人手,雖說他原本的想法是帶着五百人過去混混日子什麼的,但是現在蒯越既然說了很危險,李傕覺得還是需要多帶人。
“還有三千左右,但是不能全部帶走,得留下一部分守衛蔥嶺,有部分骨幹承接了訓練新人的任務。”樊稠眼見李傕認真起來,也不再充當搞笑角色,神色也鄭重了起來。
“那就帶着兩千人過去,再帶上一部分禁衛軍。”李傕神色認真的說道,“還要給伯淵補充一部分的骨幹。”
“這個我和子健進行了聯繫,子健的意思是,讓我們給他補充一部分素質足夠的頂尖雙天賦,他轉化爲軍魂之後,讓士卒脫離軍魂,這樣至少能速成一批入門級別的一重熔鍊的禁衛軍。”郭汜這個時候也收斂了笑容,幹正事的時候,他們可不含糊。
“那樣的話,他的補兵也會出問題,從我們這邊轉一部分骨幹禁衛鐵騎給他,奇蹟姿態還是要維持的。”李傕思考了一會兒開口說道。
“讓他抽一批雙天賦進入軍魂,拉到禁衛軍放給伯淵,天變之後軍魂的造血功能又有意義了。”李傕對着郭汜招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