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任其實是分不清古天使的名字和能力的,雖說手下那羣狂信徒能清楚的叫出每一個天使的名字,並且詳細的講解這個天使所具有的能力,但這是狂信徒,不是張任。
你不能奢望張任這種連對面染了個發就認不出來的傢伙,記住一堆看起來頗爲扭曲的古天使的名字和能力,這不現實。
對於張任而言,這些古天使都只是自家天命指引的插件,記名字是沒有意義的,編號就好,第一,第二直至第七。
至於能力和特性,我張任是誰啊,天府之國大君劉璋的副手,人稱天國副君的頂級存在,我具有最終解釋權,所以張任給古天使插件編上了號碼,不用叫名字了。
不知道怎麼回事,反正不叫名字之後,感覺更上檔次了。
同樣連名字都記不住的人,你想要讓對方記住這些玩意兒的特性、能力什麼的那基本等同於做夢,而張任也沒時間閱讀所謂的舊約,所以張任選擇了更爲簡單的做法。
那就是自我編撰特性,這是一個很離譜的行爲,但是張任這傢伙跟韓信學過不少的東西,很清楚所謂的軍團天賦其實是能造出來的,而自己身爲天國副君又具備最終解釋權,所以直接製造七個特性就是了,這樣記憶也相對比較深刻。
本着這樣的想法,張任開始了手動編寫天使特性的過程,雖說行爲出格了一些,但張任依靠着自己的最終解釋權成功了。
雖說一開始張任爲了省事,想要直接造七個意志光輝了事,但由於過於不要臉,外加有些迫害最終解釋權的意思,被王累強行阻止。
故而最後的結果就是七天,六種不同強化,簡單粗暴地搞成了攻擊、防禦、敏捷、意志、感知、恢復,第七天的時候,六神合一,畢竟創世七日,非常的合理。
至於其他狂信徒服不服,張任是讓他們服氣的,畢竟天國副君親自給出解釋,而且古天使順服的寄託在副君的手腕上,什麼叫做正統,這就是正統了,自此張任將班排好了。
菲利波的運氣不算太好,但也不算很差,要是再拖三天,等周天遇到張任,張任一發計時天命,激活手腕的古天使刻印,可就不光是這麼點意志的輝光了。
不過饒是如此馬爾凱的面色也陰沉了很多,畢竟隨着那一道金紅色的輝光橫掃而過,漢軍及其麾下的輔兵就像是解放了束縛一樣,氣勢急速的攀升,穿着羅馬輔兵甲冑的信徒們,直接從普通單天賦正卒一躍成爲雙天賦,兩萬小天使從他們的心靈之中一躍而出。
“這可真的是瘋狂啊,區區小半年,居然連普通的武裝基督徒都變成了雙天賦。”馬爾凱拉着臉有些凝重的說道。
“他早在去年的時候就是雙天賦了,那傢伙真的強的離譜,不過僅僅是這樣的話,我可不會輸的!”菲利波猙獰的對着護旗官下令,鷹徽搖曳,墨色的輝光橫掃而過,第四鷹旗軍團的氣勢節節攀升,代表着魔王的力量直接宣泄了出來。
如同洪潮一般的氣勢朝着四方覆蓋了過去,深邃,恐怖,甚至讓人普通士卒的喘息都變得困難了起來,菲利波第一次在人前釋放出來自身的氣勢,這是兼顧了現實的唯心之力。
張任微微皺眉,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對面的氣勢很強,戰鬥力很猛,低頭看看手腕,還有二計時,三天命,孤連閃光模式都沒開,慌什麼慌,先正面幹他!
漁陽突騎手持長槍,手腕一抖,七道真空槍直接射殺了出去,而馬其頓軍團冷漠的用自身鋼鐵一般的身軀阻擋住這樣一擊,效果比起上一次的時候明顯弱了不少,那一層黑色的光膜,展現出來了驚人的防禦力,不過這沒什麼。
張任麾下巨量的輔兵一擁而上,在天國副君的率領下,他們無所畏懼,懸浮在頭頂的光羽天使,也伴隨着士卒一同發動了攻擊,從天上,從正面,從側面,四面八方同時出擊。
這就是張任給輔兵開發出來的戰術,相比於穿插,相比于軍陣調整等等,還是簡單一些比較好,用最簡單的戰術,進行最殘暴的戰鬥,依託天使形態的自由特性,進行全方位,無死角的攻擊。
然而這一次的戰果並不算太好,馬其頓軍團的防禦本身就不差,又有無畏戰心,配合的及其到位,以至於區區輔兵很難打出張任想要突破的破綻,不過張任本身也沒有將希望寄託在輔兵身上。
“給我死!”張任的闊劍橫掃,明明並不是最頂級的猛將,但張任所表現出來的素質卻絲毫不遜色於他的師弟,穿梭在羅馬輔兵的戰線之中,靠着漁陽突騎超高的機動力,以及真空槍帶來的大範圍壓制能力,急速的撕裂着羅馬輔兵的戰線。
這等迅捷的突破速度讓馬爾凱微微皺眉,張任目前表現出來的戰鬥力不算誇張,但菲利波給馬爾凱描述過,張任這個傢伙屬於玩心比較重的那種將校,擅長階段性變身。
普通狀態,熒光狀態,閃光狀態,還有浮誇的大天使狀態等等,但不可否認,對方完成階段變身之後,整體實力會急速飆升。
“我去圍剿張任本部,你來對付這些武裝基督徒。”菲利波看了一眼已經沿着弧線切割出去的張任扭頭對馬爾凱招呼道。
“……”馬爾凱沉默了一會兒,他其實不建議菲利波去對付張任的,但是思及菲利波剛剛完成唯心的固化,默默的點了點頭,“你去吧,我來對付這些武裝基督徒。”
菲利波點頭,果斷抽走了部分的馬其頓士卒和幾乎所有的西徐亞弓箭手,然後一箭射出,如同流星一般飛向張任,而後大量的士卒直接朝着張任追擊而去,基督徒這邊,張任有心指揮對方進行阻擊,卻被馬爾凱先一步阻擊。
“試試水,對方既然想要和我們一戰,那就試試。”張任眼見抽不回來武裝基督徒,看了一眼奧姆扎達,確定對方沒有什麼問題之後,目光落到了菲利波身上。
對於菲利波,張任沒有絲毫的畏懼,上一次他能打贏,那麼這一次他就肯定能打贏,不是張任自負,而是非常簡單的一點,天命根本不會允許他敗在曾經失敗者的手上。
漁陽突騎沒有絲毫的畏懼,跟隨着張任,他們經歷了一系列的勝利,哪怕張任現在沒有閃光,未處在巔峰,他們也依舊相信張任具備鎮壓對面的實力。
馬蹄前踏,漁陽突騎在風雪之中化作一抹灰影朝着菲利波的方向衝了過去,作爲炮臺的馬其頓士卒迅速的將西徐亞射手拱衛了起來,而張任就像是無視了這些阻擊在面前的頂級重步兵一樣,朝着菲利波的方向直衝過去。
那種冷漠的神色就像是再說,到底是你的弓騎先打穿我等,還是我的突騎先絕殺了你們一樣。
上一次黑海延邊的營地之戰,張任率領的漁陽突騎就是以這樣的衝鋒之勢,強行越過了馬其頓戰線,突入了西徐亞皇家射手的本陣,獲得了勝利,而這一次菲利波騎上了戰馬,準備和張任來一個對決。
這種近乎邀戰的行爲,張任完全沒有拒絕的意思,馬爾凱的表現對於張任和王累而言都有些出乎預料了,對方指揮着輔兵和第四鷹旗軍團遺留在那邊的馬其頓士卒,輕易的封鎖了漢軍輔兵的邊線。
雙方的損傷並不算太大,但至今爲止,馬爾凱的十二鷹旗本部並沒有出手,這意味着什麼張任可是心裡有數的。
王對王,張任率領着如同颱風一樣的漁陽突騎強突了馬其頓戰線,人仰馬翻的同時,雲氣固化道路直接從張任的神駒馬蹄下延伸向菲利波,與此同時西徐亞的箭矢也恰到好處的覆蓋了漁陽突騎。
真空槍帶着尖嘯掃向箭矢,但依舊無法徹底遏制住這樣的攻擊,不少的漢軍精銳直接命中,更有甚者墜馬敗亡,但更多的士卒怒吼着揮舞長槍朝着前方衝鋒了過去。
三層,五層,七層,漁陽突騎的速度在減慢,但馬其頓精銳組建的防線卻也因爲補防不及,搖搖欲墜。
伴隨着張任闊劍下揮,鄧賢一馬當先從馬其頓的戰線之中飛躍了出來,一如半年前那般,無論馬其頓士卒多麼的精銳,就算是正面和漁陽突騎交手能打出一比一的戰損,步兵面對高速突騎衝鋒時的腿短缺憾也會暴露無遺。
張任雖說很在乎人員的折損,但他更清楚,想要損失小,那就必須要夠快,而最快擊敗菲利波的方式張任一直很懂。
然而在張任以最高效的方式,極其順利的越過馬其頓戰線的時候,他看到了菲利波面上的笑容,那一瞬間張任便明白了菲利波的打算,可惜晚了。
箭矢脫手,張任儘可能的閃避,但拇指粗的箭矢依舊命中了張任,而後更多的箭矢覆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