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自己的智商辦不到這件事，甘寧也沒有什麼好猶豫的，當即駕馬從海面上走了過去，然後登上週瑜的戰船，周泰，蔣欽，李嚴，董襲，孫策這個時候都在這條船上。
“哈，諸位好久不見啊。”甘寧頗有些心大的說道。
“我很好奇你是怎麼捅出來這個簍子的，而且還讓溫侯也參與其中的。”周瑜也沒有難爲甘寧的意思，示意甘寧坐下來說。
“這是一個很複雜的事情，如果要讓我說的話，需要很長時間，反正核心就是對方是我們的敵人，差不多就是如此了。”甘寧無所謂的說道，“至於溫侯，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回事，恰逢其會吧。”
“敵人嗎？”周瑜默默地點頭，“天下間這個級數的敵人有多少個，之前我們面對的海軍在其中大致是什麼水平，陳子川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甘寧嘴角抽搐，還好他沒打算騙周瑜，否則的話，這三個問題他沒有一個能嚴絲合縫的回答出來。
“一個一個的回答吧。”周瑜可能也是看到了甘寧的神色，也沒有太過在意，他已經有所猜測了，需要的只是在甘寧這裡進行驗證，當然甘寧的回答和他的猜測如果有巨大的出入，而且沒辦法自圓其說的話，周瑜寧可相信自己的判斷。
“在我們漢室的附近有三個。”甘寧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這次和我們動手的這個國家叫做貴霜，一個相當強的國家，現在我們在這裡見到的最多隻能說是對方的一個分隊。”
孫策，周泰，蔣欽等人直接吸了一口冷氣，而周瑜則是默默地點頭，表示和自己猜測的情況基本一樣。
“陳子川的目的，是以漢室爲起步向外擴張嗎？我從益州牧那裡得到過消息，在他們南進的過程之中就遭遇了貴霜，也就是說我們的南方，西方能前進的地方實際上被封鎖着？”周瑜神色看不出來多少的變化，但是語氣卻有些冰冷。
“西邊我不知道，但是南邊的話，很有可能，我之前在貴霜呆了一年多，對方的國力相當厲害。”甘寧搖了搖頭，表示西方那一波他並不清楚，西南的貴霜他倒是很清楚。
“我知道了，能告訴我，陳子川大概是什麼時候制定的這個計劃嗎？”周瑜帶着一種很淡的希冀看着甘寧。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但聽主公的意思，恐怕是當年虎牢關的時候陳侯就爲了那一天在做準備。”甘寧也不太確定，只能大致估計一下，畢竟陳曦很多時候都是將自己的計劃暗藏在心中不給別人說。
“虎牢關啊。”周瑜面上帶着一抹無奈，最後又問了一句，“當初袁劉大戰是失手了，還是怎麼回事？”
實際上到現在周瑜基本已經看不到自己這邊能贏的希望了，就算是曹操能和他們做到親密無間，現在他們也看不到任何能贏的希望了，這最後的一個問題是驗證。
“這個我清楚，本來袁劉大戰還需要再拖一年，只是當時爆了天人二鼎沒有了選擇，所以那一戰從一開始的目標就是擊殺袁本初，陳侯做這個決定的時候非常糾結。”甘寧笑着說道。
這件事甘寧印象非常深刻，因爲就本質而言，那一次算是陳曦失手了，雖說最後擊殺袁紹，避免漫長戰爭對於實力消耗的戰略是達到了，但是對於陳曦來說田豐沮授，顏良文丑那些人確實是損失。
“我明白了。”周瑜嘆了口氣說道，輸了，基本上算是確定了，陳曦在袁劉之戰以前已經確定了以中原爲基準盤往外打的計劃，更甚至在更早虎牢關的時候已經確定了這個計劃。
不管是哪一個，能走到現在基本上已經意味着他們和曹操已經失去了反抗之力，而這個計劃越早，他們面對的劉備就會越強，對方從一開始就沒和他們在一個層次。
就像是當年所說的三種謀士一樣，同樣的智慧，河北潁川的謀士所謀劃的是天下，不管局勢再艱難，這一目標都不會變化，第二等的是以割據一方爲目標，而最後一等的只是爲了個人利益。
這三等謀士，就算智略相同，眼界的差距也足夠第一種吊打後面兩者，更何況在周瑜看來陳曦的天賦本身就已經非常誇張了，在這等情況下雙方的眼界還存在極大的差距，贏已經沒有絲毫的可能了。
不過所幸陳曦的目標並不是擊殺他們，也不是爲了歷史上中原英豪的統一天下，而是以天下爲基準，邁出國門去擴展中原，在這種前提下，只要他們這些人做的不過，接下來一戰他們不會有事。
“輸了啊，怪不得陳子川總是那麼平淡的看着我們，他只是在等有一天我們明白他之後的震撼。”周瑜背靠船舷嘆了口氣，“若是早兩年我知道有貴霜，知道有如此海軍之法，我可能有一搏之力，可惜沒猜錯的話，在我回去的時候天下統一便開始了。”
“做好準備吧，不出意外的話，貴霜便是陳子川指定給我們的對手了。”周瑜側頭看着這時一臉驚容的周泰，蔣欽說道，“從他將戰船製作技術交給我們，將相關的信息從其他渠道隱約透露給我們的時候，我們就沒有了選擇。”
“你們打不過貴霜的。”甘寧嘴角抽搐了兩下說道，“也許在別的國家帶甲百萬是在誇張，貴霜的話，帶甲百萬是一個實話，而這一次我們遇到的丘裡確，伽色尼，竺迦葉波在貴霜海軍之中也就是比較優秀的海軍。”
“不僅僅是我們，到時候我們的背後還有漢室，貴霜能有的我們肯定會有。”周瑜搖了搖頭，略帶感嘆的說道。
“三家集合起來的優勢有多大你根本不懂，陳子川在北方平定的時候，拉着我們一起做了五年規劃，現在基本上算是明白了他當時的想法了，不是他蠢，是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他接手而準備的。”周瑜略帶敬服的說道，這一次輸的服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