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gay似乎也和我一樣，之前在電話裡談到的事，他同樣是一個字也沒提及，像是忘記了一樣。我們聊的都是一些很普通能被大衆接受的話題，譬如，現在在做什麼工作，身體怎麼樣，國外怎麼怎麼樣……後來實在找不到話說了，又聊了一些古代的歷史人物，我自己感覺挺尷尬的，他倒好，很隨性，確實像一個和我認識了很久的朋友，偶爾對我勾肩搭背，眨個眼，努個嘴什麼的。 好不容易等到和gay兄單獨相處，一進房間我便忍不住開口問他：“08年汶川大地震的時候……”這問題，我之前就想好了的。 沒想到Gay兄和我一樣心急，在我說話的同時，他也說道：“現在應該不用懷疑我……” 我兩的話都沒有說完便都停了下來，彼此笑了笑，gay兄很紳士地伸了伸手，說：“你先說。” 我倒也沒有客氣，重新說道：“08年汶川大地震的時候，我們一起去過汶川對吧？”其實我也只是想試探一下gay兄。 Gay兄聽完眉頭緊皺，否定地說：“沒啊，08年的時候我們應該還沒見面吧！” 什麼？汶川大地震的時候‘我們’還沒見面，那我們什麼時候認識的？ 汶川地震是08年的5月12日，距離現在不到一年的時間，就算之後沒多久我就和他認識了，那也才八個多月的時間，他怎麼會對我有一種相識很久的感覺？ 我又小心翼翼地說：“不會吧！”畢竟僞裝和欺騙不是我所擅長的，尤其這種面對面的僞裝，我更容易感到心虛，臉上的表情一定會出賣我。 我佯裝擦額頭，低下頭尷尬地笑了笑說：“最近我記憶力不太好，很可能剛剛發生的事情都想不起來。” gay兄很緊張，忙問我怎麼回？有沒有去醫院檢查？ 我搖頭說沒事，隨便編個理由說可能是最近休息不太好，過段時間說不定自己就好了，並叫他不用擔心。 然後爲避免露出破綻，我趕緊轉移話
題，從包裡掏出圍脖女的照片，放在gay兄眼前，問：“對了，你看這個人你認識嗎？”我很想知道，gay兄和圍脖女到底認不認識。 Gay兄接過照片看了看，有些驚訝地喊了一個名字，我一臉的不可思議，因爲gay兄說的這個名字正是圍脖女的名字，他倆原來真的認識！ 我還沒從驚訝中回過神來，只見gay兄微微搖着頭，一副很不理解的表情，吞吞吐吐地說：“你……你們……你……怎麼……你還……還記着她？” 我感覺心臟有種被火烤的感覺，火辣辣的。我深吸口氣，沒說話，再將長髮女的照片翻了出來，放在gay兄眼前，裝着很肯定、很自然的語氣問道：“相信這個人你也認識吧？” gay兄雙眼瞪得滾圓，反應極其強烈地將長髮女的照片拽了過去，恐慌地喊：“倪……倪萍！”從gay兄的反應來看，長髮女彷彿就是一個惡魔。 gay兄看着圍脖女的照片所呈現出的表情以及說的那一番話，已經讓我很驚訝、很難理解了，但他看着長髮女的照片所反應出來的情況時，更是讓我難以琢磨。 我並沒有多問，繼續在包裡蒐羅出車震男、清純女，以及大媽兒子的照片一一放到gay身邊的桌上，並問他這些人認不認識。 這次gay兄沒有之前那般激烈的反應，掃了一眼後表示一個認識的也沒有。我又把剩下的所有照片全部拿出來遞給gay兄，讓他把裡邊認識的挑出來，他並不急着看，而是用很奇怪的眼神看我，我笑笑，故意找了個藉口說：“我剛不是說了嗎，我最近記憶力不太好，這些人裡有些我記得，有些不記得，我不敢肯定，所以希望你能找出你認識的，講給我聽。” gay雖然很疑惑，但還是接過照片很認真地看，最後失望地告訴我：沒有認識的！ 因爲我沒有小賤人的照片，所以只好把小賤人的名字說了出來，問gay兄認識與否。 Gay兄聽了小賤
人的名字後，猶豫了下，說：“馬蓉……我印象裡好像沒這個人，她又是誰？” 我正在思索如何迴應gay兄時，gay兄突然拿起長髮女的照片，語氣凝重地說：“你見過她了？” 我點頭，不知道該如何向他解釋我和長髮女之間的關係，於是說：“見過幾次面，不太瞭解。” gay兄似有所悟地點頭，慢悠悠地把我剛纔說的話重複唸了一邊，然後又指了指圍脖女的照片，繼續說：“你也認識她，你知道她倆是一起的？” 我不自覺地點了點頭，問：“看你剛剛的反應，你也認識她倆吧？你知道她們是做什麼工作的嗎？”我不禁暗想，剛纔gay兄看到長髮女的照片時表現得很驚恐，難道他知道圍脖女和長髮女是鬼？ Gay兄的表情很奇怪，彷彿我問的這個問題很白癡，他頓了下，很緩慢地說：“爲什麼這麼問？” 我正準備迴應時，gay兄突然壓低嗓音，緩緩說：“你到底是誰？” 我有點懵，盯着他‘啊’了一聲表示我的疑惑。 Gay兄說着頓了一下，把身體考到椅背上，‘呵呵’地兩聲乾笑，然後像是自言自語，但一雙眼睛又是直直地盯着我說：“我就說吧，怎麼可能！” 我被gay兄這話徹底搞懵了，什麼叫‘你到底是誰’？什麼又叫‘我就說吧，怎麼可能’？gay兄怎麼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 我望着他，小心翼翼地問：“你怎麼了？” Gay兄臉色沉重，盡是狐疑之色，搖着頭說：“你不是馬仁！” 我一驚，這是什麼鬼？他爲什麼這麼肯定？ 雖然我是馬仁，但我似乎又不是gay兄嘴裡那個馬仁，我有點恐慌。 爲了掩飾我的心虛，我拍着胸口，說：“我是馬仁啊！你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變了個人似的？” 我就僅僅問了一句gay兄認不認識圍脖女和長髮女，他就這般反應，爲什麼？他是從哪個字裡看出我不是‘馬仁’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