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確實如圍脖女所說,沒有任何家電。不僅家電,連傢俱也很少,就一個簡單的沙發,一張椅子,一張桌子,一個破衣櫃和一張牀。 我這人最大的優點就是對住宿不挑剔,不像圍脖女那麼講究,只要有遮風擋雨的屋頂,累了困了有個可以休息的地方,最重要的是離圍脖女近,以後近水樓臺的,相信不久的將來就能拿下她。 我決定租下來,中年婦女表示,因爲她房子便宜,一次性至少交半年的房租,如果交一年的話,還可以打折,只需要三千。 我一口答應,沒有半點猶豫,直接交一年的房租。說實話,這房子是真心便宜。 簽完合同,中年婦女把鑰匙拿給我便離開了。 我忍不住誇讚圍脖女,真是厲害,給我找了這麼一個便宜的房子。 沒想到圍脖女臉色一沉,說:“這房子死過人,一個年輕姑娘前段時間跳樓自殺了。” 我頓時感覺全身一涼,忍不住往四周瞅了瞅,最後眼光落到圍脖女臉上,說:“你……你爲什麼不早說?”虧得剛纔我還誇她蕙質蘭心,我想收回這句話。 圍脖女不以爲意,一副爲我着想的姿態說:“你的要求不是隻有‘套一’和‘便宜’兩點嗎?我看了好幾處,只有這房子才符合。”然後圍脖女又安慰我,“放心,死了人沒什麼可怕,我可以給你保證,這房子一點問題也沒有。” 這個女人到底是怎樣一個人?死過人不可怕,那什麼樣的房子纔可怕?不自覺間我又想起她房間裡的冥幣,我一陣哆嗦,略帶挖苦的語氣說:“那我還真得謝謝你。” 沒想到這女人竟然以爲我真在感謝她,還恬不知恥地說:“不用謝!” 不用謝,我…… 我正想開口說話,圍脖女的電話響了。圍脖女接起電話說得很簡潔,不過我也聽出了個大概意思,有人叫圍脖女去汶川,現在就出發,圍脖女滿口地答應了。 我一聽到汶川二字,立馬聯想到了我經常做的那個關於汶川大地震的夢,難道有什麼寓意? 圍脖女
掛了電話後,我立馬問她:“姐,你要去汶川?汶川大地震那個汶川嗎?” 圍脖女搗鼓着手機,沒有看我一眼,很敷衍地迴應道:“嗯!” 我說:“你怎麼去?坐飛機,還是……” 圍脖女繼續敷衍,“朋友開車去!” 我心中暗喜,說:“我正好也要去汶川,能搭個順風車嗎?” 圍脖女這才擡頭看着我,毅然而然地拒絕道:“不行!”考都不帶考慮的。 我有些失望,說:“爲什麼啊?反正都是同路,大不了我給你們車費錢啊!” 圍脖女面露難色,說:“這不是車費錢的問題,我們同路,但不合適一起去。” 我有點急,說:“有什麼適合不適合的?難道是因爲你要和你男朋友一起去,怕我打擾你們?” 圍脖女當即否定:“你別亂說。” 我說:“那你倒是給我一個合適的理由啊。不過最好是個好理由,別敷衍我說什麼不合適,男女授受不親。” 圍脖女拿眼睛斜我,“誰跟你說授受不親了,你在胡說些什麼?” 我說:“那就帶上我唄,我什麼都可以做,可以開車,可以帶路,還可以驅鬼。” 圍脖女翻白眼,說:“你還驅鬼,聽到是死過人的房間就嚇成那樣。” 我跟着笑,說:“我說的是色鬼。” 圍脖女忍不住笑,盯着我直罵我神經病。 在我好一番的軟磨硬泡之下,圍脖女總算是鬆了口,不過她說了不算,得要和她朋友商量一下才能決定。 圍脖女沒有當着我的面給她朋友打電話,我們下了樓之後,她讓我在小區門口等她,她則回自己的家,她說她等會再回復我要不要讓我與她們同路。 我在小區門口等了大概半個小時,圍脖女才重新現身,背上多了個包,手上還拖着一個拖箱,嫣然一副要出遠門的樣子。而我依然兩手空空。我突然想到一個長久以來都想不通的問題:出遠門時,爲什麼女孩子總少不了大包小包的,帶一大堆東西,而男的也許一個小揹包就能解決所有問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