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東總覺得這“熊貓表”有哪裡不對勁,剛纔光顧着聽經理說這表如何如何好了,也沒仔細看錶盤大小,所以現在拿在手中仔細看完之後才問經理,“這款表的錶盤比其它的都小不會是女款吧?”
章紫儀也沒注意這款200萬的“熊貓表”是女款,現在聽到後從安東手裡接過來,然後又戴在自己右手手腕上比量了一下,現在再看左手那塊40塊的愛彼錶怎麼看怎麼難看,用胳膊捅了捅旁邊的安東,秀出自己潔白的手腕,“戴我手上好看嗎?”
章紫儀覺得她這句話說完但凡智商和情商在線的男人都會說“好看!喜歡就送給你了。”這樣既高雅又有情調的話,到時她就會順勢將這塊表“拿下”,作爲報答這個小男人如此懂事的報酬嘛。。。她覺得用奉獻出自己的身體作爲交換價碼應該比較超值。
“章小姐佩戴上我們這款手錶絕對是給理查德米爾增色不少。”經理站在一旁用驚豔的眼光看着章紫儀皓腕上的手錶吹捧道,最後還來了一句經典廣告語,“你值得擁有!”
安東用眼睛掃了眼章紫儀手腕上的表,說心裡話她的手真得很好看,但嘴裡卻說:“這麼貴的表誰戴都好看!”說完用手指了指桌上另二塊男款表對經理說道:“這二塊我也要了,刷卡算賬吧!”
“真沒情趣!”嘴上這麼說章紫儀還是非常不捨得將手錶摘了下來,“你這樣得當一輩子單身狗!”
“單身狗沒什麼不好啊!”安東微笑着從章紫儀手中接過那塊價值200萬的“熊貓表”。
將表“狠狠地”遞給安東後,章紫儀趨着服務員去算賬和備貨的機會將身體往安東身邊貼了貼,揚起頭貼在安東耳邊小聲說道:“我可還沒答應做你下部影片的女主角呢?”說完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盯着安東待他的回答。
安東一聽就明白了這個心機婊的意思,連同上輩子全算上,他最恨的就是有人威脅他,他也從來不接受別人的威脅,現在章紫儀話裡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這塊“熊貓表”就是她做下部影片女主一號的訂金,如果不送給她,結果是顯而易見的。
鄭旭東眼睛射出一道寒光,沒有迴避心機章的眼神,也是直盯着她冷冷地說道:“章小姐,你是認真的?”
“哼!誰知道呢?那要看到時候本小姐的心情如何了?”章紫儀避開安東的目光看向桌上的手錶輕哼了一聲說道。
“章小姐,你真的以爲死了張屠戶,我就要吃帶毛豬!國內國外漂亮的花瓶有的是。”說到這裡安東用一根手指輕輕地托起章紫儀的下頷讓她的頭轉向自己並擡起來,看着她精緻的臉龐,“你是個有演技的花瓶,可並不是唯一一個有演技的花瓶。我不得不承認那個角色確實是爲你量身打造的,但如果你想通過這種方式來脅迫我,你看錯人了!
咱們二人之間的關係無論是現在還是未來,最多隻可能維持在朋友的這層關係上,多一分都不會有。所以剛剛送你一塊40萬的愛彼錶就是感謝你晚上陪我在賭場玩了那麼長時間,我又贏了不少錢,僅此而已。
這塊手錶200萬美元,你認爲你值這個價嗎?”
安東說完走向站在遠處的經理從他手中接過賬單看了一眼上面的數字:615萬,遞過自己瑞銀的黑卡,“刷卡!”
刷卡付款後,經理躬身微笑着說道:“鄭先生,這是理查德米爾至尊VIP客戶卡,以後再有新品上市,我們會第一時間通知您,您有優先購買權。”
“行了,知道了,這套說辭剛剛已經聽了好幾遍了。把今天買的表送到我的包房。”
“好的,鄭先生!”
安東出門前回頭去找章紫儀,“誒?她人呢?”
經理忙回答道:“章小姐剛纔已經離開了。”
安東無所謂地說了句,“走就走吧,還真拿自己當鑲金邊的啦!第一次見面200萬美元她也真敢張嘴!”說完向外走去。
剛走到門口,從門旁邊蹭得一下竄出一個人影,一把抓住安東的胳膊就往前拽,邊拽還邊興奮地說道:“快點走,前面就是法穆蘭名錶專賣店。”
安東一看是章紫儀,此時的她像一個剛出籠的小鳥一樣歡笑着,蹦跳着,好像一分鐘前二人的那番對話根本沒發生過一樣,果然是國際影后啊!變臉速度堪比川劇變臉。
安東被她拉着向前小跑了幾步,“別拽,別拽,這前面旁邊還有百達翡麗手錶呢!”
章紫儀使勁拉着他在一衆服務員期盼的眼光中越過百達翡麗錶店門口,邊往前走邊說道:“不買他家手錶,剛纔我聽見那幾個服務員背後說我壞話來着,所以我不許你買他家的表,氣死他!誰讓他得罪我了!”
安東被拉着邊跑前小跑邊苦笑着,心想:女人都是記仇的,估計以後如果百達翡麗手錶想找章紫儀當代言人,即使出再高的價錢也請不到了。
章紫儀說話的聲音不大不小,正好可以被站在門口的百達翡麗的一衆服務員聽到,站在最前的經理模樣的人聽到後氣得回頭指着身後六名服務員,“你們誰在背後說了章小姐的壞話,如果沒人承認的話,你們六個今天全部開除。”
“剛纔是理查德米爾,現在又是法穆蘭,這二個牌子我怎麼都沒聽過呢!”安東被章紫儀拽着邊往前跑邊問道。
章紫儀回頭嘲諷地說了句,“你這種暴發戶哪能知道這麼高端的品牌啊!快點走,馬上就到了。”
Franck Muller,到了專賣店門口,一個巨大的LOGO出現在安東眼前,“弗蘭克穆勒?不會也是一個人名吧?”
還沒等章紫儀回答,等在專賣店門口多時的法穆蘭經理開口說道:“鄭先生,您說的沒錯,我們這款手錶就是Mr . Franck Muller於1991年以他自己的名字創立的品牌。鄭先生,章小姐,歡迎光臨本店!”
到了貴賓室剛坐好,就有一名漂亮的女服務員拿着一個大托盤進來,將二十餘款表擺在安東的面前。
看完這些表安東衝章紫儀說道:“你就喜歡這種表?”
“是啊!怎麼啦?難道不好看嗎?”章紫儀眼睛一直盯在桌上的表回答道。
“剛纔在理查德米爾店裡你就應該知道我不喜歡那些花花綠綠花裡胡哨的手錶,本來我以爲不可能再有什麼品牌的手錶比理查德米爾更花裡胡哨了,可到了法穆蘭這裡我才發現原來花裡胡哨是沒有下限的。”安東吐槽着說道。
“誒!你別在人家店裡這麼說!”章紫儀小聲說道。
“看樣子他們應該聽不懂咱們在說什麼。”安東看着站在一旁始終保持微笑的經理說道:“將桌上這些表裡面女款全部拿走。”他可不想跟剛纔似的選了半天最後又選了一塊女表。
經理親自動手按安東的要求將桌上女款表全部挑走,果然挑的全是顏色鮮豔而安東又不喜歡的款式。
可挑完之後桌上還剩十二隻手錶,安東有些不相信地指着這些手錶問道:“這些手錶全是超過10萬美元的?”
“是的,鄭先生,這些全是男款手錶中單隻價值超過10萬美元的。”
“那再將低於50萬的全部拿走。”等經理拿完安東傻眼了,“只有三塊低於50萬美元?”
“是的,鄭先生,我們法穆蘭手錶更加專注於高端手錶的設計和生產。”經理站在一邊傲氣地回答道。
安東沒心情聽經理在那顯擺,直接說道:“再將低於100萬的款式拿走。”
最後桌上還剩下三塊,安東看着這三塊表的樣式,說實在的他都不是很喜歡,因爲這三款表的錶盤都是復古的酒桶樣式,一塊錶盤是純鉑金的,一塊的錶盤是純黑色的,最後一塊錶盤是玫瑰金色的。
安東拿起錶盤純鉑金的那塊在手中看着問道:“這塊應該最貴吧?”
“是的,鄭先生,這塊是三塊中最貴的。”
“多少錢?”
“1999999美元。全球限量 10只,男、女款各5支。”經理站在一邊恭敬地回答道。
安東反覆看完後衝一邊的章紫儀說道:“小章同志!”
章紫儀聽到安東叫她的稱呼一瞪眼睛,“你叫我什麼?”
“小章同志,有什麼不對嗎?”
“我比你大,叫我章姐姐。”
“小章同志和章紫儀二個你任選一個。”
章紫儀一聽直接叫名還不如叫小章同志來得親切呢,噘着嘴說道:“隨你便吧!”
“小章同志,你有沒有發現剛纔經過這麼多家高檔手錶專賣店,凡是超過100萬美元的手錶必帶陀飛輪,好像沒有陀飛輪技術就賣不上價一樣。不信你琢磨琢磨是不是這麼回事!”
章紫儀聽完低頭想了片刻,然後說道:“你還別說,還真是那麼回事。”說完用拳頭捶了下安東肩膀,“沒想到你觀察還挺細,你不說我都沒注意。”
“不但如此,還有一點不知道你看出來沒有?”
“什麼?”
“這些超級貴的手錶不但告知你它有陀飛輪技術,還必須將陀飛輪露出來給買表的人看,沒有一款名錶是既有陀飛輪又將其封裝在機芯之中的。”說完安東將手中最貴的這隻表放在桌上,然後對經理說道:“這三隻表我全要了,刷卡!”
“好的,鄭先生,三隻表的價格是。。。”經理剛要說售價看到安東不耐煩地擺了擺手,趕緊非常有眼色地退出貴賓室說道:“我這就去準備。”
章紫儀不解地說道:“你好像並不喜歡這些酒桶型的錶盤。”
“是啊!”安東靠在沙發上說道。
“那你還買?這三塊表看樣子搞不好要500多萬美元呢,不喜歡還花這麼多錢買!”
“我今晚出來本來就不是來買表的,是花錢解悶來着!走啦!”
“死狗大富,暴發戶!”跟在後面的章紫儀小聲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