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旭東沒有猜錯,做出下調21點賭注上限決定的正是威尼斯人董事會。
威尼斯人賭場的董事會議跟新葡京賭場的差不多,只不過這裡並不是金沙集團總部,所以也就沒有董事長,只有一名總部派來的執行董事,是美國拉斯維加斯金沙集團總部派來的,名字叫做布萊克·萊恩,此時他已經聽完了技術總監亨利·萊姆克的情況彙報,然後問了下與會的八位董事們的意見,下面的這些董事說什麼意見的都有,可都沒有什麼建設性的意見,好在沒人說給鄭旭東來個人道毀滅的這種意見。
此時會議室內的投影大屏幕上正顯示着鄭旭東和其他三個閒家一起賭對子的畫面,大家的心也都提了起來。很快這一把的輸贏結果就通過視頻信號傳了過來,這一把牌就讓賭場方面損失了2.64億港幣。
執行董事布萊克·萊恩立刻問向旁邊的技術總監亨利·萊姆克,“萊姆克先生,你也沒有看出他在用什麼方法贏錢嗎?我們不能讓這種情況繼續下去了,否則會形成大規模的集羣效應(通常指大批玩家跟着一位贏家下注共同贏賭場的錢叫集羣效應),那可就是世界末日到來了!我想在座的各位都承擔不了這個後果吧!”
亨利·萊姆克也很無奈地說道:“萊恩先生,請恕我抱歉地說一句,我確實沒有看出來他在用什麼辦法出千,只能說他頭腦非常聰明,他一直是通過算牌來贏錢的。可我這樣說也只是猜測,沒有任何證據證明這一點。所以。。。”
“所以我們就不能將這個年輕人繩之以法,是嗎?”執行董事布萊克·萊恩明顯有些不悅地說道,看到大家都不出聲,沒辦法這裡他最大,如果澳門的威尼斯人賭場出現無法挽回的重大虧損,追責首當其衝的就是他,所以他說道:“萊姆克先生,根據你的經驗用什麼方法能合理地停止他這種贏錢的勢頭?”
亨利·萊姆克想了想說道:“現在只能通過降低賭桌上的賭注上限的方式來解決這個問題,雖然這樣做顯得有些無奈,也有些無賴,但起碼能暫停他這種贏錢的勢頭,如果像他所說相信運氣的話,我想這樣逼着他換張臺子,也許會讓他轉運也說不準。”
布萊克·萊恩聽到他如此說,就當即做出決定將21點賭檯的賭注上限下調到50萬。這個決定立刻通過對講機傳到了荷官的耳麥裡面。
這也就是鄭旭東一分鐘前剛剛遇到的情況。
“現在大家都不要走,我們一起看看他還能玩出什麼花樣來,好隨時應對突發情況!”布萊克·萊恩跟在座的各位董事說道。
各位董事聽到後都只能不情願地點了點頭。
。。。。。。
百家樂賭桌。
一些玩家看到鄭旭東這個“當紅炸子雞”過來趕緊給閃開一條通道,其中一名玩家還從座位上站起來,給鄭旭東騰出來一個座位。鄭旭東立刻對人家表示感謝。
其實百家樂並不一定非要拿到牌跟對方(莊或閒)賭,它的規則是允許不拿牌的玩家去押某一方(莊或閒)大,小,和,對子四種情況的。
如果押準了的話,大,小賠率是1賠1 。
如果押莊、閒打和,就是二人點子一樣大,賠率就是1賠8。
如果押莊或閒出對子,賠率跟21點的對子一樣是1賠11。
百家樂的規則應該比21點簡單,每人二張牌,點數相加取個位數的值比大小。其中10,J,Q,K全是0點。
但百家樂與21點有一個最大的不同,對鄭旭東來說最爲有利,這也是他早就想來玩百家的原因,那就是百家樂發暗牌,荷官會發二張暗牌給莊和閒二家來比大小。
暗牌就代表着鄭旭東可以隨意將其中的牌通過空間異能換成自己想要的任何一張牌。
想一想就覺得刺激,威尼斯人賭場,你準備好了嗎?我鄭旭東來了!
鄭旭東在百家樂賭桌邊上坐下後,荷官馬上微笑着對他說道:“鄭先生,這桌是百家樂,上限200萬,下限是1萬。”
“謝謝!”鄭旭東微笑着點了點頭,然後將一個10萬的籌碼押到桌上寫着“PLAYER”字樣的方框內,它代表着“閒家”,此時坐莊的正是賭場。
荷官開始發牌,按照1、3發莊,2、4發閒的原則,鄭旭東拿到2張暗牌。
拿到手後也沒猶豫直接就將2張牌翻開了,分別是一張10和一張6,一共6點。
而莊家(荷官)翻開二張牌後分別是2和6,共8點。
10萬的籌碼就這樣被荷官收走了。
鄭旭東無所謂地笑了笑,將二張牌扔回給荷官,又拿了一個10萬的籌碼放在閒的位置上,然後從衣服裡掏出一支雪茄,悠閒地給自己點上開始吞雲吐霧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換了張桌子手氣不佳的原因,鄭旭東連連押閒輸了12把,本來剛開始圍在他身邊的人還想借着他剛剛在21點牌桌上勝利的東風藉機跟着大賺一筆,所以有不少人跟着他下注,一直跟了七、八把之後才發現被他們奉爲“當紅炸子雞”的這位開始轉運了,而且轉得如此徹底,竟然連輸了12把,扔進去120萬。慢慢地開始有站在鄭旭東身後的人小聲地說着“衰神”,然後離着他遠遠的,唯恐怕他的衰運粘到自己身上,賭博的人是非常信這個的。
其實鄭旭東要的就是這個效果,甚至有幾把牌他還動用了空間特意換牌輸給了莊家,他不可能上來就大殺四方,然後帶着一羣人一起“坐掉”莊家,那可真的將賭場給得罪的死死的,他就是要利用這種方式將他身邊的人趕走。
在又輸了三把之後,鄭旭東看到他身邊的人走得差不多了,拿出200萬的籌碼押在了“閒對”上面,百家樂押對子是分押“莊對”和“閒對”的,鄭旭東既然一直押閒家也就是押自己出對子,別人出對子他也控制不了。
他押完之後桌上其他玩百家樂的人就糾結了,是跟着他押對子還是信自己呢,最終圍在一圈包括鄭旭東在內的18個人中只有一個人信了鄭旭東跟着押了“閒對”,這個人就是玩21點時的那個“臺灣腔”,雖然他決定信鄭旭東一把,但他也非常謹慎地只押了10萬籌碼。
荷官看大家全部都下注完畢,開始發牌。
鄭旭東看着自己面前的二張暗牌,他先用整個手掌將它蓋上,然後將其收到空間,心神迅速沉浸在空間裡看了一眼二張牌分別是2和7,他在空間裡挑出現在百家樂桌上的這種背面圖案的撲克,將2換成了一張7,從空間裡拿了出來。整個過程鄭旭東熟練的不能再熟練了,連一秒鐘都不到,也沒像那些老玩家那樣一個角一個角的掀牌,然後嘴裡又是喊着“吹”或“三邊,四邊”什麼的,換完牌之後鄭旭東直接就將二張牌一下子翻了過來。
“哎呀!剛纔信他的好了!”
“唉!怎麼就沒押對子呢!”
“哇!衰神轉運了?!再看看。”
“剛纔押10萬押少了!信他就好了!”
一時間整個百家樂賭桌上的人有拍桌子的,有跺腳的,有撓頭的,總之什麼狀態的都有,但這些都跟鄭旭東沒有關係。他只笑着收起莊家賠給他的2200萬籌碼。
接下來鄭旭東又是普通的下注,每把10萬,又是連輸了十多把,將剛纔後悔沒跟他下注賭對子而接下來跟着他下注的人全都給磨跑了。
看到人都“跑”沒了,鄭旭東再次下注200萬押“閒對”,果然這回連那個“臺灣腔”都沒敢跟。
二張暗牌到手後,在空間裡一看是2和10,果斷將10收進空間,將第一把賭對子時收到空間裡的那張2拿了出來正好湊成一對兒。
當鄭旭東將牌翻開後,周圍的人又是氣得搓腳撓心的,氣自己沒有信這個“衰神”會轉運。可他們氣歸氣,到是沒人敢上來埋怨鄭旭東,畢竟如何下注是他們自願的事情,沒人逼着你跟,也沒人逼着你不跟,總之他們與財富之間僅有一步之遙。
就這樣鄭旭東押對子一把之後,就正常下注十多把,輸贏他也隨意,反正他也不指着1:1的賠率能贏多少錢,要贏就贏大的,他坐在百家樂牌桌上一坐就是將近二個小時,百家樂一局是用3-4副撲克,他整整玩了四局,每局他都抽冷子押二把到三把對子,他面前的籌碼也漸漸地多了起來。
看了眼時間,已經快中午12點了,鄭旭東決定再押一把對子就不玩了,反正贏得也差不多了,現在面前已經又贏了一億六千多萬籌碼了,中午吃過午飯之後他決定逛逛澳門,來了二天全在賭場裡呆着了,下午四處轉轉然後明天換家賭場再玩,老話說的好,“羊毛不能可一隻羊身上薅啊!”
“這把我押閒家對子!”說着鄭旭東將200萬籌碼扔到“閒對”的方框裡面。
“這把說什麼也要跟着他押,快點。”可能是被鄭旭東耍了很多把的玩家們終於不再信他會失手了,決定這把相信他一回,一時間有六、七個玩家紛紛將大額籌碼放在“閒對”的方框裡。
“最後帶你們玩一回吧!”鄭旭東內心想道。
這時荷官看大家下注完畢,剛要發牌,賭廳的大門從外面推開了,從外面進來十個黑衣人一身黑西裝跟黑社會打扮一樣,走在前面的正是賭場的技術總監亨利·萊姆克。
“等一下!這局暫停。我懷疑這裡面有人出千!”亨利·萊姆克滿臉自信冷笑地盯着鄭旭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