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家三老坐在礁石屋中,看着當先走進來的唐林潮。
他們微微一愣,他們要見的只是唐大權,而不是唐林潮,之前即便是罷免唐林潮族長之位的時候,唐林潮都沒有二話,直接按照他們的決定做了,看來,唐林潮對唐大權太過溺愛,這是要爲了他這個禍害兒子,和他們這些長輩頂撞了?!
三老相互看了一眼,要想改變當家多年以來的資源分配,這樣的對抗在所難免。
大房人丁一向不興旺,唐林潮的兄弟姐妹們又都遊歷在深海之中,不在水泡。
說起來也奇怪了,大房這些人性子都太野,在水泡中總是待不住,其他族人都在水泡中修煉,繁衍生息,而大房這些人卻總喜歡在外面遊蕩,之前,唐林潮的老爹如果不是在外面受了重傷,他那樣強大的實力,是斷然不可能這麼早就逝去的。
不過,如果不是這樣,他們也不會等到機會。
老二的眼神只是在唐林潮的臉上瞟了一下,便看向了唐大權。
有這樣坑爹的兒子,任何人都保不住,他們不管怎麼懲罰唐大權,都在理上,有足夠的理由。
“大權,你可知罪?!”
老二冷冷的說道:“你在外面和別人廝混胡鬧,搞什麼聯盟也就罷了,但你居然在水主的核心水泡大鬧,丟盡了咱唐家的臉面,不要忘記,你是唐家的人,你在外面。代表着唐家!”
“我唐家歷代以來,都是靈羅海域鼎鼎有名的家族,我父。你曾祖唐玄,更是給我們唐家帶來了無盡的榮光!這些年來,歷代水主對我們唐家都是禮讓三分,礁屋石牢?那是什麼人進入的地方?我唐家居然出了一個進過礁屋石牢的人,令人恥笑!”
老三鄙夷的看着唐大權說道。
“二爺爺,三爺爺,四爺爺。我知錯了。”
唐大權在三老面前倒是老老實實的認錯。
他現在心中無比的懊悔,懊悔這麼多年來所做的很多錯事,他以爲。自己做的錯事只要自己承擔就算了,卻從來沒爲老爹着想,結果,他這麼多年來種下的苦果。卻要老爹吃下。
“二叔。三叔、四叔,大權年少無知,犯下錯誤,被水主關進了礁屋石牢,他已經爲自己的錯誤付出了代價,以後,我必定會嚴加管教!”唐林潮說道。
唐家歷代以來,尊老愛幼是傳統。唐大權確實犯錯,他來這裡。不是爲了和幾位長輩撕破臉皮,只是希望幾位長輩給他一點面子。
“嚴加管教?哈!每次他犯錯,你不都是這樣說的?林潮啊,不要怪我們不給面子,大權是我們唐家的子孫,是我們的孫兒,他被關進礁屋石牢,飽受折磨,我們也心疼……”老四語重心長,旋即,話鋒一轉,說道:“當時,家有家規!他是我唐家子孫,就要遵守我唐家家規,這些年來,如果不是你溺愛縱容,他怎麼會被關進礁屋石牢,怎麼會丟盡我們唐家的臉面?!”
“對,礁屋石牢,那是水主給他的責罰,不代表着,就抵上我唐家的責罰!我們的子孫如果都和唐大權這樣在外面胡鬧,我唐家還有什麼顏面可講?還拿什麼讓別人尊重?!”老三說道。
唐林潮看着三位老人,看來,他們是不想放過唐大權了。
“三位叔叔,我祖父修煉符文的礁石屋,一直以來都是我們的心事,我們想盡辦法,恨不得打開礁石屋,看到我祖父的遺物,但一直沒能如願,如今,大權爲我們找到了能做到這些的符文強者,這也算是大權對我唐家的貢獻,大權不求獎勵,只求功過相抵可好?”
唐林潮急忙說道,請秦錚拉到了他的身邊。
秦錚對着唐家三老抱拳,微微行禮,說道:“秦錚見過三位長輩。”
他一直在旁邊看,也看出來了,唐家三老這次是不打算放過唐大權了,作爲朋友,他當然爲唐大權着想,但畢竟是唐大權犯錯,說起來,這次大鬧的始作俑者還是自己,人家有人家的規矩,他一個外人也不好說什麼,只希望自己能盡力得到更多唐玄的符文奧義,幫着打開唐玄修煉的礁石屋,爲唐大權開脫。
唐家三老冷冷的看了秦錚一眼。
老二說道:“大權之前的符文劍魚傳訊,我們也見到了,你在外面也能爲我們唐家着想,這也算長進,但,就算撒謊,你也應該有點誠意,居然帶來這麼一個小子,你的是這小子能打開我父親唐玄修煉符文的礁石屋?你當我們真的老眼昏花,腦子不好用了嗎?!”
說到後面,老二已經是聲色俱厲。
秦錚小小年紀,不到二十,看起來確實沒什麼符文強者的樣子。
你就算是騙人,也應該高明一點,起碼應該找一個像樣的同夥吧?!
唐家這些年來,符文雖然發展緩慢,甚至在退步,但還是有幾個符文強者存在的,這些符文強者擁有着唐玄的血脈,都沒能打開唐玄修煉符文的礁石屋,唐大權也不知道從哪找來,乳臭未乾的傢伙,就說他能打開礁石屋?這算是變着法子,羞辱唐家那些符文強者嗎?!
自作孽,不可活啊!
唐大權這是自己作死,給他們理由,更加殘酷的懲罰他呀!
“就是,唐大權胡鬧也就算了,臨潮你也胡鬧?!”老四說道。
唐林潮急聲說道:“秦錚確實能激發我祖父遺骸上的符文奧義,我親眼所見,秦錚,你拿出遺骸給長輩看看。”
秦錚迅速拿出唐玄的遺骸,洞府中蛟龍吐息,遺骸上符文微光綻放,無比耀眼。
唐家三老吃驚的看着秦錚手中的遺骸。
自己老爹的遺骸,他們還是能一眼看出來的,符文微光如此耀眼,正是被激發的跡象。
這小子怎麼可能激發遺骸上的符文?
“哼,我們這些有唐家血脈的人都未必能激發曾祖的遺骸,一個外人能激發?難道,我們以前學習的符文理論都是錯的?必定是在曾祖遺骸上動了手腳,損毀遺骸還不算,還在遺骸上動手腳,唐大權你對我們的曾祖唐玄,有起碼的敬意嗎?!”
站在門口的唐大奎冷哼一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