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妙涵圓圓的肚子,她的心裡充滿了羨慕,也夾雜着濃烈的酸楚。她和他之間,是沒有未來的,更不可能有孩子,只剩下三個多月的時間,他們的關係就結束了。
“夏少,你也快娶妻生子了吧?”,夜晚,一場酣暢淋漓的歡愛後,她趴在柔軟的大牀上,心酸地問道。
夏洛梵沒想到她會突然問了個這樣的問題,沒有以契約的內容堵回她,他折回大牀,倚靠在牀頭,“我們的關係結束,我就會結婚。”,淡淡地說道,心口微微抽痛。
自從上次問她是否愛上他後?他發現,對她真的產生感情了,可這個女人,卻不愛他。報復性地說出口,卻不知,他的回答,令牀上的可兒心痛不已。
“那我提前恭喜你了哦!祝你幸福!”,她翻了個身,背對着他,故作開心地說道。一顆心,卻碎裂成片。
“**!我還不需要一個情婦的祝福!”他氣惱地將她的身體掰正,面對着他,看到的卻是一張淚流滿臉的小臉。
“爲什麼哭?!”,是聽說他要結婚了,她傷心了?心口又隱隱期待她的回答。
“因爲,因爲想到你要結婚,我爲你感到高興,所以,激動地……”,不能說呵,如果說出口,就連剩下的三個月的時間都沒有了。開始,心口很痛,很痛,痛得她就快崩潰。
聽了她的答案,夏洛梵的一顆心,涼了,徹骨地涼。沒想到,這場契約裡,他先淪陷了!
他翻身,躺下,背對着她。他帶她回家,對父母說,是他的女朋友,看見他們很喜歡可兒,他的心裡,隱隱有了打算,沒想到,這個女人,卻真的不愛他。
一個貪財的女人而已,花心,濫情如他,居然被她虜獲了一顆心。
新年過後,他們回到倫敦,僅剩三個月的時間,他們之間依舊如從前。他們酣暢漓淋地歡愛,彼此需索,激烈,纏綿。
兩個人,彼此都在珍惜最後的剩下的時間,歡愛過後,夏洛梵不再離開,他與她同牀共枕,偶爾他會擁着她醒來。
“夏少,吃點早飯再走吧!”,這天,她又怯怯地開口,只剩下一個月了,和他在一起的一分一秒她都珍惜。
夏洛梵這次沒有開口諷刺,拿着公文包,走到餐桌旁,看着一桌清淡的餐點,他坐下,胃口極好地吃了兩碗小米粥。
她幸福地看着他吃飯,此刻她就像是看着自己的丈夫吃早餐般,等夏洛梵擡頭的瞬間,她趕緊垂首,默默地,心酸地吃着早飯。
“你來了——”這晚,他開門進來,她主動迎了上去,穿着一身黑色性感薄紗睡裙的她,主動窩進了他的懷裡,這是他們契約關係內的,倒數第三晚。
門豪團體幻幻。幻。感受着她馨香溫軟的身體,夏洛梵頓時慾火升騰,他捧起她的臉,霸道在她紅潤的雙脣上啃噬,她主動地激烈地回吻,他有力的雙手環住她纖細的腰肢。
移動腳步,兩人像是在舞蹈般,漸漸向柔軟的大牀靠近。
他的大手撕扯她的性感薄紗,不一會,一場酣暢淋漓的歡愛在房間內燃燒起。
兩個人,帶着最熾烈的激情,最深切的愛意,最原始的需索,彷彿,明天就是世界末日般。
這一夜,他們換着各種體位,一直糾纏到天明。
他忘了帶安全套,她也沒想起吃藥。
第二天,一個噩耗傳來,妙涵死了。
她央求着他帶她一起去參加妙涵的葬禮,一面之緣的可憐女人,聽說她的孩子也死去了……
葬禮上,她拉着他不去打冷梓宸,卻被他狠狠地推開,他叫她滾。
然後,她看着他的背影隨着衆人離開,他的眼裡,完全沒有她的存在。那一刻,她心痛不堪。他們在a市逗留了兩個星期纔回倫敦。
此時,已經超過了他們的契約期限
可能是失去了摯愛的妹妹,他每次去她那,都帶着一身的酒意,他依舊需索,卻不曾提起契約的事情。可能是他最近太心痛,所以忘記了吧。
“愛不愛我?”,他帶着一身酒意在她的身上動作,動情之時,他問出口。
“不愛。”淡淡地,習慣性地回答。沒想到他會在這個的時候問起。
“啊——”她的話音纔剛落,他忽然抽出,然後用力挺進,懲罰性的動作,她卻不明白他。
這天一大早,她又做了一桌的早餐,在他正要出門的時候,她叫住了他。
夏洛梵聽到她的叫喚,轉身,深邃的雙眸冷冷地看着她,然後什麼也沒說,便開門而去。
看着滿滿一桌,豐盛的早點,她失去了胃口,反而有股反胃涌上心頭。
“嘔……”,一股強烈的噁心感襲上心頭,她捂着嘴,連忙跑去洗手間。
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一道光芒閃過大腦,難道是懷孕了?!這天,她去了樓下的藥店,買了驗孕棒,對照着說明書,她確定,自己真的懷孕了。
心裡是忐忑的,不安的。
這晚,她早早地做了一桌子的飯菜,她想要等他回來,試探他的意思,卻不料……
“夏少……別急嘛……”門被打開,傳來的便是女人嬌媚的聲音,她錯愕地回身,看見他摟着一個性感的女人進來,他的大手還在女人的身上游移。
夏洛梵纔剛進門,就看見了餐桌上擺放着的紅酒與豐盛的菜式,心口有那麼一瞬是悸動的,但,轉瞬,又被他拂去。
只是在討好他這個金主罷了。
“還沒走?我以爲你會識相地主動離開的!哦,對了,忘記給支票了,難怪你現在還沒走。”,從懷裡掏出一張一千萬的支票,朝着她的臉,扔去……
傷她的,不是他的動作,是他的話。僵硬地看着他,很久很久,雙眸裡,佈滿了悽楚。
最後,她彎下,從地上撿起那張沉甸甸的支票,“謝謝。”所有的話,融進在這兩個字中。她轉身,走到她的房間,拿出她的包包,最後,她將那張支票,悄悄地放在了枕頭底下。
沒有帶任何衣服,只拿了一個包,她垂首,經過他和那個女人的身邊,然後,開門,心痛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