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太子的話,張謙的心裡是五味雜陳,不知道殿下這是在說自己年輕,還是在說自己不懂事,只是憑着一張臉坐到如今的這個位子而已:“太子謬讚了,長相不是自己所能選擇的,微臣能有如此長相全是父母之恩,畢竟身體髮膚受之父母。”
聞言,太子眯了眯眼,饒有深意的看了看面前的張謙,怪不得母親對他是另眼相看,就連狄閣老對他可是讚譽有加,原來竟是個心思縝密之人,當真是看不出來啊!只見太子忽然大聲笑道:“哈哈哈……”
突然聽到這一聲,張謙明顯是嚇了一跳,吃驚地擡起頭看着太子,很是奇怪太子這是怎麼了?
太子笑完之後,收了收聲,看着下面的張謙笑道:“張大人當真是說笑之人,本太子只是羨慕張大人的英俊,沒想到大人倒是多慮了。罷了罷了,既然如此,那本太子也就不再說了,好了,今日大人來本太子倒是有一事要與大人相商,不知大人?”
聽到太子的話,張謙忽的緊張起來了,起身拱手道:“微臣謹遵太子之命。”
觀風殿。
武皇還是一如既往的批閱着那如小山高的奏章,下了早朝之後便來到殿內批閱這些奏章。婉兒還是伺候在皇上身邊,爲皇上抄寫奏章,整理奏章。
只見武皇看着在一邊忙碌的婉兒,忽然想到方纔宮人彙報的一件事,隨口一問道:“婉兒,你不回去祝賀顯兒嗎?”
在那整理奏章的上官婉兒忽然聽到皇上這話,心中一顫,險些就要將手上的奏章落到地上,忙恢復了心情,福了福身子道:“回皇上,奴婢只想着伺候皇上,竟將這個給忘了。”
聽到婉兒的話,武皇心中一陣輕笑,婉兒,你是越來越不會說話了,於是武皇繼續批閱奏章,隨後一說:“朕許你三個時辰的假,你先去一趟顯兒那兒吧,這兒留給她們伺候。”
其實婉兒不是不記得這件事,也不是不想回去,只是皇上不發話自己是不敢回去的,如今聽到皇上的話,婉兒的心裡別提有多開心了,忙福了福身子道:“奴婢多謝皇上。”說完,婉兒便將手上的活兒交給宮女,高興地腳步都輕鬆了許多。
等到婉兒離開之後,武皇放下手中的筆,看了看那殿門,心中輕嘆一聲道:婉兒,你可知你對顯兒是真心,那他對你又如何啊?哎,癡人一個啊!
芬芳殿內李顯正與張謙交談很好,二人年齡相仿,而且張謙也是李唐的忠臣,心中一直希望能夠恢復李唐的國號,也爲皇上立李氏子孫爲太子立下了一定的功勞,因此當聽到太子殿下說效忠太子的時候,張謙是毫不猶豫的拱手道:“微臣定當效忠太子,忠於李唐,光復李唐大業。”
見到張謙這般,李顯連忙起身將他扶了起來,心中暗喜道:“張大人這是多禮了,本太子只要張大人心中
效忠李唐那便是最好的。”
“微臣明白,請太子殿下放心,微臣定當盡力。”
聽到他的話,李顯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清麗的聲音:“殿下。”
不用看李顯就已經知道她是誰了,但是她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回來?而他面前的張謙在聽到這聲的時候,渾身明顯一顫,是她!
上官婉兒小跑着跑到殿下身邊,根本就沒有看到在殿下身邊還有一個人,開心的看着殿下,待到氣息稍稍喘定之後,婉兒福了福身子道:“殿下,臣妾恭喜殿下。”
看着婉兒那激動的小臉,李顯雖然很想親自將她扶起來,但是礙於身邊的人,便揮了揮手道:“愛妃請起。”這一聲“愛妃”叫的婉兒一愣,可隨後看到了站在一邊的張謙,心中一驚,怎麼方纔沒有看到他?
身邊的張謙在聽到殿下這聲“愛妃”的時候,心裡的那根弦忽然斷了,是啊,她已經是殿下的女人了,不是自己所能覬覦的,這份感情還是趁早斷掉的好。只見張謙拱手道:“殿下,微臣忽然想到內閣裡還有些事兒,請殿下容微臣先行告退。”
見此,李顯也不留着他了,點了點頭道:“既然張大人有事要忙,那本太子也就不留大人了,待到哪一日大人得空了,本太子再好好的請大人小酌一杯。”
“是,多謝太子殿下。”隨後張謙轉身便退下了,但在走到婉兒身邊的時候,看着她身上那件淡紫色華服的時候,心中一顫,不過也不露聲色的退下了。
等到張謙退下之後,婉兒不知道方纔殿下與他都說些什麼了,但自己與張謙的事兒可不是個秘密,不知道殿下知不知道。看着殿下的表情,輕聲喚道:“殿下?”
聽到這聲,李顯回了神,見婉兒一臉不知所措的表情,李顯笑了笑,握着她的手道:“張大人這是來恭賀我當上了太子。”牽着婉兒走到上位,坐下道:“你怎麼回來了?”
聞言,婉兒的心中也稍稍放下了,但還是不敢怠慢,謹慎的答道:“回殿下,是奴婢知道殿下當上了太子,便尋了個藉口向皇上請了三個時辰的假,來看看殿下。”
聽到她這麼說,李顯只是覺得哪兒不對,但也不知道是哪兒不對,看着她嬌羞的臉龐,李顯輕輕握緊那柔睨,柔聲道:“婉兒,我知道你在乎我,我也在乎你,對了,我讓劉德給你送的東西,可還喜歡?”
感受到殿下的柔情,低着頭的婉兒笑了笑道:“殿下,臣妾很是喜歡殿下送的禮物,臣妾收到之後也一直戴在手上。”說完,婉兒便擼起袖子,將腕上的玉鐲露給殿下看。
看到她手腕上的玉鐲,李顯滿意的笑了笑道:“婉兒,我就知道你會喜歡的,對了,婉兒,一會兒與我一起到你的房間裡,我在你的房間給你準備了好多的東西,想着要送給你,你肯定會喜歡的。”
只見婉兒在聽到殿下說回房間的時候,臉上的紅暈更加豔麗了,低着頭,不敢擡起頭看着殿下。而她面前的李顯在見到婉兒露出這樣表情的時候,渾身也開始燥熱起來,
想到自從她回到皇上身邊伺候的之後,再加上後來香兒出了事兒,自己已經有十多日不曾行過魚水之歡了,如今見到她這幅任君採擷的模樣,李顯如何還能把持的住。婉兒自是也感受到殿下的異樣,其實自己想殿下也是想的緊,自從回到皇上身邊之後,見殿下更是難了,雖然有昌宗可以解一時的熱情,但自己還是想殿下想的緊。如今得了皇上的話兒,有三個時辰的時間陪着殿下,自然是想早些體驗那如水的感覺。可是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殿下有動靜,於是婉兒有些急了,在殿下的手心裡畫着圈兒,媚聲道:“殿下,臣妾想你。”
聽到這聲,李顯是再也把持不住了,一把將婉兒打橫抱起,等不急了,直接走到殿後的裡間,也顧不得什麼了,遣退了衆人便將婉兒抱上軟榻,一邊急促的問道:“婉兒,我也想你,但是我想知道這些日子以來外頭有沒有什麼事兒?”
已經是神色迷離的婉兒也不知道殿下在問什麼,聲音也更加魅惑,老實的說道:“事情?倒是沒什麼大事,就是皇上好像已經知道洛陽城裡那所謂的武林盟主是假的,那是玉家四公子假扮的,而且皇上還殺了玉四公子的兒子玉書桐。”
“什麼?”聽到這個,李顯一驚,不敢相信的看着身下的美人兒,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兒?怎麼自己竟然不知道?還有爲什麼皇上要殺了玉書桐?
榻上的婉兒忽然感受不到殿下的激情了,很是不悅的蹙着眉頭睜開眼,一睜開眼便看到殿下吃驚地僵在那兒,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兒?見此,婉兒柔聲喚道:“殿下?”
聽到婉兒的聲音,李顯回了神,看着婉兒眸中的不滿,望着那讓人癡迷的柔體,李顯眯了眯眼,不過李顯的腦中卻是清醒的,他在想着如何將玉家的人拉到自己這邊來,要是拉的好的話,說不定夜家的人也會幫着自己的,畢竟他們本身也是李家的一份子。
窗外的天漸漸的放亮了,不似前些天的陰沉沉,天際邊隱隱露出一抹亮白來,就好像是黑夜之中突然顯現出來的明月一般,耀眼奪目。
話說那天晚上玉重紗與夜焚琴見了九爺一面之後,二人便再也沒有見過他,就在二人以爲他又消失的時候,在第三天的夜晚玉重紗帶着夜焚琴出去散散心的時候,竟然無意中聽到了先皇顯靈的事情,當夜焚琴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心裡早就已經樂開了花兒了,沒想到過了這麼多年了,九兒還是這麼的愛玩兒,如今竟然玩兒起了顯靈這個把戲了,真不知道後面他還會做什麼事兒!
玉門閣書房。
玉重紗正在一邊寫着接下來的部署,另一邊還是注視着坐在軟榻上看書的琴兒,可是她這書看的當真是,哎,無奈,玉重紗搖了搖頭道:“琴兒,不知這書上說些什麼內容,竟然能讓我的琴兒這般的開心,若是夫人願意的話,說出來讓爲夫也樂上一樂。”
夜焚琴正是心中笑得開心的時候,忽然聽到他這話,先是一愣,可隨後擡起頭看着他笑道:“沒什麼,倒不是書上的內容好笑,而是我想到了一些好笑的事兒,故而開心一點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