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三聲禮炮聲響,國宴正式開始。漫天的綵綢飛揚張舞,伴着風兒在空中畫出一幅幅美麗的圖景,在黑夜的照印下就像那夜空中舞動的精靈一般,互相追打着星星,與星星一道兒將天空裝飾成美麗的星空綵綢飛舞圖。
麟德殿。
“皇子殿下,這杯酒微臣敬你,祝二皇子心想事成。”宰相大人拿起一杯酒走到二皇子面前,甚是親熱的舉酒言歡。
“多謝宰相大人。”二皇子一飲而盡,放下酒杯,一臉嚴肅的坐了下去。
宰相原想着與二皇子套套近乎,但是看到這樣的二皇子,心裡有些發怵,訕訕的喝完杯中的酒便坐到位子上了。
丹壁之上的皇帝將這二人的言行看在眼裡,輕抿了一口酒,嘴角微微上揚:“二皇子,不知這些日子在長安城裡玩兒的可好?”
突然聽到皇帝這麼問,二皇子顯然是一愣:“一切都好,多謝皇帝陛下關心,這些日子,我倒是領略了不少的長安的風土人情。”
“恩?那在皇子的眼中,長安城是個什麼樣子的呢?”
“這?”想了一會兒,只見二皇子的眼珠子轉了一圈,笑道:“回皇帝陛下,經過這幾日的遊玩,我倒是覺得這長安城是個好地方,早上有集市,晚上有夜市,而且還有廟會這些好玩兒的時節,不過,也有些地方我也是十分的不解。”
“哦?”聽到皇子這麼說,皇帝輕輕哦了一聲,問道:“那皇子就說來聽聽,看看朕能否爲皇子解難?”
“是。”只見二皇子側着身子,側身看着皇帝陛下:“這件事也只是一次與公主走散了之後遇到的一件事,說起來也是奇怪的很。”
“哦?”
“恩,當時我與公主走散了,在一個空曠的地方看到了一個奇怪的現象,我看到了兩個長得十分相似的男子對一個女子求愛,可是女子卻是一個都不答應,最後,女子一個人離開了,而那兩個男子卻是惡臉相向。”二皇子將自己的事情用一個莫須有的故事說了出來,不過卻是改變了故事的本身。
“哦?還有這等事兒?”皇上不知道二皇子的這個故事是個什麼意思,便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皇子的這個故事依臣看來,皇子應該只是看到了故事的本身,卻沒看到這個故事背後的故事。”國舅爺長孫無忌慢慢悠悠走了進來:“微臣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上正在爲這件事情而犯愁呢,如今聽到有人願意解圍,而且這人還是隻狐狸,他別提多開心了:“原來是國舅啊,國舅快快平身。”
“謝皇上。”長孫無忌站起身來,看着二皇子繼續說道:“二皇子,你方纔說你只是看到了兩個長得一樣的男子對一名女子示愛,女子是一個都沒有答應,對吧?”
“是。”
聽到皇子的回答,長孫無忌笑着搖搖頭:“依皇子所言,想來那二人應該不是兄弟二人,那女子一個都沒有答應,原因就更是簡單了,那二人一個都不是女子的心儀之人。”
“這?”二皇子想要的答案可不是這個,可如今聽到這個回答,二皇子頭一次急得腦門兒出汗:“不過看到後來,卻看到那兩個男子確實是兄弟二人,因爲我聽到一個男子叫另一男子大哥。”
“原來是這樣。”聽到二皇子說的,長孫無
忌心中輕笑:“既然這樣,那名女子就是紅顏禍水。”
“什麼?”今天一件件事情都不依自己的想法來,二皇子急的眉頭緊皺。
丹壁之上的皇上看到這樣的情形,笑道:“好了,好了,都是些家裡長家裡短的事情,就別聊了,對了,公主怎麼到現在還沒來啊?小合子,這是怎麼一回事兒?難道是你沒有傳到?”
“奴才不敢。”小合子被皇上給嚇到了:“昨個兒奴才就去公主殿下的宮裡通知公主了,不過公主好像不舒服。”
“不舒服?恩?怎麼回事兒?”
“是的,回皇上,昨個兒琴宮還宣了太醫呢。”
“都宣了太醫了,看來是病的不輕,這件事兒怎麼也沒人告訴朕呢?”聽到夜焚琴身子抱恙,而且還宣了太醫,可是自己卻一點兒都不知道,皇帝很是生氣。
“這……”
“皇上,公主的身體只是偶感風寒,沒什麼大礙的,因此臣妾就斗膽作主沒讓宮女去告知皇上,這女孩子的身子總是嬌弱些。”一直坐在皇上的身邊不說一話的皇后見此,斟了一杯呈到皇上面前。
聽到皇后的話,皇上的臉色稍稍好看了一些,接過皇后的酒:“這明日就是公主親自所定的獵場招夫,要是公主不能出席的話,豈不是對不住二皇子。”
“皇上放心,太醫已經爲公主開了藥方,想來明日應該是可以出席的。”皇后自己說着這話心裡也沒底兒,昨天去瞧她的時候,她還躺在牀上人事不省,真是……
“恩。”聽到皇后的話,皇上的心情稍微好了一點兒:“有皇后這句話,朕就放心了,明日就勞煩皇后帶着公主一起去圍場了。”
“是,臣妾遵旨。”
坐在下面的二皇子在聽到“公主”二字的時候,眉角稍稍抖動了一下,不過仍是強裝鎮定,端坐在那兒。而二皇子對面的長孫無忌卻將二皇子的表情看的是清清楚楚,見到二皇子的這幅表情,心中甚是疑惑:難不成平公主還與這個二皇子有什麼關係?
琴宮。
“二小姐,你到底是怎麼了?怎麼睡到現在還不醒呢?你可別嚇碧照啊。”碧照跪在二小姐的牀邊,看着牀上的二小姐已經連續睡了一天一夜了,就是不見醒。
其實夜焚琴不醒的原因是因爲昨日伏藏走之前悄悄喂她服下了一顆清心丸,此丸清熱解毒最好,不過有了個負面的作用,就是人會昏睡很長時間,具體醒來的時間因人而異,多則半月,少則一日。
“怎麼?她還沒醒?”只見一身宮服的皇后突然走到碧照身後,看着牀上依舊昏睡的夜焚琴。
“啊!”突然聽到這聲,碧照差點兒沒被嚇暈過去,掉過頭,見到來人,連忙磕頭行禮:“奴婢拜見皇后娘娘,娘娘萬福金安。”
“好了,好了,你快起來吧。”皇后坐到牀邊,伸手摸了摸夜焚琴的額頭,溫度是退下去了一點兒,可是人爲什麼還不醒?
“太醫來過了嗎?爲什麼她到現在還不醒?”
“回娘娘,太醫方纔來過了,太醫也說不出具體的原因,只是說二小姐過一會兒就會醒,說是二小姐睡着了。”
“睡着了?”聽到這樣的回答,皇后真是覺得這太醫院裡的太醫看來是過的輕鬆了。
“娘娘,娘娘,娘娘,我們要趕快回去
了,宴會好像出了一些事兒?”門外一宮女急急忙忙的從宴會上趕了過來。
聽到門外的聲音,皇后的心裡一緊,皺着眉頭看了一眼牀上的夜焚琴,囑咐了一句便出去了:“你們一定要好好照顧公主,知道嗎?萬不可讓她有事。”
“是,奴婢遵旨。”
等到皇后走後,碧照看了看牀上的二小姐還是不醒的樣子,輕嘆了一口氣,端起牀邊的冷水,出去換水了。
其實,夜焚琴在皇后來之前才醒,只是渾身沒勁兒,就連眼皮都擡不起來。不過意識倒是清醒的很,聽到皇后孃親關心的話,夜焚琴的心裡暖暖的,努力的想睜開眼告訴皇后孃親不用擔心的,奈何就是一點兒勁兒都提不起來,現在想來真是恨自己爲什麼不先服下解藥,弄得現在這副狀況。
“怎麼?渾身沒勁兒?”就在夜焚琴亂想的時候,一陣幽香飄來。
牀上的夜焚琴一動不動,要是正常人定不會認爲她是醒着的,可站在牀邊之人卻不這麼認爲,走到牀邊將她輕輕攬入懷中,從懷中掏出一個鼻菸壺,打開壺蓋,放到她鼻下。
“咳咳咳……”只見原先一動不動的夜焚琴在聞到這股嗆人的味道時,犯惡心的捂着胸口:“這是什麼?味道這麼噁心。”
“這是用九十九種臭蟲煉製而成了,我就叫它天下第一臭。”玉重紗還要將那鼻菸壺往夜焚琴的鼻尖兒放。
“別,快把它拿過去,真是臭死我了,長這麼大還沒聞過這麼臭的味道。”夜焚琴連忙將那鼻菸壺推了過去。
見她能動了,玉重紗也不勉強她,將它蓋好放了回去。再次緊緊的抱着她,感受到懷裡的溫度,玉重紗難過的說道:“焚琴,以後這樣的主意再也不要出了,你知不知道昨天我在房樑上看到他那樣對你,而我卻不能去救你,你知不知道要不是他進來了,我在那一刻就會下去將他殺了,我不要什麼良策了。”
“不許這麼說。”聽到他這麼說,夜焚琴連忙握緊他的手,倚在他的懷裡,聞着那熟悉的香味,閉上眼睛:“這次的事情是我執意要這麼做的,我也知道你的難過,我也知道要是他再不出現的話,你會親手將那人給殺了,所以,重紗,你不必難過,這是我要求的,事情已經成功了一半,離我們的幸福也越來越近了。”
“恩。”緊緊抱緊她,聞着她發上的茉莉花香:“接下來你就好好的休息,什麼都不要問,更不要做危險的事情,一切有我。”
“恩。”
太陽公公早早的就起來了,透過樹葉,看着在森林中盡情奔跑的人兒,大大的伸了一個懶腰,一步步的側過身子,想看清在林中奔跑的人兒到底是誰。
那蔥翠的森林中透着寂靜,透着神秘,馬兒跑過,將林中還在熟睡的鳥兒驚醒:“嘰嘰喳喳”的吵醒了一大片。
“駕,駕,駕。”只見馬兒上的人兒身穿藍色金絲鑲邊兒的騎馬裝,腳踩棕色虎皮馬靴,頭髮簡單的用一根金絲邊兒的藍色綢帶綁好,隨風而動,人兒一手抓着繮繩,一手執着馬鞭,一路策馬揚鞭,煞是威風:“吁吁……”馬上的人兒一拉繮繩,馬兒頓時高挑前蹄,待馬兒安定了下來之後,馬上的人兒威風凜凜的從馬上跳了下來,走到鑾駕前:“焚琴見過皇上,皇后孃親,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后孃親千歲千歲千千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