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聽到三小姐這沒來由的一句話,雲走的臉頓時紅了,尷尬地咳了一聲,說道:“咳,三小姐,你這是說的哪裡話。”
見他這樣,夜棄琴也不再逗他了,打了個哈欠,說:“我累了。”
聽到這個,雲走連忙將三小姐帶到臥室,站在臥室門口,說:“三小姐,裡頭便是臥室,你可以進去歇息。”
夜棄琴伸了伸懶腰,剛要踏進去,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問道:“我去睡裡面了,你睡哪兒?”
“這個三小姐不用擔心,我是行走江湖的人,在哪兒睡都是一樣的。”
這怎麼行?夜棄琴在聽到他這麼說的時候,眉頭一皺,說:“你先別動。”隨後進了臥室,取了一牀被子走了出來,交到雲走的手上,說:“我知道你是個江湖人,但是再怎麼是江湖人,這身子還是一般人的身子,我方纔看到屋裡頭有兩牀被子便取了一牀,還有你不必出去睡,就在屋裡睡就行。”說完,夜棄琴便打着哈欠挺着肚子走了進去。
門口只留下一臉呆滯的雲走,看着手裡的被子,雲走的心漸漸暖和了,想到以前在華家的時候,雖說大小姐對自己已經很好了,但是卻還是守着主僕之間的界限,從未對自己過多的關心,而這個三小姐卻是不一般,想到大公子剛開始對自己說,日後自己一定會心甘情願的呆在三小姐身邊,剛開始自己還不相信,可現在自己真的是願意留在她身邊保護她。
皇宮麟德殿。
“大唐皇帝陛下,不知臣下兩天前與皇帝商議的事情,皇帝可否同意?”突厥二皇子站在丹壁之下,看着上位的皇帝理直氣壯的問道。
其實,要是他的態度好些的話,或許皇帝能軟一軟口,可任誰見到這樣理直氣壯的臣子,心情也不會舒服:“皇子前天說的事情,朕已經與皇后、公主商議過了,此事全全由公主一人做主。”
二皇子沒想到皇帝會這麼說,看到皇帝那滿是笑意的臉龐,二皇子只覺得這雖是在笑,可看上去卻是陰冷的很:“既然這樣,那臣下便自己去找公主問個清楚了。”說完,二皇子就想離開。
可這沒得到皇帝的允許就擅自離開,弄得皇帝與大唐衆大臣的心裡很是不開心。就在這時:“平長公主到。”一聲尖細的聲音從殿外傳來,隨後便見到夜棄琴身穿藍色公主服,臉帶面紗,邁着蓮步走了進來。
“焚琴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好了,好了,快起來,來人,給公主看座。”皇帝見到來人,心情大好,命人在自己旁邊給夜焚琴看了座。
夜焚琴坐定之後,側身問道:“皇上,焚琴這次來是想求皇上一個恩典。”
“哦?”聽到她這麼說,皇帝的心裡很是奇怪,這個小丫頭又要玩兒什麼。
“焚琴想獵場招夫。”夜焚琴帶着面紗的嘴角微微一笑。
“什麼?”皇帝在聽到她這麼說的時候,心裡一驚,她這是要幹什麼。
臺下的二皇子在聽到她這麼說的時候,很是不滿,剛要反駁,便聽到夜焚琴再次說道:“皇上,臣女一直想嫁一個武功卓越的夫婿,而且臣女很喜歡草原,人人都說草原上的漢子都是馬上的英雄,正因爲如此,臣女纔會想要獵場招夫,而且臣女想這樣的方法,二皇子應該也是擅長的。”
夜焚
琴這句話說的是滴水不漏,突厥國是一個狩獵的民族,草原上的功夫很是彪悍,夜焚琴這麼做讓人看上去就像是特意給二皇子一個贏的機會一樣。可是,只有那個二皇子知道,他自己根本不會什麼狩獵,就更別談什麼馬上功夫了。
“公主此舉甚好。”宰相在聽到夜焚琴這句話的時候,忙附和道。
“是啊,是啊,皇上,二皇子是突厥國的第一勇士,馬上功夫更是無人能敵,公主這麼做,想來一是想看看二皇子的真功夫,第二也是體現了公平的這一原則,到時候皇上可以多讓一些大臣的兒子參加,這樣不單單熱鬧些,也會精彩些。”另一名大臣接着說道。
聽到兩大臣這麼說,皇帝想了一會兒,再看看那故作鎮定的二皇子,說:“愛卿說的有理,既然這樣,那就照公主的意思來做,獵場招夫。”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夜府。
“依空,你說這件事焚琴能做好嗎?”李遊鸞喂着孩子,想到焚琴的事兒一臉擔憂的說道。
在給另一個孩子換尿布的夜依空聽到夫人的話,摸摸孩子的小臉,柔聲說道:“夫人,這事兒你就不用擔心了,焚琴那個丫頭你還不知道她,我已經將這件事交給閒庭去辦了。再說了,這件事還有那個玉重紗呢,他可不是一個簡單的臭小子。”
聽到老爺這麼說,李遊鸞想了想,說:“你說的也對,焚琴做事一向穩重得體,還有閒庭,他做事也是讓人一萬個放心,那個玉重紗更是深不可測,每次看見他的時候總覺得他蒙上了一層紗的感覺,讓人看不透他。”
夜依空抱着孩子走到夫人身邊坐下,說:“夫人,你啊,現在就好好餵飽這兩個能吃的小傢伙,其餘的事兒你就不用瞎操心了,要相信孩子們能做好,要是他們真的做不好了,那我們再幫他們也是不遲的。”
“恩。”聽到老爺這麼說,李遊鸞放心了,看着懷裡還在吃奶的孩子,摸了摸他的小臉,眼神軟軟的。
第二日一早。
“三小姐,三小姐,醒了嗎?”早早的,雲走便起來去了集市上買了些早點回來。
其實在天剛亮的時候,夜棄琴便已經醒了,自從懷孕以來,夜棄琴的睡眠就很不好,經常是整夜的睡不着,不過昨天晚上卻是睡的很好。聽到雲走的聲音,夜棄琴慢慢起身了,穿戴好之後便打開門,看到站在門口的雲走,問道:“怎麼了?”
見三小姐已經起來了,雲走說道:“我買了些早點回來,想來三小姐也餓了。”
聽到他這麼說,夜棄琴摸了摸肚子,說:“卻是是餓了。”說完便在雲走的帶領下前去吃早飯了。
天已經有黑幕變成了白紗,東方的天空也露出了魚肚白的顏色,慢慢的照耀着整個大地,早起的鳥兒也已經開始了一天辛勤的勞作。
玉府。
“夫人到底找到了沒有?”玉彼蒼已經幾近崩潰的邊緣,昨天晚上一夜沒睡,現在滿腦子都是不好的畫面,他擔心,擔心,擔心她出事兒了。
府裡的下人已經全部被玉彼蒼給使喚了起來,可是就這樣找了一夜還是沒找到棄琴。下人們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下,一句話都不敢說,就連呼吸聲都聽不見,這少夫人丟了,可是天大的事兒。
玉丹谷今天一早上起來就聽到
這個消息,心裡一驚,還沒用早膳便來到老三的院子裡,剛一進院子就見地上跪了黑壓壓的一片,好不容易進了屋子,又見老三滿眼呆滯的坐在凳子上,見此,玉丹谷問了跪在地上,照顧夫人的丫鬟夏雪:“怎麼了?”
夏雪已經被三公子給嚇了半死,如今聽到大公子這麼問,滿肚子的委屈更是往回咽,帶着哭腔說道:“回大公子,昨個兒下午老爺將三少夫人叫去,奴婢原先陪着少夫人,將少夫人送到門口便回來做事兒了,可之後三少夫人就沒回來了,一直到現在都沒找到。”
“你還有臉說,少夫人都沒回來,你就先回來了,你還有沒有主僕之分,竟敢搶在主子前頭。”不聽這個還好,一聽到這個玉彼蒼心裡的怒火就不打一處來。
玉彼蒼是被怒火衝昏了頭,可玉丹谷卻沒有,按理兒說這主子沒回來,丫鬟是不敢輕易回來的,難不成?想到這個,玉丹谷在玉彼蒼的耳邊輕說了一句,只見原本怒氣衝衝的玉彼蒼在聽到大哥的話之後,英眉緊緊蹙起。
見此,玉丹谷站到夏雪面前:“主子沒回來,下人卻先回來了,夏雪,你最好將這件事兒說的清楚,不然別以爲你是娘身邊的人,我就不敢動你,我玉家的家規可是不認人的。”
在玉府的下人心裡,大公子一向溫和待人,但要是誰對玉家的人動了壞心思,那大公子也是面如閻王的。夏雪在聽到大公子這聲柔和的聲音的時候,小心臟“咯噔”一下,戰戰兢兢:“回,回,回大公子,奴,奴婢之所以,所以回來是,是,是因爲,因爲,心,心齋姑娘派人將,將奴婢叫了回,回來。”
也玉丹谷和玉彼蒼在聽到心齋的時候,二人的眸子皆是一震,這事兒怎麼又牽連到她了?
良久“好了,你們都先下去吧,府裡事情還是要做的,將這個府上的人分爲兩撥人,一撥人留在府上做事兒,另外一撥人繼續找少夫人,要是今天還找不到的話,你們也就別回來了。”玉丹谷想了一會兒,對跪了一地的下人冷聲吩咐道。
“是。”得了話,下人們紛紛起身各忙各的了。
等到衆人退下後,玉彼蒼皺着眉頭,他不明白爲什麼這件事爲牽扯到她,她怎麼能對棄琴下手,那可是她的嫂子啊?
見到他這樣,玉丹谷輕嘆了一口氣,在他身邊坐下:“老三,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我們也就不必再手軟了,這麼些年,想必你也已經知道心齋做了些什麼,以前我們也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但如今要是再這麼任她胡作非爲,估計多不了多久,整個玉家都會遭殃。這次就算是爹和娘再怎麼寵她,我們也不能容忍她,她這次不單單是要三弟妹的命,更是要孃親的命,這樣的不忠不孝不義之人,我們玉家豈能容她。”
玉丹谷說的是慷慨激昂,可一旁的玉彼蒼卻是心有不忍,對大哥說:“大哥,話雖如此,但她畢竟是我們的妹妹,這樣做也太……”
玉丹谷就知道他會有這樣的心思,想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將那件事情告訴他:“老三,你認爲娘中的毒是誰下的?”
“不是廚房裡的李國嗎?”聽到大哥這麼問,玉彼蒼很是疑惑的答道。
只見玉丹谷搖搖頭:“老三,你一向聰明,怎麼這次就沒看出這是爹找的一個替罪羊啊?”
“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