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麼?衣服有溫度調節,我不冷啊。”鏡海棠自然說。
“給我把外套披好。”
“爲什麼啊?”她佯裝不懂地說。
其實鏡海棠已經知道崔凜在意着周圍男生看鏡海棠的眼光,帶顏色的那種,覺得鏡海棠被覬覦着,身爲男朋友的他,感到非常不爽,一個大寫的不爽。
但是他是紫陽國元首,不能表現得那麼明顯,他往她身上披衣服,已經非常明顯了,可是他從和鏡海棠出現到入場,已經過了很久了。
“可是我難得穿得這麼漂亮,不顯擺一下怎麼行?”鏡海棠在崔凜面前晃了晃。
他摟着她纖細的腰說:“你只需要顯擺給我看。”
鏡海棠依偎着他膩歪,軟軟的小身板在他懷裡。
“小笨,你再蹭我就不客氣了……”
她明白他的反應,故意貼得他更緊。
這小東西……絕、對、是、故、意、的!
崔凜放在她腰間的手開始往上挪移……
眸子朝着周圍瞄去,崔凜的手放了下來。
“小笨,你看看誰來了?”
鏡海棠從他懷裡鑽出來,看到扎着丸子頭的北奈桐,對上那雙橙粉色的漂亮眼睛,高興地衝了過去。
“桐——”
在鏡海棠即將撲到北奈桐懷裡的時候,季望初站了出來,而在鏡海棠即將撞上季望初的胸口的時候,崔凜眼疾手快揪住了鏡海棠,把她帶回到自己懷裡。
正所謂,好兄弟也不能佔自己女人的便宜,就算是一個不小心的,也不行。
可有一個大問題出現了,支撐着鏡海棠禮服裙的吊帶被崔凜激動地一揪,揪斷了……
北奈桐倒吸了一口氣,季望初納悶地往回去之後,北奈桐捂住了季望初的眼睛。
“望初,別望回去。”季望初很聽北奈桐的話。
在鏡海棠的禮服裙即將滑落的一瞬間,崔凜把她身上的外套給她一裹,一把抱起她。
“先失陪一下。”
便抱着她往裡頭隨便一間房間走去。
崔凜把鏡海棠往地面上一放,就不悅地說。
“信不信我就在這裡吃了你?”
他就着她白皙纖細的頸脖子,作勢要咬下去。
鏡海棠忙嬉笑着推他說:“別別別,待會兒還要見人。”
“你也知道待會兒要見人啊,那還敢穿成這樣?”早知如此,剛纔選衣服的時候,他就應該把把關,不讓鏡海棠自己挑衣服的。
“還不是因爲你把我的衣服帶子拽斷了。”鏡海棠反駁道。
“那也是你挑的衣服質量差。”
“好咯,怪這件衣服咯。”鏡海棠說不過崔凜,泄氣地靠着身後的牆壁說道。
崔凜忍不住撲哧一笑,把鏡海棠往懷裡帶,這麼一動,她身上的外套就滑落,頓時春光無限,崔凜按捺住欣賞的神色,一手把外套重新披回到她的身上,把她攏好來。
“牆上涼,你到我懷裡來。”
她偎在他懷裡的時候,又想起了什麼。
“崔凜,我想起你對我說的一句話:牆壁、眼睛、膝蓋。”
“對,就是我愛你的意思
。”
“你好聰明啊,想到這樣的密語。”
“我從小說上看來的。”
“哦哦哦,你也看小說,你看的是BG的還是BL的?”
“鏡海棠,你能別在這個時候問這些無聊的問題嗎?”
“哪裡無聊了,這是很嚴肅的問題啊。事關你的閱讀取向啊。”
“那你要不要切身體會一下我的‘取向’。”他使壞地嗅着她身上的香氣。
“嘿嘿嘿,我早就知道了,所以你真的不用身體力行地證明的……”
“今晚再找你算賬。”
崔凜說着就霸道地咬上了鏡海棠的脣……
“唔——”
等兩人糾纏廝磨了半天,不得不從房間裡出來的時候,迎面撞上尚潔語。
他穿着海中域的特色服裝,深邃的眸子中閃耀着晶亮的星光,整個人精神飽滿,神采奕奕,見着崔凜,就主動地跟他握手。
可是眼角的餘光早已出賣了他,他瞄着鏡海棠微粉的雙頰,紅腫光潤的雙脣,就知道她和崔凜剛纔定是在房間裡你儂我儂,不由一陣心痛地皺了皺眉。
而鏡海棠剛纔穿入會場的吊帶,裙也被崔凜強行換成了中規中矩的米白色燈籠袖泡泡裙,顯得她很精緻,像個放大版的洋娃娃。
崔凜見尚潔語直勾勾地看着鏡海棠,不由清了清嗓子:
“海中域首領,我的女人,你看夠了嗎?”
尚潔語誠實地搖了搖頭,笑說:“沒看夠,只因爲元首的未來夫人太美了。”
有一股強電流,在兩個男生眼神裡流淌着,鏡海棠怪異地看着他們兩人。
“你們兩個……難不成是愛上了對方?”她刻意說道。
“纔不是!”
“纔沒有!”
尚潔語和崔凜異口同聲地對鏡海棠說道。
鏡海棠往後縮了縮:“我不過是隨便YY一下吧,你們不用這麼激動的,你們繼續、繼續……我自己去溜達一下就回來……”
鏡海棠生怕崔凜會追過來教訓她,主動從他們兩個面前離開,在崔凜的視線範圍內,她走到了北奈桐和季望初的面前,崔凜也就放心讓她溜達,只要不離開他的視線範圍即可。
在無人的角落,賀樓站在一根柱子旁,安靜地看着這一切。
宮以純死後,他是難得這麼平靜地打量着周遭,思緒一連數日浸泡在酒精中,尚西羅不離不棄地守在他的身旁,一直一直開導他,才勉強是把他從悲痛中把靈魂拉扯回到現實生活中。
但是,他對於尚西羅,只能說是心疼和感激,暫時還沒有辦法對她產生別的太多的情愫。
宮以純去世,他沒有什麼牽掛了,整顆心,已經空了。
他想起自己當時和師傅,也就是已經被處死的崔舵,一同在這個場地出席過,而今崔舵不在在,預言師裡英也不復存在了,預言師的位置一直空着,等待着他去繼承,但他並沒有這個意願。
雖說生於憂患,死於安樂,但是在他看來,自己待在百年前的地球,纔是他真正覺得幸福舒適的地方,梵朝星對於他而言,太多的壓抑,因爲在這裡,兩個對於他而言很重要的人,都已經走了。
“賀樓,最近好點了嗎?”
未等賀樓回過神來,崔凜已經站在了他的身旁,他側身就能對上崔凜的視線。
“元首。”
崔凜舔了舔發乾的下脣,手放在賀樓的肩膀,輕聲道:“以純的事情……還是希望你節哀順變。”
時間雕刻愛情,也宰割愛情,但是又是最好的治癒藥物。
“我會努力的……”
在遺忘方面,賀樓就像個初心學生,完全不曉得具體應該怎麼做,只能從頭開始學。
他沒有放棄催眠師這個職業,就算是已經放下了悲痛,還是會在無數個夜深人靜的時刻,爲自己進行一場催眠,與宮以純再見一面吧?
“沒有關係,大家都回幫你的,但是你也要主動走出來,不要什麼事情都憋在心裡。”
令崔凜有點擔心的是,賀樓一直以來都是這樣,遇到什麼大小事,都自己處理,從不依賴周圍的人,有時候真的覺得他太特立獨行,儘管他是一個男生,但再怎麼說,也需要朋友關心,需要別人照顧一下啊。
這時,賀樓對崔凜說:“凜,今晚,我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崔凜望着他:“怎麼說?”
“我預料到的……但是現在終止空海談判也來不及了,我們還是會有人員損傷,我們只能儘可能降低損傷率,要立刻把這裡所有的防護系統開啓。”
賀樓預測到梵朝星外的軌道有外形飛行物登陸,消息只告知了崔凜和尚潔語,再有雙方派手下的人去處理緊急的危機。
……
“望初,桐……”鏡海棠蹦躂到季望初和北奈桐的面前,她的目光早早就定格在北奈桐的肚子上。
“桐,孩子怎麼樣啊?”她像個好奇寶寶似的望了北奈桐一眼問。
北奈桐莞爾一笑說:“一切都很好,很健康哦。”
季望初說:“等過了這陣子,孩子就穩定下來了。”
“哇哦,你們好幸福哦。”鏡海棠羨慕不已地看着他們說。
“海棠,你要是羨慕,去找崔凜啊,你們兩個也會有自己的孩子的。”北奈桐望着前方說。
“對啊,小笨,等你和我結婚以後,我們也會有自己的孩子。”早已站在鏡海棠身後的崔凜,輕舒猿臂,將鏡海棠攏入懷中說。
鏡海棠眯了眯雙目,歡喜地靠着崔凜的胸膛,她的身高剛好在崔凜胸口的位置。
“可是她還小,我擔心她身體負荷不了。”崔凜親吻着鏡海棠的臉頰說。
“不着急,未來的路還很長。”季望初也贊成崔凜的想法,“我也覺得讓奈桐懷孕太早了。”
北奈桐哭笑不得:“這不懷都懷了,我和你都沒法反悔了。”
“元首閣下,空海談判即將舉行,請及時就位。”
崔凜收到提醒,跟在場的人說了聲“失陪”,就暫時到會場中央升起的檯面上。
鏡海棠也挽着北奈桐的手,北奈桐跟着季望初,朝會場中央入座。
方坐下,鏡海棠就看到蘇沁穿着一襲黑色的典雅長裙坐在她隔壁,有蘇沁的地方必有東方傲,果不其然,她又看到蘇沁的另一隻手被一隻大手緊握着,東方傲就坐在蘇沁的身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