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表白

一週後,在年級大會上,對三班的板報做出了重點表揚,全場除了三班的同學之外,大家都在面面相覷,感覺很不真實。魏萊更是一把就抱住了還在原地發愣的聲聲,“太好了,太好了,我就說失敗是成功之母吧。”

陳默倒是嗤之以鼻,心裡還在爲上次魏萊分他小零食的事情悶悶不樂,陰陽怪氣地說:“啊喲,那哪是失敗是成功之母啊,我看是聲聲是板報之母吧。”

唐宋和聲聲都笑了,其實陳默這個樣子還怪可愛的,一雙肉肉的手就放在胸前,白眼一翻。很久以後,聲聲才知道,陳默生過病,喝了很多中藥,體態就變得“臃腫”起來,醫生說要控制飲食,所以魏萊才天天盯着不讓他多吃。想必,陳默是魏萊放在心裡的人吧。

年級大會結束後,三班門口站了很多人,都站在門口張望班上的黑板報,也時不時地打聽着板報是誰負責的。大家纔不會相信一向吊車尾的的三班在過了一個暑假後就突然封神。聲聲覺得自己就像動物園裡的大熊貓一樣被圍觀着,感覺還是很不自在的。唐宋看見了,就和聲聲換了個座位,讓她坐在靠窗的裡面。

此時陳默還在外面吹噓着,“不是我說,我們三班,那簡直就是羣英聚首,大佬開會,提得動四十米的大刀,寫得完一月一出的金考卷,現在,就連黑板報也是拔得頭籌……”唐宋聽着陳默在外胡吹,不由得笑了起來,又轉頭向聲聲解釋:“他那個人,就是那樣,一吹起牛皮就滔滔不絕,口若懸河的。”

聲聲也笑了,雖然被誇得很不好意,但是還是很開心有這麼多好朋友。

樓梯走道里——

“不是啊,哥,真的假的?你要去追三班的那個什麼宋聲聲?”

“對啊,老子要追她。你有意見?”寸頭,眉眼都很濃,是位明眸皓齒的小哥哥。

“意見我可是不敢有,但是……”

“打住,沒有但是,我李想看上的人,肯定不會差。”說完就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笑得特別開心。

思緒飛遠,回到李想和聲聲第一次見面的地方,那天李想去梅園看爺爺,當時聲聲剛從梅園出來,捧着一大束白玫瑰,臉也紅撲撲的,興許是在爺爺那裡喝了酒,呼了口氣就把頭埋在玫瑰花裡。路燈下,連她的髮絲都在發亮,晚風一吹,少年的心也就不經意動了。本想上去要個聯繫方式,可惜爺爺的電話一催再催,好在,她穿着和自己一個學校的校服。

李想心裡想着——沒事,我們,來日方長。

走到班門口,李想的小弟打頭陣:“誰是宋聲聲,有人找。”

班上同學一聽是要找宋聲聲的,都停下手中的活,齊刷刷地往門口看,陳默也不再吹噓了,徑直走到他們身邊:“你們要幹嘛?”魏萊見陳默過去,也就一起在他們身邊立着,雖然身高上不佔什麼優勢,但是魏萊最會的就是眼神壓制。

聲聲起身走到門口,不知是何事,還順手帶了紙筆,她可不想一會交流困難。

見聲聲過來,李想撥開魏萊和陳默,忙向聲聲招手,“是我找你。”

“我想問你,你能不能做我女朋友,我肯定會對你好的。對了,我是八班李想。”李想說的話簡單而直白,全班先是沉默,然後就開始亂七八糟地起鬨。聲聲臉紅得迅速,待在原地,不知道說什麼好,連提筆寫字都忘了。

“你不說話,能不能算你默認了。”李想笑得很憨厚,見聲聲半天不說話,開始尷尬地撓頭。

後排吃瓜的沉默和魏萊突然反應過來,一個箭步衝上前,把聲聲護在身後。

“不行,你這簡直就是趁人之危。你們班沒女人啊,上我們班搶仙女,不知道肥水不流外人田啊。”陳默一通說辭反倒把李想給問懵了。

唐宋:“她要是說話了纔算同意。”

聲聲這纔想起來自己剛剛愣神太久了,拿出紙筆——不好意思,李想同學,我不會說話,很感激你,但是很抱歉我不能答應。寫完就鄭重地把便利貼貼在李想的手臂上。李想看了,也愣了神,說他像個霜打過的茄子吧,也不是很違和。

預備鈴響起,魏萊不客氣地送客,半推半搡地把李想推出二班,李想的小弟也拉着他就要離開。

一場紛爭結束,另一場紛爭就又開始了,魏萊雙手交疊在胸前:“可以啊,陳默,都知道肥水不流外人田,我看你最近語文學的很不錯嘛,那我倒是想知道,你,希望這肥水流到哪塊內人田裡去啊?”魏萊咬牙笑着,雖說是帶着笑意,但是誰看了不覺得脊背發涼,一身冷汗啊。不得不說,魏萊簡直就是笑裡藏刀的一把好手啊,誰看了不說一句“喲,混暗器圈的吧。”

陳默哭爹喊孃的解釋着,十八般武藝般的伺候着。

一場鬧劇,潦草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