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蘭!小蘭你醒醒啊!不要嚇我啊!嗚嗚嗚~"
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殘破不堪的少女疲憊不堪地張開了自己麻木不仁的雙眸,映入眼中的依舊是那名愛畫畫的女孩小西,此時小西正抱着她啜泣着:
"小蘭,你活得好痛苦啊!"
"爲什麼這些事,偏偏要發生在你的身上?"
虛弱無比的少女試着開口講話,張開嘴巴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喉嚨已經喊破了,話沒講出來倒是先咳出一口猩熱的鮮血,而抱着自己的小西感覺到了少女的顫抖,不由得驚喜地擡起頭說道:
"小蘭你醒了?!"
"水⋯⋯"
聞言小西趕緊去給自己倒了一碗水遞給她,少女還來不及道謝就迫不及待地將塑料碗中水一口氣喝乾,無意間卻從水面上看到自己的頭髮,居然短短一天內全部變白了!
"不對!這絕對不是我啊!"
少女因爲恐懼地直接把塑料碗摔了出去,難以置信地扯下了自己的幾根乾枯的頭髮,卻發現自己曾經烏黑亮麗的秀髮已經消失,變成了自己顫抖的手中慘白色白髮,嘴脣發白哆哆嗦嗦地自語道:
"爲什麼?我的頭髮會⋯⋯欸?"
少女終於是回想起自己在小黑屋的恐怖經歷,臉色一下子就變得刷白,不由得捂住自己的發白的嘴脣就感覺到一陣翻江倒海,立即跑到了垃圾桶旁邊大口大口地嘔吐了起來,只不過她今天並沒有吃過任何東西,吐出來的也只有酸水而已。
"嘔!"
明明只有八歲的少女,卻經歷了連成年人都無法忍受的痛苦!
"小蘭,你沒⋯⋯"
誰!又是誰在叫我!
"別過來啊!"
小西擔憂地想去關心一下少女,卻被少女一把推倒在地,她不由得愣住了,隨後爬起來小心翼翼地朝少女爬去,輕聲細語地安慰眼前驚恐無比的少女:
"是我啊!小蘭不要害怕,我不會傷害你的!"
只是可惜了,這並沒有多大的意義與作用。
"離我遠點!"
曾經無話不說的好朋友在自己眼中卻變成了一個手拿大鉗子的科學家,少女驚恐萬分地縮到了角落,手中拿着塑料碗朝小西狠狠的砸去,不過這鐵碗是那種兒童塑料碗,並沒有任何的傷害。
"小蘭?難道你不認識我了嗎?!"
小西難以置信地看向了少女,卻從少女的眼神中看出了對她的陌生與敵意,她無奈地只能與少女拉開距離,小聲地說:
"小蘭,還是先睡吧!"
"你今天經歷地太多了,也許睡一覺就好了⋯⋯"
"⋯⋯"
少女沒有說話,只是抱着自己的腦袋縮在牆角,嬌小的身軀因爲記憶中的恐懼而不斷的顫抖着,見到這一幕後的小西不由得嘆了一口氣,倚在牆壁上睏倦疲憊地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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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
"起牀了!怪物!"
"不!我不要!"
一名身穿白大褂的科學家把昏昏沉沉的少女用水撲醒,發現自己依然坐在電椅上,而自己的面前仍是那兩名科學家,少女驚恐地想要逃跑,可虛弱的身體卻是根本與兩名身強力壯的成年人比較。
而這種行爲在經過了幾次後她也就放棄了,那樣只會讓自己徒增教訓罷了,而已經變得麻木不仁的少女被動地接受着自己本不該接受的一切,與科學家們美其名曰的"調·教"。
這樣每天從早晨開始到晩上結束的實驗,已經經歷了差不多一個月了,這一個月中因爲突然的實驗事故,科學家把她換到了另一個單人的房間,並持續不斷地對她進行各種非人的折騰。
日復一日的實驗讓麻木不仁的少女連自殺的念頭都升不起來,自己曾經幸福的記憶也在折磨中慢慢地消失,甚至連自己原來的名字都忘記了,只記得那些科學們叫自己的編號爲--O-001。
而這個編號,赫然已經成爲少女的新名字了。
"O-001,記住這一天,這是你得到新生的第一天!"
"你也將會世界上第一名新人類!"
看着面前的文特博士笑眯眯地走進了小黑屋裡,伸出手摸了摸她蒼白的小腦袋,而少女無神麻木的目光只是注視着他,用一種毫無感情的聲音甚至於機械式地回答道:
"是,主人。"
嘿嘿,看來我的實驗很成功嘛!
"那麼跟我走吧,讓你看看真正的藝術!"
少女默默地跟在文特博士的背後,長時間的洗腦實驗已經將文特博士視爲了主人,而自己身爲藝術品也絕對不可以違背文特博士的任何命令,無條件執行他的命令,即使命令有多麼的不合理。
實驗品不需要任何感情,他們只需要聽從命令就可以了!
"看到了嗎!001!這是我從遠古病毒中提取出來新藝術靈感!也是人類首次征服病毒的第一步!"
"啊!看這優雅的顏色,我稱它爲--傲慢!"
因爲實驗成功而興奮到飄飄然的文特森博士來到了自己的實驗室,將一管藍色的藥劑拿到了少女的面前,雖然知道少女根本聽不懂卻依舊興奮地說道:
"將這個藥劑注射下去!O-001將變成最強的新人類!"
"是!"
聽到文特森博士的命令後眼前麻木不仁的少女沒有任何的猶豫,將那管藍色的藥劑接了過來直接插在了自己纖細的脖頸處,能夠清晰地看到藍色的液體順着少女的動脈流遍全身。
不過隨後⋯⋯好像就沒有任何其它的變化了。
"怎麼樣?有什麼感覺嗎?"
文特森博士用一種充滿了期待的眼神看向了她,笑眯眯地問道,只不過怎麼看都感覺到他的表情明顯僵了起來。
"機體無特殊感覺,001感覺良好。"
少女機械地回答,她確實沒有任何感覺,就好像自己剛纔注射的不是病毒原液而是普通的白開水一般,絲毫沒有任何的感覺,不過病毒確實已經進入她的體內,可能她對病毒的抗性而死亡了。
也就是說⋯⋯實驗失敗了。
"啊!Fuck!又失敗了!"
氣急敗壞的文特森博士抓狂地將桌子上所有的文件砸到地上,只不過卻是留下了一個相冊並沒有被自己同那些文件一樣掃在地上,最後憤怒看着面前的少女咆哮道:
"爲什麼?!理論上不可能失敗啊!"
"沒錯,我的病毒沒有問題!那問題一定出在你身上!"
麻木不仁的少女因爲完全無法理解他的憤怒,費解地歪着腦袋看向了文特森博士,盛怒之下的文特森看到她就氣不打一處來,直接舉起了手槍就朝她的腦袋崩了一槍,少女倒在了血泊之中。
"讓善後的人過來處理!"
文特森博士氣乎乎地對着手中的對講機咆哮道,隨後就拿起一臺筆記本電腦與那個相冊就離開了實驗室,不多時三名穿着防化服的清理團隊走了進來,淡淡的地說道:
"發現目標了,清理開始。"
其中兩個人取出了一個擔架將少女的屍體放了上去,然後擡起擔架朝升降機走去,啓動升降機來到一片廢墟後將那具屍體隨意地拋棄到了一邊,然後乘坐着升降機返回那個隱秘的實驗室。
可他們並不知,幾個月後迎接他們的,只有死亡與病毒!
不過這也許是所謂的,因果相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