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正所謂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膽戰心驚的負責人頓時被張老這一聲怒吼嚇得面無血色,頓時想到了洛無痕之前所說的那次警告,當現自己還不以爲然,以爲這裝模作樣的小子是在唬人。
不過從現在的情況來看,莫非剛纔那個毛頭小子說得是真的?難道他們真的認識張首長?!
這絕對不可能!
就連好不容易爬到軍需處多年的自己都不認識張首長,就憑那幾個毛頭小子憑什麼認識張首長!
沒錯,絕對是自己想太多了!
"哈哈,張首長說笑了啊⋯⋯"
"我這細胳膊細腿的,哪有這個膽子敢剋扣您的東西?"
負責人一臉賠笑地說道,之後瞬間變得嚴肅起來,不是他浪子回頭選擇回心轉意了,而是爲了絲毫不給首長插嘴說話的機會,趕緊連聲說道:
"首長請您放心!一定是我手下不長眼把您的貨物扣下來了,回頭我訓訓這幫臭小子!"
"那麼請問您的貨物是哪一批,我親自給您送過去⋯⋯"
這小子⋯⋯在這個位置上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沒想到還學習到了職場上的八面玲瓏啊!
"哼,這批貨可不是我的,這可是高層親自從軍費中拔的草藥,你送我這,我一把把骨頭可承受不住!"
心知肚明的張老不由得冷哼一聲,這個負責人無論是做事和說話都實在是太過精明,就連自己也沒法沒有理由就把氣撒在他的身上,只能冷冷地在電話中提醒道:
"你也別搞這些滑頭,所以把你那些小心思給我收起來!"
"這批貨如果丟了,你自己提頭去見高層吧!"
負責人聞言心中一凌,頓時醒悟過來,自己這次是真的惹到了自己不該惹的人了!
"是是是,一定!一定!"
負責人身上的軍裝已經被自己背後的冷汗浸溼了,拿着電話的手不斷的冒出冷汗,他此刻真想抽自己一個大耳光子,媽的,若是早知道上層的貨,就算他十個膽子都不敢碰啊!
別說他這種小人物了,那可是就連張首長都可以直接下命令大人物啊!若是自己真的吞了那批貨,恐怕自己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負責人隨後小心翼翼地問道:
"那這批貨要怎麼⋯⋯"
哼,這個傢伙是蠢貨嗎?
"給我立即送到血狼大隊那兒去,親自去給小洛賠禮道歉!"
"無論如何,都要給我把這批貨安然無恙地送到狼牙教官的手裡,聽明白了嗎?!"
張老憤怒地說道,至於這個傢伙的名字,已經被自己記到了心中的黑名單裡了,像這樣的國家蛀蟲,遲早要被自己拔掉!
"明白了明白了,我保證完成任務!"
還不知自己已經大難臨頭的負責人趕緊立正,正色地回答道,隨後便聽到手中的裡,對面的電話被"啪"的一聲直接掛斷,足以證明張老是有多麼生氣!
"呼⋯⋯"
負責人不由得抹去了額頭上的冷汗,這才發現自己全身已經被冷汗㓎透了,一屁股癱坐在舒適的椅子上,看到自己的手都還在顫抖,不禁在心中破口大罵,毒牙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毒牙你個王八蛋!不是說那個小子沒有背景的嗎?!"
"那麼張老是怎麼回事!高層又是怎麼回事!你跟我說這叫沒背景?!"
現在的自己即使是坐在舒適的椅子上,都如同坐如針氈。
"不行,這批貨留在我這兒就是個禍害!"
"我得趕緊給他們送過去!"
爲了更顯得自己有誠意,他甚至親自開了軍需處的物資車朝血狼大隊的方向開去,同時心中也在不斷安慰自己:
"現在年輕人都看得很開,只要我認真道個歉他一定會放過我的,嗯,沒錯⋯⋯"
--血狼大隊營地--
"啊!"
"我⋯⋯堅持⋯⋯不住了"
"腿⋯⋯斷了!"
"哥、哥、哥!可以了嗎?!"
"⋯⋯"
"閉上嘴,都給我堅持!"
卻看見原本空空如也的大操場中心,所有的血狼隊成員一字排開在大太陽下扎馬步,汗水啪嗒啪嗒地往下掉,個個面目猙獰的樣子,看上去都已經快要檢查不下去了。
"與那些喪屍或者是強大的存在打近戰的話,不僅要控制你的雙手,還有不能讓別人攻破你的下盤!"
同樣在大太陽㡳下的刀子手持一根棍子不斷地在他們的面前來回渡步,一但發現有人的身體往上高出了規定的一寸,手中那根棍子就毫不猶豫地落在了他的身上:
"如果你下盤穩,上盤就會攻擊地越猛!但如果你下盤不穩,就會這樣!"
"我去!"
他猝不及防地輕輕一推面前的王艾,明明不是很大的力量卻是輕而易舉地將王艾推倒在地,就連王艾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自己怎麼會這麼輕易就倒在地上了?!
不行!看來自己還練的不到位!
在衆人的目光下王艾自然是不甘示弱,於是趕緊重新從地上爬起來,更加努力地去規範自己的馬步,強化自己雙腿之勁。
"與喪屍的戰鬥依我看來就只有三點,那就是快、準、狠!一擊必殺,不留活口!"
"但前提是必須讓喪屍不發現你,一但發現你了,附近所有的喪屍都會圍過來,到那時你就沒有機會了!"
刀子如同鋒芒畢露的刀鋒一般尖銳目光,緩緩掃過面前那一張張堅定的臉龐,在他們的背後卻是露出了欣慰的微笑,以這種十足的勁頭繼續下去,一定會有更多成就的!
因爲自己從他們的身上,看出了永不言敗的精神!
有些人咬緊了牙關還在堅持,有些人齜牙裂嘴的樣子彷彿就快堅持不住了,但看到還沒有人第一個倒下,也就只能繼續咬牙這樣堅持下去,雖然他們雙腿都在發抖,身體幾乎都感覺不到這兩條腿的存在,但是沒有人放棄,依舊在咬牙堅持下去!
"很你們之前不是說要認真訓練嗎?那就繼續堅持下去!"
"也許你們會覺得很累很辛苦,但你們之後一但上了戰場,就會發現我們教給你們的東西是多麼的有用!"
面露微笑的刀子讚揚地看了他們一眼,隨即又繼續給他們講論下盤在戰鬥中的重要性:
"你們也是見過血的士兵,你們應該知道喪屍(指普通喪屍,非特種喪屍)的視覺與嗅覺已經完全失靈了,而僅剩下的聽覺卻提前了一個十分靈敏的程度!"
"它們一但有任何的風吹草動就會立即反應過來,想要靠近並暗殺它們的時候,你的下盤一定要穩!不發出任何聲音纔能有效的殺死喪屍,明白了嗎?!"
確實如此,畢竟每個人帶上戰場的彈藥都是有限的,在彈藥物資匱乏的時候,手中近戰的軍用冷兵器就顯得十分重要了。
"明白了啊!!!"
所有血狼隊成員大聲地回答道,不過因爲雙腿的痠痛感卻是讓他們的聲音有些歇斯底里,不過刀子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看到現在的他們,就彷彿是看到了自己的年輕時候。
那時的他還是一個叛逆青年,自己的父母又死得早,是護城隊的一名隊長撫養長大的,只不過那名隊長也是個漢子,壓根就不知道怎麼去教小孩,只能把他當成下屬一樣去訓練。
自己當初每做錯一個動作就會挨一棒子,隨着年齡的增長自己的實力也在那名隊長的指導下不斷地提高,直到有一天那名隊長像往常一樣出任務,但是他卻也沒有回來過,刀子就知道他死了。
雖然他們明白這樣的事情總會發生,但他們還是會選擇出城,因爲這是他們的負責所在。
爲了給隊長報仇,他也跟隊長一樣加入了護城隊,成了一支精英小隊,然後再成了現在血狼大隊的教官,只可惜他再也看不到那張他曾經厭惡但現在卻無比懷念的臉了。
罷了,有些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那就讓它過去吧!
而自己現在能做的,就是有提高眼前這幫新兵蛋子的實力了,就跟曾經隊長那樣教他的一樣:
"手!都給我提上去!讓你們的手臂平於胸口,不是讓你們貼在肚子上的!"
"特別是你!是小兒麻痹症還是怎麼的,給我平於胸口!"
"你是在蹲廁所嗎?需不需要我再給你拿兩張紙?!我讓你扎馬步不是讓你蹲廁所,明白了嗎?!給我紮起來!"
"都蹲好,還有你,你在幹嘛,站軍姿嗎?!你的腿,給我分開!不是讓你站軍姿!還有手給我平於胸!不是讓你平於胯!"
"你又在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