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84年2月23日,天氣:睛
我們在今天種下了果樹苗,想到今後等果樹成長了之後可以吃上水果,一家十分開心,蕭默也難得的笑了。
中午的時候,又來了一個女性倖存者,她自稱張涵,是一名教師,希望加入我們,我們同意了,又有一名同伴了。
2184年2月24日,天氣:陰
女兒臉上的痘痘越來越多了,額頭上還有一些白色的脂肪塊,這令我們有點擔心,張涵拿出了一些皮膚藥品給她塗上,這個藥品好像有點效果,讓女兒停止了撓癢,我向她道謝,不過看樣子她對女兒很感興趣,陪她到河邊玩。
2184年2月25日,天氣:晴
果樹長得好快,原來只有兩指寬現在卻長成手臂粗了,我相信很快我們就會吃上水果了,不過妻子看上去興致平平,她告訴她最近經常失眠,還有些噁心,我拿出了一些那個男人帶來的藥品給她吃,她表示好多了。
2184年2月26日,天氣:雨
這場雨下得很突然,我們趕緊將雨水收集器拿出,發現營地附近的蚯蚓都紛紛爬出泥土,數量很多,我和蕭默趕緊抓了幾隻當魚餌,不過在抓的過程中蕭默的手不知道被什麼東西傷了,我怕傷口發炎趕緊回房處理傷口。
2184年2月27日,天氣:晴
蕭默自從昨晚上之外就發燒咳嗽,看來是淋雨淋溼了,我給他一些藥品,他表示抱歉今天無法去和我去釣魚了,來到河邊一看嚇了一跳,許多死魚飄在水面上,怎麼回事?
2184年2月28日,天氣:晴
蕭默的病越來越嚴重,臉色也越來越差,妻子也跟我苦訴失眠與噁心越來越嚴重,女兒還好,有張涵的陪伴下她玩得很開心。
2184年2月29日,天氣:晴
腹瀉的症狀越來越嚴重,我是吃壞了什麼東西?女兒的藥沒了,她表示自己的臉越來越癢了,癢到想把臉抓破,我試着擠了擠痘痘,裡面不是膿而是血水,我不能再擠了。
2184年3月1日,天氣:陰
蕭默就這麼突然地走了,一點徵兆都沒有,他沒有挺過上個月,我們很悲傷,他生前是一個釣魚高手,所以我決定把他葬到河邊,中午的時候,妻子在看果苗的時候也倒下了,女兒很害怕,我只能告訴她不要擔心。
2184年3月1日,天氣:雨
這是我有始以來最歷害的一次腹瀉,整個人都虛脫了,我也無力去管雨水收集器了,女兒和張涵幫我搬了出去,女兒能夠幫助我們了,很欣慰。
2184年3月2日,天氣:晴
我吃了點東西恢復了點力氣,我是醫生,我不能倒下,張雅看管着女兒,我很放心,只不過妻子一直處於半昏迷狀態,這讓我很擔心。
2184年3月3日,天氣:睛
妻子醒了,她醒來一句話也不說,只是直勾勾地看着天花板,我問她她地不說什麼,沉重的氣氛在房間中傳播,我們卻無能爲力。
2184年3月4日,天氣:雨
妻子瘋了!
她掐着女兒脖子,嘴裡不停發出奇怪的聲音,情急下我砸暈了她,她倒在了地上,爲了防止她繼續發瘋,我不得以綁住了她。
2184年3月5日,天氣:雨
她死了。
是我害了她嗎?
2184年3月5日,天氣:陰
女兒很害怕。
沒事,張涵還在陪着她。
2184年3月6日,天氣:雨
我也倒下了,在肉體與精神上都倒下了。
2184年3月7日,天氣:晴
一幫土匪搶劫了我們,只留下兩天的食品。
2184年3月8日,天氣:晴
張涵帶着女兒不見了,我快瘋了!
我追不上她們!
2184年3月9日,天氣:睛
我感覺身體裡好像有什麼東西,我要變成什麼東西了?!
2184年3月10日,天氣:
蟲子!(血跡)
2184年3月11日,天氣:
(空白)
2184年3月12日,天氣:
(空白)
"⋯⋯"
這篇日記,到底是怎麼回事?!
"看來,這個醫生到十日的時候就死了!"
"死法應該與那個人一樣。"
洛無痕淡淡地分析道,果斷地收起了這本日記,這也許在今後能成爲重要的證據,臉色顯得有些不太好看,惡狠狠地說道:
"2184年,足足有兩年的進化時間,這夠讓寄生蟲體系有一個完整的進化時間了!"
可惡,我們還是小看了它!
不過,這本日記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
我好像忘記了什麼,這些寄生蟲到底是怎麼進入人體的,還沒有被一名職業的醫生髮現什麼異常,而且成長的卻又如此的迅速,咋眼一看確實有前後矛盾之處。
但洛無痕始終相信,這本日記絕對是真的!
"爲什麼河邊有許多蚯蚓?"
"魚餌、死得很快的魚以及吃完魚後的各種反應⋯⋯"
"應該是將蟲卵寄生在食物裡面跟隨着食物進入人體了,除此之外再加上城門口那次事件,這些詭異的蟲子好像也可以直接鑽進人體裡寄生!"
洛無痕心頭那股不安感愈發清晰,他知道自己與心頭那股不安的源頭越來越近了,可就是差那一層薄薄的紙沒有被捅破,焦急地不斷在原地踱步,不斷思索這日記中的內容:
"等等等等,我一定是忘了什麼重點!"
"日期2月22日,一個男人帶着一些藥品與一些果苗,一指寬的樹苗剛種下一天就長成手臂寬?怎麼長得這麼快,果實⋯⋯"
莫非!
這些蟲子是人爲製造出來的!
可他們爲什麼要這麼做,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不,重點不在這!
喂喂,真的假的⋯⋯
洛無痕彷彿是想到了什麼徹底的恍然大悟,全身如同澆了一盆冷水一般打了個寒顫,他似乎是已經明白自己心中那股不祥的預感從何而來了!
"莫非是我們吃的那些果子,這些不正常的竟然果樹能長得這麼快,絕對有問題,極有可能是有人刻意爲之!"
"而那些人的目的難道是⋯⋯讓寄生蟲把蟲卵下到水果然後讓那些根本不知情的人去吃它們?!"
"不好!"
想到這兒趕緊跑回了飛虎大隊休息的地方,看到他們還在吃水果時候不由得心中一沉,雖然心中已經心灰意冷,但還是衝過去直接拍掉他們手中吃到一半的水果,厲聲道:
"不要再吃了,再吃下去會死!"
"這些來歷不明的果子裡面,全部都是寄生蟲蟲卵!"
良藥苦口利於病,忠言逆耳利於行。
他的想法是好的,只是可惜很少有人能聽進去。
"你說什麼你,你可別咒我們啊!"
"這水果上連個蟲眼也沒有,哪來的什麼蟲卵?!"
"就是!"
"⋯⋯"
衆人七嘴八舌地不滿地說道,而隊長王虎早看洛無痕不爽了,自然不會幫他說話,甚至心中還有戲虐之意。
"咔嚓!"
這小子一直都在裝高冷,明明到口的水果不吃還要硬生生噁心他們一下,甚至還當着他的面咬了一大口蘋果,得意洋洋地在他的面前炫耀道:
"怎麼就不能吃了,我還不是照樣好好的?"
"我看你是對水果過敏,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吧,哈哈哈!"
"就是,吃不了就別咒我們!"
"隊長說得對,我看你是嫉妒我們能吃水果!"
"兄弟們別管他,我們吃我們的!"
"⋯⋯"
這羣不要命的傢伙!
除了一直跟着洛無痕的領頭隊停止了吃水果以外,其他的人繼續想幹嘛幹嘛,還有一些和王虎一樣同樣看慣洛無痕的人大聲嘲諷着他,說他是在杞人憂天而已,就算裡面有蟲卵也不怕,吃個水果還增加蛋白質!
這幫人簡直不知好歹,明明自己是好心提醒的!
罷了,原本還不想動粗的!
"你們這幫人可不要逼我動手,趕緊停止你們吃水果的行爲,否則的話⋯⋯"
洛無痕眼中閃過一絲寒芒,自己好心提醒卻被當成驢肝肺,論誰誰都會生氣的吧!
"否則怎麼樣,來揍我們嗎?"
那名發現水果的士兵當着所有人的面,大聲地嬉弄他,自己好不容易爲隊伍付出了這麼大的貢獻,又怎麼能因爲他的一句話就將自己的勞動成果直接封殺?!
"既然如此,有本事你就來打我啊!"
"不過我看你那張細皮嫩肉的樣子也打不疼我吧!"
他的話頓時引起了許多人的鬨堂大笑,他彷彿是覺得這還不夠,甚至把臉伸到了洛無痕的面前指着自己的臉,戲虐無比的調戲面色鐵青的洛無痕道:
"怎麼不敢了?來啊,朝這邊打!"
飛虎隊隊員一個個都大笑了起來,就連王虎這個隊長也沒有出面解決這件事情,而是用一種看戲的興致勃勃的樣子,看着洛無痕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呵,既然如此,那麼自己也沒必要客氣了!
"我活了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會對我提出這麼奇怪的要求!"
"那麼,我就滿足你了!"
看到這一幕時,洛無痕出奇地冷靜了下來,這支隊伍實在是讓他失望透頂,既然他們要玩,那就陪他們繼續玩下去,反正是他們吃水果,自己又沒吃,怕他個鳥啊!
雖然同樣是華神國的人,但面對這樣的人確實不用太客氣!
他的一隻手高高揚起,在所有人的目光下重重地扇在了那名士兵的臉上,草,早看他們不爽了,洛無痕豈會輕易放過他們?!
這一下,他可是用勁去打了,頓時在那名士兵的臉上留下了一個紅通通的手掌印。
"啪"
"握草!"
這一聲清脆的巴掌聲如同一顆***一般,迅速引起了兩方的不滿,一方人是王虎的飛虎大隊,而另一方人則是洛無痕所帶領的領頭隊,兩者心中的不滿瞬間被火星點燃!
"咔!咔!"
雙方不約而同地舉起了手中早已準備好的的槍械,對準了自己正對面的那個人,同時口中暴喝出聲:
"不許動!"
"不許動!"
"把槍放下!"
"⋯⋯"
呵,真是有趣的事情啊!
還沒見到喪屍的影子,自己人就與自己人幹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