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鍊金炸彈的遙控器!
可她是怎麼得到這種東西的?精靈族裡不該有這種東西的!莫非⋯⋯這個叛徒與這個星球上的土著作了什麼交易?
畢竟是掌握精靈神系的獨裁者,所以比起愚昧無知的凡靈,精靈王還算是有點見識的。就算沒有視覺,他也立即就從冰子嬌手上那股波動分辯出此是何物,沒想到這種偏僻的地方也有這種東西!
不過就算精靈神系裡沒有這種黑科技,但久經沙場的精靈王也知道這種東西光有接收器是不夠的,那鍊金炸彈去哪了?其非⋯⋯
"咔噠、咔噠、咔噠⋯⋯"
兩者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沉默,沒有了其他雜音的掩飾,那嘈雜的、秒鐘轉動的聲音在自己背後響起,精靈王的面色瞬間就變得難看起來,因爲他非常清楚,自己已經被這個該死的叛徒將死了!
是剛纔!絕對是剛纔!那個女人繞到自己背後時裝上的炸彈!
雖說這只是具分神罷了,但被自己的奴隸背叛、侮辱、殺死,這本就是種恥辱!看來自己還是太心慈手軟了!
至於恥辱,像精靈王這種小肚雞腸的精靈,更何況還自認爲自己偉大的神靈,他又怎麼可能輕易嚥下這口惡氣?
"可惡⋯⋯"
自成神之後,精靈王還從未受到過這樣的侮辱,他攥緊了自己的拳頭,冷冷地注視着冰子嬌,以一種上位者的姿態俯視着她:
"不過區區螻蟻罷了!居然還敢挑釁一尊神靈的神威?!"
"你知道後果嗎?整個世界都會因你而生靈塗炭!"
聞言,冰子嬌卻是笑了,呵~我不但敢挑釁你,我還敢殺你!
不過有一說一,精靈王的實力確實很強,實屬頂尖級的梟雄人物,若不是這個廢物聖女吸引了他極大的注意力,否則這絕對是一場惡戰!要知道這還是冰子嬌首次給自己的對手這麼高的評價呢!
哼!好好慶幸吧!這可是未來立志要凌駕於【遠古支配者】之上的主宰女王,對精靈王你這種井底之蛙的慷慨讚賞吧!
但是醜話說在前前,精靈王作爲精靈神系中的頂尖之王,自負與慵懶終究註定了他此生寫滿戰敗!在這片廣袤無際的茫茫星海之中,這宛如沙粒般的精靈神系又算得了什麼?頂多只是沙塊罷了!
哈哈!冰子嬌居然在心中開始調侃精靈王,如此看來【生於憂患,死於安樂】這句話,倒也押有幾分神韻!
呵~知道嗎?冰子嬌可不僅只有地球的【機械科學化】這一條【科技樹】,繼承了【神之遺產】的她吸納了大量的知識,再加上她自己廢寢忘食的推演下,攀升到人類永遠無法逾越的巔峰時期!
何爲巔峰時期?那就是光論科技,就甩人類幾萬年的歷史!
精靈王,就算你本體再強,現在的你也只不過是區區身爲本體的分身,是絕對鬥不過擁有數十條【科技樹】的我的!
"是嗎?如果是那樣的話,我還蠻期待你毀滅這個世界的。"
因爲撞擊而扭曲的蛛腿詭異的抽搐着,不斷滲出青紫色的鮮血滴落在地,強烈的酸性腐蝕着【精靈母巢】的樹幹,略顯狼狽的冰子嬌嘴角勾起愉悅的弧度,深淵般的雙眸注視着精靈王,淡定道:
"不過在你擁有這個實力之前,我們還是先眼不見爲淨吧!"
這傢伙!難道她真不知道自己這麼做的後果嗎?!
也許是覺得自己輕視了,精靈王正色,重新審視起眼前那名淡定從容的少女,不過他很快就推翻了自己之前的想法。既然如此,那她到底是無所顧忌、肆無忌憚呢?還是真的有所依仗?
不過至於這個問題,冰子嬌明顯不會給精靈王答案,現在她最大的依仗就是虛虛實實,留給他一個未知數。
"滴!"
事態都已經進行到了這種無法挽回的地步,那睚眥必報的冰子嬌自然不可能放虎歸山,毫不猶豫地摁下致命的開關,然後瀟灑地拋下遙控器,肆無忌憚地向精靈王豎起中指,拋下話語遠離此地:
"三!那麼再見了,徒有虛名的精靈王大人!"
這個該死的叛徒⋯⋯居然真敢挑釁一尊神靈!她完了!無論是誰都保不了她!精靈王已經打定主意,自己絕對要親手解決掉她!
"滴滴滴⋯⋯"
"螻蟻!如果你有膽識的話,有本事就告訴本聖你的名字!"
自己的背後傳來陣陣詭異的力量波動,因爲精靈王作爲不靈活的石雕,自然明白自己根本躲不開那道威力巨大的鍊金炸彈!乾脆在分身摧毀之前擺出高高在上的上位姿態,凌駕於半空中質問道:
"你應該明白!被偉大的精靈王記住,這可是你的榮幸!"
你是說⋯⋯我的榮幸?呵~那可真是可笑啊!明明是自己的手下敗將、喪家之犬,居然還有臉擺出這種高高在上的姿態?怎麼,真當自己是頭腦簡單的精靈?這種愚蠢的激將法自己會看不懂嗎?
雖說冰子嬌很想擺出女王的姿態,來俯視這種自負之人,不過事實就是事實,以現在的自己可擔當不起這種榮幸啊!
不過,冰子嬌離那幅姿態已經不遠了吧?
"我姓子虛,名烏有,偉大的精靈王大人,你可要記住了!"
也許是過於興奮,站在安全範圍的冰子嬌露出了大寫的嘲諷,用戲虐的聲音開玩笑般回答他的問題。敗者食塵,精靈王,現在的你只不過是區區手下敗將而已!弱者,還不配知曉自己的名稱!
如果有本事的話,就讓你的本體親自降臨啊!就算到時候不能幹掉你,也足夠給你添不小的麻煩了!
"再~見~轟隆!!!"
掐着時間,扮着鬼臉的冰子嬌露出勝利的笑容,在精靈王陰沉的目光下緩緩伸出纖纖素手,如同地府中的判官般在半空中隨意地打了個清脆的響指,那尊精靈王的石雕瞬間就被炸得四分五裂!
哈哈!當這段記憶傳回本體的時候,希望您不會被活生生氣死吧?偉大的精靈王大人~真是笑死人了!
當然,有人歡喜自然也有人憂啊!不只是精靈王,還有聖女。
"唔啊!咳!"
與精靈王鬥嘴的過程中,好不容易恢復一點邪力的聖女,再次在炸彈時爆炸產生的強烈衝擊下震盪出暗傷,櫻脣中噴出被污染成墨黑的精靈之血,虛弱地癱倒在地,再次淪陷爲任人宰割的獵物。
寄生於聖女體內的色·欲是真的難受啊!這種一夜回到解放前的感覺,着實讓她鬱悶的想吐血。嘛~雖說她是真的吐血了⋯⋯
哈哈,這個笑話並不好笑,至少對她而言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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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啊!真累啊!那麼處理完精靈王,自己應該做什麼⋯⋯呃?
"子虛⋯⋯烏有⋯⋯你⋯⋯居然⋯⋯"
戲劇化的事情發生了,那顆精靈王殘存的精神力所儲存的石雕殘缺頭顱卻是咕嚕咕嚕滾到冰子嬌的腳邊,那逐漸失去神釆而石化的雙眸與失真的聲線之中,訴說着精靈王最後的憤怒與不甘心。
沒想到自己明明身爲神靈,居然還會在這樣的陰溝裡翻船!真是奇恥大辱!⋯⋯總之,這個膚淺的男人應該是這麼想的吧?
不過⋯⋯
"咔嚓!"
在那縷殘存的精神力最後所能看到的光景,卻是冰子嬌的嘴角勾起奸計得逞後的狡猾笑容,擡起腿,狠狠地踩在那顆頭顱的面目上,如同鐵血女王般一寸寸將其踐踏爲齏粉,末了還冷冷地嘲諷:
"那麼精靈王大人,您賜予的精靈族我就笑納了。"
"不過呢~像這種數量的【種族掠奪】,只怕對於您來說一定只是九牛一毛吧?"
輕蔑地將自己腳邊較大的石塊踹飛,壞笑的冰子嬌走向此時虛弱到無力掙扎的聖女,就當自己跨過地上那支還在抽搐的蛛腿斷肢時,不知何時穿上的雪白長裙下伸出黏膩的觸手將其捲入了裙內。
畢竟冰子嬌又不是真的節肢動物,這些肢體都是由濃度極純的病毒原液構成的,自然是可以回收利用的。
"呵~真是有趣的一幕呢!聖女大⋯⋯色·欲,你看到了嗎?"
看着匍匐在自己腳邊如同死狗般的聖女,露出勝利者笑容的冰子嬌緩緩伏下身子,伸出纖細的素手抓住她的頭髮,將她的腦袋硬生生從地面上拽起,用最歡快的語氣說出最令人毛骨悚然的話語:
"我只想在最後告訴你,這就是與我作對的下場罷了,懂?"
其實冰子嬌早就已經料到了,在各種原因的影響下,色·欲這個婊·子是絕對不會本體降臨的,要麼是因爲謹慎,要怎麼就是自負。不過以分身這個反應來看,後者的機率更大些。
"你⋯⋯你只不過是用些齷齪手段的⋯⋯無恥小人罷了!"
冰子嬌彷彿是在向自己炫耀她的拳腳似的,就算是現在如此虛弱不堪的聖女也被氣得忍不住強撐着自己脆弱的身體,咬牙切齒地怒視着自己面前的卑鄙小人,從牙縫中擠出這幾個字。
唉~真是嘲諷啊!明明都是邪神,怎麼就你沒腦子點呢?
"噢?是這樣的嗎?我怎麼沒感覺到呢?"
將左手覆蓋在自己左眸處的冰子嬌彷彿是在準備着什麼,但是這個期間實在是太過無趣了,就連自己也忍不住與眼前那個悽慘無比的聖女大人聊會天,只不過更多的則是戲虐她:
"成王敗寇,你沒有資格說什麼,明白了嗎?"
"更何況就算我動用了卑鄙的手段,那也是被允許的手段。"
確實,爲了抵達目的可以不擇手段,也沒有任何的約束。
不過那樣的話,豈不是在承認自己的無恥了?
"不不不,這可不是什麼無恥啊!這只是爲了抵達勝利的一種手段罷了,畢竟我是尊邪神,混亂纔是我的象徵嘛~"
終於,冰子嬌將附在左眸處的左手放下了,伴隨着自己那空洞無光的漆黑瞳孔緩緩放大,類似於【道之焰】的【邪神焰】自左眸中緩緩燃起,注視着眼前的精靈聖,她卻是露出了邪惡的笑容:
"趁這段時間好歹是利用完美的拷貝之術複製出來了,雖然比不上完整的【天道之瞳】那樣的多用性,但其吸納靈魂與催眠的力量倒是遠超於後者,用在現在這種情況倒是不錯的選擇⋯⋯"
哈?吸納靈魂與催眠?這個卑鄙小人又要玩什麼新花樣?! Www✿тtκan✿¢ ○
不過無論是什麼新花祥,對色·欲而言絕不是好事!
"你⋯⋯你要幹什麼?!"
"我要幹什麼?呵~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彷彿是聽出了精靈聖女言語中的惶恐不安的情緒,冰子嬌撫摸着她的後背,臉上卻是露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當然是爲了我的【種族掠奪】,展開針對性的計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