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冰冷的殘肢再也封不住自己體內的寶血,全部灑落在病態少女的臉上,少女笑着笑着,兩行清淚卻混合着臉上的鮮血落在了地上,無助地蹲下了身子,緊緊地抱住了瑟瑟發抖的自己,抓着亂糟糟的頭髮慌亂地說道:
"完全無法跟上他的腳步,他肯定會把我拋棄的!"
"不,我不要這樣!我到底要怎麼辦⋯⋯"、
無助的感覺在少女的心中油然而生,她不想失去自己唯一的淨土,否則⋯⋯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有勇氣去面對殘酷的現實。
可是,自己又該如何默默無聞地變強?
淚水與鮮血在她臉上交織,一滴血含着淚順着臉頰兩側滑進了她的嘴裡,片刻之後,少女止住了徒勞的哭泣,看向自己沾滿鮮血的雙手,疑惑的眨巴了下眼睛:
"誒?"
好像有什麼不同了?
她站起了身朝着遠處望去,所有的一切都變得比之前更加清晰,連清城牆外一棵蒼天大樹上有一片葉片上面爬上了一隻綠色的毛蟲都看得一清二楚。
"沙沙沙⋯⋯"
當她集中精神仔細聽去,在樹葉沙沙聲中毛蟲在咀嚼葉片的聲音都可以勉強聽見。
"怎麼回事?"
自己的感知能力怎麼一下子就變那麼強大了?
思索了半天,她緩緩把目光投向銀槍的那隻手上,此時那隻手依舊在向下滴落着珍貴的蠻之寶血,就像修真者的丹田,血液是每個武修提供能量的地方。
當然,也是蘊含力量的源泉,每一滴精血都千金難求。
"難道是⋯⋯"
少女再度露出了黑暗化的笑容,在夕陽與染血的映襯下顯得格外的猙獰,她竟然毫不猶豫將斷肢全部都塞進了自己嘴裡,口中含糊不清地說着什麼"等着我"、"罪惡"什麼的。
銀槍說得沒錯,這個女人真的是瘋了!
"咯吱咯吱⋯⋯"
令人毛骨悚然的咯吱咯吱骨骼碎裂聲從黑暗處傳出,誰也不知道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驚駭的事情,片刻之後,少女緩緩擡起了頭,伸出腥紅色的舌頭意猶未盡地將指間殘留的碎肉吮乾淨,眼中的瘋狂之意溢於言表:
"變強!然後我要超過他!"
沒錯,自己要佔有他!無痕只能是自己的東西!
是的,沒有人能從自己手中奪走他!
可就在這時!
"戰爭終於結束了啊!撒泡尿去,媽的,前線連一點空閒時間也沒有,總算憋死老子了,剛纔差一點就尿出來了啊。"
"嗯?"
少女瞬間將此地的循環法術收回手中,快速將自己的身影藏在一個死角處,猶如紅寶石般的眼睛在黑暗中閃爍着,彷彿奪人性命的鐮刀一般。
看來,又要有人付出生命的代價了啊!
一名士兵大搖大晃走到了城牆下,解開了自己褲帶放鬆着,嘴裡還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因爲戰爭出奇地結束了,他心裡說不出的輕鬆,可殊不知他的死神已經站在了他的身後。
"抱歉了,我缺少一點我進化的食糧,所以請你去死吧!"
"啊!"
"咔嚓!"
一雙沾滿鮮血的玉手從他背後伸出,電光火石之間直接扭斷了他的脖子,瞬息之間結果了那名士兵,防止他大叫引起各種麻煩,士兵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就失去了意識。
"呃嘿嘿,新鮮的食物⋯⋯"
少女站在屍體邊上露出了黑暗的笑容,纖纖玉手卻如同奪命的刀刃一般插入他的胸膛,飆出的鮮血模糊了她睲紅色的雙眼,片刻之後將一顆還在跳動的,血淋淋的心臟挖了出來。
"成爲我進化的食糧,成就我和他之間的愛情,你,也算是死得其所了吧。"
"無論我和你會變成什麼樣,我都會深深地愛着你。"
果真是愛得深沉、真摯,卻又如此恐怖、貪婪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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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洛無痕揉揉自己的鼻子,怎麼回事,是感冒了嗎?
看來最近自己要保護好自己的身體,生病了可就麻煩了。
"小子,夠生猛啊!"
"不僅泡了城主的女兒,今天又來一個,桃花運不斷啊!"
一路上,秦少狂用異樣的眼光看着他,同樣是男人,自己怎麼就沒有像他一樣的運氣呢?
誒~沒有辦法,誰讓他是自己的隊長呢?
"而且,個個都是美女啊,長相不用說,身材也⋯⋯"
"呃,莫非你是蘿莉控?可以啊兄弟!正面硬槓城法!"
猥褻未成年少女,可是十年以上啊!
"滾滾滾,從你嘴裡就沒有什麼好話!"
"老子可是直男,唉~我有什麼辦法,我也很無奈啊!"
回想起那個陰差陽錯委身於自己的潘多拉,洛無痕不由得嘆了口氣,也不知道自己何時才能救出她,目光卻是無意間轉向自己懷中還有睡覺的娘化天道。
雪白的長髮披在她的雙肩上,殷紅而又小巧的櫻脣,摸起來香香軟軟的白晳肌膚簡直讓人慾罷不能,身上還散發着一種奇特的只屬於純潔少女的芳香氣。
那是一種不可描述的氣味,硬要說的話就是一種彷彿九天玄女般不食人間煙火般的氣息。
果然很好聞啊⋯⋯
不對,我在想什麼呢!
像這樣的小蘿莉就躺在自己懷中,洛無痕心中自然猴猿馬意的,不自覺吞了口口水,趕緊轉移了自己注意力。
可惡,這個小蘿莉該死的甜美啊!
"哪有你夜店小王子好,戰鬥時腿沒軟吧!"
"你這個傢伙,幾天竟然都在夜店!"
對於秦少狂他已經無話可說了,這個傢伙的臉皮一向厚如城牆,甚至都能擋住子彈。
當然,這只是誇張的說法。
"哪有,我這麼剛硬頑強的人,怎麼可能會腿軟,你以爲我是軟腳蝦嗎?"
秦少狂面帶自豪之色,絲毫沒有看到一旁洛無痕鄙視的眼神,隨後他彷彿想起了什麼一般,扭過腦袋好奇地望向了洛無痕,按耐不住心中的疑惑問道:
"然後,你要怎麼跟你爸媽說?"
哎~所以這個就是個大問題啊!
且先不說冰子嬌那個勢利的女人之外,光是小蘿莉葉瀾雨就足夠他每天早上喝一壺的了。
洛無痕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皺了皺眉分析道:
爸那邊還可以糊弄,但媽那裡⋯⋯哎~"
果然是一言難盡心中苦啊!
"呵,你爸可真好糊弄。"
秦少狂連臉上的肌肉都在抽動,這爸也纔好糊弄了吧!
"隨機應變的能力真強,收下在下的膝蓋。"
"滾滾滾,誰要你那低成本的膝蓋!"
洛無痕一臉嫌棄地看着他,不禁讓秦少狂"幼小"的內心深受打擊,幽怨地看着他,不過隨後就一掃而空了,悄咪咪地探過腦袋邊比劃比劃着什麼邊說道:
"得,是不是兄弟,就問一句是不是兄弟?"
只見秦少狂神神秘秘得貼了過來,用手肘捅了捕洛無痕的胸口,看上去就是一幅沒安好心的樣子。
"幹什麼?"
洛無痕看着他欲言又言又止的樣子,不由得白了他一眼:
"有話快說,別像小姑娘磨磨唧唧的!"
嘿嘿,那我就說了。
"你媽如果不同意的話,就把小蘿莉送到我家吧!"
秦少狂拍着胸脯毛遂自薦地保證道:
"你放心,我明天一定能完壁歸趙!"
呵呵,如果給你的話,不用說"完"了,"歸"也很難吧。!
洛無痕白了他一眼,呵,怎麼可能,這麼可愛的蘿莉可是他的,是吧,有句老話說得好:有便宜不佔就是王八蛋!
嘿嘿,老流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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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富饒之城萬里之外的羣山之中,座落着的豪華別墅中。
"銀槍死了吧。"
一名帶着金絲邊眼鏡的中年男子沉穩地看着倚在他辦公室桌旁的毒刺,忽然間木桌上那部舊時代的老型手機震動了一下,整個屏幕都變成了紅色,打破了他們許久的沉默。
"嗯,剛剛失去最後的生機,再也聯繫不上他了。"
看到了那一抹鮮豔的赤紅色,在房間裡的所有人的臉上都寫滿了震驚與痛苦,唯有毒刺與其他人格格不入,一臉無所謂,甚至笑眯眯地嘲諷道:
"不過死了更好,反正我也不喜歡那個傢伙,那個傢伙的態度總讓人感到十分不爽。"
"更何況這麼簡單的事情都完不成,不就是廢物嗎?"
這個傢伙,還是一如往常的嘴賤!
"毒刺!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這是什麼地方嗎?!"
"這可是在人間道大人面前,你是用什麼語氣講話的?!"
那名被稱爲人間道的中年男子依舊在沉默,彷彿是在思考什麼事惰,根本不在意毒刺的嘲諷,可待在一旁女秘書眉頭一挑,不滿地抽出了腰間的軟鞭,在空中"啪"的一聲甩出了個鞭響,皺起好看的眉頭冷冷地提醒道:
"更何況銀槍可是我們黃組的同伴,我不允許你這麼侮辱我們的同伴!"
哎~又要來一篇長篇大論了嗎?
"停停停,玫瑰小姐,不好意思,是"你們"的同伴而不包括我,明白嗎?"
"我只是聽從上頭要求來幫助的同盟,OK?"
毒刺直接打斷了她的長篇大論,一臉無奈的攤攤手:
"如果你們看不慣我也行,向上面彙報,只要上層允許讓我離開,我二話不說滾蛋行吧!"
雖然自己在玄組的實力墊底,但好歹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自己再怎麼在玄組混得不好,也總比墊底的黃組好吧!
"你!"
玫瑰氣得氣不打一處來,差點就沒忍住動手了。
"夠了,玫瑰!"
從剛纔一直沒有任何表示人間道不由得厲聲道止了玫瑰,目光落在毒刺的身上,然後緩緩掃過了在房間裡的所一名黃組成員,冷冷地提醒道:
"以現在的局勢,現在我們還是需要毒刺的。"
因爲他的實力在玄組中雖然不算什麼,但在黃組卻是一等一的好手,更何況是在這種特殊時期。
"可是⋯⋯"
玫瑰聞言出言辯解道,她可不想被人間道誤會,表面上人間道是一副老好人的樣子,可實際上則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狠角色,別說喪屍了,命喪於手上的人命不下三位數。
她打了個寒顫,若是他動手,自己絕對死無葬身之地!
"夠了!還嫌我不夠煩是吧!"
人間道一掌拍在桌子上長身而起,實木的工作桌在他含怒的一擊粉碎成了無數齏粉,嚇得玫瑰渾身一顫,再也不敢說些什麼了,乖乖的閉上嘴,心中卻是怨恨不已。
這個該死的毒刺,自己遲早會給他一個教訓!
"你現在給我去召集剩下的長老,換個副門主!"
"給我換個靠譜的,銀槍就是個笑話!"
"聽到了嗎?!"
人間道冷冷地喝道,看來銀槍確實給他丟了個大臉。
"是!"
正房間裡的黃組成員紛紛走了出去,而玫瑰走出去,關門前還不忘瞪毒刺一眼,而後者聳聳肩面露一副"不關我的事"的樣子,氣得她半死,氣呼呼地重重關上了房門。
現在,整個空空蕩蕩的辦公室只剩下人間道與毒刺二人。
"毒刺,你覺的現在怎麼辦?"
待門被關上,人間道銳利的目光落毒刺的身上,淡然地問道。
"先緩緩,銀槍太莽撞了。"
"原本好好找時機混入,然後找機會刺殺的機會白白流失了,真是個莽夫啊!"
毒刺隨意地倚在辦公桌上,看似隨意卻分析的頭頭是道:
"現在任務的難度也提升了許多,而我們缺少情報,先觀察一番吧。"
這倒也是,人間道沉穩地點頭沉吟道:
"嗯,那就按你說得做,先觀察一番再說。"
"不過你覺的,銀槍是怎麼死的呢?"
"他的實力在這裡也算數一數二的了。"
這件事,他其實也想不通,銀槍是怎麼被幹掉的?
"獅子搏兔,猶用全力,以他這個性格,肯定又是一頓花裡胡哨卻又並沒有任何用處的招術。"
"但那些倖存者每一個都拼盡全力,戰力的味道從根本上就不同,再加上銀槍對地形與戰力根本不清楚,時間一長自然就在陰溝裡翻船了。
"不過這也不要緊,因爲他的失敗也在我的意料之中。"
他的話語中帶着一絲深意,人間道盯着他嬉皮笑臉的表情,完全無法看出他的想法,只能簡單明瞭地直接問道:
"難道你,全部都計劃好了嗎?"
這小子,一直都很不簡單啊!
"誰知道呢?"
毒刺隨意地聳了聳肩,淡定看了眼手錶,伸了個懶腰自語道:
"中飯時間到,今天吃什麼好呢?"
"咔嚓,砰!"
毒刺根本不賣人間道的帳,自顧自走出了辦公室,隨着房門被重重地關上,坐在椅子上的人間道眼中射出兩道寒芒,這個傢伙,很不簡單!
別看他平時像一個花花公子一般,不是調戲女性就是吃喝玩樂,但所有對他抱有惡意的人都會一個個消失,之後調查結果表明完全沒有是這個傢伙乾的任何證據。
殺人於無形之中!
而且所有的死者死法也都一個樣,無一不是在自己家中的水池裡活活被憋死,奇怪的是明明只要擡起頭就可以呼吸,爲什麼還會把自己憋死,就好像有一股未知的力量在扯住他的頭髮一樣。
恐懼,來源於未知,只不過人間道並不會恐懼,他只是覺得這小子不簡單而已。
這個臭小子⋯⋯
罷了,別得意地太早了,現在還用的到你,等你沒有用了之後,我會親手了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