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這片黑暗,簡直就跟記憶裡那個狹窄的地下室一模一樣!
"是這邊嗎!"
"咣!"
彷彿是回憶起了童年中不好的回憶,在黑暗中聽到異響後,陰沉着面孔的冰子嬌立即揮出手中鋒芒畢露的無邊死寂,重重地砸在地面上留下了一道近百米的裂縫,冷冷地自語道:
"不⋯⋯沒有。"
那麼那個鬼東西到底去哪了?明明就在這片區域啊!
"哈哈!又打空了噢!"
感受到四周的怪笑與自己越來越近,就連向來波瀾不驚的冰子嬌握着無邊死寂的雙手微微顫抖,在聽到自己的背後傳來異響飛速轉過身一劍斬去,定睛一看卻是空無一物,原來這是幻覺!
莫非自己已經陷入了幻境?不⋯⋯這絕不可能!
因爲自己能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就在自己的身邊!
"可惡!到底藏到哪裡去了?!"
彷彿已經感覺到恐懼的冰子嬌呼吸逐漸急促起來,在領域中各種各樣的雜念涌上心頭,若不是自己身上有鬼焰在護體,恐怕她馬上就要發狂了,要知道對於幻術類的敵人自己是最不拿手的!
更何況現在的自己,就連【侵蝕】邪力也無法施展出來!
"我在這裡噢!"
"叱!"
神屍那陰冷戲虐的聲音從自己的背後傳來,面色大變的冰子嬌想要迅速拉開距離,可最後還是晚了一步,露出破綻的後背被斬開了一記傷口,惱人的死氣纏繞在傷口上,抑制着她的恢復!
"我能感受到你心中的恐懼,難道你害怕了嗎?"
恐懼?害怕?不,這不可能!
明明⋯⋯自己明明已經拋棄了人性,怎麼可能還會害怕?!
可此時的冰子嬌並不清楚,【恐懼】由心而生,而並非人性!
"可惡!快點給我去死!"
惱羞成怒的冰子嬌揮出了手中的大劍斬向了自己的背後,卻斬在了空空如也的地面上,自己的背後空無一物,若不是她的傷口在隱隱作痛,冰子嬌絕對不會認爲剛纔有個什麼東西在自己的身後!
嘁!這樣自己不就陷入被動了嗎?!
"要冷靜下來,這道大範圍的邪術,絕不是初生的惡念可以施展動的,所以絕對無法長時間維持!"
在這樣的危機之中冰子嬌反道是冷靜下來了,雙手架起無邊死寂深呼一口氣,目光中的迷茫已然消逝,曾經她重新站在於黑暗之中冷靜地分析着四周的聲音,等待着下一次攻擊的到來。
"現在我要做的,只有在這片領域的有效時間內堅持下來!"
不過冰子嬌確實猜對了,想要長時間維持住這麼大的【心之幻饜】,就算是【半神後期】也沒有辦法做到,更何況那朵邪念只是尊僞神段圓滿的神屍,領域只能支持五分鐘左右!
可是想要在【神之領域】中堅持五分鐘,談何容易啊!
在這五分鐘之內,那具神屍就有一萬種方法幹掉她,只不過自己好不容易逮到一個好玩的傢伙,又怎麼會輕易放過她?
自己要狠狠地折磨她,最後纔將冰子嬌殺死!
"小輩,爲你的愚蠢行爲付出代價吧!"
"誰讓你招惹到了偉大的幻尊大人!"
--約三分鐘過後--
"哼,居然可以堅持到現在,忍耐力倒是不錯!"
"可惡⋯⋯"
看着面前那支撐着無邊死寂、傷痕累累的滿臉卻寫滿仇恨的冰子嬌,幻尊卻是露出了冷冽的笑容,身上的死氣幻化成無數短匕,漆黑的流光如同出膛子彈般朝着她俯衝而去!
"嗖!嗖!嗖!"
幻尊並沒有痛下殺手,而是朝着那些無關痛癢的地方攻去!
既然你的生命還有一分鐘,那就好好享受這最後的時光吧!
"有破風聲!"
那道道破風聲自耳邊響起,渾身上下纏滿死氣的冰子嬌在心中暗道一聲不好,強撐着自己傷痕累累的身體驟然暴退!
"在我的領域裡,這些小把戲都是沒用的!"
"嘁!"
可在這片【迷失心霧】中卻是無用之舉,那幾柄短匕在幻尊的操控下砸落在【邪神王甲】上,化作道道死氣紛紛鑽入了她盔甲之間的縫隙中,體內已經醞釀許久的死氣在這股力量下驟然爆發!
這是什麼東西?我究竟到了什麼地方?!
"沒有人性的魔鬼!"
"滾出地球!沒有人歡迎你!"
"你就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殺手!"
"我們一家都死得好慘啊!"
"你殺我!你殺了我!
"⋯⋯"
此時此刻冰子嬌的眼前出現了各種各樣的惡鬼,哀嚎着衝了過來,口中訴說着自己各種惡毒的詛咒她的話,朝驚駭的冰子嬌伸出那些沾滿血污的尖銳爪子,彷彿是想要把她拖入地獄之中!
嘁,你們這些進實體都沒有、骯髒的靈魂,快給我滾開!
"咔咔咔⋯⋯"
"這聲音是⋯⋯羅生門!爲什麼這裡還有這種東西?!"
在那扇象徵地獄之門的羅生門之後,判官手持着宛如流水般的【恩怨簿】大聲地朗讀着冰子嬌處於陽世時的種種惡行,那一名名獄卒端着一大鍋滾燙的熱油放在自己的面前!
"叱!啊!燙死了!"
一些由於走動而被濺出來的熱油澆在惡鬼的身上,那些惡鬼被熱油燙得皮開肉綻,哀嚎着逃開了那口盛滿熱油的大鍋,在那鍋熱油之中,頓時彈出數根燒得滾燙的鐵鏈,纏繞在冰子嬌的身上!
"呲!"
在那股自己的皮膚被那數根灼熱的鐵鏈燒得皮開肉綻的時候,始終保持着自己理智的冰子嬌痛哼一聲,不屈的眼神望向了那名朗讀罪孽的判官,硬生生抗住了這非人的痛苦!
可別小看我的啊!這種程度的疼痛比起自己失去無痕,根本算不了什麼!
"罪人冰子嬌,以上是上萬條惡罪,你是否還有辯解?"
判官好不容易把那一長串的罪名讀完,面無表情地望向了被行刑架五花大綁的冰子嬌,此時她早以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在地獄之中衆生平等,無論你生前如何輝煌,在地獄刑法面前又能如何?
塵歸塵土歸土,在【時間長河】面前,任何的生命都如同螻蟻一般,到最後還不是隻剩下一杯黃土。
"這就是我的罪孽⋯⋯嗎?呵!真是⋯⋯可笑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