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之章(一百零九)迫近

“全軍!繼續加速!給我用最快的速度撲上去!”佈雷諾立刻下令道,拉那個勳爵墊背?德萊爾說的簡單,可實際上,他們三個都清楚,這是不大可能的事情,以那位勳爵的背景和地位,到頭來,背鍋的,必然只有他們三個。

將領們的焦急感染了整支部隊,所有的“帝國”士兵們都使出全力狂奔,整片荒野彷彿處在了地震的中央。要不是顧及到坐騎等等因素,此刻,“帝國”的士兵們巴不得自己張開雙翼飛過去。

“怎麼?消耗了半個月,你們雙槍掠騎的精銳都耗光了,只剩下老弱殘兵了嗎?”聖·約翰左手的長槍往前方一橫,瞬間變成一面塔盾,擋下了刺來兩柄雙槍掠騎隊長的火焰長槍。隨後,聖·約翰右手一甩,將自己的另一柄長槍甩了出去,刺穿了一旁一名先前被他擊倒在地,正要爬起來的雙槍掠騎的胸口,而在殺死這名雙槍掠騎之前,已有兩名騎兵分別倒在聖·約翰的左側和後方,在他們的胸前,都有一個邊緣焦黑的大洞。

又一名部下死在眼前,雙槍掠騎隊長的憤怒不言而喻,他跳下一隻腳已經負傷,行動不便的坐騎,像瘋子一樣,一槍緊接着一槍刺向聖·約翰,但聖·約翰只是站在原地,一手持着塔盾,輕鬆地就擋下了雙槍掠騎隊長的全部攻擊。

“堂堂雙槍掠騎的隊長,只有這點本事嗎?和一條瘋狗有什麼區別?”聖·約翰笑着調侃道。

儘管陣地裡充滿了教廷和“帝國”士兵們的怒吼,還有不絕於耳的金屬碰撞聲,但聖·約翰的嘲笑還是清晰地傳入了雙槍掠騎隊長的耳中。

又是一槍打在聖光構築的塔盾上,依舊只是擊打出了幾朵漂亮的火花,並沒有對塔盾造成有效的傷害,雙槍掠騎隊長心中,鬱悶地說不出話來。

本來殺進陣地中的雙槍掠騎數量就不多,教廷士兵依仗着數量優勢,用以多換一的方式,消耗着雙槍掠騎,短短數分鐘下來,雙槍掠騎可謂是損失慘重,一開始突襲進入聖·約翰陣地時建立的優勢,已然不再。反觀教廷這邊,卻是越戰越勇,加上時不時從城門後跑出來的後備兵力,雙槍掠騎部隊如何能應付的過來?

除此之外,還有聖·約翰,這個令雙槍掠騎隊長頭疼的存在,不僅一個人頂住了雙槍掠騎隊長和其他三名騎兵的進攻,還將其他三名騎兵一一擊殺,雙槍掠騎隊長自己卻拿聖·約翰一點辦法都沒有。

姑且不說聖·約翰那面堅固的塔盾,就是之前,在有三名騎兵配合,雙槍掠騎隊長即使偶爾能抓住空隙擊中聖·約翰,也無法傷到聖·約翰。每當雙槍掠騎隊長的火焰長槍刺到聖·約翰的鎧甲上,槍上的火焰便會莫名其妙地熄滅,直到長槍不再和聖·約翰有接觸,長槍上才能重新燃起火焰。試了幾次之後,雙槍掠騎隊長髮現,光靠長槍本身的強度,根本無法破壞掉聖·約翰的鎧甲。

左手的長槍抵住聖·約翰的塔盾,右手的長槍趁機鑽了空子,刺中了聖·約翰,結果還是一樣,雙槍掠騎隊長無法破壞掉聖·約翰身上的鎧甲。

“你身上的鎧甲,到底什麼來頭?”雙槍掠騎隊長惱怒地問道。

“哪來的,都和你沒有關係!”聖·約翰用力一擡塔盾,將雙槍掠騎隊長推出兩、三米遠,“有空關心我的鎧甲,不如擔心一下你的部隊吧!再不撤退,你那點可憐的騎兵,就要全部交代在這裡了!”

雙槍掠騎隊長環顧了一下四周,正如聖·約翰所說,進入陣地中的雙槍掠騎,已剩下不到一半,而且還被教廷的軍隊逼得不斷退後,距離陣地的牆角也不過數步之遙。還活着的騎兵,也有不少武器都已破損,甚至還有幾名騎兵連坐騎都沒了。

至於遠處爬牆的那一小隊騎兵,處境同樣糟糕,在炮火的沖刷下,這支小分隊僅剩下兩名騎兵還活着,並且已從原先城牆的半中間,掉到了靠近牆根的位置。儘管他們還在努力嘗試重新爬上去,但身上和坐騎上受的傷,還有密集的炮火封鎖,使得他們的幾次嘗試都以失敗告終。

雙槍掠騎部隊大勢已去,讓雙槍掠騎隊長心中最窩火的卻是他們的飛龍部隊,他敢帶部下脫離大部隊,衝進聖·約翰的陣地,全是建立在飛龍部隊能夠提供掩護的基礎上,可誰想,雙槍掠騎都快死完了,天空中連一條飛龍的影子都沒見着!

按照以往的作戰模式,在飛龍部隊的擾亂下,教廷的兵力和火力都會被大大分散,聖·約翰也會將重點放在飛龍部隊身上,雙槍掠騎隊長只要帶着部下,在陣地裡大肆殺戮一番就好了,何必搞得如此狼狽?

“可惡!那羣飛龍死哪去了?要不是他們遲遲不出現,自己至於損失如此慘重,至於聖·約翰僵持在這裡嗎?”雙槍掠騎隊長在心中將飛龍部隊從頭到腳罵了個透,也正是他瞬間的分神,讓聖·約翰抓到了機會,一槍刺穿了他左肩的肩胛骨。

一槍得逞,聖·約翰沒有給對方喘息的機會,手中的塔盾變換爲一柄巨劍,刺向了雙槍掠騎隊長的胸口,只可惜,儘管左手失去了知覺,槍也掉在了地上,但依仗龍族強悍的身體素質,雙槍掠騎隊長強忍住左肩的劇痛,在巨劍刺來的一剎那,右手單手持槍,硬擋下了聖·約翰的巨劍。

不過,巨劍撞上長槍時,爆發出的神聖之力,多少還是震傷了雙槍掠騎隊長,他忍不住倒退數步,緊閉牙關,不讓口中的鮮血噴出,雙眼死死地盯着聖·約翰,內裡充滿了怨念和不甘。

擊退了雙槍掠騎隊長,聖·約翰倒沒有再追打上去,對方已是強弩之末,聖·約翰不想再在雙槍掠騎隊長身上耗費力氣,他希望能直接勸退雙槍掠騎,以便在“帝國”大部隊到來前,爭取哪怕幾秒鐘的喘息時間。

“說起來打了半個月,我們還是頭一次正面交鋒吧?”聖·約翰收起長槍和巨劍,柔和地說道。

“是又如何?我承認,你比我想象中的要強,但我不會放棄的!”雙槍掠騎隊長的腳動了動,他試圖向聖·約翰發起一次衝鋒,但失敗了,他現在連站都要靠右手拿着的長槍支撐,想繼續戰鬥,更是不可能了。

“我勸你放棄吧!難道你想要你的手下,全部死在這裡嗎?”聖·約翰說道,在他和雙槍掠騎隊長四周,在這個陣地裡,教廷士兵們激昂的怒吼,已蓋過了雙槍掠騎部隊的咆哮,儘管還有雙槍掠騎在用自己手中的長槍,以及龍息進行攻擊,但在教廷人海戰術的反擊下,雙槍掠騎們正一個接一個倒下,而梵蒂岡的高牆下,也只剩下一名雙槍掠騎,在不斷嘗試攀爬。

“哪又如何?”雙槍掠騎隊長意外的笑了笑,側耳說道,“你再強,不過是一個人!聽到了嗎?我們偉大‘帝國’的鐵蹄聲已經到來!哪怕我的部隊全部交代在這裡,但只要能多消耗掉你一點體力和兵力!那都是值得的!”

“值得的?”聖·約翰嘆了口氣,“你認爲你還能消耗掉我多少?在你們大部隊到來前,你消耗掉我的這一丁點,對戰局能起到多大作用?倒是你的部下,他們可都是精英不是嗎?雖然我不知道你們那邊是什麼情況,但今天,如果不是沒有飛龍部隊,陷入麻煩的就是我們了!你捨得讓你這麼精銳的部下全部拼掉嗎?”

雙槍掠騎隊長沒有吭聲,聖·約翰的話,讓他的心裡產生了動搖,看着自己還能站着的部下越來越少,遠處“帝國”大軍的身影越來越清晰,他有些懷疑,讓自己的部隊繼續耗下去,到底值不值得,一名雙槍掠騎的性命,可比上百個人類還要珍貴啊!而且,以自己目前的狀況,再打下去,的確也耗不了聖·約翰多少體力和魔力了。

雙槍掠騎隊長的猶豫自然逃不過聖·約翰的眼睛,他抓住機會,進一步勸說道:“你們的大部隊馬上就要到了,我不敢保證我們還能抵擋住你們大部隊的這次進攻,但我敢保證,你若是還不肯撤退,在你們大部隊到來前,你這隊騎兵,將沒有一個還能活着!你自己考慮吧!”

考慮?雙槍掠騎隊長不需要再多做考慮,聖·約翰的話已經打動他了,以全軍覆沒爲代價的,毫無意義的消耗,這筆生意可謂是賠到褲衩都沒了。

“全隊!撤退!撤退!”雙槍掠騎隊長下達了撤退的命令,他張開雙翼,轉頭就朝陣地外飛去,接到命令的雙槍掠騎,還有坐騎的迅速騎着坐騎跳出了圍牆,沒坐騎的則緊跟雙槍掠騎隊長飛了出去,不少騎兵還將武器丟在了聖·約翰的陣地裡,整支雙槍掠騎部隊顯得狼狽不堪,全然沒了來時的意氣風發。

擊退了雙槍掠騎,教廷的士兵們卻沒有半分喜悅,因爲,雙槍掠騎的咆哮雖然消失了,可他們卻聽到了大地在“帝國”軍隊踐踏下,發出的哀嚎。所有的士兵都站到了路障後面,一臉嚴肅地等待着遠處那一大團沙塵的到來。

聖·約翰則是鬆了一口氣,距離“帝國”大部隊到達,估計只有幾秒鐘時間,依靠身上鎧甲的輔助,他能恢復不少的體力和魔力。同時,聖·約翰心中也暗暗慶幸,要是雙槍掠騎隊長知道他身上鎧甲的功效,恐怕就是拼死,都不會給他哪怕一秒的恢復時間。

但令聖·約翰料想不到的是,他這口氣還鬆不到一秒,麻煩就來了。

雙槍掠騎隊長剛飛出陣地圍牆還不足一米,幾顆紅色和藍色的光球,便在空中劃過一條弧線,從遠處射了過來。

光球似乎並沒有明確的目標,零散地落向牆頭、牆體還有聖·約翰的陣地,不過,這些光球並沒能真正落下,在距離地面還有數十米高的地方,這些光球似乎撞上了什麼,一下爆開,就在光球爆開的位置,空氣中泛起了幾圈漂亮金色的漣漪。

“是‘帝國’的魔法炮!”牆頭上,槍炮手指揮官大吼道,“魔法師!加固防禦!其他人,把火力瞄準那羣爬蟲的大部隊!狠狠地打!”

就像是作爲對“帝國”的回禮,梵蒂岡牆頭上,剛停歇不到一秒的槍炮,又吐出了火舌,射向了遠處飛快逼近的“帝國”大部隊。

空中,鐳射、魔法炮和子彈匯聚成一場大雨,“噼裡啪啦”地落到了“帝國”大部隊的頭上,但和聖·約翰他們一樣,“帝國”大部隊的頭頂,也有魔法師製造的透明護盾,梵蒂岡的炮火也在“帝國”大部隊的頭頂上炸開了花。

“我說了幾百次了!不要打先頭部隊!那羣攻城重騎兵,根本不怕這點火力!給我集中打部隊後方的魔法師!”槍炮手指揮官怒喝道,他可不想把彈藥白白浪費在身穿厚重鎧甲的“帝國”先頭部隊身上,魔法師纔是他們需要重點關照的對象。

和“帝國”交戰了半個來月,槍炮手們自然明白自己該做什麼,其實大多數槍炮手都是瞄着“帝國”魔法師部隊去的,浪費彈藥的,都是些剛補充進來的新兵蛋子。不過,今天對於梵蒂岡的槍炮手們來說,情況有些不同了,他們的攻擊對“帝國”魔法師部隊造成的傷害,小了非常多!

“指揮官閣下!‘帝國’魔法師有盾衛保護!我們的攻擊被削弱了!”一名鐳射炮手望着“帝國”魔法師頭頂的盾衛,鬱悶地說道。

“丫的!那羣爬蟲學聰明瞭!給我繼續打!能打死一個是一個!”槍炮手指揮官咬牙切齒地說道,除了繼續攻擊“帝國”的魔法師部隊外,他實在想不出更好的點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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