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之章(十八)屠龍

沐浴在黑色的火球雨中,澤羅比巨獸還鬱悶,這麼密集的攻擊,只要李飛一個失誤,他澤羅怕是就要死於友軍的不明範圍攻擊了,心裡咒罵着李飛,澤羅觀察着四周,想找機會脫離巨獸的後背,脫離困境。

澤羅想找機會躲開,巨獸則是先他一步做出了對應,沒有再在小巷子裡東繞西拐,巨獸飛到了街道上,“嘭!”一頭撞進了一棟大樓裡。李飛沒想到巨獸會來這一手,他不敢盲目地跟進去,眼下,巨獸事小,他要先確認是否有人躲藏在大樓裡,不然鬧起來,這樓裡的人,八成是要和這棟大樓一起玩完。

繞着大樓飛了幾圈,李飛思考再三,還是決定進入大樓裡確認情況,可李飛才飛到巨獸撞出的洞口,一道熾熱的火柱就噴了出來,火柱橫掃而過,李飛心道不妙,飛到了另一側,果不其然,這棟大樓成了又一個犧牲品,火柱橫掃的部位,失去了支撐,上面一大半的樓層整個倒了下來。

李飛注視着倒下的大樓,眼中滿是怒火,自他入主這座城市,還沒有哪個人或者魔獸鬧出如此大的動靜,這是他的故鄉,他絕不會放過破壞它的傢伙!

李飛在倒下的大樓上尋找着巨獸的蹤跡,突然,倒下的大樓朝天的一面,一個人影撞碎了玻璃跳了出來,一路向着上方狂奔,李飛不用確認,就知道那是澤羅,看起來,澤羅是想在大樓落地前,跑到大樓前端,再跳到旁邊的樓房上。本來,李飛並不打算幫澤羅,但兩人目前好歹是處在合作階段,而且,李飛必須承認,澤羅的劍,是對付巨獸的利器,出於大局考慮,李飛忍住心中的不喜,飛向了澤羅。

李飛在儘快靠近,但澤羅身後,巨獸卻衝了出來,緊貼大樓樓面,飛着追趕着澤羅。

“鴉先生,你能不能快點!你不管我的死活,你總要顧着你的信徒吧?”看李飛靠近,澤羅大喊起來。

讓澤羅一喊,李飛才注意到澤羅背上,背了一個受傷的婦人,手上還抱着一個六七歲的小男孩。

事關人命,李飛不敢怠慢,用勁趕上了巨獸,攔在了巨獸面前,“暗鴉飛星!”

黑色的火鴉應聲飛出,和巨獸猛烈地碰撞在一起,炸成了一團詭異的黑色煙火,火光散去,黑色的火焰狡詐地吸附在巨獸被澤羅的劍砍出的幾道傷口上。沒了鱗片的保護,火焰蠶食着巨獸的血肉,巨獸瘋狂扭動着軀體,掉進了大樓中。

巨獸的威脅暫時消失,李飛轉身飛向澤羅,終於趕在大樓落地前,摟住了澤羅,帶着澤羅還有澤羅救出的婦人和小孩,平穩地落到地面。

“不要說話!趕緊走!這裡危險!”不等婦人道謝,李飛便催促着婦人趕緊離開。

“裡面就他們母子兩個?那女的,應該不是嚇哭的吧?”見婦人跑遠,李飛方纔問道。

“三個,還一個大概是她丈夫,可惜,死在那傢伙噴出的火焰下。”澤羅話語間蘊含着怒氣。

“是嗎?還是要多謝你救出他們兩個。”黑色鱗片蔓延到了李飛的脖子上,雙腳化爲了覆蓋黑鱗的龍爪,一雙羽翼上,燃燒起了漆黑的火焰,身後,一條黑色的龍尾鑽了出來,“敢在我的地盤上鬧成這樣,它真當我拿它沒辦法嗎?”

大樓的廢墟一陣騷動,巨獸跳了出來,帶着一身的傷,朝李飛和澤羅憤怒地嘶吼,“鬧成這樣,是有必要好好教育一下才行啊!”澤羅拿着劍,直接衝了上去,紅色的劍刃上籠罩上了一層血紅的霧氣。

衝到巨獸面前,澤羅沒有用任何技巧,硬生生地砍下一劍,巨獸依然想用爪背的骨刺去擋,但這回,它失算了,澤羅一劍下來,不僅砍斷了巨獸爪背上的骨刺,還砍進了巨獸的手腕裡,直接砍斷了巨獸的腕骨。

“戰龍破襲!”,巨獸哀嚎着倒退數步,還沒站穩李飛便拍打着黑色的炎翼,用帶着同樣漆黑火焰的右爪,打在了巨獸的胸口。

之前,巨獸受到傷害,胸口缺少了鱗片的保護,現在結結實實地捱了李飛這一爪,巨獸噴出一口通紅的熱血,胸前一大片的鱗片都碎裂開來,露出的肉上,烙上了一塊焦黑的爪印。

哀嚎着,用尾巴將李飛掃開,巨獸張開兩對翅膀,想要逃跑,澤羅卻搶在了它的前頭,跳到巨獸身後,血紅色的劍刃一揮,將巨獸的兩對翅膀砍了下來,而斷翅的傷口上,鮮血不正常地飛速流失着。

陷入困境逃脫不得,巨獸變得瘋狂起來,胡亂甩動着自己的尾巴,口中茫無目標地噴吐着火焰。

“還想掙扎?”輕鬆地躲過巨獸胡亂的攻擊,李飛一爪插進了巨獸的胸口裡,將黑色的火焰一併帶入了巨獸體內。

巨獸噴射出的火焰,由赤紅變成了漆黑,身上每一個鼻子、嘴中還有眼裡,冒出了淡淡的黑色煙霧,動作也慢了下來,澤羅站在巨獸身後,一劍捅進了巨獸的身體中,血紅色的獠牙刺穿了巨獸的胸腔,帶有了巨獸殘餘的生命。

淡黃色的眼睛,不甘心的閉上,黑色的火焰由巨獸體內燒了出來,在火焰中,巨獸燒成了一堆沒用的黑色灰燼。

一陣風吹過街道,帶走了地上黑色的灰燼,澤羅收起劍,隨意地坐在地上。

“你看上去沒消耗多少力氣。”幹掉那條龍,李飛消耗了不少體力和魔力,現在已是滿身大汗,可他發現澤羅不僅氣息平穩,臉上和身上也沒多少汗漬,全然不似一個剛剛進行過一場鏖戰的人。

“只是用了一些小技巧罷了。”澤羅隨口笑道。

李飛好奇道:“小技巧?不知,能不能分享一下你所謂的小技巧呢?”

“又想轟我走,又想學我的技巧,蝙蝠俠先生,你的算盤打得挺好的啊!”澤羅冷嘲熱諷地說道。

“一碼事歸一碼事。”李飛的臉隱藏在面具後面,看不出表情,但言語間還是透出一絲的尷尬,“我趕你走是出於這座城市的安全考慮,想要學你的小技巧,也是出於這個目的。澤羅,不管你到底是誰,我想,同爲人類,你也不忍心看到無辜者的鮮血流淌在這座城市裡吧?”

“我教了你,你還會趕我走嗎?”澤羅坐在地上,擡頭問李飛。

李飛的眼神很是複雜,看上去內心進行過一番艱難的選擇,“會!儘管你幫我幹掉了這條龍,但你的身份還是太可疑了,你在這座城市裡,我無法安心。”

“無法安心?是怕我招來不必要的麻煩,還是怕我奪了你的位?”澤羅不懷好意地問道。

澤羅的問題,讓李飛陷入了沉默,他似乎在努力尋找一個能讓自己和澤羅都信服的說辭。

澤羅起身,拍掉風衣上的塵土,“看你糾結的樣子,太有趣了!和你說實話吧!這個技巧,我也是和一個生死之交學來的,乃是他的家傳秘法,沒有他的允許,不能傳授給其他人,李飛,你不會逼我做一個違背誓言的不義之人吧?”

李飛分不清澤羅的話是真是假,但人家既然都這麼說了,自己再步步緊逼的話,未免太過於難看了,“既然如此,我也不強求了,不過,我還是那句話,我希望你在明天黎明前,離開這座城市。”

“多寬限了一天啊?虧我們還合作的那麼愉快呢!”澤羅失望地說道。

“合作歸合作,身爲這座城市名義上的統治者,我必須爲城市裡的人着想。”李飛沒有讓步的意思。

澤羅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笑道:“放心,離開,我肯定是會離開的,但不是明天。”

“那是什麼時候?”李飛問道。

“在我該離開的時候。”澤羅說道。

“你在耍我?”李飛的黑爪憤怒地抓向澤羅的咽喉,但澤羅一個側身,躲開了李飛的攻擊。

澤羅躲開了攻擊,李飛迅速翻轉手腕,爪向外翻,壓向了澤羅,澤羅將右拳架在身前,死死抵住住了李飛的利爪,“你這衝動的毛病真該改一改了!”

“少廢話,你離不離開?”李飛咬着牙,爪子卻無法再進半寸。

“我說了,我會離開,但不是今天和明天。”澤羅堅定地說道。

“我要一個準確的時間!”能在力量上和一個X級“清醒者”分庭抗禮,李飛更加堅信,這個澤羅,絕不是什麼普通人!

“該離開的時候,我自然會離開!”澤羅猛收回自己的右手,一個俯身,待李飛的爪子橫掃過自己的頭頂,又站直了腰板,“你想守護這座城市,沒問題,但你能守護多久?那頭龍不用我明說,你也該清楚,它是‘帝國’派來的!派出一條龍獸,說明‘帝國’已經不打算和你耗下去了,今天你能幹掉一條龍,明天呢?要是‘帝國’派出更多、更強的龍,甚至是軍隊,你怎麼辦?一個人對抗一個由龍組成的軍隊嗎?怕不是它們只要飛過這座城市上空,這座城市就要化作煉獄火海了!”

“能守護一天,是一天!要是‘帝國’當真派出巨龍軍團,大不了,我和它們拼了!能殺一個是一個!”李飛義無反顧地說道。

“冥頑不靈!”澤羅怒斥道,“要是每個強者都和你一樣的想法,每個都只想着保護自己的一方小地,你們永遠都不會是‘帝國’的對手!乖乖地等着‘帝國’把你們一個一個吞噬掉吧!”

李飛鄙視道:“站着說話不腰疼!你還不是一樣!你完全有X級的實力,還不是一個人到處亂跑,苟且偷生!在我看來,你比我們還不如!”

“我一個人行動,自然有我的目的!你呢?沒有解決問題的根源,死守一城,終究還不是徒勞一場?自己再想想吧!”留下呆在原地的李飛,澤羅頭消失在街道的盡頭。

“死了?”司馬律明看着窗外,黑漆漆的夜幕中,零星的火點照亮了城市晃動的天際線。

“嗯,燒成灰了。”“白夫人”惋惜道,只是配上她譏笑的表情,這份惋惜,倒不是那麼真誠了。

“區區一隻龍獸,死了就死了吧!”司馬律明看得很開,一頭龍獸而已,這東西在軍隊裡,本來就是拿來做炮灰的,“不過,我很意外,才幾年?李飛居然有本事屠龍了?”

“您想多了,大人。”“白夫人”故意擺出幾個妖嬈的動作,卻發現司馬律明的目光始終在注視着窗外的城市,對窗戶上反射出的她的身姿全然沒有興趣,“李飛的魔法水平纔到哪個程度?就算他是‘X’是‘鴉’想要將一條龍獸燒成灰燼,也不大可能吧?”

“這點你倒是沒說錯,真正讓我驚訝的,不是他殺掉了龍獸,是他將龍獸燒成了灰,以龍族的魔法抗性,在這個世界上,幾乎沒人能做到。”司馬律明終於收回了注視着城市的目光,坐到沙發上,面前一張小圓桌上,擺放着幾張照片。

“澤羅。”“白夫人”說出一個司馬律明略爲耳熟的名字,“大人,您知道這個人嗎?”

“似乎聽說過,一時間想不起來了。”司馬律明說道。

“白夫人”翻出一張照片,照片大概是航拍的,上頭正是澤羅拿劍砍向龍獸的樣子,“手持奇怪紅劍的黑衣旅行者,在決鬥中重傷了芬洛斯。”

“是他?”司馬律明這下想起來了,那件事在“帝國”內部引發過一陣小波浪,但隨着澤羅的銷聲匿跡,大家也就慢慢忽略了這個傢伙,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那個到處搞事的白色魔王身上,“據說他跟着‘冷牙’去了北方,這會兒又跑到這裡來了?是他幫李飛幹掉的龍獸?”

“是的,大人。根據錄像,是這個名叫澤羅的傢伙,用劍破開了龍獸的防禦,給了李飛機會。”“白夫人”坐到司馬律明身邊,身子有意無意地向司馬律明靠攏,但司馬律明專注於桌上的照片,紋絲未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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