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你這麼想死!那我就成全你!!!呵呵,你放心!一會兒!我會殺了那兩個女孩下去陪你!長夜漫漫,你不會孤獨的!哈哈哈!”田螺聽完周逸的話,殺心肆意,由不得片刻猶豫直接向躺在地上的周逸撲去,想要一口咬死他。
周逸見狀,心中大喜!在田螺馬上要撲到他身上的那一刻,一個轉身,右手緊握的墨眉死死的抵在胸前,只見那來不及躲閃的田螺直接被穿了個透心涼!周逸怕這次還被她逃走,雙手緊緊的扣在田螺的身後,任由田螺如何撕咬吼叫都不鬆手,這一刻,他豁出命去了。
“好!!!既然如此!那我們一起死吧!!!”田螺感知到自己體內的鬼氣被消磨的越來越少,但卻逃不出周逸的‘懷抱’便打算自爆鬼晶與周逸同歸於盡!
“不要!!!螺兒!!!不要!!!”
正當田螺想要引爆自己的鬼晶的時候,一句陌生又熟悉的喊聲出現在了她的耳邊,回頭望去,只見那三哥正在拼命的往她的身邊爬着,雙目含淚,大聲的吶喊着。
“三。。。三哥!!!你是三哥!!!三哥!!!”田螺見狀,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竟然掙脫開了她原本毫無辦法掙脫的周逸的‘懷抱’。趕忙向三哥飛去,將三哥扶起放到了牀上,也雙眼含淚的緊緊的等着他生怕這三哥,再次消失!
周逸見田螺已經掙脫,而且穩定的看着三哥,便掙扎的爬了起來,看着還在鏖戰的姜穆雪和孫幼然提起墨眉又砍了上去!因爲周逸的加入,與田螺的退出,戰局逐漸失衡,在墨眉這柄神兵的利刃下,張全和鬱功全部被俘,而姜穆雪和孫幼然也都受到了或多或少的輕傷。
制服了張全和鬱功之後,孫幼然見滿身是血的周逸心疼不已,於是趕忙上前幫他止血,可是在給周逸診治的時候卻發現,周逸似乎沒有受到什麼重傷!就連被田螺咬傷的肩膀都在快速的癒合着,那隻墨黑色的雙頭麒麟吸收着周逸外流的血液,若隱若現的在周逸的身上盤桓着就像活過來一般!
“周逸。。。你這紋身是什麼時候紋的啊!這。。。怎麼和真的一樣!”孫幼然的出神引來的姜穆雪的好奇,看着這雙頭麒麟,姜穆雪吃驚的問道。
“這個。。。這個好像是我小時候。。。紋的吧,不說這個,咱們去看一下田螺,小心一些!”周逸打着哈哈解釋了一下紋身的事,就趕忙岔開話題說道。
“你受了這麼重的傷身體還行嗎?要不趁現在我們悄悄溜走吧!我去聯繫十四號的人,來解決田螺!”姜穆雪有些不放心周逸,擔憂的說道。
“我的身體沒事,咱們要先解決田螺的事,要不然不知道還要死多少人!而且我感覺,那個三哥出現之後,田螺的變化更明顯了!”其實周逸的體力在這雙頭麒麟紋身出現以後就在很快的恢復着,但是他又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於是便如此說道。
“好吧,那咱們去看看!”姜穆雪看周逸如此堅持,也便沒多說什麼,跟着周逸緩緩向田螺與三哥走去!
“謝謝這位小兄弟幫忙喚醒在下的記憶,當年有許多事來不及與螺兒解釋就死掉了,如今有這個機會,正好說與她聽了卻了自己和她的心結,諸位小友請放心,我想有我在這,螺兒不會在作惡了。”三哥向周逸作了個揖,隨後笑着看着田螺說道。
“好。其實我也很好奇。。。那天納林布祿到底和你說了什麼。。。”周逸看着如今全部心思都在三哥身上的田螺不由的感嘆了一波,隨後帶着姜穆雪和孫幼然坐到了牀的另一邊靜靜的看着他們說道。
“好,容我稍稍整理一下思緒,嗯。。。記得那天我在幾個清軍的帶領下,來到了納林布祿的大營,進了帥帳之後就發現那納林布祿正在樂呵呵的看着我,示意讓我坐下之後便說道。”
“小兄弟組建這濟世堂是爲何事?反清復明?謀反?”納林布祿笑着說道。
聞言我有些慌亂趕忙說道;“將軍明鑑,我等只是想保一方太平,不想讓我們的家鄉再經戰火的摧殘!”
“保一方太平?你以何身份保一方太平?如今這天下是我大清的天下,你想擁兵自立,這還不是謀反?”納林布祿步步緊逼的說道。
“將軍!我們沒有反心!不知你有沒有見過如今的南靖百姓,他們飽受戰火的摧殘,大清不是推行仁政嗎?滿漢一家,爲何還會如此燒殺搶掠,我們只不過是一羣志同道合的朋友,想爲家鄉出一份力而已!僅此而已!”我看着納林布祿誠懇的說道。
“真沒有反心?”納林布祿反問道。
“真的沒有!”我誠實的回答。
“好,既然你沒有反心!那就入我大清爲官!想你只不過通過幾個月的時間就拉起了一支隊伍,應該是個人才!你不是想保護你的家鄉嗎?我上奏皇上封你一個南靖縣令,讓你名正言順的保護家鄉!”納林布祿豪氣的說道。
我當時感激涕零,但是又想到田螺他們一羣人,我便再次問道:“將軍,可否將我們濟世堂的人全部都收入麾下,我敢以我性命擔保,他們也都不會有反心的!”
“呵呵。小子你未免也有些太天真了吧!納你入朝是因爲你有本事,就算他們也不錯,你認爲本將軍會允許你們還在一起共事?”納林布祿譏諷的說道。
“那不知道將軍打算如何安排我們濟世堂的人?”我反問道。
“你回去就將他們遣散吧!省着被有心之人利用!給你兩天的時間,希望你能解決好這件事,這也是對你第一個考驗!如果你做不好!本將軍會親自帶兵平了你們濟世堂!包括你在內!”納林布祿冷酷的說道。
“好。。。好吧。”我在納林布祿那裡回來之後就一直在想到底應該如何處理這件事情,大家因爲共同的心願聚集到一起,現如今卻要因我一人之事而解散,我實在是愧不可言,但不做出決定,我們就會死!所以纔有了那一天一夜的思慮。我做出的抉擇就是遣散大家,這一刻也許你們覺得我懦弱了,懼怕了,其實沒錯,我確實是怕了,我怕大家會平白無故的犧牲。
你們沒見過納林布祿的軍隊,這些清軍自努爾哈赤起就跟着他們一起打仗,他們兵強馬壯,戰法嫺熟,對我們漢人更是有骨子裡的敵視,所以在這隻軍隊的征討下我們濟世堂那三四百人的隊伍根本毫無還手之力,而且連一絲生還的可能性都沒有!
我擔心有人不想解散濟世堂帶來危險,便讓螺兒先走了,想着等自己穩定下來,便來接她,可沒想到後來又發生了一些變故。
在我送走了螺兒的第二天清晨,我將大家聚集起來,將這件事的利害與大家分析了一遍,大部分人,還是可以接受的,雖然心有不甘,但是活命總是更重要的。
可是那個叫劉琦的人不知道螺兒還記不記得,他其實是明朝的殘黨,他見我們有些實力想慢慢融入我們,從而接手我們,成爲一股反清復明的額外力量,這眼看我們要解散了便站了出來,一直煽動大家,許諾大家黃金白銀,榮華富貴!在他和他其他手下的蠱惑下原本已經說好的人,也有些動搖,最後都站在了劉琦那一方。
爲了保住民心,劉琦他們沒有殺了我們而是將我們幾十個不想加入他們反清復明的人,關押在了我的屋子裡,隨後便帶着其他人離開了。可是沒等多久,我們在屋子裡就聽到屋外傳來了一陣陣哀嚎,一陣陣求饒與哭喊,過了十多分鐘才停歇。
沒一會兒,納林布祿的副將,便帶着人將我們放了出去,我們走到屋外放眼望去,十幾分前還是活生生的人的朋友已經變成了一具具不會說話的屍體,殘肢斷臂,血液橫流,場面異常血腥!直到我們跟着副將來到了納林布祿的大營時,我才知道,我們濟世堂的金元青原來是納林布祿的人,他早就猜測到了今天會發生什麼事,所以他早早就吩咐副將在我們濟世堂的駐地外安排了人手,一但確定事情發生了變故,便直接派人擊殺!
到了傍晚,納林布祿召見了我,說雖然事情沒有辦妥,但其心也算爲國爲民,沒有反叛之心。便允了我南靖的縣令的職位。
“那。。。那你既然成了縣令,爲何不去咱們第一次相遇的地方尋我!還。。。還娶了別人!”其實聽到這田螺對三個的怨恨已經釋懷了一大半,可是又想到他失約結婚的事,便再次問道。
“哎。這。。。說起來似乎是老天給我開的一個玩笑,原本在我當上縣令安排好事務的幾天之後我就想去那尋你的,可是剛要出門就被納林布祿攔了下來,說永寧郡主南下游玩,缺少個帶路的,我又是南靖本地人,便讓我帶着她去遊戲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