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結束的時候已經是深夜的十點半,觀衆席全體人員皆‘激’動地站起身拍掌,爲臺上‘精’湛的演出。
孟承軒看着臺上的人兒躬身回禮,彎下身慢慢收拾她的小提琴和樂譜,有的觀衆上臺要求合影留念,有的觀衆依依不捨離開。
在人羣裡他看見兩個似曾相熟的身影,一男一‘女’,‘女’的身穿長裙氣質幹練聰穎,男的西裝革履外表俊朗沉穩。
是範民東和趙柔。
範民東雙手‘插’於‘褲’袋內側臉看着趙柔,而趙柔立於兩步之外看着臺上的夏靜茵,然後範民東朝她輕叫:“走吧。”
趙柔收回目光走向他,兩人悄然離開大會堂。
孟承軒不作細想快步追上去,在‘門’外面的走廊叫住他們:“嘿,範民東,趙柔。”
他們皆愕然地轉過身,吃驚地看着他:“承軒!?”
他直切主題:“趙柔,我想跟你談談,你明天中午有沒有時間?”
趙柔看看範民東,然後點點頭:“可以。”
他把名片遞給她:“上面有我的手機號碼,請你務必明天打電話給我。”
範民東開口:“其實趙柔已經知道你和靜茵的事情,包括小晴。”
這下子換孟承軒有點愕然:“都知道啦?”
“對,我都知道啦。”趙柔臉有愧‘色’地看着孟承軒:“我想不到當年靜茵會一聲不響離開了。”
五年前當她知道夏靜茵退學的事情,震驚得說不出話來,後來再獲悉她被周萍芝的跟班歐打,她所有的憤怒和不滿都在那刻煙消雲散,然後孟承軒也離開了,有一段時間她的情緒陷入谷底。
她曾經自責靜茵的離鄉別井,都是她一手造成的。
當初她不應該讓她送情信,更加不應該在她四面受敵的時候對她倒戈相向。
“其實大家都想不到。”孟承軒輕嘆口氣:“你不會怪我們吧?”
她搖搖頭,由始至終她什麼都不算是,她有什麼資格怪責他們呢?
是自己的自‘私’和遷怒,纔會迫使一對戀人分隔兩地,纔會迫使靜茵當單身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