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思緒一瞬間變得很亂, 利用,合約,始亂終棄~~~
莫非, 冷研秋傳說中身家過億的金龜婿就是姚景穆?
我當時沒有像一般多愁善感的言情女主那樣, 一邊悲天憫人地哭到天崩地裂一邊毫無目標地四處遊蕩的原因, 純粹是因爲我傻傻的愣在原地, 調集所有的腦細胞分析我到底是一水貨女主, 還是一真真切切的被小三。
事實證明,淡定是一無比優秀的品質。
就是這幾分鐘的思考,使我沒有錯過他們後來的談話, 從而在感情的道路上少走了好大一截彎路。
“你能不能告訴我,許晨陽到底怎樣纔會對那個姓葉的女人死心呢?”
“如果你實在想知道, 我建議你最好還是直接問許晨陽好了。”
“姚景穆, 你不要在這裡裝聖人。離間別人的感情, 你向來就是個中高手,林浩軒和唐瑄那樣的朋友你都下得了手, 不必建議多一個許晨陽吧?”
“……”
“而且,我記得宇達和耀光的那份合約,還有40%的資金沒有到位吧,最近宇達的資金也週轉的不是很順暢,只怕……”
“先向你透露一下, 林浩軒將是耀光集團新一任的執行董事, 如果你有什麼合作方面的問題, 可以直接聯繫他的助理。”
從他們的談話中我敏銳地聽出端倪, 貌似冷研秋所感興趣的, 是那個叫許晨陽的男人。
我知道這樣的想法很齷齪,也無比同情許晨陽同志的悲慘命運, 但是感謝他的出現,成就了姚景穆的解脫。
心情大好之後,考慮問題的角度都變了。
感情危機成功化解之後,我開始對眼前的這場談話嘖嘖稱讚,從來都不知道平日散漫不羈的姚景穆,竟然有如此強硬的一面。如果不是礙於其中一方是我的上司得罪不得,我一定揮舞着手中的蜜汁排骨佐料衝出去拍手稱快。
“你竟然選擇林浩軒來管理耀光??姚景穆,不是你瘋了,就是這個世界瘋狂了。祝你好運。”
冷研秋丟下這句話就立刻轉身離開。
當時,我所處的位置處在她從花園走向臨時車位的必經之處,跑開躲避已經來不及了,只好條件反射地擺出了一個鴕鳥的姿勢,撅着屁股埋伏在路邊裝作繫鞋帶。
這個方法果然奏效,冷研秋完全沒有認出我的屁股,犀利的高跟鞋聲在我身邊連停頓都沒有一下,就徑直流暢的遠去。
好險好險,躲過一劫。
“你就是再欣賞,你的腳穿人字拖不好看也是個事實。”沒等我緩過氣,冷不丁姚景穆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嚇得我差點一頭栽下去。
眼疾手快的姚景穆一把拉住我,才讓我維持住了平衡。
“你乾脆讓我一頭撞死在汽車保險槓上得了。”我怒氣衝衝的甩開他的手。
“你什麼時候來的,聽到哪些了?”
大概姚景穆以爲我生氣的是他和冷研秋的會面和交談,其實豁達如我的大氣女子哪裡會爲那些小事耿耿於懷。
我鬱結的是,之前他就一直嘲笑我的腳又白又胖像個豬蹄,在我的嚴正抗議之下發誓不再取笑,但是今天又流露出那個嘲諷的神情,說話不算話,太可氣了。
可是仔細看看,穿了人字拖這兩隻腳還真的像兩個白饅頭,別在這裡露拙了,趕緊的回去換鞋吧。
喋喋不休的姚景穆看我完全不搭理他自顧自一副悵然若失的樣子,頓時流露出焦急的神情,攔住我不讓我離開。
“拜託,你別馬教主附身了,放我回去煮飯吧。求你了。”被他纏的實在沒辦法,我恨不得搬出人是鐵飯是鋼這樣的名言警句。
我可是早飯都沒顧得上吃就起來折騰的人,現在,已經是胃都要餓的穿孔了。
姚景穆像是解了魔障似的立即安靜下來,十分配合的乖乖和我上樓。
還算他有點人性,十分體貼的自告奮勇充當起了做飯的主力,最厲害的是,竟然在完全沒有用我在超市買的那些廚房菜鳥必備調味汁的情況下,獨立做出了色香味俱全的滿滿一桌子菜。
我的確是餓了,還沒等姚景穆最後做的那道湯出鍋,我就已經左手一塊雞右手一塊鴨啃得滿面紅光。
“左研,你有沒有什麼話要問我的?”
“你有什麼要向我坦白和交代的麼?”我吮了下手指上的湯汁,反過來問他。
本來我也不過就是隨口一說,沒想到姚景穆真的開始傾訴起來。
“我這麼多年來無時無刻不痛恨介入我父母婚姻的那個女人,那個使得我們全家所有人幸福隕滅的罪魁禍首。
終於有一天,我調查到了那個女人,林浩軒的母親。
我也記不清到底仇恨是怎樣戰勝了情感摧毀了理智,那些年,唯一的念頭就是毀了他們,如同她當年毀了我們一樣。
復仇的過程中,我或多或少選擇了一些卑劣的手段,也的確做了一些不可原諒的事,最終,也得償所願的讓他們痛苦了,卻發現,自己並沒有因此而得到一絲一毫的欣慰和快樂。”
“所以,林浩軒和唐瑄,是你拆散的?”
“我的確是做了一些事情。但是對於兩個從來沒有在過一起的人,應該談不上拆散吧。”
“可是,事實就是,他們沒有在一起。”
“好強詞奪理的論調,那麼,冷研秋算是怎麼回事?”
“冷研秋和我從來就沒有任何瓜葛,她喜歡的,從來都是那個叫許晨陽的男人。
左研,你還記得我從火鍋店突然離開的那次麼,其實並不是像我後來和你描述的,躲避那滿鍋漂浮的豬腦。
那夜,我其實是飛回耀光接手與宇達的合作項目。那份合約,絕對純粹是我們耀光的實力奮鬥來的,是我們整個團隊通力合作,日夜不眠的奮鬥結晶。”
“這段時間做的決定,把耀光交給林浩軒?”
“我對於耀光的感情,更多是對母親的懷念。其實把耀光交給林浩軒的決定,是我父親做的。
當時我很不能理解,甚至認爲這是他對林浩軒的補償和愧疚。
我的第二次不告而別,其實所有的時間和精力都花費在耀光集團。
與職工同吃同住了那麼長一段時間,我才知道,耀光不是我一個人的,那種責任感和使命感太沉重,父親太瞭解我,那種刀光劍影的商界氛圍,從來就不適合我。
既然林浩軒有那個能力將耀光發展的很好,那麼,我何不學學他的豁達,去追尋屬於自己的生活和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