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大爲驚訝。
這一次,他只是在領悟【俠客行劍意】而已,這是對於招法戰績和武道真意的理解,不在於增加修爲,爲何竟然不知不覺之中,晉入到了破碎虛空之境?
而且,晉入破碎虛空境界,按理來說,是會有天劫的,還是很可怕的天劫。
然而自己破碎虛空的天劫呢?
並沒有出現啊。
這是怎麼回事?
李牧隱約覺得,這可能和當日聶龍山自己被雷劈了十天十夜有關係,難道晉級破碎的天劫,竟然是在無意之中,被自己給度過了?
貌似只能這麼解釋了。
不過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終於晉入破碎虛空的境界了。
這是武道之路的一大步。
在星河的武道修煉境界之中,破碎虛空之後,纔算是進入了真正的修者序列,而且只是修煉的開始,宛如浩蕩宇宙無數生靈之中的蟲子一樣,勉強可以入法眼,所以被稱之爲蟲境。
破碎虛空境界之前,在茫茫修者序列之中,連蟲子都算不上,如果用地球上的科學術語來說的話,算是‘細胞’吧。
李牧仔細體會身體裡的力量,鼓動真氣,隨手在旁邊虛空之中一劃。
刺啦一聲。
虛空宛如紙張一樣,被撕裂開一道漆黑的縫隙。
一股奇異的吸引力,從虛空之中傳出,似是要將李牧引入這裂縫之中一樣。
而李牧的內心深處,也產生了一種奇異的衝動,想要鑽入那黑色的裂縫之中,裂縫之後的世界,對於他的靈魂,有一種難以言說的吸引力。
這就是破碎虛空嗎?
在神州大陸上,破碎虛空意味着飛昇成仙,可以離開原先世界,宛如鳥兒離開樊籠,進入無邊無際的新世界。
原來所謂的飛昇,就是進入碎開的虛空裂縫之中。
可是這裂縫之後,又有什麼呢?
是一個全新的世界?還是說,只是以這種方式,走出了原星球,進入到了英仙星區之中?
李牧思忖之間,那虛空裂縫在天道法則的作用之下,很快就消失。
暫時還不能離開苦星世界。
李牧離開了青蓮池附近。
他要先弄清楚,過去了多長時間,正邪之間的十場擂臺大戰,現在進行到了什麼程度。
……
……
“時間到了,結束了。”
一個時辰的時間界限,終於到來。
覃如霜冷笑,手中的海影劍,突然如毒蛇一般,一振,一撩,超越破碎境的力量,宛如泉涌一樣爆發出去。
嘭!
桂花棍被震飛出去。
嗤嗤嗤。
劍光如毒蛇,瞬間在浣刀宗掌門人葉恨的身上,嗜出一道道的血花。
葉恨的身軀,倒飛出去,狠狠地撞擊在了浮空擂臺陣法的護罩邊緣。
咣噹!
桂花棍落地的聲音響起。
葉恨的身形,從陣法護罩邊緣滑下來,血水流淌。
有心殺賊,無力迴天。
葉恨臉上,帶着不甘。
這時,她的神智開始一陣陣的迷糊,夢醉神迷的副作用開始產生,血水模糊了視線,隱約之中,她看到,覃如霜獰笑着,如一尊魔鬼,朝着自己走來。
“一百多歲的老婆子,竟然還如此美貌,呵呵,魔教的妖人,就是喜歡這些奇技淫巧,只是不知道,你這綠衣之下,身軀是否也如這張臉一樣年輕呢?”
覃如霜的眼中,閃爍着陰毒之色。
他的劍,緩緩地朝着葉恨的衣袍挑來,想要將葉恨的衣衫挑碎,用這種方式,來折辱葉恨,也刻意來挑釁觸怒蜀山的人。
葉恨想要反抗。
但夢醉神迷的副作用,令她神志模糊,身軀開始不聽使喚。
“無恥,住手。”神光飛梭之上,水月先生等人目眥欲裂。
萬萬沒有想到,覃如霜身爲一代破碎境的強者,一點兒自尊和自愛都沒有,如此的不要臉,大庭廣衆之下,如此卑鄙下流,這樣的手段,都施展出來。
“呵呵,弱者,是沒有指責別人的權力的。”
覃如霜得意地笑着。
他的長劍,搭在葉恨的袍擺上,一點一點地割裂衣衫。
“無恥,枉爲人。”
水月流的傳人【琴劍公子】再也忍不住,衝了出來,身形落在了浮空擂臺之上,拔劍殺過去。
“哈哈,忍不住了?這算是第六場了吧?”覃如霜從葉恨的身上,收回自己的長劍,看向琴劍公子,呵呵一笑,道:“可惜了,年紀輕輕,如花似玉,卻要來送死,魔教真的是沒有人了,一次次地派出女人來湊數。”
他是老江湖,一眼就看出來,這個琴劍公子,乃是女扮男裝,實際上是一個二八少女。
“和你拼了。”
琴劍公子瘋狂地衝向覃如霜。
“太弱了,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覃如霜隨手一揮劍,琴劍公子就倒飛了出去,這位年青一代之中的翹楚,在嗑藥狀態之中的覃如霜面前,還是太嫩了。
琴劍公子眼神怨毒如刀,死死地頂着覃如霜。
“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沒有絲毫的意義,女人,就不應該揮劍,在真正的強者面前,只有卑躬屈膝,奉承迎歡就好了。”
覃如霜目中流轉着淫邪之色。
黑紗衣少女令他不惜一切手段,激怒魔教之人,而他也在這種暗示和授意之下,不斷地沉淪,精神都開始扭曲了起來,他自己都沒有察覺。
劍光一閃。
刺啦。
琴劍公子的外袍破碎,露出了鮮紅色的內衫,以及宛如凝脂一樣白的刺目的柔美肌膚,青絲流瀉,果然是一個絕色美人。
“住手。”
“和他們拼了。”
“琴兒……”水月先生怒吼着,拔劍,就要衝出來,他與‘琴劍公子’名義上是師徒,實際上是父女,‘琴劍公子’是他的獨女。
神光飛梭上,蜀山衆人再也按耐不住,不顧一切就要衝出來。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響起——
“退回去。”
迷離的刀光,割裂虛空。
刀意澎湃,將水月先生等人,震回到了神光飛梭上。
與此同時,一道白色的身影,瞬息即至,出現在了浮空擂臺上。
刀光一閃。
覃如霜只覺得一股沛然莫御的犀利刀氣平面斬來,還未來得及做出任何的反應,手中的海影劍嘭地一聲就化作了無數道碎屑,護身勁氣也如牛油被熱刀切割一樣,瞬間消散。
咔嚓咔嚓的骨頭碎裂之聲涌起。
他噴血倒飛了出去。
“斷水流!”
他大喝,跌在地上,心中的驚懼難以言喻,渾身顫抖了起來。
這個突然出現的人,正是李牧。
譁!
李牧反手甩出一件衣服,罩住了‘琴劍公子’的嬌軀,頭也不回地道:“照顧好葉奶奶。”
琴劍公子這纔回過神來,鬆了一口氣,吐出喉間淤血,將這件男式衣袍穿在身上遮體,然後趕緊過去,將已經神智開始迷亂的葉恨扶助,看向李牧,道:“你小心一點。”
其實,數日之前,她早就認出來,李牧就是當日在酒樓之中,被自己勸誡不要沉迷於江湖傳說的那個‘弱書生’。
當日真的是看走了眼,原以爲是一個傻乎乎不知江湖險惡的弱雞,沒想到,卻是一個深藏不露的強者。
女孩本來還覺得李牧故意扮豬吃虎,心思太深,所以在白帝城中的時候,沒有主動去和李牧打招呼,但是現在,對於李牧的突然出現,心裡卻充滿了驚喜。
李牧頭也不回地擺擺手,算是迴應。
神光飛梭上,蜀山衆人忍不住發出歡呼。
在看到李牧的身形,出現的那一瞬間,不知道爲什麼,所有人都猛然一陣心安,那種感覺,彷彿是迎面倒塌下來山巒重新逆轉了回去,又似是鋪面而來的山洪突然倒流……
反正,就是一種無條件的信賴的感覺。
“老師……”
“李顧問!”
來自地球武林和軍隊中的人,也揮拳振奮,面色潮紅。
“是他,斷水流!”
“他出現了。”
九大派之中,在李牧的手中遭遇敗績的各大掌門,心中不約而同地一陣哆嗦,心驚肉跳。
看到這個白色的身影,眼前彷彿是又出現了當日那恐怖的刀光,劈面而來的殺意和犀利,令恐懼像是瘟疫一樣在他們的心裡滋生。
而【黑衣殺樓】的黑紗衣少女,則是終於興奮了起來。
出現了。
李牧終於出現了。
機會來了。
她如一條潛伏在暗中許久的毒蛇一樣,開始無聲無息地吞吐着蘊含毒液的信子。
這一瞬間,幾乎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李牧的身上。
而李牧,則看向覃如霜。
“你這種人品低賤的垃圾,到底是怎麼晉入破碎境的?”他大踏步地逼近對手。
覃如霜運功,爬起來,面色猙獰,大吼地道:“來得好,正要報當日一刀之仇,我……”
刀光一閃。
覃如霜的人頭,直接飛起。
李牧一腳將其人頭,踩在腳下,道:“和你多說一句話,都讓我覺得噁心……但痛痛快快殺了你,都不能解我心頭之怒,你說,我應該怎麼處理你這一團垃圾?”
“你……”覃如霜的頭顱,張嘴說話,一臉的驚恐。
他沒有想到,自己在服用了仙丹的情況下,竟然還如此不堪一擊。
斷水流竟然變得這麼強了?
還是說,之前他隱藏了實力?
“我向來不喜歡以最大的惡意來度測人性,但你簡直顛覆我的惡毒的定義,”李牧神色沉靜的可怕,道:“你施加在別人身上的殘忍,必將十倍百倍地應驗在你的身上,從現在開始……”
他一腳踢起,將覃如霜的身體,直接踢下了浮空擂臺,踢到了神光飛梭上,震碎了他全身的衣服。
“掛起來!”
李牧道。
這位西海劍派掌門人的赤裸醜陋身軀,被倒刺鐵鉤掛在了虛空之中。
而他的頭顱,則被掛在另外一側,有火焰自虛空之中生出,炙烤祭煉,覃如霜的身軀瘋狂地掙扎,頭顱發出悽慘如同頻死野獸一般的哀嚎……
難以形容的痛苦,讓他備受煎熬。
“殺了我,你殺了我吧。”
他瘋狂地尖叫,這種痛苦,連破碎境的強者,都承受不了。
“斷水流,給我一個痛快,啊……”
“不,饒了我!”
覃如霜如殺豬一樣尖叫哀嚎。
李牧沒有理會。
他看向西海劍派的飛艦,懸掛在桅杆上的超天亭主歐陽幻羽的屍體,不禁悲從中來,這是一位慈祥的老人,但是現在……
“我接你回家。”
他凌空飛掠,如一縷光,直接飛向西海劍派的飛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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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還是洗了個冷水澡,然後把這一章趕出來,我也看小說,知道高潮斷章的痛苦,早知道不發請假說明了。
這樣好了,這一章不算,今天就當是請假了,回到寶雞之後,後天開始,還是補欠2章,算是‘調戲’大家的代價。
感謝兄弟們的支持,刀子會嘗試着用最大的努力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