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的精緻無雙的白玉鵝蛋臉上,驟然浮現出一絲狂喜之色。
丫鬟馨兒和白萱,也都瞬間面露喜色。
飛魚服年輕人只覺得眼前一花,一個身影,極爲詭異地出現在了房間裡。
少年俊才,英氣勃勃,黑色短髮,白色外衫,不是詩武雙絕的李牧,又是誰?
“牧哥哥。”花想容如心中移開了萬斤巨石一樣,整個人一下子輕鬆了下來,她直接衝到了那李牧的懷中,緊緊地抱住了心上人。
李牧輕輕地拍拍她的後背,道:“放心,我回來了,一切有我。”
飛魚服年輕人反應過來,冷笑,道:“李牧?哈哈,這可真的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本官正在找你,你就送上門來,太好了,本官帝都監察司鹿巡檢麾下監察長袁武,奉命前來拿你,懷疑你與長安城徐監察,以及鎮西王世子秦林之死有關,我勸你,不要做無謂的抵抗,隨本官走一趟吧。”
李牧嘴角露出一絲微笑:“懷疑?不用懷疑,那個什麼狗屁徐監察,是我殺的,鎮西王世子,也是我殺的,兩個垃圾,殺了他們是爲民除害。”
“你……狂妄。”袁武大怒,被李牧這種囂張的態度給激怒了。
“好,既然你都承認了,那就乖乖跟本官走吧,不要讓我監察司祭出手段,嘿嘿,到時候你哭都來不及。”他強忍着怒,陰冷地笑着,亮出了鐐銬。
“監察司的手段,我想會會,但你?還不夠資格。”李牧也懶得多說,隨手一揮,一股勁力涌出。
袁武只覺得一股沛然莫御之力涌出,整個人無法抵抗地朝着門外飛去,咔嚓一聲,直接撞碎了門板,一直飛出了聞聖齋,摔在了大門口等待着的二十位飛魚服監察司高手跟前,爬都爬不起來。
“帶他回去,告訴鹿巡檢,我最近有點兒忙,沒空理會他,不要來煩我。”
李牧的聲音,響徹整個聞聖齋,也清晰地傳到了二十位飛魚服監察司高手的耳中。
這聲音之中,蘊含着一股奇異的震盪之力,震的他們雙耳劇痛,眼冒金星,內氣潰散,竟是站都站不穩,嚇得他們面色鉅變,知道今日之事,超出了他們的能力範圍,又驚又怒,但卻一句話都不敢說,連忙扶起袁武,轉身離開。
“我要弄死他,我要弄死他,等着,給我等着……啊啊啊……”袁武渾身癱軟,被下屬扶着離開,憤怒地叫囂。
他自打進入監察司以來,何曾受過如此侮辱?
一炷香時間之後,他們返回了長安城監察司。
“什麼?李牧竟敢如此狂妄?”聽完了彙報,大殿中的巡檢鹿梨子暴怒,拍着桌子:“簡直是反了天了,這是對監察司的叫囂。”他也被李牧的姿態給震怒了。
“大人,此獠簡直是作死,只能是大人您親自出手了,他的實力,很強。”袁武在屬下的攙扶下,在一邊煽風點火,恨不得立刻就將李牧千刀萬剮,又補充道:“還有那個花想容,必定是李牧的同黨,竟然是超六星的術士,可以瞬發防禦法術,也不可放過。”
他的心中,還惦記着花想容的美色。
到時候,將李牧抓來,當着他的面,羞辱凌辱花想容,讓李牧悔恨終生。
袁武的心裡,陰狠地算計着。
但鹿梨子臉上的表情,突然變了,他盯着袁武,驚疑不定地道:“你……你體內被種了異種真氣?”
“什麼?”袁武茫然地道:“沒有啊,我這不是很好嗎?我……”
話音未落。
嘭嘭嘭!
一陣悶響聲,從袁武的體內傳出。
他震驚而又絕望地低頭,看到一道道血箭,從體內迸出,丹田炸裂,經脈逆亂,內氣潰散……袁武感受到了自己生機的消散。
“快運功調息……”鹿梨子大驚,身形一閃,一隻手搭在了袁武的後心,想要輸入先天真氣,治療他天內的傷勢。
轟!
一股強橫之力,又在袁武的體內驟然爆發。
“呃……噗!”鹿梨子整個人被彈飛,如遭電嗜,撞在了監察司大殿一根蟠龍石柱上,張口噴出一道血箭,然後無力地滑落下來。
“大人!”
“保護大人。”
“來人……”
大殿裡,一陣驚亂。
“退下。”鹿梨子大喝,同時身形也是急退。
轟!
最後一聲爆裂聲響起,然後袁武的身軀,炸成了血霧,徹徹底底地消散在了原地,連一塊血肉和碎骨,都沒有留下,成爲了齏粉,消散在了空氣中,彷彿這個人,一瞬間消失了一樣。
恐怖的氣氛,在大殿裡蔓延。
所有監察司高手的臉上,都帶着恐懼。
鹿梨子嘴角溢血,心中已經是掀起了驚濤駭浪,又驚又怒,又怒又懼。
他明白,袁武之死,是一次警告。
來自於李牧的警告。
李牧的實力之強,令鹿梨子大感意外,不,應該是讓他感覺到恐懼,藉助袁武的身體來傳導力量,李牧的目的,顯然不僅僅是殺死袁武,更是衝着他這位巡檢使來的,而且,還重傷到了他。
“李牧有沒有說什麼?”鹿梨子看向了隨袁武回來的一位監察司高手。
那高手滿臉的驚駭,還未回過神來,聞言一個激靈,道:“他說……他說他最近很忙,讓大人您……讓您別去煩他。”
鹿梨子的面色更加難堪了。
的確是警告。
怪不得這麼狂,他的確是有狂的資本,這樣的實力,太可怕了,只怕已經不僅僅是先天這麼簡單了。
十五歲的少年人,就算是從孃胎裡開始修煉,也不可能這麼厲害啊。
鹿梨子揮揮手,道:“都退下,袁監察長之死,秘而不發,令各部密切監察李牧的動向,不得擅自出手,等我命令。”
“遵命。”
大殿裡的監察司高手,都退了出去。
鹿梨子的面色,又是猛然一白,張口忍不住又吐出一口鮮血。
他的傷勢,要比表面上更重,剛纔急切之間,爲了救袁武,他沒有防備,一下子就被震傷了心脈——雖然這算是偷襲,但隔着時間和空間,藉助別人的身體,能將他傷的這麼重,有一點是完全可以確定的,李牧的實力,比他更高。
這就很麻煩了。
非常麻煩。
至少在現在看來,眼前這段時間裡,他拿李牧沒有辦法。
且從李牧一言不合就直接殺了一位監察長來看,這個人,完全是個百無禁忌的瘋子。鹿梨子毫不懷疑,若是自己強行殺上門去,李牧連自己也敢殺。
如果上報總監察部,請求援兵的話,那就意味着,自己辦事不利,會受到監察部同僚們的恥笑和排擠,這對於熱衷權勢,一心想要再進一步的鹿梨子來說,是不可忍受的。
“只好用一些其他的手段,找一些其他人幫忙了。”
鹿梨子運氣療傷。
找人,需要時間。
看來李牧是能夠小妖一段日子了。
……
……
聞聖齋三樓,房間裡。
“白媽媽若是覺得有風險,我也可以帶花兒離開,不會連累到聞聖齋。”李牧坐下來,微笑着道。
剛纔,那飛魚服監察司官員,居心叵測,心懷歹意,對花想容動手,李牧是斷然不會留他性命,不過,他也不想在聞聖齋殺人,所以留了後勁,也藉機震懾那個什麼鹿巡檢使,等到袁武回到監察司,就是喪命之時。
如今,李牧進入先天,修來出了先天真氣,解決了長久以來困擾己身的最大難題,可以算是武道小成,至少在這長安城中,已經沒有人是他的對手,所以做事,更無須顧忌太多。
想他剛來這個武道世界的時候,戰戰兢兢,如履薄冰,不得不認慫裝孫子,小心地謀劃,就是因爲實力不夠,一不小心,就會有殺身之禍,而如今,實力暴漲,內修先天真氣,外修仙人之軀,內外兼備,已經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來行事了。
白萱臉上露出了微笑,道:“李公子言重了,說什麼連累,只管在這裡住着就好。”
後天就是花魁大賽的總決賽,以花想容如今的聲勢和容貌氣質,奪取花魁有很大的概率,她已經想的很清楚了,再堅持一兩日,應該是沒有太大的被連坐的風險,畢竟聞聖齋乃是青樓,敞開門做生意,難道上門的客人有罪,青樓就要被連坐,這是哪門子道理?
白萱也算是豁出去了。
且,她在城中,也算是有一點點的能量,到時候,勉強可以運作一下。
之前說好了,花魁大賽之後,花想容就要隨李牧而去,離開聞聖齋,所以這也是白萱爭取名聲地位的最後機會了,她已經暗中物色好了幾個色藝雙絕的清倌人,接替花想容的位置,到時候,只要名聲打出去,聞聖齋的這塊牌子,又算是徹底立住了,獨領教坊司青樓風騷三四年最有,絕對不成問題。
李牧如何看不出這個女人的心思。
說實話,白萱這種人,放在地球上,絕對是一個人才,一個具有投資冒險精神的大公司CEO,李牧對於這種人,並沒有什麼惡感,何況她還是花想容的恩人。
“好,那就勞煩白媽媽了。”李牧笑道。
白萱忙道不必客氣。
李牧又想起一事,道:“對了,我之前,請求長安城各方人物,爲我尋找那個被拐女書童的事情,可有眉目了?”這些日子,李牧忙的連軸轉,所以擺脫白萱盯着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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