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殺戮之王的承諾

?“碰!”一名魔族飛進屋內,憤怒的說道:“放開你那隻骯髒的手!”

黑色的光芒從他口裡射出,這一次,連結界也失去了作用。

亞巴頓噴出鮮血,唸了一個詞語,身上的神器瘟疫圖騰用詭異的療法,讓那原本鮮血淋漓的傷口恢復如常,但他也不得不因而放棄潘多拉的頭顱。

“我安格瑞爾發誓,一定要讓你們受到無盡的折磨!”他咆哮一聲,擲出數道閃電。

“那就來試試看,你是不是還能復活。”希雅魔琳示意,六片羽翼在她背後出現,髮絲飄動,諸神王冠再次發出了制約之力。

安格瑞爾有了防備,避開王冠的力量,口裡唸唸有詞,轉瞬間,無數的黑色蚊蠅被召喚而來。

“小心,是‘附骨魔蠅’!”希雅魔琳提醒一聲。

附骨魔蠅可以穿肌入骨,從內部把人的內臟吞吃得乾乾淨淨,這是一種已經在蒼穹大陸上滅絕的魔物。

大殿中,漫天魔蠅尋找到目標,幾人紛紛做出對策。希雅魔琳的諸神王冠足以讓這些低級傢伙畏懼而死,至於凌辰和莉莉絲也能輕鬆應對。

倒黴的只有亞巴頓了。疫病之王無奈地雙手環抱,一個黑繭瞬間將他包裹起來。

趁着魔蠅擾亂衆人,安格瑞爾就要上前搶回潘多拉的頭。

“不能讓他奪走,鬼知道他們又要幹些什麼。”凌辰的願力被附骨魔蠅糾纏,只能朝莉莉絲叫道。

莉莉絲將煉獄天使拔出,劍鋒的鮮血就像是瀑布飛濺。

安格瑞爾雖然憤怒卻不愚蠢,否則他也不會是潘多拉最欣賞的罪惡魔將。知道自己絕不是這幾個人的對手,安格瑞爾使用了許多糾纏的法術。

避開莉莉絲的攻擊後,安格瑞爾順利的拿到潘多拉的頭顱。他冷笑一聲,飛至大殿上空。

凌辰和莉莉絲急忙追了上去。安格瑞爾再次張嘴,噴出詭異的黑色物質,並趁着這個空隙擺脫兩人,朝大殿外飛走。

“該死的!”凌辰看了一眼若無其事的希雅魔琳,真是恨得咬牙切齒。她竟然在袖手旁觀。

等等!凌辰突然皺起了眉。諸神王冠擁有模糊未來的預知和異界溝通的能力,看到她氣定神閒的姿態,凌辰露出神秘的笑容。

看來她有了對策。

果然,就在安格瑞爾飛到大殿門口之際,一陣刺眼的光芒,讓所有人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等聽到一聲慘叫後,他們才恢復過來。

而這時候,安格瑞爾的身體凝滯在半空之中,上百道光劍把他刺成了馬蜂窩,而這位魔族的表情充滿難以置信,似乎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這些光?

凌辰皺了皺眉,這些光芒似乎在哪見過。

但希雅魔琳的話,打斷了他的思考,“想不到事情如此簡單,有時候,權力很容易讓人誤以爲是強大的形容呢。”

雖然凌辰也覺得相當意外,但是他也沒有忘記之後該做的事。他望向正在擦拭利刃的莉莉絲,後者注意到他的目光,投來冷漠且挑釁的一瞥。

“你想找死的話,就儘管來吧。”莉莉絲不屑的說。

希雅魔琳面無表情,慢條斯理的說道:“如果你們要履行之前的約定,我是不會插手的。我至少明白,任何一盤棋都是需要規則的。”

“我不會感謝你。”凌辰拿出了聖潔法娜,冷冷說道:“在父仇之上,我是不會放過你的,我只能將莉莉葉也當作是你的幫兇了。”

聽了這些話,莉莉絲感到胸口有些沉甸甸。她沉聲道:“別虛情假意了,就在這裡解決我們的恩怨吧。”

“假如我打敗你,我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

希雅魔琳眉毛一揚。

“你不想殺我?”莉莉絲也一樣奇怪。

“如果我打敗了,我要你發誓,從此不再出現。”凌辰只能選擇一個折衷的辦法,雖然有些不太甘心,可莉莉葉那純潔夢幻的眼睛實在是他的弱點。

沉默許久,莉莉絲答應了,“好。若是我贏了,我也不會殺你,我會讓你留在陰影之界永遠陪着莉莉葉。”

“哼。”

“真是讓人頭痛的兩人啊。”希雅魔琳微微一笑。

“公主殿下?”亞巴頓走了過來。

“不要管他們了,先傳達我的命令,對付魔族。”希雅魔琳對他說。

攻擊在剎那間展開,幾乎在金鐵交鳴時,神劍與神劍的對撞產生了巨大沖擊,令整個宮殿都在搖晃。

希雅魔琳詛咒了一聲,早知道這樣,應該讓他們離開這裡再來履行約定。

煉獄天使使出了死亡綻放,綻放的死亡劍光立即飆在凌辰身上,不料,無形的利刃卻產生了扭曲的深紅色。

希雅魔琳一愣,因果逆轉!

莉莉絲髮出了呻吟,跌在地板上。凌辰猛撲上去,黑暗的鎖鏈馬上將莉莉絲困住,以凌辰發自內心的憤怒而使出的願力,足以讓莉莉絲耗費一些時間來擺脫枷鎖。

劍刺向了最柔軟的地方,但途中,凌辰卻忽然一呆,攻擊節奏一慢,莉莉絲立刻趁此掙開了鎖鏈,舉劍攔住這迎面一劈。

旁邊,亞巴頓佩服的說:“那個傢伙真不錯,能和莉莉絲大人打成這樣的人,我還是第一次看見。”

“他可是銀色奇蹟、神話之子呢。”希雅魔琳理所當然的說。

“就算是這樣,他的成長也令人吃驚。”一個戴着斗篷的人走進。

希雅魔琳笑着道:“剛纔多虧了你,雖然事情出現了很多意外,但結果仍然會和我們約定的一樣。”

“嗯。”對方沉聲。

“凌辰留在陰影之界對你我都有好處。你怎麼看呢?誰將會獲得勝利?”

“從他們的目光就能分出。”對方很冷淡的說。

凌辰的眼神越發堅決,而莉莉絲卻相反,那嘲笑、輕蔑的寶石眼漸漸動搖了。

看到這,就連希雅魔琳也表情凝重。

窒息般的進攻在幾十個回合後緩慢下來,莉莉絲和凌辰都是大汗淋漓。這種強度的戰鬥,遠比他們過去經歷過的還要辛苦。

莉莉絲的目光充斥了寒意,她舉起劍,發出冷喝,一股緋紅的亮光開始閃耀。

“她憤怒了。”希雅魔琳沉聲說道。

兩人沒有停頓,在落地時腳尖一點,箭步如飛。兩把神劍的利刃交集,發出了銳利火光。

莉莉絲已經完全認真了。她手腕一沉,準備擊開對手的武器。誰知道,兩人想法不謀而合,神劍產生的力量就像是一場地震,整個宮殿的裝飾頓時化作了碎末。

鏗鏘的金屬聲四處亂竄,疫病之王亞巴頓不得不捂住耳朵,來抵擋這刺耳聲響。

而光暗永罪和煉獄天使,則不約而同從各自主人的手中脫離。失去神劍的支撐,顯然是一個很大的空檔,惡魔的願望就要制服殺戮之王了。

這時,莉莉絲的五指發出紅光。她竟用天生力量撕開了願力,但隨後,莉莉絲的反撲停在了中途。

凌辰手裡不知何時多了一把長槍,槍尖產生一股螺旋勁風,迅疾刺過莉莉絲的肋下,形成了可怕場景。

莉莉絲渾然不顧,綻起冷笑,而凌辰則漠然的望着她。

殺戮之王身旁出現了一頭猙獰的魔鬼,一把抓住了她,將她扔到了牆邊,而黑色鎖鏈跟着憑空出現,將手無寸鐵的莉莉絲呈大字形鎖住,鎖鏈上流動着黑暗之焰,就像是隨時欲撲的毒蛇。

最後一連串的願力攻擊僅在眨眼之間便完成,就連莉莉絲也徹底放棄抵抗。當她手腳被鎖,無力地垂下面龐時,煉獄天使也正好倒插進地板,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墓碑。

希雅魔琳目瞪口呆看着這一切,而在她身旁的人影,則流露出讚賞的微笑。

“斷罪之槍!”污色王女很快發現最後決定勝負的是什麼武器。那竟是審判之王的神槍,曾經也是決定華菲特生死的武器。

希雅魔琳駭然的看着年輕人。

“你將拉貴艾爾怎麼了?”亞巴頓鼓起身軀。勁風一嘯而過,斷罪之槍擦着亞巴頓的面頰刺進牆縫。

疫病之王臉色蒼白。

“遵守你們的承諾。”凌辰神色複雜的看着莉莉絲,轉身離開。

在擦肩而過時,凌辰對那個斗篷人擰起了眉,印象中,藏頭露尾的傢伙總是反派。

願望一消失,莉莉絲就倒在希雅魔琳的懷裡。

看着妹妹無力的神態,女王搖了搖頭。

“絲蘿!”紫菲蘭和冰寧連夜趕到了東方森林,正好就看見絲蘿要搭上精靈之船。

“你們?”絲蘿用生硬的通用語表露出疑惑。

紫菲蘭慎重而認真的說道:“如果不是你們,神聖帝國早就不復存在了。神王要處置你們的事,我絕不答應。”

絲蘿目光遊離在紫菲蘭身後,沒有看到想看見的人,讓她很失望。

“凌辰被其它事纏住了。”紫菲蘭解釋了一遍。

絲蘿笑了笑:“我一個人就足夠了,我相信偉大的神王陛下不是分不清是非的。”

紫菲蘭毫不猶豫地道:“如果我退縮了,那我就是懦夫。”她看着冰寧:“身爲凌辰的妹妹,你怎麼看?”

冰寧撇了撇嘴,“我不介意去仙境看看,凌辰那個傢伙過幾天就到。”

“真的嗎?”絲蘿黯淡的眸子明亮許多。

“我已經通知他了。”

“你通知他了?”紫菲蘭的黛眉全擠在一塊。

“雖然你是他的妻子,可別忘了,凌辰也不想做一個渾然不知的懦夫。”冰寧揶揄的說道。

遠處,傳來修米特的精靈語,並揮了揮手示意。

“可是你們還有自己的事要做。”絲蘿一臉憂鬱:“你們這樣好嗎?”

“我會在凌辰趕到前,替他解決這件事,就算你拒絕了,我也不打算放棄。”紫菲蘭心意以決。

絲蘿注意到一艘華麗的皇家船艦,正慢慢地駛入視線。她露出了一個安心的笑容,“絲蘿就先謝謝你們了。”

鬱鬱蔥蔥的森林慢慢消失,而大海的深藍寬廣也逐漸消失。

穿過幾個彎曲的河道之後,迎面就看見一片泛着銀色的水面,彷佛海底沉澱了幾十億年的白銀,整個海域氾濫着一片銀色的柔和光暈。

這裡是古精靈的神秘海域——白銀之海。

蒼穹世界的海域數不勝數,有特點的也不計其數,可是從來沒有一個海域會讓人如此心醉神迷。

“簡直就像走進了夢境。”銀色的渲染讓周圍呈現柔和的天堂風光。

“夢境之後便是真正的仙境了。”紫菲蘭做了個深呼吸。

但船隻在進入白銀之海前,停止了前進。

冰寧問道:“爲什麼要停下來?”

“白銀之海是古精靈的聖地初始,普通的船隻進入會帶來大麻煩。等下會有古精靈來接我們的。”

果然不久之後,刺眼的反射亮光從霧氣裡穿透出來,紫菲蘭眨了眨眼,眼眸一亮。

出現的兩艘船通體雪白,和白銀之海渾然一體——這是古精靈特有的船艦,船首像是佩絲納爾女神,而這些船是不需要帆和槳的,在船身有着像是翅膀一樣的白色裝置,前進之時會緩緩扇動,簡直就像鳥兒一般。

“古精靈族還真是個奇怪的種族。”冰寧動容的說。

“‘天國靈柩’是古精靈族獨特的船,只有在書中才能看到的。”紫菲蘭感慨一聲。

“天國靈柩?怎麼會取這麼一個不祥的名字?”冰寧撇了撇嘴。

“等會精靈會親自接待我們去仙境,而仙境有一條非常討厭的規則是,不能大聲說話,哪怕是爭吵都不可以,否則會被趕出來的。不過我相信對你們來說,並不難做到。”絲蘿小聲提醒。

“嗯。”兩人點了點頭。

在船靠近之時,冰寧總算髮現爲什麼這種船要被叫做天國靈柩了,船底擴散出如幻如煙的霧氣,看起來不像是在海面行進,而像是在天堂的雲層中前進。

下船的精靈爲一男一女,裝扮非常典雅也很簡單,一身雪白。男性精靈圍着一條金色腰帶,而女性精靈則別了一朵不知名的金色花蕾。

絲蘿用精靈語和兩位做起交流,兩位精靈還不斷將目光瞥到紫菲蘭等人身上,令紫菲蘭有些緊張。

過了好一會,絲蘿才走過來道:“沒問題了,仙境好像已經承認了你們的身分,所以可以進入仙境。”

聞言,紫菲蘭鬆了一口氣。

那名女性精靈捧着兩套衣物走近。

絲蘿解釋道:“需要麻煩你們換上古精靈裝扮。”

“好的。”兩人沒有怠慢。

古精靈的衣服相當柔軟,披在身上有一種很溫柔的感受,而這身雪白衣裙也讓兩人充滿了一種空靈感。

尤其是配合冰寧那銀色的眼睛和秀髮,這種氣質更甚。就算是面如止水的古精靈,也露出讚美之色。

幾人上了船,天國靈柩慢慢在白銀之海上划動,輕柔的聽不見任何聲音。

到了白銀之海中央,她們看見一座古典宮殿,在一片陽光的照射下,白色琉璃瓦反射出五顏六色的光輝。裡面有不少精靈在井井有條地忙碌,看到天國靈柩的客人都禮貌地點頭微笑。

“爲什麼要在海的中央造宮殿呢?”還禮的冰寧好奇問道。

“那個宮殿叫做‘流雲挽袖’,是精靈神王陛下接見其它帝王時的宮殿。”

“嗯,我也聽說了。這次,光索斯就是在這裡和你們的陛下商量。”紫菲蘭略微沉吟。

冰寧低笑了聲,“這麼說,我們進了他沒有去過的地方囉?”

絲蘿面帶愁容,“但願父親和他們沒有事。”

“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事情發生。”紫菲蘭溫柔的安慰着,絲蘿咬着嘴脣點點頭,而冰寧則有些漠不關心的聳了下肩。

“流雲挽袖”漸漸消失在衆人視線之中,而天國靈柩已經駛入了白銀深海。

這時,一大片茫茫白霧籠罩在前。

絲蘿殷切地說道:“小心抓穩了,我們要前往仙境了……”

“小心?”這一路上的順利,讓紫菲蘭和冰寧都不能理解絲蘿的話。

但就在這個時候,天國靈柩那片微微扇動的船翅驟然發威,讓兩人在驚異之間感覺到重心不穩,船有了緩慢的顛簸和明顯的傾斜。

等到發現是怎麼一回事時,即使是端莊如紫菲蘭,冰冷如冰寧,都是震驚得合不攏嘴。

因爲,天國靈柩竟然騰空飛起了。

“這……這還真像是駛入天國。”冰寧自言自語。

得知絲蘿出事後,凌辰足足用了六天時間,連夜趕回了神聖帝國。也不曉得因爲什麼原因,和冰寧的心靈對話也中止了。

當凌辰回來時,正好是希斯望在主持大局。

“紫菲蘭真的去了仙境?”

“是啊,皇姐不想讓你太過勞累。”希斯望道。

“這件事是因我而起,我根本不可能不去。”凌辰嘀咕一聲。

“姐夫,你回來的正好,我有事想要找你。”

“什麼事情?”

“晨曦帝國和月落帝國發來了緊急調集令,這個命令是由七聖紋直接發出。”

“命令是什麼?”

“讓我們退到聖紋師最後的堡壘——聖願城!”

“退到哪裡?”

“殿下,不知道爲什麼,敵人最近的攻勢已經緩和下來了。兩個帝國懷疑,可能魔族在策劃着什麼,命運王座準備將所有軍力集結在一起,背水一戰。”

敵人暫停了進攻?凌辰想,大概是和潘多拉有關,看來她是真的死了吧。

“還有,爲了防止黑暗之門災難的重演,聖願城也是唯一的選擇。”一個溫柔的聲音傳來。

“聖潔卡,好久不見了。”凌辰對着女孩微微一笑。

“是啊,大忙人。”聖潔卡也是笑了笑。

凌辰接着問道:“你說的防止黑暗之門,是什麼?”

“由四名聖女的永恆飾物所發動的力量,再加上聖願城的獨特優勢,可以保證魔族的黑暗之門毫無作用。”聖潔卡解釋道。

“那就這麼做吧。”神聖帝國要是想阻擋暴風國度,也的確不太可能,聯盟或許還有勝算。

“援軍到了嗎?”凌辰想起這件事。

“銀色奇蹟果然很有驚喜,你帶來的奧丁巨人族和那奇怪的冰熊一族,在命運王座都產生了風暴呢。”

“他們現在就在外面監視着半獸人族的舉動。”希斯望補充道。

“這樣的話,看來我可以安心去仙境了。”凌辰見事情已被安排地妥妥當當,也放下心來。即使紫菲蘭不在,也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吧?

“你難道不想知道,命運王座軍團集結在一起會發生什麼變化嗎?”聖潔卡搖了搖頭。

凌辰不以爲然地聳肩:“你直接告訴我,是誰戴上唯一的王冠好了。”

“嘻嘻,姐夫,這個人可是你哦。”希斯望得意洋洋的告訴他。

凌辰也是愣了愣:“我?”

“嗯,這是四個聖殿聖女和主教的一致決定,基於最近發生的事,你將獲得最高指揮權力,當然了,平時那些軍團仍直屬於原來王的麾下。”聖潔卡的意思是,我可是很相信你的,你最好別讓我失望。

“好吧,不過我要去仙境,暫時還不想考慮太多。”

“我也聽說這件事了,如果需要什麼,你可以動用這次權力。”聖潔卡溫柔的耳語。

“我看還是免了吧。”凌辰則給她一個擁抱。

神聖帝國的軍隊在做最後動員,將聖願城附近的居民全部撤離,在這個撤離途中,也不忘了徵召士兵。

現在的城市,可以說是近乎墓場般安靜了。看着那高大的巨人背影和興高采烈喝着麥酒的冰熊,凌辰鬆了口氣。

一道勁風突然衝到面前,被凌辰的願力給攔下了。

“雪傷!”凌辰看着這頭襲擊自己的冰熊之王。

“哇哈哈,這裡太棒了!”雪傷舉着杯子哈哈大笑,看起來有點醉酒的跡象。

凌辰有點擔心道:“雪傷,別喝太多了,小心被偷襲。”

“哈哈,你的力量還是這麼不可思議,誰能偷襲你呀。”雪傷搖晃着腦袋,“剛纔那可是我的全力一擊,還是沒用。”

“我說的是你呢。”凌辰無奈的再次提醒。

“哦。”雪傷醒悟過來,接着搖頭大笑道:“你一定沒見識過醉冰熊的強大。”

凌辰真是拿他沒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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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辰,你不用擔心,這些天,他們已經有了一個新的綽號,醉狂冰熊。”語氣彷佛一成不變的嗓音,讓凌辰頗爲熟悉。

伊絲琳點點頭,恭敬的行了個禮。

“酒醉狂化,就像遠古的狂戰士嗎?”凌辰看着和其它冰熊離開的雪傷。他相信雖然這頭冰熊之王喝醉了,但意識還是非常清醒的。

“殿下,這是你需要的仙境地圖。”和伊絲琳同時來的傑迪克,把一張地圖交給了他。

凌辰看了看,“那個傳說中的地方也不曉得怎麼樣了?”

“至少很和平吧。”伊絲琳猜測。

“誰知道呢。”凌辰可不怎麼相信外表的善意,“對了,最近你發生什麼事了嗎?”

“嗯,還沒有出現。”

“別忘記我對你的囑咐。”凌辰提醒道。

“知道。”

“這次,陰影之界的魔族首領真的死了嗎?”

凌辰簡短的告訴她經過,令伊絲琳也皺起眉。那樣就殺死君王級別的魔王,似乎令人無法接受。

“現在不是去管她的時候了,那邊有墮落神族撐着,相信希雅魔琳知道自己在幹些什麼。”凌辰吐了口氣,“現在,仙境纔是最重要的啊。”

一旁的傑迪克則一直盯着凌辰,彷佛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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