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爺爺。!”
李牧記憶翻動,隨即便知道了老人的身份。
此人是原本是李牧爺爺的書童,後來成爲了李家的管家,忠心耿耿,李牧從小是老人看着長大的。
看到老人李牧不禁鼻子一酸,有種要流淚的感動。
“沒事好,沒事好,如果小少爺出事我不知道怎麼才能跟老爺交代。”
老人渾濁的眼睛溼潤了,下打量着李牧,看到後者的確沒什麼大礙後才鬆了一口氣。
“林爺爺你放心好了,我沒事的。”
李牧咧嘴,安慰道,不過他也沒說假話,記憶融合結束後他身的確沒有了任何大礙,只不過因爲先天不足看去有些虛弱罷了。
“林爺爺,現在門內是誰在主事?”
李牧若有所思地開口道,眼神帶着莫名的光芒。
若是真的有人暗對自己下手,那麼現在執掌天山門大局的人嫌疑最大。
“原先應該是小少爺的,不過因爲你這段時間昏迷,門內現在主事的是大長老,不過少爺你放心,大長老處事圓滑,門內事物也井井有條,他也來看過你很多次了,不過小少爺之前都在昏迷,並不知道罷了。”
老人展顏一笑,以爲李牧是在擔心天山門的事務。
“大長老嗎?”
李牧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腦海浮現一個臉永遠帶着笑的老者,不過現在原本慈祥的笑容卻是佈滿着陰險。
“是啊,大長老對小少爺可關心了,每次還特地吩咐我熬藥,聽說這個藥是大長老親自去天武宗求來的。”
老人提起大長老還有些感激,自然是因爲後者對李牧的關懷備至。
“天武宗?”
李牧疑惑地自言自語,這個宗門他是知道的,屬於青銅級的宗門。
這個世界的宗門分爲青銅,白銀,黃金等諸多級別,天山門看去十分鼎盛,但實際卻連青銅級的宗門都不是。
“對啊,我們天山門是天武宗的附屬勢力,大長老能夠給小少爺求來靈藥很不容易,好像還遭受了不少白眼呢。”
老人嘆了一口氣,還在爲大長老不值。
而李牧則是不置可否地哼哼了一聲,什麼大長老,絕對包藏禍心,至於去天武宗求藥也不過是他的一面之詞而已。
“這樣說來我還真得好好感謝大長老,林爺爺,大長老給我的藥還有嗎?”
李牧淡淡地開口,似乎是突然想起來的一樣。
“靈藥我還留了一兩份,不過既然現在小少爺已經醒了那用不着了。”
老人呵呵一笑,從懷取出了一份包好的藥材遞給李牧,他一聲勤勤懇懇,哪裡懂得大長老的條條道道。
“不用看了,這份藥材當有一種噬心草,屬於烈性毒藥,尋常人只要碰到便會心臟衰竭而已,你們那所謂的大長老禍心不小啊。”
在這時,一道意識在李牧腦海響起,正是那頭老烏龜。
李牧不動聲色地將藥材收好,他並沒有懷疑老烏龜的話,之所以收好藥材也是爲了保留證據。
“林爺爺,不知道現在大長老在什麼地方,我打算親自過去謝謝。”
李牧展顏一笑,完全像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少年。
“也對,你是得親自過去,今天大長老並沒有在議事,應該在他的宅院。”
老人點了點頭,很滿意李牧表現出來這種知恩圖報的樣子。
很快李牧便跟老人分開了。
先有的天山再有了天山門,李牧爺爺將宗門選址放在這裡也是有一定原因的,天山長年累月都淹沒在濃郁的雲氣當,看去宛若仙境一般。
大長老的住所距離李牧現在的院落還是有些距離的,如果說李牧的住所是樸素,那麼大長老的是奢華了。
“武道四重之前的境界都是爲了強身健體,實際我原本武道三重的修爲力量也有百斤,可惜我先天不足,短短的幾裡山路竟然開始氣喘吁吁了。”
爬一道山坡後李牧串了一口粗氣,臉色潮紅,額頭全是虛汗,出現在他面前的是一座巨大的庭院,方圓數千丈,算當初李牧父親居住的地方也不過這裡,從也可以看出大長老在天山門的權勢之大。
“何人擅闖大長老住宅?!”
一道呵斥聲傳來,一人直接擋在了李牧身前,他是大長老的護院。
“滾,睜開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誰。”
李牧冷哼,淡淡地瞥了一眼此人,倨傲無。
“我管你是誰,沒有大長老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入內。”
那人眼睛一縮,他是知道李牧身份的,只不過沒把後者放在眼裡而已,更何況現在大長老還有要事,特地交代不允許任何人進入。
“整個天山門都是我的,難道還有我去不得的地方?”
李牧皺眉,覺得有些怪,以往算天山門的弟子再不給他面子也不會如此明目張膽地表現出來,今天這是怎麼了,他可不相信面前的護院不認識自己。
“大放厥詞,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估計你是門內哪家的後人,今日算是你長輩到了也無法進入,還不給我滾!”
那人冷哼,一巴掌拍出,直接朝着李牧衝去。
“大膽!”
李牧臉色難看,他哪裡還不知道面前這人應該是接到了大長老的命令,不然此人哪裡敢攔路,甚至還敢對自己出手。
砰!
李牧臉色一白,勉強擡起右手擋住了這一巴掌。
他只覺得一股巨大的力量洶涌過來,踉蹌後退,整隻右手都在不停地顫抖,幾乎要被折斷了。
“狗仗人勢!狗仗人勢!可惡,此人實力絕對是武道五六重,雙手一揮便是千斤大力,超過我太多。”
李牧眼神冰冷,心怒吼,不過他也確定了面前這人絕對知道自己是誰,只不過故作不知而已。
試問李牧撐死了不過百斤力氣而已,他面前的護院超出他十倍,被這樣的人物拍怎麼可能只有現在的後果,肯定是這人留手了,之所以留手的原因肯定也很簡單,畢竟自己還是名義的天山門門主。
李牧深深地看了一眼面前的護院,隨後轉身離去,他一句話都沒有說,只不過將這份恩怨給牢牢記在了心,日後定有清算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