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攤子大了,達於九州,兩位還請更加多多學習和思考,”路遙叮囑道。
兩人自然應了,不過卻也是細細的尋思着她說的話。
他們感覺到公主是個在營造這種活力,她纔是真正的達者爲先。
寧王過來了,笑着道:“這麼火爆?!”
“煤爐的銷量怎麼樣?!”路遙笑道。
“煤爐可受歡迎了,比百姓們自家自己壘的土煤爐好用的多,又省煤,還方便的很,煤爐本身不賺啥錢,真正賺錢的是蜂窩煤,”寧王笑嘻嘻的道:“煤爐分兩種,一般的是裡面用黃土燒成的土坯,外面用一層鐵皮包了,好一點的就全是鐵製的,更精緻點兒,這個貴些,要六十文,一般的只有二十五文,蜂窩煤是一文錢五個,就這麼幾天,煤爐賣了上萬個了,嘻嘻,蜂窩煤那邊每天打出來的煤都不夠賣的,都限購的,這玩意兒真是不能小看,賺錢的很。”
“既方便百姓的生活,又能賺到錢,真是好事,大大的好事,”魏坤笑道。
路遙笑道:“此物雖小,卻是家家戶戶都需要的,尤其是做生意的人家,只怕要那種能燒很多煤的,你讓業務員去各家店輔問問,尤其是開小吃店和酒樓的,有那種大型的,可以燒三疊九塊煤的爐子可以訂做,問他們要不要,要的,看看訂給人家。”
“哎,”寧王笑嘻嘻的道:“這玩意兒真是不能小看,如今供着研究院上下的開支是足夠了,家屬院裡的吃飯,孩子上學,各種雜物的開支,都能供得上,雖然經費還是吃緊,但至少,這些後勤上的事務,靠這煤爐子,完全能供得上了,還能供上人員工資,真是個好物。”
正說笑着,那臺上的人已經在吼了,“……走過路過不要錯過,晉陽自行車,以後出門不用求人了,兩腿一騎,兩腿一蹬,省事,就可以出門了,總比養牛馬好吧,知道牛馬買一頭要多少錢不,還要喂,還怕生病,跟伺候個人兒似的……你說累不累,這個可不一樣,平時注意一點兒保養,其它時候,你都不用太費事,直接往家裡一放,得了,頂多換個小鏈條之類的,不要多少錢……”
底下便有人笑着說了,道:“盡撿好的說,咋不說下雨天的時候這自行車能騎出門嗎?路上泥濘,怎麼騎?誰家捨得騎?!”
臺上的人也笑,道:“你養了牛馬,下雨天捨得讓它們出門?不怕它病了看病都得花不少錢去……”
臺下人轟笑起來,那說的人也樂了,道:“太貴了,便宜些,我多批發些回去……”
“切!”其它商人笑道:“一口價,只怕還不下來的,晉陽的物件就是這樣的……”
臺上的人笑道:“現在啊,趕早的,要降價也不是這個時候,現在這頭一茬,不二價,要的就是這麼個稀罕勁兒,要是捨不得的,下回再買,估計過半年就降一半了……”
“降一半?!”底下人急了,道:“這樣說來這成本就不高,怎麼現在就賣這麼貴?!”
臺上的人樂道:“諸位家裡也買菜吧,知道現在青菜六文一斤吧,到了真正上市的時候,一文兩斤都有,你說你買不買?!”
“還有這種道理?!”底下的人不依不饒的就是想還一點價錢。
各種扯皮,琢磨,磨嘴皮子。
臺上的人也爽快,道:“訂一百輛以上,九五折,低於一百輛的,原價。”
儘管還是吵吵個沒完,但還是有不少人掏錢了,有些人下不了手,又琢磨這玩意兒雖稀奇,就是不知道好不好賣,一猶豫,又想還價的功夫,再想去買時,哪裡還有訂單和存貨?!頓時都不依了,一個個眼紅的想去搶單子,一時晉陽城內鬧哄哄的……
各種熱鬧啊。
路遙沒再繼續看,與寧王,郭冬,魏坤告辭,自己悠哉遊哉的回家了。
馬氏正在家裡烤芋頭,對着新買的煤爐愛不釋手,一見她回來,便道:“真是個好物件,又省煤,又耐用,雖然燒東西是慢了些兒,但是燉個湯燒個水的,家裡一天都不用停火,尤其是現在還陰冷陰冷的時候。冬天最最耐用。”
林大虎也在家呢,聞言樂滋滋的,笑嘻嘻的道:“一會兒做飯,用它吞個火鍋,我與大哥喝兩杯。”
馬氏笑道:“成,那就提前半個時辰吞上,這個燒起來慢的很呢。”
路遙道:“這麼好用?!”
“好用,”馬氏嘆道:“以前的歲月裡,哪裡想來這樣的好物?倒是也有爐子之類的東西,但是買炭木費錢啊,那時候沒有煤,”
林大虎道:“以往的爐子可比不上這一種爐子的精巧,以往的爐子火力分散,不集中,沒這個節能啊,這爐子,一塊蜂窩煤能燒兩大鍋的水,以往的爐子哪兒成,火四處跑了,一塊炭也燒不了一壺水,哪裡能一樣?!而且煤也比柴火乾淨些兒。柴火燒起來灰燼四處飛,但是買炭,誰家捨得?!都是忍着過日子罷了。但是現在不一樣了,這爐子做飯,燉湯,燒水,都成,晚上起夜添上一塊炭,能過一夜,第二天還不用再生火,比以前的強多了,你瞧瞧街坊家裡,家家戶戶都買了一個,又不是太貴的物件啊,”
“是啊,婦人冬天也有了熱水洗漱,家裡有孩子的,也有了熱水給洗一洗尿片,還能圍着吃東西,烘一烘衣物,”馬氏道:“以往的婦人孩子都可憐,婦人身上髒的不成了,也不能洗,孩子尿片總不能幹,哎,漢子還能在外面洗一洗湊和一下,可是,婦人和孩子,是真的可憐,現在的日子總算是好過些了,”
路遙聽的心中酸酸的。
馬氏摸了摸她的頭髮,眼光柔和,道:“我的遙兒,心中有軟處,才能造出這麼好的物件來吧,好遙兒,天底下的百姓都會感謝你的。”
林大虎也對她笑。
“我應該做的。”路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