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上次幹嘛搞壞我的車?”在我們分頭檢查這個陣心的時候,我偷偷湊近王桑榆,“我?我什麼時候弄壞了你的車?”她身上傳來一股淡淡的味道,估計又是什麼超貴的奢侈香水。
“那你這樣!”我比劃出一個手印,正是當時她在車上所使用的那一個,“所以我們才搭上了死納粹的車!”
“你還真是能鬼扯,”她嘴角一撇,“當時我在那裡只不過是守株待兔,想看看有沒有人跟蹤我——誰有閒工夫和你們矯情!”
“那手印…”“只不過是個準備,以防萬一!”
我拍了拍胸口,“那就好,我還以爲你還對我耿耿於懷呢!”
靠,不好!我這嘴一下子又說了不該說的!
“住口!”
尺劍鏗然抵在我的肚子上,滿臉紅霞伴着勃然怒氣:“你要是再提那天的事,我就把你給閹了!”
我馬上閉了嘴!
我裝模作樣的向後退,邊走還邊說:“哎,真的看不出來那裡有出口啊!”見到她的尺劍沒有一直跟來,我才鬆了口氣!
還是安心找找出路纔是王道!
這裡看起來有一個足球場大小,雖然沒有分割,但是其中土壤石塊的顏色卻把這中間分成了混沌兩塊,一邊赤紅如火,一邊漆黑似墨!
那個大洞就出現在黑色這半塊上,看來張天師當時也是藉助了先天法陣的陰氣來鎖窮奇這一陽獸,不過畢竟最後功虧一簣讓這丫的逃了出去!
我們所有人圍坐在地上,火把的光線越來越微弱,“餓死了!”鐵子一停下來就重新感覺到了飢餓,而這句話則是把所有人的食慾都勾起來了。
“看樣子你們很久沒有吃東西了,”王桑榆伸手從身後的包裡面摸出來幾大塊士力架,“先分來吃了!”“想不到你到是好心,”我拿過一塊掰開,“東西都吃完了,你咋辦?”
“愛咋辦咋辦,”她翻了個白眼,“就當是我上次打錯你的道歉!”
話雖然說起來強橫,但是看起來這丫頭心還不錯!
士力架分吃下去以後,大家都舒服了點,“休息一會再繼續!”看體力消耗的差不多了,我還是建議所有人先休息,然後再重新思考!
趁着休息的時候,我從王桑榆的口中知道了一切!
這前面和我猜想的差不多,當時張天師封印了窮奇在這個先天法陣中,千百年來它一直想要出來,但是強大的力量卻一直把它封印其中,直到一九九三年發生了一件大事,改變了這一切!
說到九三,就要說說千年大預言!
按照當時法門中的說法,千年來臨之際邪惡必然爆發,毀滅人類,越是時間臨近,越是出現很多怪異無比的事情!
九三年的五月五日,一股力量引發了河西走廊特大沙塵暴,沙塵暴破壞了伏羲先天八卦的兩個陣眼,減弱了對窮奇封印的力量!窮奇從千年睡眠中醒來之後,在這種鬆動之中引發自己曾經藏在女媧補天石中一塊靈魂碎片!
但是碎片藏在一塊巨大隕石之中,也就是我們所說的蘇梅克-列維九號彗星,這一絲靈魂碎片經過一年多的努力才找到了機會,使得彗星擊中木星碎裂並且逃了出來!
逃出來的窮奇分身首先來到了地球,開始不斷殺戮以及奪取靈魂,無論最初的愛沙尼亞號客輪的傾覆還是KLMY大火,都是窮奇分身所謂,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收集足夠的靈魂,藉以破除先天伏羲八卦,使得窮奇本體可以自己脫困而出!
在奪取了千餘人的靈魂之後,窮奇果然得到了足夠的力量,從陣心封印中逃了出去!
“這事兒完全沒聽過!”我從老大給的資料上並沒有看到相關的東西,“我們國安局都不知道這一切,你們王家爲什麼知道?”
“當時我父親正在日本談生意,”王桑榆說道:“他和二叔很偶然的看到了窮奇的行蹤…”“等等,你父親叫什麼?”我不知道爲什麼突然對這個問題感興趣起來,也許只是直覺,但是我還是打斷了她。“王和田,二叔叫做王和睦!”她縱然覺得奇怪還是回答了我,只不過在說話的時候眉毛一挑,似乎很不滿意:“你不相信我!”
“不是,不是,”我低頭思索起來:“王和田,王和田…靠,你父親是王和田?”
這名字牛X大了!
王和田是著名的華裔商人,整個東南亞都有着他的生意,去年纔在我國投資了幾十個億的資金來開發房地產,怪不得我一聽這名字就覺得熟悉——那是報紙電視說得太多了!
沒想到他居然是華裔外商,師傅和他們沒有任何的聯繫就很正常了!
“咋了?”在我聽見她父親名字後反應這麼大,王桑榆顯然不高興,“你有什麼意見?”
“沒意見——行,你繼續說!”
王和田與王和睦在發現窮奇以後,知道這是兇獸,於是從新加坡把出家修道的妹妹王和淑叫到了日本,三人合力設了一個局,最終把那才逃出來的窮奇在日本八戶市重新封印!
當時是十二月二十八日,記得那時新聞通報的是日本八戶市發生黎克特製7.5級地震。
“既然你爸把那鳥兇獸封印起來了,怎麼又讓它溜出來了?”我雖然問題是這樣再問,但是心中不由得對他們五斗米教的法術有點鄙視——要是換了我們陰陽家來封印,絕對好得多!
“我們沒有陣心法器,”王桑榆猜到了我的想法,滿臉的不甘,“你知道我家是傳至五斗米教的張天師,但是你們知其一而不知其二:天師道是祖師爺傳下來的正統,傳有‘三五斬邪雌雄劍’和經籙爲法器,但是當年的正一系師太清昭化廣德真君…”靠,好長的名字,我完全搞不明白是誰,“你說的是哪一個?”
她皺皺眉,“就是張魯真人!”“張魯?”我一聽樂了,“就是和諸葛先生鬥法最後失敗的那個張魯?”現在我可不想激化矛盾,所以提到祖師爺的時候只用了尊稱,並沒有提及自己的派別!
“恩,”她倒是沒有太在意,繼續說起了這段歷史:“張魯真人投靠曹操以後,我們江東教衆遵照嗣天師張衡真人的遺命宣佈脫離了天師道,雖然還是自稱五斗米教,只不過和他們再沒有任何的來往,至此法器上面除了一本手抄真經別無他物,鎮不住窮奇也在所難免的!”
“後來呢?”這歷史鮮爲人知,聽起來倒是很長見識,我準備回去給幾個師兄吹吹,估計他們都沒聽過。
“後來我們一直在四處尋找法器,準備加入陣心,不過總是沒有找到合適的!”她今天說了很多,但是我總覺得是一種不服氣的表現,爲了證明他們一脈的法術高強,“直到最近父親才進入大陸投資,並且在大陸開始尋找法器!”
“也不早點來!”我埋怨道:“現在是不是這傢伙跑出來了!”
“怪我們?”她差點吼了起來:“窮奇虛弱不堪,這個法陣最少也能撐個十年,誰知道去年東京發生了地鐵事故,造成了法陣鬆動,才讓這傢伙溜了!”
“我不是怪你們,按道理來說你們早就應該來這裡找大禹鏟了!”我猜測道:“難道你們不知道這裡有這上古法器?”
她點點頭,“說實話我們不知道,祖師爺的手跡都在那邊!”“那你們也不…算了,估計你們也不會去找他們!”法門中人就是這樣,一直比較清高自傲,只要有了門派之別決計不會妥協,估計王家要是在和窮奇死磕與向天師道低頭二選一的話,絕對是前者!
這不是兩三句話就可以解決的,我也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那這個死忍者和納粹又是怎麼回事?”鐵子身上依舊沒有金光,我現在有了個想法,也許是因爲他身上沾滿了約瑟夫的血液,所以才被污穢消除了!
說到這個忍者,王桑榆倒是很得意,“我路上發現有人跟蹤我,雖然不知道是爲什麼,但是猜想應該是爲了這陣中法器而來的,所以我一路和他打了三次,每一次都打得他落荒而逃!”她摸着腰間的尺劍:“就像今天,我發現有人跟蹤我下來…”“不用說了,”我打斷了她,“一定是你又差點就把他砍了!”
“差不多!”
“這我能看明白——那死納粹約瑟夫的事情呢!”
“這傢伙我沒怎麼交過手,但是我曾經看見過那忍者和這個納粹見過面,後來又看見你們和這個納粹在一起,所以…”“你認爲我們是一夥的,”我完全明白了,被抓住捱打純粹是白挨!
不過這約瑟夫我還是很在意,這傢伙不但容貌可以改變,而且血液中還有無窮的污穢,也不知道他是食用了什麼東西還是進行了什麼改造纔會這樣!
差不多我還是解釋一下,“我估計這死納粹猜到了我們也是來尋找法陣的,所以他在半路弄壞了我們的發動機,然後冒充了一回好人,把我們都給騙了!”
“那是你們笨!”
“別說笨不笨的了,”我一般和女人都沒什麼好吵的,“那你們現在準備怎麼辦?”這一點非常重要,估計就算是出去了我也得向老大和師傅彙報一下,說不定還必須合作!
“我家現在是分兵兩路,”王桑榆倒是很直接,“二叔帶着我弟已經追蹤窮奇去了美國,而我則是帶了幾個人來這裡,一是準備找到法器,不過現在失敗了;二是準備找到並安息那最初被殺死的上千魂魄,減弱窮奇的力量!”
“這個我可以幫你,只要我們能出去的話!”既然找到了最初封印窮奇的地方,我也大致可以猜出來,只要在這裡進行超度的話,估計可以使得這些靈魂安息!
不過這應該是老大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