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一章 後機

他心識一動,劍意立即露出破綻。七個假身飛進途中,忽閃忽逝。八景分神劍形成的力場轟然瓦解,威力大跌!

“看來你還沒有修成此劍,真是可惜了!”白衣公子輕蔑淡笑,趁此時揮袖一甩,一道燦爛劍光筆直衝出,劍氣撕裂所有假身,同對面的飛劍猛烈一撞,爆響傳出。

虛空光華四濺,惠玄道人的飛劍被擊成碎片,漫天飛射開來。殘餘氣勁衝破流光,急襲過去,轟隆一聲,打破惠玄道人的護身玄氣,鑽進其經脈之內,四處遊走。

飛劍裡的神識隨之覆滅,惠玄道人內外同時受到重創,張口吐出一灘鮮血。那股詭異劍氣一化爲百,順着脈絡迅速靠近丹田氣海,他趕忙運功封住穴位。

意識到此次事不可爲,惠玄道人話也來不及說,連忙震腳一跺,化作一道流光,往上空急速逃走。

飛行途中,他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這個陌生的高手,只見下方那個白衣公子留在原地,好似根本不在意。他心下更是又驚又疑,加速退走。

而白衣公子也並未追擊,只是仰頭看着逃之夭夭的惠玄道人,蔑視一笑,身上放出點點光芒,面孔連同整個外形徐徐崩散,從內部走出姬軒。

這幅軀殼是他當年分化出的仙人之體,化名爲東方原先生。此身曾經臥底在東方仙庭,得到木公信任,授予金母的不死藥和仙君之位。

若非木公執意與姬軒爲敵,姬軒其實也不想殺死木公這種一代人傑。仙道勢力龐大無比,若不從根源上摧毀仙道氣數,人道根本無法崛起。

姬軒當年聯合水火二神,伏擊西王母,木公去西方援助,正好被火神先天剋制,一舉將其殺死!

東方仙庭下方的蓬萊仙境有大陣守護,若非東方原從內部摧毀護島大陣,仙庭勢力也不會這麼快瓦解。

至於如今,各方氣機再次崛起,天地也在抉擇晉升之道,這也是此方世界形成以來的最大一場變局。現在還未現世的劫主,分別是妖族,魔道以及人道。

妖魔兩道姬軒並不忌諱,本身就是失敗者,即使這一劫,也翻不了什麼大浪。唯獨人道孕育的劫主,始終讓姬軒有些擔憂。

人道本是他親自促成的,但是此劫誕生的那位人道劫主,至今還沒有任何蛛絲馬跡。人道孕育出那位,究竟是憑什麼能和其他幾道對抗?

其他幾道全部擁有超然之力,唯獨人身孱弱,只能以羣體和大勢來對抗。但是劫數一起,哪裡還有人能管那些大勢?

此次回去,必定要儘快查明此事!姬軒回想剛纔那個奇怪的仙道劫主,忽的隱隱有了一絲線索,但若要證實這個猜想,還要驗證一番。

這座地宮中還有一些東西,雖然不是什麼頂級法寶,不過搬回天界賜給天兵天將,也能撐個門面。

他反身折回坍塌的宮殿,穿梭在長廊之間,將沿途看到的所有東西,全部收走,其中比較出色的幾件是上古連弩,金戈,太皓勾,以及諸多琉璃宮燈。

特別是其中八盞燈,裡面燃燒的火焰全部爲先天紫火,拿出去也是頂級法寶,專克陰邪之物。天庭里正好缺一些裝點,這些宮燈正好派上用場。

還有一些奇花異草,丹藥奇方,珍寶玉閣,能拿的都拆卸一空。一直往下,將地宮九層全部搬得空空蕩蕩。

羽姬歷經一萬多年的珍藏,不過片刻,被姬軒拿的一乾二淨。反正那女人再也回不來了,與其送給他人,不如自己拿走。此次驪山一行,可謂是收穫頗豐。

這座地宮在雷火的充斥下即將崩塌,姬軒見搬無所搬,才隱身飛入火內遁走。

另一頭,惠玄道人一路飛奔,衝破火焰,飛上金船,剛要說話,便仰頭一撅,昏死過去。鐵鼓仙驚訝萬分,顧不得再收攏火焰,連忙落在金船上。

運功一查,只見惠玄道人體內正有一股奇特的劍氣遊走在經脈之間,肆意破壞。而且還有雷火之氣不斷侵體!

滄溟道人上前問道:“師叔!現在該怎麼辦?”崑崙諸仙站在外圍,默不作聲。

這時,驪山劇烈一抖,山體跟着往下沉,地宮向下層層坍塌,掩埋在了深深的山底。驪山經此一戰,妖氛無存,山體整整摧毀了三分之一高度,方圓千里全部地形改道。

崑崙諸仙見狀,率先撤離,峨眉之人留下青竹翁坐鎮驪山東側,崑崙派的元衝道人則蓋了個茅棚,留在西山。

金舟之上,滄溟道人向鐵鼓仙稽首到:“師叔!此戰將屍母等魔道妖人消滅不少,但封一行那個叛徒暗地裡逃走,還有千眼蛛母等人,是否要去追他們。”

鐵鼓仙掐指算了算,搖頭道:“不必了,封一行氣數未盡,而且此時又投靠了另一個厲害人物,難以對付。”

“這次能消滅屍母,是崑崙高人告知我等其破綻,三派聯手佈下局,才能一戰滅除此魔。而且牽扯入內的高手還有好幾位,都在暗中出力。”

“無論是敵方還是同道,事情到此,已算了卻五成。有些事情雖然發生變化,卻不是你我能決定的,還是回去稟報師父,看他老人家怎麼安排。”

“至於封一行,將來自然有人去找他,千眼蛛母遲早難逃,我們走吧。”有些話,連他也不好在這種場合說出來,以免人心不穩。

劫主消失之事,他剛纔也感應到了。本想着惠玄師兄下去,能處理妥當,不想卻重傷而歸。這事極爲棘手,必須馬上回去稟報師尊。

滄溟真人便道:“是,師叔。”諸仙駕馭金舟,向西南方向飛走!

姬軒出現在西山之巔,拂袖一揮。惠玄道人體內那股劍氣,轟然消散,再也找不到半點痕跡。

一夜過去,朝陽拂曉之際,黃河與渭河交匯處的豐倉縣渡口。

有個臉色發黃的文弱書生揹着布包,步履蹣跚的迎朝陽來到河邊。四下觀望片刻,他找了一艘即將起帆的商船,上前問船伕道:“船家,敢問這船是要出海麼?”

這書生面容,正是之前將古鏡送往天目湖的那人。

船伕一邊收纜繩,一邊回到:“沒錯,咱們這船要下嶺南道,你順路麼?”書生點點頭,付了銀子登上船。

等到人滿之後,大船立刻起帆,沿黃河向東離去。書生混在人羣中,緊緊抱住懷裡的布包,眼底浮出一絲白色奇異光芒,一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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