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裡,依舊很多人偷偷看他,有男生,有女生,他彷彿成了一個國寶大熊貓。
“誰是姜浩,姜浩來了沒有,站起來。”一個帶着眼鏡瘦瘦的男生來到講臺,對一班學生詢問。
“我就是,有事嗎?”
這男生也古怪的看一眼姜浩,原來傳說中負心漢長這幅模樣啊:“你好,我是學生會的,教導處劉主任找你,我找你過去吧。”
劉主任,這傢伙風評不怎樣,聽說幾個女生有不清不楚的關係,他找我什麼事。“走吧。”
……
進了一處辦公室,那學生會地說:“把你引到我的任務完成了,再見。”他便走了。
“謝謝學長。”姜浩擡一下手告別;回過頭,辦公室的門緊閉着。他敲了敲門,咚!咚!咚!沒有動靜;等了一會兒,再敲了敲門,咚!咚!咚!還是沒有動靜。
裡面到底有沒有人啊,如果沒人我等在這裡做什麼。姜浩抓住門把手一擰,門竟然開了,他走進去只見一個大肚便便的半老中年男人,坐在電腦椅上看愛情動作片,聽裡面咿咿呀呀的。
劉主任猛聽見有人進來,連忙去關電腦,不小心又把桌上水杯碰倒了,茶水灑了一身,弄得有些狼狽。關掉電影后,回過頭來。只見是一個學生,馬上氣呼呼的一拍,吼道:“誰叫你進來,進辦公室要敲門,你懂不懂禮貌。你是哪一班的學生,找你們輔導員去。”
姜浩退後兩步,躲開飛來的唾沫星子。
“老師,我敲門了。”
劉主任眼睛瞪得牛大,連喊帶罵,聲強氣壯:“怎麼?你還有理了,你敲門怎麼啦,我叫你進來了嗎?我沒讓你進來你就給我外面呆着,這裡是學校辦公室,不是你家。你想進就進,那滾回你家去,這裡——沒門。我說怎麼會有你這種學生,真是教育的失敗……”
姜浩看着這白癡,氣的冷笑。手裡要有一塊板磚,老子準給他一股腦拍過去。
劉主任罵了一通,罵的是氣長氣短,累的不行。又去倒了杯水潤潤口,這才說道:“你叫什麼名字?哪一班的,是幹什麼來的?”
“我叫姜浩,生物六班,有學生會的學長說,主任你找我。”
“姜浩。”劉主任一聽名字,頓時短小的眉毛一彎,仔細看了看,“原來你就是姜浩啊,是的,是我找你。你闖大禍了。”
姜浩眼睛眨了眨,很無辜地道:“有嗎?”
“前幾天,女生宿舍掛出一條橫幅,說你是負心漢,這是怎麼回事?”劉主任躺到電腦椅上,壓的椅子咯吱咯吱的響,他又動了動身體,讓躺的更舒服一點。
“這是我的私事。”姜浩不解,兩個學生談戀愛,連學校都驚動了。
“我很尊重隱私。但這件事情現在到處瘋傳,對我校聲譽造成了極其惡劣的影響,還有擴大的趨勢,我們必須對廣大師生和社會各界人士做出個交代,挽回學校的名譽。”
姜浩隱隱中有股不詳的預感,說話不客
氣起來:“你想怎麼做。”
劉主任打着官腔道:“注意,不是我想怎麼做?這是學校的決定。根據教組委研究決定,有一個很好的解決方案。在下一週升國旗的時候,你當着全校師生的面,向那個受害女生道歉。到時候,負心漢的傳言將不攻自破。學校和你都將名譽雙收,這樣對大家都是個好結局。
我們學校對學生談戀愛報不支持的態度,但也沒有明令禁止。這樣也說得過去,是個非常好的解決方案。”
“不可能。”姜浩斷然拒絕,向賈紫葉道歉,怎麼道?對不起,你出軌,你辛苦了。考特麼的。
這是原則問題,絕不可能。如果他真道歉了,別說其他人,就他自己也一輩子看不起自己。
劉主任中氣十足:“這是學校的決定,你必須服從。”
“管尼瑪誰的決定,不可能。”
嘭!劉主任拍桌子而起,小眼睛森然的盯着姜浩,威脅道:“姜浩,你可要想清楚了。不按我說的去做,只要我這裡稍微壓一下,你一輩子也別想拿到畢業證。你可得仔細考慮了。”
“畢業證。”看這樣子他用這招威脅過很多人,可對姜浩沒用,姜浩氣極而笑,隨手抓起旁邊的文件夾啪的一聲響亮甩到那張肥臉上:“畢業證,拿去給你媽糊臉吧,小爺不陪你玩了。”
說完轟的一聲摔門而去,後面傳來殺豬般地慘叫:“你竟敢打我,我沒有你這樣的學生,你這個流氓,該死的混混,簡直是土匪,我要把你開除,開除。”
姜浩也沒有再回教室,直接去了宿舍收拾東西,走出了校門。
“占卦算命,指點迷津,有緣者分文不取。”一個身穿破舊黃色道袍的老人,擺了一個算命攤子,正在不停的吆喝。
左通正要走過去,忽停住腳步。
精神映射下,發現那算命攤子上一個生鐵手鍊,竟孕含着道道金光。
莫非是傳說中隱於鬧市的前輩高人,不知是邪是正,遲疑了一下。隨即笑了,這種奇緣難得一見,先去結交一番,能在此地擺地鋪,肯定不會是大惡之人,走過去聊聊。
“大師,我要算命。”
算命大師擺一個小木桌,上面放着古書、硃砂、黃符、八卦鏡等物,背後立一杆旗,上書南山居士四個大字。
“先生請坐,我給你看看。”南山大師仔細盯着左通瞧起來。
到了近前,左通發現這個大師眸光頹敗,精力渙散,並無高人風範,心中失落一下。
“先生,你這幾天一定是遇到了喜事;依貧道看來……”
南山大師不落痕跡的往他身後左向四十五度方向瞧,左通精神力掃過去,只見那一方是兩個女子。
秋芸與成豔。
“秋芸姐你看,那是左通,竟然在算命。還是一個大學生呢,竟然迷信,我就說他不正常吧。”
秋芸則說:“我看他泰然自若,獨立灑脫,不像是求神拜鬼的人。”
左通微微
一笑:“大師,您請說。”
南山大師捋一下鬍子:“依貧道看了,先生是犯了桃花運了,只是這桃花運中有一些煞氣,兇威逼人,若想化解,可是難了。”
左通死心了,這大師明顯是看到後面兩女才這麼說的,只是察言觀色,並非得道高人。
“多謝大師指點迷津,我想從你處求一樣東西。”
“先生,貧道這裡只算命,不買東西。”
“道家講一個緣法,大師既然看出我有桃花煞,不如借我一件法器護身。”
左通用兩千元,將那生鐵手鍊買了下來。
秋芸微微點頭,我就說嘛,這種人神態的人怎麼會去算命,原來是看上了那生鐵手鍊。
旁邊成豔叫道:“那傢伙果然是個傻子,兩千塊錢買一個破手鍊子,還是鐵的。我看十塊錢就能買下來,真是傻子、傻子。”
一輛阿斯頓跑車路邊停下,門打開,一個打扮光鮮的男子走出來。
是流芳,野豬大學的校草,傳說中的白馬王子,成豔捂着小口,滿眼睛都是小星星。只見那白馬王子看過來,對她微微一笑。
“芸芸,能在這裡遇到你,真是太好了。一起去吃個飯吧,我請客,今天你總不能拒絕我了吧。”
白馬王子眼裡只有秋芸,並無其他。成豔老臉一紅,紅的滴出血來,她羞怒極了,想一走了之,但那樣的話,會更讓人嘲笑。
秋芸不高興,對這流芳非常煩:“哦,對不起,我男朋友來了。”
讓開流芳,快步追上去,抱住左通的胳膊,微微嬌嗔:“阿通,走這麼快乾嘛,我在這兒了。”
左通不覺間,手臂忽然被人抱住,而且百分百的大美女,面容嬌俏,神態親暱。
左通愕然,這不會是個騙局吧,會不會是她認錯人了,張口詢問,美女,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他剛張口,就被秋芸打斷:“這條手鍊是送給我的嗎?好有個性,我很喜歡。”她怕左通開口露餡,各種找話題打斷,不讓左通說話。
說着!秋芸伸手來取生鐵手鍊,左通不着痕跡的躲開,這裡面可有金色能量,說不定就是什麼神物,豈能隨手送人呢。左通很誠實的答道:“不是,它不是送給你的。”
秋芸沒抓到,也是愣住了一下,從小到大,什麼東西不是任取任予;這人不識好歹,拿一個破生鐵鏈子,不讓她動一下;她又不是真的要,只是裝一下而已;若不是爲了避開後面那隻蒼蠅,她碰一下這東西,還嫌髒呢。此時,心中已然非常不喜。
口中嬌道:“討厭,又開玩笑。”卻也不再提生鐵鏈子的事。
此時,那流芳的臉色已經氣的豬肝發紫,他走上來,攔住兩人面前。神色陰狠的看着左通,上下打量一番,全身上下都是地攤貨,不屑地道:“我是野雞大學流芳,交給朋友。”
左通看看陰沉的流芳再看看嬌豔如花的秋芸,恍然大悟,我還道怎麼回事,原來是被這女的當槍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