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珠順着趙善家的意思吃了些糕點,她不想表現的太過嚴肅,畢竟已經在回陳府的路上,阿珠心中多少還是鬆了一口氣的。
待到吃完後,阿珠才問道:“何時到家呢?”
趙善家的回道:“姑娘不用急,明日早晨就到了。”
明日早晨?她們是清晨出發的,按道理來說天黑前就能到陳家的……
秋白笑道:“姑娘,馬車太快難免會顛簸了夫人的遺體。”
阿珠看了眼秋白,點點頭不說話,心中卻知道,怕是陳府那邊還沒有準備好呢。
阿珠又問道:“媽媽給我講講妹妹的事可好?不知道玉珠妹妹還好?”阿珠看的出趙善家與秋白這兩人是各司其主,井水不犯河水。
而趙善家的所說的雖然不多,但是不會說謊,至於秋白就說不好了。
阿珠口中的玉珠是其父妾室所生的女兒,除去太夫人,算是阿珠唯一的親人了。
趙善家的笑道:“姑娘想知道這個,還是得問秋白,秋白可比老奴更瞭解。”
果然,趙善家的不願意多說什麼。
秋白心中正忐忑剛纔的事,暗恨趙善家的總是讓她做壞人,聽阿珠這樣問,連忙笑道:“玉珠小姐經常聽夫人提起您,也還記得一些兒時的事呢,早年,夫人見玉珠小姐一個人孤零零的,就接到敬正堂與寶哥兒作伴,敬正堂是老爺與夫人的住處,前年,玉珠小姐與寶珠小姐才從敬正堂搬出來……”
阿珠點點頭,她知道敬正堂,以前她也住在那裡。
阿珠正想問爲何陳二夫人的長女寶珠要被叫做寶哥兒,就聽外面傳來一陣馬蹄聲,衆人面色一斂,眼看着天色越來越晚,去往薄情庵的山道是難得有人走的,都擔心遇見強盜之流的。
馬車也隨着馬蹄聲越來越近而停下。
不一會,就感覺馬車旁過去一匹飛奔的馬,或許是馬疾馳的太快,一陣風吹開窗簾的一角,阿珠恰好看見是一個白衣少年……
阿珠纔想到還沒有和阿路告別。
車外,馬伕回道:“媽媽,是個貴公子騎馬過去的,長的很是俊俏。”
趙善家的冷聲道:“放肆,不懂規矩,趕好你的馬車。”說完不好意思的朝阿珠笑笑,這個車伕太上不去檯面了,哪能在小姐的馬車前說這些話。
秋白上前將窗簾整理好,阿珠不在意的道:“將車窗關上吧,我也想休息了。”
兩人又是一陣服侍。
待到阿珠躺下後,忍不住想,剛纔那人許是阿路,這麼急着去薄情庵什麼事?隨後又是一哂,她都自身難保,哪裡還有心思想別人。
阿珠又想起今日的種種,心中委屈,眼睛也溼潤了,阿珠強忍着不要被這些沖垮了,手碰到佛珠,想起了清師太說的,不要妄加揣測自己不知道的事不瞭解的人,她現在對於陳家是不是太先入爲主了呢?
阿珠這樣想着,就聽秋白突然對趙善家的道:“媽媽被派來幹這麼可差事,真是大材小用。”秋白的聲音略帶諂媚。
趙善家的看了眼秋白不說話,只是下巴朝阿珠的方向擡了擡。
秋白笑道:“媽媽放心吧,姑娘這幾天這麼累,肯定睡的沉穩。”
趙善家的咳嗽了一聲,見阿珠沒有反應,才小聲道:“姑娘畢竟是主子,還是要精心服侍。”說完這句話,趙善家的就不再理會秋白。
阿珠勾了勾嘴角,趙善家的可真是謹慎,阿珠知道明天一早到了陳家還有的折騰,也確實累了,聽這兩人不再說話,便踏實的睡了。
說:
不知道這個宅鬥符合大家的口味麼
【卷二 春花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