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無頭將軍

雲墨茶聽來的故事,跟兩個事情有關係。

這個故事是雲墨茶聽來的,還是傳下來的一個秘密,這本身也是一個秘密。

雲州市,或者叫雲州城,秘密很多。

那個故事跟一塊玉器和一個人有關。

那塊玉器,就是那個整天在古玩市場裡轉的人,就是後來認屍的那三個人【父母加上一個說不清楚是情人,愛人,妻子的女人】說認識的是自己的親人那個人。是那個人帶着一個東西找了好幾家玉器古玩店。然後那些玉器老闆就莫名其妙地給殺了,死不見血,殺不見頭【這個跟古龍先生小說改編的《小李飛刀》焦恩俊版的那部電視劇的臺詞相近,那裡說殺不見血,死不見屍】。

那塊玉器,不是那個人自己的,也不是買來的,你也不能說偷來的。

這個故事很複雜,也很長。

那個人的父親叫大鬍子【化名】,是一個傢俱廠的工人。很早就病退了。至於爲什麼病退,病退之後在幹什麼,大家或者不說,或者說不清楚,反正不是什麼好事。

母親叫蝴蝶【化名】。那可不是解放前電影明星蝴蝶。爲什麼叫蝴蝶呢?因爲飛來飛去。蝴蝶好像就沒有工作,或者不上班,請長期病假,因爲早就被開除了,還是停薪留職或者別的什麼不得而知。蝴蝶飛來飛去,可不是坐飛機什麼的。雖然她也常常坐飛機。你想想看,又不上班,哪來的錢生活啊?反正蝴蝶身上從來不缺漂亮衣服,都是高檔的,化妝品也是高檔的。至於到底在幹什麼?說什麼的都有。

那個女人,不是死者的正式妻子。因爲死者也是不務正業的人,所以妻子早就跟他離婚了。那個女人沒有跟死者登記結婚。同居,或者更準確。也許是領了證的,但是沒有辦像樣的酒席,也沒有通知親朋好友。

死者叫阿華【化名】。有工作,也幾乎幹不長。阿華到底靠什麼生活?反正是派出所的常客。你要說賭博被抓賭,很大臺面的那種,也不盡然。反正阿華跟一些人來往。那些人都是來路不正的人,不是那種簡簡單單地打打殺殺的大老粗。

阿華到底是幹什麼的呢?文明的詞語叫中間人。

哎,你的這個話不對哦,不能叫中介。不然人家會誤會,以爲是房產中介呢。

他的這個中間人,其實幫人出手一些東西。那些人不能直接出面,由他轉手,經手。當然都是事先都談好的,他呀,就是一個跑腿的。

阿華可不敢經手國家嚴禁的東西,那是要掉腦袋的。他還沒有到爲了錢不要命的地步。那些雖然也是見不得光的。

說白了,就是一些文物,古董,玉器,瓷器之類的,而且都是高仿,作假,做舊的居多。所以,擦邊球更準確。要是真的真貨,哪輪得上他阿華啊。要是被他拐跑了,或者弄壞了,哪不是虧大了嗎?

還有一些,就是盜墓的弄出來的,或者從什麼地方偷來的,然後阿華經手到黑市,古玩市場裡去。這個哪,阿華也知道冒風險的,可是錢誘惑人啊。

在幾個月以前,有人託阿華出手一個東西。那人還告訴阿華絕對不能打開盒子,更加不能看盒子裡的東西。阿華還以爲是因爲貴重呢。

那個東西,阿華後來才知道是一塊古玉。

一塊古玉有什麼稀罕的呢?有些老闆只看了一眼,就說不要,或者說價格不合適,有的還要壓低價格。玉這個東西,在中國是很奇怪的,一直沒有一個準確的價格。

都說玉是好東西,美容養顏,養人,擋災辟邪什麼的。你比如慈禧還把玉弄碎了磨成粉末敷面,還有吃下去。玉一般是活人戴着的,可是古人下葬就要陪葬品,當然了窮人能有一口棺材就不錯了,有的是草蓆一卷就亂葬了。那些陪葬品就有金銀瓷器陶瓷,還有殘忍的活人活物殉葬【後來的朝代就禁止了】。當然還有玉器之類的。

所以《盜墓筆記》類型的小說裡常常提到古墓裡的玉器。但是那些小說的玉器往往是屍體身上,口中的。其實屍體的玉器,又叫屍玉,是放在七竅的。這個需要讀者自己想象。

阿華給過老闆看的那一塊玉的確是上好的玉。

可是發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情,是在阿華住的那個城市裡。也就是阿華給那些老闆看過那塊玉之後。有些老闆發高燒不退,說胡話,或者叫都叫不醒【人們最多認爲是中了邪了,惹上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了】。本身吃這碗飯的,必然會跟墓地沾上邊,或者跟盜墓的沾上邊。有些被殺了,查到的兇手是同行。被殺的人和雲州不一樣,都有血跡。

阿華曾經碰到一個老闆,那個老闆據說有陰陽眼,一看到阿華,馬上讓他停止,不要靠前了。也不讓他拿出東西。而且讓他趕緊走,趕緊回家,並且把那件東西還給交給他的人,不然大禍就要臨頭了。

阿華還想說“你傻不傻,連看都沒看過是什麼東西,就讓我走?“,可是那個陰陽眼轉身,扭頭就進屋了。

阿華是帶着悻悻離開地。

不幾天,阿華就得知了,所有他見過的老闆都死了,有些是朋友告訴的,有些是電視上看到的。他們死了,頭卻不見了。

還有那個陰陽眼同樣沒有逃過。說有多邪乎?那個邪乎就從那個陰陽眼開始的。大白天的,就一個人坐在椅子上,喝着茶,看着報紙呢,或者在等什麼人。就眼睛閉起來一會兒的功夫。就”啊“地一聲好像還沒有喊全,死了,頭還沒有了。現場沒有血跡,屍體裡沒有血跡。警察搜遍了,沒有找到他的頭。家裡的狼狗那天竟然沒有叫。

阿華的那個朋友,就是託他出手古玉的朋友,忽然失蹤了。

然後阿華就開始生病了,忽冷忽熱地,怎麼都看不好。某一天,阿華忽然看到一個無頭人站在他面前。阿華差點沒有嚇死。那個無頭人居然還開口說話了,竟然能叫出阿華的名字。阿華是壯着膽子跟那無頭人說話的。

那個無頭人說,讓他帶着那塊古玉去雲州,車票早就給他準備好了。阿華害怕了,想要拒絕,陰陽眼的話和眼前的現實讓他害怕。

無頭人說你不去就是死。你逃不掉的。這是將軍的命令。而且你全家都得死。

將軍?到底誰是將軍?

無頭人沒有說。

這就是阿華來雲州的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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