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簡陋,也沒有茶水,招待不週還請見諒。”花容回過神來,連忙道。
“哪有哪有。”方平擺了擺手,他突然發現自己壓根不會和女生聊天,此時已經後悔跟杏兒過來了。
杏兒眼睛一亮,突然想到什麼:“對啦,陸公子好像在巖城挺有身份呢,剛剛我見到公子的時候身邊還跟着個下人,姐姐們,我們不是要找方少嗎,說不準陸公子能有辦法讓我們見到方.....”
“杏兒。”不知爲何,花容突然輕喝一聲打斷了杏兒的話,隨後轉臉衝方平一笑:“公子是貴人,肯定有很多事情要忙,哪能勞煩公子。”
“啊, 是啊,對了我剛想起來,手頭上有些事還沒完成,三位姑娘一時半會兒還不會離開巖城吧,等他日有空了,再來登門拜訪。”見花容給了個自己一個臺階,方平感覺實在呆不下去了,連忙找了個由頭,站起身來就要告別。
“剛來就走啊。”杏兒有些不忿,嘟起嘴巴,柳燕眼中也閃過一絲失望。
“既然公子有事在身,就不強留了。”花容站起身來,欠了欠身,杏兒和柳燕無奈,也跟着起身相送。
“止步,莫送。”方平一抱拳,轉身拉開門,健步如飛,不知爲何看起來卻頗爲狼狽。
見方平下了樓,杏兒不禁責怪道:“姐姐真是的,我們明明可以通過陸公子見一見方少的。”
“方少?你不是見過了嗎。”花容莫名的一笑,說了句杏兒不明白的話,反倒是柳燕聽花容這樣說,神情微變,大概想到了什麼。
離開酒樓,方平出了一身冷汗,他感覺跟這些女人打交道的驚險程度甚至超越一場戰爭,這時他不由想起柳羨雪那丫頭,可能兩個人來自同一個世界,有共同話題和價值觀,所以交流起來倒十分輕鬆。[當然,方平果斷掠過了兩人剛見面時的那不堪回首的一幕。]
不過想到柳羨雪,方平有些愣愣,也不知道這丫頭現在過得怎麼樣,自己不告而別,會不會恨得牙癢癢,這時方平腦海中浮現柳羨雪惱羞成怒,似嗔似怨的表情,心中涌上一股暖意,不過緊接着莫道彥冰冷的眼神出現,目光含煞,方平不禁打了個激靈。
阿彌陀佛,可別再叫小爺遇到這兇星了。
回到城主府,看着玄機臉上莫名的笑意,方平翻了翻白眼:“愣着幹嘛,去把莫溟以及五城聯盟的資料拿給我看看。”
“都準備好了。”說着,玄機將厚厚的一大摞紙張放到臺案上。
“這麼多。”方平一楞,隨後沒有多說坐下來慢慢看去,隨着他一張一張的閱讀,方平的臉色漸漸嚴肅起來。
不一會兒,方平深吸一口氣,這些資料中記載的情報只是一些浮現表面的東西,沒有絲毫作用,上面就連五城聯盟裡面的人員分佈,等級劃分都沒有,至於莫溟,總結下來卻只有兩個詞,神秘,強大。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莫溟暫且不管,深淵世界中的門派不受帝國支配,以我們的實力對付他們無異於蚍蜉撼樹,但是這五城聯盟就像是一顆毒瘤,不將其根除的話這水月岩城的經濟會受到極大的影響,甚至出現癱瘓。”方平用手揉了揉太陽穴,一陣無力感涌上心頭。
“敵暗我明,貿然行動是兵家大忌,但是以我們的情報網別說滲透他們內部,估計我們城主府中已經被對方安插了不少眼線,如今能制衡他們的辦法只有一個。”
方平沉吟,隨後擡起頭看向玄機:“這巖城的事務一向由你搭理,你可知道以目前的狀況,還能堅持多久?”
玄機略微思索,回道:“水月岩城畢竟是漢雲城池,他們不敢明目張膽,如今只有兩種可能,第一暗中蠶食,逐漸將巖城的大勢掌握在手中,架空城主府;第二他們則會逼大人您妥協,與其同流合污。若在下所料不差,他們會先觀望一陣,若見大人您有反抗的苗頭,必會行動。”
“那就跟他們來個井水不犯河水。”方平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一個計劃逐漸在他心中萌芽。
是夜,一個神秘人悄悄進入城主府,來到大廳與方平會晤。
方平上下打量着站在對面的男子,此人身高八尺,體型健壯,單論身材跟秦歌不分上下,但是其右眼上有一條細長的傷痕,倒顯得多了幾分氣勢。
看到此人的第一眼,方平便知道對方的來路,水月岩城城主府的另一個副將,也是這城主府上下第一高手,劍痕。
不久前,玄機曾給方平介紹過此人,他本名白文,盛秦人士,原是一名傭兵,不過在一次行動中遭到兄弟背叛,死裡逃生,右眼卻被對方長劍所傷,留下一條難以恢復的疤痕,自此白文爲讓自己銘記這次教訓,特意改名叫做劍痕。
“大白天不見你人影,偏偏挑這個時候來,所謂何事。”確定劍痕的身份後,方平直接開門見山。
劍痕爺沒料到方平會這麼幹脆,不禁愣了下,隨後回過神來應道:“聽聞新城主上任,特意趕回,白日人多眼雜,不甚方便,趁夜前來,有事稟明。”
方平眼睛微眯:“所謂何事?”
“孟城已被五盟拿下,城主府完全被架空,下一個目標是厥城。”
“什麼?”劍痕的消息太過驚人,這下方平可不敢裝深沉了,他一拍桌子猛地站起來,有些不可思議。
劍痕面色不改,低聲道:“消息屬實,在下剛從孟城回來,身份差點暴露,九死一生。”
“此事不能拖了。”方平握緊拳頭,他怎麼也想不到這五城聯盟的行動會這麼快。
轉念一想,方平看向劍痕:“你有什麼打算?”
“一切聽大人吩咐。”劍痕十足的軍人樣子,回答也是有板有眼。
方平點了點頭,神色略帶疲憊:“你且留在城主府中,我讓玄機給你安排,明日我召秦歌副將一同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