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看透

太子府上同樣有喪事,可是不光沒有披白、沒有哭聲,就連府門都是緊閉着的,因爲這位張良娣是畏罪自殺。

偌大的中堂上坐滿了人,卻是個個低頭不語,正位上的李亨看着憔悴無比,眼窩深陷、顴骨高聳、白髮凌亂、神情呆滯,一股壓抑的氣氛,在堂上瀰漫着,令人有種窒息的感覺。

並非東宮屬官的大理司直元載左右看了看,發現由他這個第三者開口,最爲合適。

“殿下,諸位,事情或許沒有你們想得那麼糟。”

他的聲音,讓所有人的眼光,都看了過來,元載十分享受這種受人矚目的感覺,清了清嗓了繼續說道。

“至尊雖然做了處置,心中卻是不以爲然的,否則也不會讓我等複查,如今事情很明顯,裴徽並非酒醉失足溺水,而是他人害死,憑着這些疑點,追查下去,或許就能真相大白。”

“什麼真相?至尊如此果決地處置張清等人,就是爲了打壓我等,那麼多條人命,不經三司不經複覈不到秋後,一句話就全殺了,又怎麼會容你翻案。”

“關口是這件事究竟是誰做的?”

“還能有誰,咱們府上倒黴,有人得意,便脫不得干係。”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爭相討論起來,李俶看了一眼上座的父親,又扭頭瞧了瞧下首的李泌,後者微不可查地搖搖頭,讓他的心中一緊。

“夠了。”

只聽得一個悲涼的聲音打斷了堂上的聲音,李亨像是從睡夢中醒過來,無力地擺擺手。

“孤累了,諸位都回去吧。”

堂上衆人依言退下,來瑱、元載等人走出門口,不約而同地站住了腳,等着最後出來的李俶。

“聽聞殿下府中還有江南陳釀,不知可否叨擾一二?”元載朝他一拱手。

“正要請教。”

李俶帶着他們走向自己的院子,本想去到大堂上的,想了想,轉了個圈子,徑直來到書房,朝着下人吩咐了一句。

“去沈氏那裡,將上次送來的杏花白拿一罈來。”

下人很快將酒送來,李俶擺手讓他退下,親自取過幾個盅子,拍開泥封,爲他們幾個一一倒上。

“果然是江南的味道,別有一番妙處。”來瑱拿鼻子聞了聞,讚了一句。

“可惜,不知明年還沒有機會吃到。”

“殿下何出此言?”

“你們也看到了,父親意志消沉,連話都不想聽,真有一天,一道敕令,被貶謫出京,也不是什麼出奇之事。”

元載嘆了一口氣:“殿下傷心良娣之喪,精神不濟是有的,至尊又發了話,讓咱們離開,也是爲了防止宵小作祟,這個時候,謹慎些好。”

“事情就這麼算了?”李俶不甘心地說道。

“昨日,新設的鎮蕃大都護竟然落到了壽王頭上,已經令人吃驚了,今日,壽王便被招入了宮,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是啊,誰也沒料到,居然是壽王。”

來瑱等人都是心有慼慼,只有李泌坐在那裡,毫無所覺一般地端着盅子,似乎對這美酒情有獨衷。

“長源,爲何一言不發?”

“因爲看不透。”李泌思索着說道:“擡出壽王,或許只是爲了給太子一個警告,可萬一,是真的呢?”

“怎麼可能?”三人一齊驚呼失聲,因爲這也太令人不可思議了。

“昨天以前都不可能,某一直在想,問題究竟出在哪裡,裴徽一案,楊國忠驟然發力,打了我等一個措手不及,事情來太過突然,咱們的消息又少,應對上難免有所失當,可這麼明顯的構陷,咱們看得出,天子會看不出麼?”

“只憑京兆府的口供,一下子處置了那麼多人,天子的意思,並不是爲了處罰太子,而是保全他,因爲人一死,線就斷了,楊國忠想從張清等人身上牽出太子,便落了空,爲什麼就變了呢?”李泌苦苦地思索着。

來瑱與元載交換了一個眼神,心頭都是一震,這位神童的思維敏捷,反應神速,連他都想不通的事情,必然有着絕大的干係,一時間,三個人都沒有再說話,靜等着他的答案。

李泌自言自語地說道:“從處置張清等人,到壽王出任大都護,中間一發生了什麼事,影響了至尊的判斷,會是什麼呢。”

他的視線在手中的酒盅子上停下來,突然想起,方纔李俶是讓下人從一個姬妾那裡取的酒,恍然大悟。

“某知道了,某知道了,這期間,只發生了一件事,一個女子死了。”

“張良娣?”來瑱接口道,他不明白,這和至尊的處置有什麼相干。

李泌看着李俶,後者的臉色慢慢變得蒼白,顯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的動作和李俶的反應,在來瑱二人的注視下,也相繼明白過來。

張良娣並非是自盡,而是那位太子殿下,爲了消彌禍端,自行處置的!

宣陽坊虢國夫人府,楊玉瑤掩着嘴吃吃直笑,劉稷被她的話弄得心癢難當,一時間又不得消解,再看着身邊的玉人梨花帶雨的模樣,哪裡還忍得住,一把將懷裡的女子打橫抱起,壓到了牀榻上。

在他雨點般地熱吻下,楊玉瑤熱烈地迴應着,動人的嬌軀漸漸有了反應,嘴裡發出醉人的"shenyin",就在劉稷脫去衣衫準備入巷時,突然發現了不妥。

“五郎,對不住,奴的月事來了。”

劉稷的動作一下子停在了那裡,無處發泄的激情,在身體裡撞來撞去,似乎馬上就會涌出來。

楊玉瑤的臉上滿是紅暈,一雙玉臂攀着他的頭,吐氣如蘭地在耳邊說道:“奴倒是不介意,換個方式爲你泄火,可今日,奴想送你一份特別的禮物,當作是之前的補償,相信她定能讓五郎滿意。”

“她?”劉稷一怔。

“嗯,一個妙齡女子,讓她代替奴服侍你,可好?”

劉稷的腦海裡,一下子浮現出,那位名叫舒雲的侍女,印象中,也是一位嬌俏可人的小娘子。

莫非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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