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脫褲子

陸錦屏看了看那圍牆,對常寡婦說:“有梯子嗎?”

常寡婦搖搖頭說:“我家沒有梯子,——爵爺要梯子做什麼呢?”

“我要到牆上去查看一下有沒有人越牆而入的痕跡。”

常寡婦忙說:“那我去隔壁借一把梯子來吧,他們家有。”

說罷,常寡婦匆匆出去,很快扛了一把梯子回來,架在後牆上。陸錦屏爬了上去仔細看了看,這圍牆應該修了很多年了,上面落了很多土,而且還長了些小草,長得好好的,上面的土也沒有被人翻越而留下的壓過或者擦過的痕跡。

陸錦屏下了梯子,對常寡婦說:“龐巖那天晚上在你酒坊,有沒有跟人打架?”

常寡婦搖頭說:“沒有啊,怎麼可能呢,在我這喝酒的,雖然有些時候耍酒瘋,可是要動拳頭那是絕對不行的,老孃可也不是白給的人,誰要敢在我這鬧事,他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再說了,龐巖是周老爺的女婿,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算有人跟龐巖不和,卻也不敢跟他打啊,他後面還有周老爺呢。周老爺又豈是能隨便讓別人打他女婿的人?”

這幾句話輕輕一捧,周員外很是受用,得意洋洋晃了晃腦袋,瞧了常寡婦。常寡婦趕緊笑吟吟拋了個媚眼過去。

陸錦屏轉頭問周員外說:“我記得你先前說過,你女婿是頭天晚上傍晚的時候吃了晚飯之後出去的,對吧?”

周員外點點頭說:“沒錯,他在家裡吃了晚飯之後出門的,說是喝酒。”

陸錦屏回頭又瞧着常寡婦說:“你剛纔也說了,他是傍晚時分到你的酒坊開始喝酒,這就是說,他應該是離開家之後,直接就到了你的酒坊,中途沒有去其他地方,對吧?”

“應該是這樣的。”

“可是,我們檢測了他的屍體,發現他右側肋骨骨折,這又是怎麼回事?你說過,他一直在你酒坊喝酒,中間就沒有出去,他的傷如果不是在你的酒坊毆打造成的,又是怎麼來的?”

常寡婦紅着臉,看了一眼周員外,低着頭道:“我該死,我沒有說實話。他是跟人打架了來着。只是我想這既然人都已經死了,也就沒必要扯到別人,所以沒說。”

“我警告你,必須說實話,不然,干擾衙門辦案,你可吃罪不起!”

“是是!奴家明白了,奴家再也不敢隱瞞。”

“他跟誰打架了?”

“一個外號叫牛犢子的男人。”

“究竟怎麼回事?”

“那晚上,我們正在喝酒,牛犢子進來了,也坐下喝酒。不知道怎麼的,喝了一會兒酒之後,他們相互看不順眼便吵了起來,而且還要打架,我就生氣了,我的酒坊是絕對不讓人在這打架的,我便拿了根棍子出來,讓他們出去,要打到外面去。於是他們倆就離開了,過了好一會兒,龐巖回來,用手捂着腰坐下。我問他怎麼了?他說牛犢子踢的。不過他沒讓牛犢子撈到好處,他把牛犢子按在地上狠狠揍了一頓,然後牛犢子跑回家去了,他就回來了。龐巖又肥又胖,打架是不吃虧的,他是周老太爺的女婿,平時也沒人敢惹他,那牛犢子也不知道哪根筋有問題,偏偏要惹,結果捱了一頓暴打,鼻青臉腫的,真是活該。”

陸錦屏問:“你沒問他傷勢怎麼樣嗎?”

“問了,他說有些痛,但是沒什麼關係,等明天找個郎中拿點跌打藥擦擦就好了,所以接着喝酒。”

“那牛犢子是誰?”

“是鎮上的一個光棍,姓牛,因爲愣頭愣愣腦的,所以都叫他牛犢子。”

陸錦屏吩咐熊捕頭和周員外說:“派兩個捕快,請周員外派人領路,去把這牛犢子帶來。”

熊捕頭叫兩個捕快跟着周員外的僕從帶人去了。

陸錦屏瞧着常寡婦說:“我問你,周員外的女婿龐巖,在你這裡喝酒的那晚上,有沒有脫褲子?你想清楚再說。”

張悅常寡婦俏臉一紅,給了陸錦屏一個俏麗的白眼,嬌滴滴說:“爵爺把奴家想成什麼人了?奴家說過,奴家是賣酒之人,並不是歡場的窯姐,如何能讓客人在我這兒脫褲子呢?那我成什麼人了!”

“你直接回答我的問題,他有沒有脫?”

常寡婦搖頭說:“沒有,絕對沒有!我跟劉老二我們倆把他抱上牀,他就在那睡覺,我們就各自回房睡,沒有脫過他的褲子,不過我們離開之後他有沒有自己脫不知道!”

“他都醉成那個樣子,還能自己脫褲子嗎?”

常寡婦淺笑:“男人色膽包天,什麼事做不出來?”

說到這,常寡婦又覺有些不好意思,轉開的話題,對周員外說:“周老爺,你女婿龐巖在我這喝酒欠了不少錢,人死債不能死呀,你可憐可憐我,把帳結了吧?有上千文的記賬,我的本子上都記着的,有他簽名的,他本來說這幾天就給我結賬的,沒想到死了。我不會賴你,前些日子因爲你在辦喪事,所以我不好提,現在見面,順便就說了,我是開門做生意的,這筆錢對你們那是九牛一毛,對我那可是大事,欠債多了,我這生意可就沒辦法做了。”

周員外鼻孔裡重重地哼了一聲,說:“你找我算賬?我還沒找你算賬呢,——我女婿身上帶的那塊玉佩到哪去了?那東西可就值上千文。不要說你沒見到,他一直帶到身上的,他死的那天,我到你家,看到他身上並沒有那塊玉佩。我還問你,你說找找看。找到沒有?”

常寡婦俏臉一寒:“老爺,你是成心侮辱我嗎?我那天說了他帶沒有帶那玉佩我當真想不起來了,也沒注意,再說,那塊玉佩他一直是夾在腰帶裡,平時也不亮出來,也注意不到啊。我說找找看,只是說看看有沒有落在我這兒。我找了,的確沒有。我起誓,我開門做酒坊生意那麼多年,不少客人在我這落了東西,從來沒有說我賣吞沒過他們東西的,我都是好好的放着,等着人家回來拿。若真是龐巖東西掉在我這,漫說是塊小玉佩,就是金山銀山,我也不會動心。我做生意圖財沒錯,可是,不是我的東西,我絕對不會要,就算擺在面前也不會拿!”

周員外哼了一聲,沒說話。

陸錦屏問周員外:“你女婿身上的玉佩不見了嗎?”

“是的,那玉佩是他入贅的時候我賞賜給他的,算是他到我們周家的一個見面禮,我花了一千二百文呢,從同州金家玉店買的。龐巖一直把玉佩帶在身上,當然,他的確把玉佩藏在腰間腰帶的,有時也亮出來,但是我敢確定,他從沒有離身過,因爲那是本老爺給他的,他不敢不帶。再說,那麼值錢的東西,他不帶在身上,怎麼能顯示我周家的家大業大?他到我周家是來享福的?這就是證明。他知道我的脾氣,不敢不帶。所以肯定是丟了。”

原來這塊玉佩是這位周員外拿給女婿到外面顯擺的,陸錦屏有些好笑,不過,對於周員外這樣的商賈來說,社會地位如此低下,除了在財富上炫耀之外,還真沒有什麼可以讓他得到虛榮心滿足的。

陸錦屏對周員外說:“一碼歸一碼,你女婿的玉佩不見了,如果沒有證據證明是常寡婦拿了,那就不能影響你替你女婿把帳還了。他是你家上門女婿,這帳自然該你們周家還的。對吧?”

周員外趕緊賠笑說:“是是,馬上就還。”

常寡婦大喜,趕緊進了裡屋拿來了賬本,給周管家過目,的確是周員外女婿龐巖的筆跡,當下回去取來銅錢結清了帳。常寡婦對陸錦屏連聲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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