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兄你已經掌握了基本的手法,但射箭的姿勢還有問題,所以才射不準,我來幫你糾正一下,腰要挺直,手要擡高……”
薛寧兒卻教的十分認真,甚至說完還來到張縱身後,幫他扶正腰背,並且改正了張縱的一些錯誤,剛開始倒還沒什麼,但是隨着一些身體上的接觸,張縱卻感覺一種異樣的情緒在兩人間滋生。
薛寧兒也明顯感覺到了兩人間氣氛的變化,很快也羞的小臉通紅,但依然倔強的教張縱射箭,等到張縱將第一箭射出去,雖然沒能射中野鴨,但依然讓寧兒拍手歡呼道:“世兄真棒,你已經掌握了射箭的訣竅,只要多加練習就沒問題了。”
“多謝寧兒你教我射箭,否則我今天就要出醜了。”張縱這時也笑着向薛寧兒道謝。
“世兄客氣了,這是我應該做的!”面對張縱的道謝,寧兒卻再次露出害羞的表情,小聲的說完後扭身就跑到了另一邊,然後拿起自己的弓箭,只不過她一連幾箭也沒有射中一隻。
“公子,小郡主的心思還用我說嗎?”正在這時,只見婉兒走到張縱身邊低聲笑道,當初她早就和張縱說過,薛寧兒喜歡他,可惜卻被張縱訓了一頓。
張縱不傻,當然看出了寧兒的心思,不過他還是有些猶豫,所以在沉思了片刻也搖了搖頭道:“一切隨緣吧!”
“公子您也不要太被動了,小郡主是個女孩子,都懂得主動向你示好,爲何你就不能主動一些,難道公子你要等小郡主向你提親嗎?”婉兒聽到這裡卻着急起來,當下急切的道。
“這個……”張縱聞言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最後沉吟了半晌這纔開口道,“等回去我好好的考慮一下吧,而且這種事就算我同意,如果長公主不答應也沒什麼用。”
“長公主怎麼會不答應?京城雖大,但還有比公子還要出色的年輕俊傑嗎?”婉兒卻一副自信滿滿的表情再次道。
張縱聽到婉兒的話卻微笑着搖了搖頭,並沒有再說什麼,貴族間的婚姻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有時候個人能力其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家世與背景,而這正是張縱所欠缺的。
當下張縱不再開口,而是默默的抽出箭搭在弓上,按照寧兒教他的辦法一箭又一箭的射向水面的野鴨,這些野鴨可能安逸太久了,根本沒有危機意識,哪怕有野鴨被驚動的飛起來,但很快又有其它的野鴨游過來,而很快張縱也有了收穫,竟然射中了幾隻鴨子,可惜他的箭法不行,射中的鴨子只是受了輕傷,大部分都掙扎着飛起來逃跑了。
等到一筒箭射完了,薛紹讓人拖了一艘小船過來,然後幾個人登上船,把那些射中的野鴨撿到船上,有許多野鴨只是受傷飛不起來,但被抓的時候還是撲棱着翅膀反抗,可惜很快被張縱他們一船漿拍暈,然後老老實實的被扔到船上。
“十幾只野鴨,世兄你看這些鴨子能不能帶回去做成烤鴨?”薛紹這時提着一隻野鴨向張縱笑道,張縱家的烤鴨他可是百吃不厭。
“不行,這些野鴨雖然也算是比較肥了,但相比之下還是顯得太柴,烤起來肯定不好吃。”張縱也是笑着搖頭道。
他家的烤鴨用的也不是一般的鴨子,而是他讓自己莊園裡的人用填鴨法養出來的鴨子,每隻鴨子又大又肥,現在已經供應了京城的一些酒樓,現在養鴨子已經成爲他莊園的一大收入來源。
“這些鴨子雖然不能做烤鴨,但加上黃酒用大火燜煮,味道也十分不錯!”這時婉兒也笑着開口道,她的廚藝早已經青出於藍,而且也開始自己改進一些菜式,味道相當的不錯。
“有婉兒出手,那我就放心了!”這時薛寧兒聞言也笑着開口道。
婉兒雖然是張縱的侍女,但他們都知道張縱對婉兒的態度,所以平時也沒有人敢小瞧婉兒,甚至薛寧兒和婉兒還是很好的朋友,私下裡她也會向她請教廚藝和女紅。
當下幾人帶着獵物回到長孫家的別院,婉兒立刻親自下廚去去收拾野鴨了,薛寧兒也跑去幫忙,本來這些事情可以由下人去做,但既然是親手打的獵物,當然是自己做的吃起來更香。
張縱與薛紹和長孫元怡坐在客廳聊天,不過就在這時,卻忽然只見有侍女從外面跑進來,然後伏在長孫元怡的耳邊低語了幾句,結果長孫元怡也是微一皺眉。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薛紹看到妻子的模樣也好奇的開口問道,他們夫妻二人已經開始度過最初的磨合期,不再像之前每天吵來吵去,感情也更加的親密了。
“是有點事情,我去看看,夫君你在這裡陪着世兄!”長孫元怡沉吟了一下開口道。
“有什麼事情咱們就一起去吧,反正婉兒和寧兒做好飯還要等好長時間。”薛紹卻立刻站起來道。
“也好,不過都是一些家事,恐怕要讓世兄笑話了。”長孫元怡聞言也點了點頭,隨後又向張縱不好意思的笑道。
“家大業大,有時候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咱們就一起去看看吧!”張縱聞言也是笑道,說着他也站了起來。
當下長孫元怡讓人在前面引路,然後三人出了客廳,不過他們並沒有出別院,而是通過一個角門,來到別院的東邊,這裡也有一處院落,雖然面積很大,但看起來卻頗爲簡陋。
剛來到這裡,張縱就聞到一股牛馬牲口特有的臭味,這讓他也立刻猜到,這裡恐怕是莊園裡養牲口的地方,莊園要耕地,所以需要不少的牛馬,而一般的佃戶根本養不起牛馬,所以一般都是由主家集中在一起養,也就是牛棚,但其實是一個養牛馬的大院子。
進到牛棚,結果只見一個年輕人被幾個人按在地上,後面有人拿着塊板子,正在一下又一下的打板子,而這個年輕人倒也硬氣,竟然抱着頭咬牙一聲不吭,哪怕疼的冷汗都下來了,也沒有叫一聲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