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衆人陸續離開,王巖就領着一夥人走了過來,對着龍飛宇拱手道:“元帥,這位是名鎮大唐的孫思邈,孫先生。”
說這話王巖忙把路讓了開來,聽到孫思邈龍飛宇“哦”了一聲,有些欣喜的道:“孫先生前來不曾遠迎還請先生恕罪。”說着對孫思邈行了一禮。
看到龍飛宇恭敬的樣子,孫思邈忙回禮道:“龍都督過譽了,老朽一介匹夫哪能擔得起龍都督如此大禮。想老朽我只能醫治一二人而已,可龍都督你可以醫治天下,這等偉業,是老朽不能及也。”
龍飛宇呵呵一笑道:“孫先生此言謬矣,什麼醫國醫家的,家是最小國,國是最大家,沒了小家何來大家,孫先生你醫小家,也是在醫大家,以醫術而論我們並無高低之別。”
孫思邈感慨道:“好一個大家小家之分,龍都督到是好氣魄,看來是老朽理解錯了。”
龍飛宇滿不在乎的道:“一路車馬勞頓,諸位還不曾用飯吧?走,我已經讓人準備了飯菜,我們下去邊吃邊談吧。”
龍飛宇說着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就領着一夥人下了山。剛一下山就有士兵拿着一大堆草藥走了過來,對着龍飛宇道:“大人,你要找的草藥我已經找齊了,不知該怎樣弄啊?”
龍飛宇點了點頭道:“把這些藥材交給獸醫老李,讓他把這草藥放進鍋裡燒開,給那些馬匹擦洗一下,用不了多久就會好的。”
那士兵“哦”了一聲就下去忙碌了,看到士兵離去龍飛宇帶着一夥人就進了一間茅屋,看到衆人進了茅屋。王善人忙湊了上來道:“龍大人,你還記得我嗎?”
聽到來人說話,龍飛宇仔細打量了一下來人有些不在乎的道:“你是劉平吧?”
來人拱手道:“正是小人,難得龍大人還記得我。”
龍飛宇擺手道:“不是我記得你,你總把自己標榜成爲善人,可你做的事除了有數的幾件好事以外,就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沒有利益你是不會靠邊的,相反王巖和你一樣是商人,可他的所作所爲卻讓我欽佩,原本只是去嶺南進一些珠寶而已,可驛道坍塌,他竟然傾其所有在這裡爲行人布粥施飯,把所得珠寶全部販賣,換取糧食給那些負責開墾驛道的人吃食,這種憂國憂民的行爲值得表揚和學習。所以王巖賞爵一級。”
聽到龍飛宇賞了王巖一個爵位,這讓劉善人嫉妒的牙根癢癢,作爲商人他們都知道這爵位的好處,商人的地位低下,可有了爵位就不一樣了。這麼好的機遇給了王巖,在以後的競爭中,王巖無疑已經甩下他一截了。
雖然嫉妒,可劉平並不敢太過放肆,莫說龍飛宇在這裡,就算不在王巖他也惹不起。招呼幾人落座,而隨來的少女正要前去落座,卻看到身旁的小乞丐不自覺的朝後退去。
看到她退走,少女忙到:“你要到哪裡去?平常見了吃的你都是往前湊的,今天怎麼反而退後了。”
乞丐並不說話,只是藉着少女的身體遮掩住自己而已。龍飛宇哼了一聲大步走了過去一把拽住了乞丐的胳膊就朝着一旁拉去。
乞丐一聲痛呼,撕扯着龍飛宇的衣服道:“放開我,你弄疼我了。”
看到龍飛宇一臉寒霜,拉住了乞丐,少女忙開口道:“龍大人你一個大男人和一個女子教什麼勁,也不害怕別人笑話。”
扯住乞丐的龍飛宇,原本一臉的寒霜,可在抓住乞丐的瞬間,卻忽然換了一張笑臉,又激動有迷茫也有些緊張。不過最後卻一臉嚴肅的道:“你要往哪裡躲?”
乞丐嘿嘿一笑道
:“我只是想出去透透氣,並沒有躲。”
看到兩人認識,少女才放下心來,而剛剛坐下的孫思邈也站了起來,在聽到兩人認識之後又坐了下去。
龍飛宇鬆開了乞丐的手,示意她坐下。乞丐哼一聲,不停的揉着自己被龍飛宇抓的通紅的手腕,一臉的委屈。
龍飛宇卻惱怒道:“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找你,誰讓你亂跑的?”
乞丐無所謂的道:“想找就讓他們找好了,反正我只要跟着你就行了。”
聽到乞丐的話龍飛宇原想呵斥,可話道嘴邊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只能對着門外喊道:“來人。”
帳外一個士兵跑了進來,對着龍飛宇拱手道:“大人有何事?”
龍飛宇瞪了乞丐一眼道:“送八百里加急,前往長安說公主找到了。”
“是”
士兵說着走出了帳篷,而龍飛宇一句公主找到了,一下鎮住了所有人。而離龍飛宇最近的王巖忙起身對着乞丐行禮道:“草民王巖見過九公主殿下。”
看王巖行禮,劉善人的眼皮子一直亂跳,一陣天旋地轉,幸虧他對這個女孩沒有做出什麼錯誤的舉動,要不然這回恐怕早已經下去報道了。
而孫思邈和少女也是一陣的驚訝,驚愕的看向乞丐,這個和他們一起生活了幾天的小無賴竟然是朝廷的公主。
看到兩人疑惑的眼神,龍飛宇就解釋道:“這位是當今天子的妹妹,太上皇的九女兒李甄。是我的內人,前些日子我來嶺南上任,這裡天氣惡劣北方人無法忍受,所以也不曾帶着她。誰曾想她留書離家出走。陛下派人告知,讓我務必要找到她,這去嶺南的道路封閉,我在這裡注意了好幾天也沒找到,誰曾想她竟然和你們在一起,這次要多謝孫先生了,要不是孫先生給內人服下保胎的良藥,這孩子現在恐怕已經沒了。”
說道孩子,九公主就是一臉的疑惑,納悶道:“什麼孩子啊?”
孫思邈忙拱手道:“公主有所不知,在初次相見的時候,草民就已經診斷出公主身懷身孕了,所以一直以來給你服用的都是一些保胎的良藥。”
聽到自己懷孕了,九公主就是一臉的欣喜,忽然又看向龍飛宇道:“你是怎麼知道我懷孕的?這件事連我自己也不知道。”
龍飛宇呵呵一笑道:“你難道不知道我也是醫生嗎?區區喜脈要是把不出來還敢說自己是醫生嗎?”
龍飛宇說的自信,九公主得到了確切的回覆,此時一臉的激動,早已經忘記了自己身旁還有他人。摸着自己的肚子興奮的跳了起來。
看到她的樣子,龍飛宇一把拽住了她把她拉到了自己的身旁,對着其餘幾人道:“諸位不要見怪,甄兒一直待在皇宮難免很少與外界接觸,難免有些孩子氣。”
孫思邈擺手道:“無妨,似公主這樣純真的小女孩,還真不多見。”
孫思邈這樣說了,其餘的人也忙拱手錶示自己不介意。一頓飯在壓抑的情況下吃完,當然壓抑的是其餘的人,龍飛宇並不受影響。
吃完了飯,九公主就下去換衣服了。而龍飛宇和一夥人剛走出帳篷一個士兵就走了過來行禮道:“大人,陛下有令,命你返回長安,改任河北道大都督。”
龍飛宇擺手道:“不用了,派八百里加急稟報陛下,嶺南不安,臣誓死不回長安。”
士兵略一猶豫就到:“大人這可是聖旨。”
龍飛宇點頭道:“我知道,你就這樣回給陛下就行,我既然來了就不會讓朝廷,讓嶺南失望,若是治理
不好嶺南,我還有何臉面見到這裡的百姓。”
聽到龍飛宇這麼說,衆人雖然並不認爲他有這個能力卻也爲他的執着而感動。
龍飛宇這樣說,信使也不好在多說,只好上路了。而這裡的一羣人清理完了剩餘的道路,也隨着龍飛宇朝着廣州趕去。
一路行來龍飛宇感慨萬千,這裡的環境比之後世可是差的太遠了。烏煙瘴氣,難怪說北方人到南方九死一生,這不熟悉的人前來至少也得扒層皮。從九公主的臉色就可以看得出來,不過幸好有龍飛宇和孫思邈這兩位當世最高的醫學權威在此,纔沒有讓事態發生變化。
趕了半個多月的路,他們終於踏上了前往廣州城的路,老遠就看到了那不算高大的城牆。城牆腳下站滿了人,都是前來迎接龍飛宇的大小官員。
另一邊還有一羣衣着華麗的當地豪強在這裡等待,其中兩個年歲不大一臉輕浮之色的少年不滿的道:“不就是一個大都督嗎,有甚麼值得迎接的,我爹也真是的,他自己在家風花雪月讓我前來迎接,這也太不公平了。”
少年雖然口無遮攔的說着,可一旁的那些官員們卻不敢開口。這人乃是當地惡霸南霸地的公子,此人手眼通天,在整個嶺南除了有數的幾個世家之外就數他的勢力最大,在這裡官府的命令都沒有他一句話好使。
龍飛老遠就看到了這裡的一切,看着那些迎上來的官員,有些譏諷的道:“作爲當地的父母官,你們就這樣爲此地奉獻的嗎?這城牆已經快塌了,也不見有人修繕,這萬一要是起了戰事你們如何防禦?”
廣州太守是個中年男子,此時卻是一臉的憔悴,嘆了口氣道:“大人,我們實在是沒錢修,往年交的賦稅都上報給了朝廷,這裡那還有餘糧啊。”
聽到太守如此說,龍飛宇“哦”了一聲。還不等他說話,那邊南霸地的兒子看見了隨隨龍飛宇前來的少女和九公主,頓時被他們的美貌所鎮住,一臉淫笑的走了過來,對着龍飛宇拱手道:“龍都督,我看你身後的這兩位姑娘器宇不凡,能否賞賜給在下啊?”
聽到男子這麼說,龍飛宇臉上的表情變了又變。好多年沒有人敢這樣對他說話了。就是李世民也不敢如此說。這小小的一個少年竟然敢在公開場合下討要自己的妻子。
看到龍飛宇皺眉,太守忙到:“大人這是當地士族南霸地的公子,大人要在此地立足少不了要和他接觸。”
太守的言下之意龍飛宇何嘗不明白,龍飛宇哼了一聲不滿的道:“你是這裡的父母官,你代表的是朝廷,辱你就是辱朝廷。那個士族這麼大膽竟敢如此放肆。拖下去張嘴二十,讓他學會怎麼說話了再出來。”
“是”
龍飛宇身後幾個士兵站了出來,一人一邊架起少年就拖了起來。剛一接觸,不遠處的幾個家丁呼啦一下圍了上來,就要動手。
忽然十幾把橫刀刷的一下拔了出來,直接就架在了那幾個家丁的脖子上。那幾個家丁平日裡在這裡威風慣了何時見過這個場面,當時腿就打起了哆嗦。
不遠處負責張嘴的士兵,卯足了勁打了二十巴掌,剛開始還罵罵咧咧的公子,此時早已經沒了剛纔的盛氣凌人,一臉的浮腫,嘴中都透着血沫子。對着龍飛宇連連磕頭,大呼:“大人,我知錯了,求達人饒了我吧。”
龍飛宇擺了擺手道:“知錯就行,放了他吧。”說着沒有在理會帶着一羣人進入了廣州城,看着他們遠去,少年一雙怨毒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龍飛宇。要是眼神能吃人恐怕龍飛宇早已經被他給瞪死了。
(本章完)